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玫瑰刺

一上飛機,卡羅爾就戴上了眼罩,陷入了睡眠之中。她真的沒想到,這一趟居然還要跑兩個國家。

彼得也很累,昨晚火場救人消耗了不少精力。

內德雖然什麽事情也沒做,但是睡意是會傳染的。飛機才起飛沒多久,三人就睡得東倒西歪了。

因為行程太緊張,沒有頭等艙的票了,他們三個只能委屈地去擠經濟艙了。座位并排在一起,其實也還不錯。

卡羅爾最先睡着,她直接靠在了彼得的肩上,還順手拽過了他的胳膊來當抱枕。

內德也睡歪了,靠在了彼得身上。

兩人的重量都壓在彼得肩上,他一動也不敢動。雖然很想推開內德,但是卻怕影響到卡羅爾。他只能架着胳膊,給兩位充當人體枕頭。

卡羅爾似乎是在做夢,她的身體有點輕微的顫動,摟着他的手也越來越緊。

彼得抿着唇,他緩緩地垂下眼皮,眼珠子朝着卡羅爾那邊轉動了幾毫米。

她眉頭微皺着,眼珠子轉動速度也很快,應該是在做夢沒錯了。

可是她夢到了什麽呢?

彼得繼續看着她的臉,她可真好看,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她的唇微微張開,玫瑰色的唇瓣看起來嬌豔欲滴。不知道那是她本來的唇色,還是塗了唇膏。

彼得不懂化妝品,他只是覺得她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很好吻。

情不自禁地,他慢慢就朝着卡羅爾靠近了。

如果在此刻偷吻她的話,她應該不會發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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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你們還需要毛毯嗎?”誰知道這個時候空姐走了過來,手中還拿着兩條毯子。因為他們三個人,只有卡羅爾要了一條。

“不用了,謝謝。”彼得的臉立馬就紅了,他坐直了身子,在心中一直狂打自己耳光。

在想什麽呢,這是性騷擾啊!

努力地去想一些純潔的東西來維持定力,什麽迪士尼公主啦,小豬佩奇啦,嬰兒的笑容啦……

就這樣,彼得維持着人形靠架一直到飛機落地。還好這趟旅程不算太遠,要是飛越個北冰洋回美國,那他真的要廢掉了。

“啊,沒想到經濟艙也不錯呀,睡起來挺舒服的。”卡羅爾伸了一個懶腰,轉頭看向了旁邊的彼得,“诶,你怎麽一臉憔悴啊?該不會是習慣了坐頭等艙,不喜歡經濟艙了嗎?”

“不是,我……,我暈機。”彼得随便找了一個理由,完全沒注意這科不科學。

“你居然暈機?你不是華盛頓紀念碑都爬上去過嗎?”卡羅爾微微地皺起了眉頭,其實心中卻是笑翻了。她一開始根本就是在裝睡,故意和他那麽親密的。不過後來抱得很舒服,她居然真的睡着了,還睡得特別香甜。

“我自己爬沒問題,但是坐別人開的飛機就不一樣了,主動權不在我身上,就暈。”彼得抿着唇,嘴還挺硬。

“你的意思是,下次我們出行,你要開我的爸爸的私人飛機?”卡羅爾歪着頭,故意曲解着他的話。

“哇哦,你爸爸有私人飛機嗎?斯塔克先生也有,我之前去德國坐過一次。”彼得知道卡羅爾家很有錢,但是他不知道史密斯家和斯塔克家相比,還差多少。

“當然有啦,他們兩個人一起去訂購的。不過啦,托尼定制的都是最好的,而且一連買幾架。我爸爸還要人家打折,讨價還價,窮啊。”卡羅爾嘆了口氣,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彼得閉上了嘴,這種層次的讨論,他真的無話可說了。

走出機場,三人就直奔尤蘇波夫家的墓園了。

當年他們一家人逃亡到巴黎,沒有帶太多財産,加上投資失敗,幾乎是赤貧了。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加上後來世界格局趨于和平,尤蘇波夫家還是恢複了一些生氣。

他家的後裔現在經常出現在歐洲貴族社交圈,并且會受到尊敬。這和當年弗利克斯.尤蘇波夫始終沒有向納粹低頭,堅持自己的良知有很大關系。

“他們家後來不是很窮了嗎,怎麽還有這麽大房子?”彼得看着尤蘇波夫親王的故居,有點不理解。這麽大一個莊園,在紐約得賣多少錢啊。

“人家貴族的窮和平民百姓的窮不是一個含義。”卡羅爾笑了起來,她随手摘了一朵開在路邊的小雛菊,別在了頭發上,“尤蘇波夫家在俄國可是巨富,整個歐洲貴族圈也都有好友跟親戚。大家互相幫助一下,送顆鑽石什麽的,很平常的事情。”

彼得直點頭,他又用自己平民的想象力去構思富人的世界了。

三人靠近莊園,內德很自覺地留在了外面。彼得先跳入了圍牆內,偵查情況。

這莊園看起來很久沒有人住的樣子了,不過花園倒是打理過,各色的玫瑰開得十分嬌豔。

在玫瑰之中,有很多墓碑。那些曾經在歷史上留下姓名的尤蘇波夫族人,都安靜地躺在這片花海之中。當然了,還包括拉斯普京的丁丁。

見沒什麽危險,彼得就讓卡羅爾過來了。

卡羅爾直接從圍牆上跳了下來,她落在那片玫瑰花之中,被紮得大叫了起來。

“你沒事吧?”彼得看到她那條漂亮的腿上被刮出了好幾條血痕,立馬就跟着也感覺到疼了。

“你怎麽不告訴我這邊是玫瑰花田啊!”卡羅爾埋怨着,她可沒有強韌的戰衣,只光腿穿了一條牛仔短褲而已。

“是我疏忽了,對不起。”彼得壓根沒注意到這種細節,因為玫瑰花對他來說,只是花兒而已。

就在兩人讨論玫瑰的時候,一股風平地而起,直接掀開了一個墓室的大理石板。周圍的玫瑰花被風攪動着,各色的花瓣飛舞在空中,看起來又詭異,又美麗。

“彼得!”卡羅爾被吓得汗毛倒立,這還沒天黑呢,鬧什麽鬼啊!

“卡羅爾!”彼得也吓壞了,他連忙和卡羅爾站到了一起,很想抱着她直接翻牆走人了。

玫瑰花瓣飛舞着,直接就來到了兩人的面前,将他們包圍住了。

風中傳來了一個低沉而溫柔的聲音,說的是俄語,“安娜,你是安娜的孩子?”

“啊?呃……,我是啊,您哪位?”卡羅爾一哆嗦,差點都忘了拉斯普京給她說過的話。雖然她并不太相信這位妖僧,但是現在看來,這件事估計是真的啊。

“我是費利克斯.尤蘇波夫親王,欽察汗國後裔,尼古拉二世的侄女婿,同時也是你曾祖母安娜斯塔西娅和他們姐弟幾人的好友。”

“哇,他的簡介就快要比龍母長了。”彼得差點笑出來,這鬼看起來并沒有惡意,他心裏害怕的感覺也消退了不少。

“那既然和我們家關系這麽好,我就直說了啊,我來這兒呢,是想要一樣東西,那個東西呢,嗯……”卡羅爾醞釀了一下,發現即便是對着鬼,也不好意思說出口呢。

“我知道你想要什麽,你和你的搬運工跟我來。”那些花瓣随風輕舞着,給他們鋪出了一條道路來。

“我不是搬運工。”彼得愣了一下,才發現自己被當成是苦力了啊。不過這個說法也錯不了多遠了,他就是卡羅爾用奢侈的旅行賄賂來的打手啊。

“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皇室血脈了,當年時局動蕩,我和朋友們大多都失去了聯系,更不知道安娜所經歷的那一切。不過我還是抱有希望,所以給她的後人保留了這些東西。”

花瓣彙集到了一個墓碑前,一股風吹來,上面的草和泥都被掀開,露出了一個黑色的棺材。

卡羅爾強忍着惡心,伸着脖子看了一眼,“這也大了點吧,裝那個東西。”

“我還嫌小呢,差點裝不下。”

棺材蓋砰的一聲打開了,裏面的東西直接讓卡羅爾閉上了眼。

太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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