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一個葬禮
彼得很慶幸自己沒有摘頭套，不然就又有一個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了，“噢，嗨，海默博士。”
“嗯，我沒來得及讀博士，我的導師就化灰了。不過前幾天他回來了，我想我可以繼續進修吧。”海默笑了笑，伸出了手去，“弗萊迪.海默，我是個醫生，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彼得愣了一下，他一邊跟海默握手，一邊轉過頭看向了卡羅爾。
她和心理醫生是好朋友？
是她去看了心理醫生，還是心理醫生來找她買了珠寶？
彼得不希望是第一個選項，他知道這五年她和梅姨都過得很艱難，但是他不知道有那麽難。
“海默，你知道蜘蛛俠當時也參與了拯救薩蒂的計劃吧。所以明天的婚禮，他也要出席的。不過讓他坐在來賓席上，好像有點奇怪。我們正在商量呢，到底要拿他怎麽辦。”卡羅爾沒跟彼得對視，她也轉過了頭，看向了海默。
“是啊，大家都沒見過坐在椅子上安靜的蜘蛛俠。不過挂牆上，或者從天而降都更奇怪了。要想不搶新娘的戲，還要正常，這……，真的挺難的。”海默微微地皺起了眉頭來，這真的是個大難題啊。
“沒事，我不用在婚禮現場出現，我單獨去祝福一下薩蒂就好了。或者我錄個視頻，在婚禮之後的舞會上放怎麽樣？”彼得立馬想出了解決方案來，他沒有出席過任何婚禮，也沒什麽經驗，而且還不想在卡羅爾面前出醜，免得她繼續把自己當做一個高中生對待。
卡羅爾走到一邊，她打開了另外一個櫃子，拿出了一臺錄影機出來，“要說什麽，你好好斟酌一下再錄。樓上客房都空着的，直接上去就行。”
“好的，我會認真對待的。”彼得立馬接了過來，直接跳出了窗外，爬到了二樓去。
“哇！”海默看着他靈活的動作，有點震撼到了，“小時候我在網上看過蜘蛛俠的視頻，我當時還很崇拜他呢。”
“那現在呢？”卡羅爾笑了起來，算起來海默其實比彼得大，不過大家并不知道蜘蛛俠的真實年齡，大多都把他當做是成年人對待。
“經歷了這超級英雄集體沉默的五年，我覺得我還是繼續崇拜他的好。”海默還是懷念以前的世界，而現在他和卡羅爾正在積極地重構着。
短暫的混亂之後，海默繼續回去休息了。而卡羅爾整理了一下明天需要的東西，也上樓準備小憩一下。她可不想薩蒂婚禮的時候，自己頂着一對熊貓眼。
但就在她上樓的時候，她看到了站在樓梯口的彼得。他把戰衣換了下來，用自己最普通的一面面對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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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彼得擡起手，沖她揮了揮。
“現在都幾點了，你不困嗎？”卡羅爾現在不想跟他聊天，不是時候，時機也完全不對。
“我就想說一件事，托尼的葬禮你去嗎？”彼得剛才收到了哈皮的信息，托尼的葬禮時間定下來了。
卡羅爾垂下眼來，她深吸了一口氣，卻沒有說話。
彼得愣了一下，他在想是不是卡羅爾沒有被通知。哈皮說托尼的葬禮非常簡單，基本上都是至親。
但事實并不是如此，這五年裏，卡羅爾和托尼的關系非常好，在幫助這個世界的通知，他們成了忘年交。她也不是不想去送托尼最後一程，她是怕自己承受不住。
她花了四年的時間才接受彼得離開的事實，可現在他回來了。不過代價是托尼離開了，而且他是真的離開，而不是什麽詭異的消失。
如果和彼得一起，她覺得自己肯定會崩潰的。
“對不起，卡羅爾，當我沒說。”彼得用力地抓了抓頭發，頭皮都要被撓破了。他果然還是欠考慮，又惹她不開心了。
“錄完視頻你把機子放在房間就行，我會跟薩蒂解釋的。”卡羅爾邁開了步子，快速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背靠着門，聽着托尼進屋關門的聲音之後，眼淚才噴湧而出。
哭了大半夜，她總算是在天亮之前抑制住了負面情緒。不過睡是不能睡了，只好起床。
看着腫眼面青的自己，卡羅爾把所有的化妝品都拿了出來。她畫了一個大濃妝，遮蓋住了臉上的瑕疵。
薩蒂的婚禮很成功，所有的人都非常開心。
“噢，卡羅爾，好事一件又一件地發生，這個世界一定會變得比以前更美好。”薩蒂穿着大紅色的紗麗，美得好像神話之中的人物。
“肯定會的。”卡羅爾笑了笑，不想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她的婚禮。
“彼得已經回來了，卡羅爾，開心一點。”薩蒂這五年來也一直伴随她左右，所以一眼就看出來她有心事了。
“嗯，對，他回來了，這就是最好的。”卡羅爾點點頭，她找了個借口離開。開着車，回了家。
老爸老媽說他們分開了五年，要彌補一下，所以去環球旅游了。家裏空蕩蕩的，只有她一個人的身影拉得老長。
寂寞一下子包裹住了她，讓她幾乎要窒息了。
[如果不開心，就去旅行吧。]
手機響了起來，是海默發過來的信息。作為她的心理醫生，他甚至比薩蒂更了解她。
卡羅爾立馬關機了，她洗了個澡，化好妝，去了在市區的辦公室。
辦公桌上的報告和待簽字的文件已經堆得和小山一樣高了，無數需要修葺的樓房，需要開發的地皮，還有一大串教育系統的文書。
她讓秘書送了一杯咖啡來，然後就将自己埋了進去。
一直到天都黑透了，她才處理完這些。打開手機，她立馬就看到了爸媽發回來的照片。
他們居然回中國老家了，還去了老宅。而且他們下一個目的地就是印度，之後去俄羅斯，日本……
這些地方，都是她和彼得曾經去過的，破除詛咒之旅。
放下手機，她坐到電腦前，敲起了鍵盤。
* * * * * * *
參加完托尼的葬禮，彼得按時去上學了。他缺了五年的課，學校還要他們重新修這一年的學業，真的不能再耽擱了。
“彼得，你護照過期了嗎？”內德坐在彼得身邊，還是如以前一樣一邊上課一邊閑聊。
“好像過期了。”彼得的護照是十五歲的時候辦的，有效期只有五年，肯定過了。
“學校組織去歐洲玩，你最好快點去補辦。”內德好心提醒他，免得到時候因為證件的問題不能去，那就太虧了。
“你們去吧。”彼得沒有興趣，他不但要守護紐約城，還要去追卡羅爾呢，哪裏來的時間去玩呀。
“你不去嗎？我聽說這次旅行是卡羅爾……，不，史密斯校長組織的，她說為了讓同學們增進一下感情，畢竟大家失去了五年的時光。”內德把手機摸了出來，給彼得看收到的通知。
“卡羅爾也去？”彼得也收到了，不過他沒看後半部分，并不知道這個旅游計劃是卡羅爾做的。
“肯定是。”內德哪裏知道這些啊，不過他為了讓彼得去，所以就點了頭。
彼得激動極了，當天就去把護照給補辦了。他還去買了好幾套衣服，都是各種不同花紋的方格襯衫配牛仔褲。
把學校發的行程打印了出來，他一個景點一個景點地開始查詢，好像自己要做導游一般。
期待着，期待着，那一天終于到了。
他提前去了機場，就是為了偶遇卡羅爾，然後和她一起換登機牌，坐在一起，共度九個小時的封閉飛行。
“嗨，卡羅爾。”他果然等到了，在值機處。
“嗨，彼得。”卡羅爾看了他一眼，拿着護照徑直走向了頭等艙值機專用櫃臺。
彼得呆住了，他怎麽忘了這一茬呢。卡羅爾就算要和他們一起去旅行，那配置肯定完全是不一樣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
小蜘蛛離開漫威我其實挺開心的，這樣他和MJ就拆了，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