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偏差

坐在教室裏，彼得看着窗外那群活潑的啦啦隊女孩兒，完全聽不到旁邊的內德在叽叽喳喳說些什麽。

他和斯特蘭奇回來好幾個月了，兩人不斷地尋找着各種線索，但是什麽都查不到，什麽都沒有改變。

學校的橄榄球隊還是那麽爛，隊長也還是那個飛揚跋扈，喜歡欺負弱小的傑拉德。啦啦隊的隊長是以前的副隊長，她們完全不記得有卡羅爾這個人的存在。不過她們的水平還是一如既往的差，就像卡羅爾離開啦啦隊之後表現的那樣。

內德也同樣不知道卡羅爾的存在，他的女神是麗茲。麗茲當然也轉校了，和此前一樣。

“我們暑假計劃去加州玩，麗茲也要去。彼得，你記得找梅姨要錢啊，聽說那邊的周邊商店有很多限量的東西可以買。”內德很激動，他在做着暑假的計劃。

“嗯，麗茲怎麽了？”彼得聽到麗茲的名字，才回了一點神。不是因為他還對麗茲有什麽好感，而是他想去問問麗茲，她是否還記得那個和她争奇鬥豔的女孩兒。

“我們要一起去好萊塢！”內德覺得彼得是高興傻了，才會反應不過來。

“哦。”彼得點點頭，他也決定去了。紐約都快被他和斯特蘭奇鏟了一遍了，他還是找不到任何有關卡羅爾的線索。他現在就像瞎貓，希望能有死耗子撞自己懷裏來。

說不定在西海岸，能出現奇跡呢。

暑假一到，他們一群人就拖着行李，激動地出發了。同行的除了內德，麗茲之外，還有米歇爾和弗拉士。

弗拉士一起很喜歡麗茲，當然要貼上來了。他還說自己家在好萊塢也有産業，到時候住他家的大別墅，開他家的豪車出門就行了，大家什麽都不用擔心。

他沒有吹牛，真的有大別墅，有豪車。只是他家的豪車，是四人座的。後排只有兩個座位，中間放了一個小酒櫃。

“不好意思，彼得，只能坐四個人啦。你往前面走，有公交站，兩塊錢就能到。”弗拉士說完開車就跑了，帶着內德和兩個姑娘。

彼得看着他們離開，心裏一點波瀾都沒有。反正他也不是來玩的，就随便走走吧。

來到商業街，他總是往那些高檔的店鋪看去。依卡羅爾的喜好，她應該會出現在裏面吧。

“請為我們捐款，求助世界各地受到虐待，歧視和非人遭遇的女性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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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人需要你們的關心，請支持我們，拯救她們！”

一個小廣場前，有一群女孩兒在發着傳單。其中一個遞到了彼得的面前，用一種很善意地微笑看着他。

彼得不好意思拒絕，就接了過來。

他随意地看了一眼，卻立馬被吸引了。

傳單上印有一個建築物，紅色的牆體，恢弘的氣勢，異國的風情。這裏不是其他地方，正是他和卡羅爾去過的梅蘭加爾堡。

下面的文字描述的也是殉葬這個陋習，她們這群女孩子成立了一個機構，有目的地想要拯救大洋彼岸的那些可憐的女性們。

彼得只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他連忙走到那群女孩身邊，詢問她們機構的地點。

“你要捐款嗎？”其中一個女孩子問道，她有點奇怪，像他這種年輕的男孩子，對這種事情應該是不會感興趣的才對。

“是，我要捐。”彼得摸了一下錢包，還好他帶了托尼給他的工資卡。

一個女孩帶着他去了她們的救助機構，一路上她一直在說話，不停介紹着。

彼得聽得也很認真，他越聽越覺得這跟以前卡羅爾媽媽的慈善機構很像。

很快，他們就到了。這裏是一棟別墅，看起來就和普通的居所沒什麽特別區別。門口也沒有任何的标志，看不出來是一個機構或者組織。

“我們這裏有點特殊，裏面住了一些因為家暴或者其他特殊事件而來求助的女性。所以你不能進去，會吓到她們。我把負責人叫出來，你跟她說。”女孩走了進去，把彼得留在了門口。

彼得有點緊張，他搓着衣角，心中在禱告。

但是很顯然，神明沒有聽到他的祈禱。從裏面出來的是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女性，無論年齡和外形，都不是卡羅爾，也不是杜爾迦。

彼得心如死灰，他捐了1000美金，也沒覺得心疼。她們幫不了他找到卡羅爾，但是她們應該能幫助像薩蒂那樣的女孩兒。

轉過身，他有些恍惚。太陽很大，游客也很多。茫茫人海，他完全不知道要往哪裏去，他只知道也許這輩子，他都找不到卡羅爾了。他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還存在于這個世界上。

就在他失神的時候，一個女孩子走過了他身邊，兩人的肩膀撞到了一起。

那女孩慘叫了一聲，差點跌倒在旁邊的花壇裏。

彼得敏捷地伸出手，将她拉住了，“沒事吧？”

“有事！你怎麽回事啊！肩膀怎麽那麽硬啊，嗷，好痛啊！”女孩兒誇張地大叫着，揉着自己的肩膀，“街上那些故意撞人揩油的色狼也沒你這麽大力啊，你打橄榄球的嗎？”

這一連串的叫罵讓彼得有點驚訝，不過當他擡眼看到這個女孩的臉的時候 ，他臉上的表情比她更加誇張了，“卡羅爾？”

“你怎麽知道我名字？”卡羅爾瞪大了眼睛，她警覺地看着他，慢慢地伸出手，把包裏的手機給摸了出來，“我警告你啊，離我遠點。不管你是誰的男友或者老公，我都勸你打消你腦中的念頭。還有啊，我可是練過泰拳和截拳道的！”

“我不是……”彼得愣了一下，這才發現她把自己認做是那些受到家暴和暴力威脅的女性們的伴侶了。

“你最好不是！”卡羅爾轉過身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回頭看他，以防他追上來。

彼得沒有追，他拐進了一條小巷，直接跳到了路邊建築的屋頂上，“凱倫，幫我追蹤一下卡羅爾……，嗯，就是剛才那個女孩子。”

“彼得，我得警告你，随便跟蹤別人，尤其是沒有犯罪傾向的人，那可是犯法的。”凱倫的數據庫裏，也沒有了卡羅爾的痕跡。

“我認為她有危險。”彼得可不是一年前的小毛頭了，應對凱倫很得心應手了。

“好，無人機會跟上她。她的資料你需要嗎？”凱倫經過分析，決定支持彼得，而且還要幫他一把。

“發給我。”彼得并不意外，凱倫只需要經過人臉識別，就能從各種數據庫裏調出任何人的資料。

拿出手機，彼得坐在屋頂，看起了卡羅爾的資料來。

首先，父親哈拉爾.史密斯，母親杜爾迦.史密斯，全對。

哈拉爾的職業是一個房産經紀人，開始有偏差了。杜爾迦則是一個慈善機構的負責人，好歹挂點邊。

卡羅爾目前也還在讀高中，她在社交網絡上還是很活躍。只是內容不在是有關她自己，而是各種公益事業，尤其是女性方面的。

她還很愛小動物，多次參與各種野生動物保護的活動，去各大保育區做志願者。

彼得撓着頭發，不确定這一個卡羅爾是不是他愛着的那一個了。

雖然她們長得一模一樣，家庭也完全複刻，可是這設定偏差得也太多了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