第20章 綠帽
“卡羅爾！”彼得伸手就抱住了她，只是現在酒吧人很多，他不能直接飛起來。所以他攬着她的腰，跳到了沙發之上，躲避着那些髒兮兮，黑漆漆的頭發。
酒吧裏的人大叫了起來，也被吓到了。有人連忙倒酒在頭發上，然後直接用打火機點燃了。俄羅斯人都是喝的高度酒，藍色的火焰一下子就蹿了起來，整個地板都在燃燒。
趁着混亂，彼得用蛛絲纏住了內德的腰，然後抱着卡羅爾先沖出了酒吧。
他脫着外套，又要進去救其他人。
“彼得，小心點！”卡羅爾一把拉住了他，她眼中有一種情緒閃爍着，千言萬語，只能化成最簡單的話語。
“放心吧。”彼得對她笑了笑，轉頭就沖進了那火光沖天的酒吧之中。
卡羅爾看着烈火裏他的身影，覺得自己這輩子可能都走不出這場愛火了。
彼得在酒吧裏面東拉西拽，把客人們一批又一批地救了出來。等到消防車來的時候，火場裏的人都在外面了。
“那東西應該被燒死了吧。”彼得套上了外套，躲在內德的背後，觀察着周圍的情況。
“不一定，剛才我看那些頭發是從吧臺之後鑽出來的。那兒有水管，可能跟下水系統是連接在一起的。它要從河中到酒吧裏來，也不是難事。”卡羅爾伸出手，捧住了彼得的臉。雖然他穿着戰衣，但是她還是擔心他被燒傷了。
彼得的臉紅紅的，他覺得那是被火烤的，“等等，我讓凱倫回放一下，應該看得到細節。”
凱倫很快把剛才的記錄調取了出來，放大吧臺的景象，尋找着線索。
“嗯，果然看得到細節。你不會用這些視頻，來做什麽事吧，彼得？”卡羅爾轉頭看向了彼得，他紅撲撲的臉蛋看得她很開心，一不留神，以前那個刻薄的自己就跳出來調戲他了。
“絕對不會，你放心好了，卡羅爾。這些視頻凱倫只會存在她那邊，有需要的時候才會調出來查看。”彼得臉色又變得慘白慘白的了，他是真害怕卡羅爾覺得自己是變态。
“是的，史密斯小姐。我會負責監督彼得，不讓他做出太過分的事情。”凱倫的聲音外放了出來，她的聲音異常嚴肅，聽不出來是在助攻，還是在闡述事實。
“好的，凱倫，你多幫我監督他一下，尤其是我不在的時候。”卡羅爾笑了起來，她不知道人工智能還能這麽可愛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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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的嘴角抽了抽，他有點慌張，不知道卡羅爾這句話裏到底有幾層含義。
“彼得，卡羅爾，你們在這兒啊。吓死我了，我以為你們沒跑出來。”佐伯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他看到三人，才喘了一口氣，“今晚你們怎麽打算的，回去休息還是繼續在河邊？”
“你們還要去河邊？”卡羅爾有點佩服這位普通人了，他的意志力還真是堅強啊。
“是啊，好不容易把妖僧給招出來了，我們肯定還要去的呀。不過你們放心，我們這群人裏有一個和尚，一個巫女，還是能打的。”佐伯很有自信，畢竟就剛才的兩次襲擊來看，都不致命，“而且你看，COS蜘蛛俠的都出來了，把這些視頻放網上，點擊率肯定很高。”
“算了，我們不和你們去了，剛才太吓人了。”卡羅爾擺擺手，只留下了佐伯的聯系方式。
她現在知道拉斯普京是沖自己來的，也就不牽連這群民俗學者了。到時候有外人在場，她和彼得反而不好發揮。
“他為什麽覺得我是COS的，而不是本尊呢？”彼得悶聲悶氣地說道，他有點不開心，難道剛才他的表現不夠賣力嗎？
“噢，彼得，人人都知道你是紐約市的罪犯克星，誰能想到你來俄羅斯了呢。你應該高興才對，連歐洲都對你習以為常了，你很快就會變成世界範圍內的超級英雄ICON。”論誇人，卡羅爾沒有輸過。
“呵呵，是嗎？”彼得立馬笑開了花，被有好感的漂亮女孩兒誇獎，真的是比救人還讓他有滿足感。
“走吧，我們去遠一點的河邊。內德你倒是可以和佐伯一起，我們保持聯系。”卡羅爾一句話就把內德這個大電燈泡甩開了，她拉着彼得，往更偏僻的河岸走去。
河風拂面，稍微有點陰冷。
彼得被卡羅爾拉着，只有手是暖暖的。他身體其他部位都在恐懼，害怕着。
這條河在晚上看起來真的非常可怕，河岸邊上的燈光幽幽地亮着，完全起不到給人心以光明的作用。
往河裏看去，似乎還能看到那些不随着河水流動的發絲，讓人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不由自主地，他就靠近了卡羅爾，“你說拉斯普京找你是要報仇嗎？可是都過去那麽多年了，就算找到你，也出不了什麽氣吧。”
“我也不清楚，如果他想要殺我的話，可以直接動手啊。但剛才兩次，我覺得他都像是在試探。所以我拉着你過來了，沒有其他人在，我說不定能跟他對話。”卡羅爾想了想也覺得不太對勁，前兩次都是很明顯的要命。而這一次感覺不太一樣，雖然惡心，但是卻溫和了許多。
“我們還是要保持警惕，他可是妖僧，不按理出牌。”彼得挺起了胸膛，裝作自己根本不害怕的樣子。
“嗯。”卡羅爾很滿意他的說法，“我們”這個詞聽來就甜甜的。
周圍的氛圍變得溫暖了一點，粉紅了一點，彼得覺得心裏的恐懼也少了不少。不就是頭發嘛，怕什麽啊。
就在這時，一塊像是破布一樣的黑色布塊從河中一躍而出。帶着一團黑霧，沖到了兩人的面前。
彼得吓得一邊慘叫，一邊彈射着蛛網。但是這些東西對黑霧沒有任何作用，全部都直接穿了過去，就好像那只是空氣一般。
卡羅爾連忙拔出劍，朝着黑霧削了過去。
她斬斷的霧氣變成了一團一團的油膩頭發，掉落在了地上，化成了一灘黑水。
“我不是來找你複仇的，我需要你的幫助！”那黑霧再次說話了，而且語言還挺和藹。
“啊哈？”卡羅爾拿着劍，手上的動作卻是沒停，繼續揮劍斬着那團黑霧，“你老人家是不是在水裏泡久了，從槍眼兒裏灌進去了一噸的水啊？”
“你不明白……，你是安娜的後人……”那團黑霧慢慢凝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人形。就算不用仔細辨認，也能看出和那些老照片裏的拉斯普京非常相似。
“安娜？安娜是誰？”卡羅爾一時沒轉過彎來，怎麽突然就冒出來一個女人呢？
“是安娜斯塔西娅嗎？”彼得卻是反應過來了，他有很認真地研究俄國歷史。
“等等，這和沙皇公主有什麽關系？殺他的不是尤蘇波夫嗎？”卡羅爾越來越覺得困惑了，這件事沙皇一家可沒牽連進來。而且當年得知拉斯普京被殺了之後，參與這次刺殺的人全都被尼古拉二世軟禁了。
沙皇一家都極其尊敬這位妖僧，把治愈王儲血友病的希望放在他的身上。
“你的曾祖父确實和尤蘇波夫一起刺殺了我，可是你奶奶并不是你曾祖父的孩子。”拉斯普京的身影越來越接近正常人，也越來越清晰。
“你什麽意思啊，詛咒我曾祖父戴綠帽嗎？”卡羅爾一下子就怒了，這鬼什麽毛病啊，還用嘴炮的呀。
“這恐怕不是詛咒，是事實了。”彼得小聲說道。
“你給我閉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