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再一秒後,劉越澤那雙著名的電眼裏面翻得只剩下了白仁在。
證明了帥哥的顏值其實跟白癡的表情只有一線的距離。
而他的鼻子奇異接通了和腦門的路線。
又一秒後他的腦海裏迅速爆起了滿屏的辣煙花,絢爛的讓他眼睛都睜不開了。但是眼淚像決了堤的洪水一樣,迅速地落在了他的臉上滴答到桌面上。
證實了被動和主動這兩者之間是存在血緣關系的。
劉越澤覺得自己給的雖然是一碗白粥的錢,但是他喝出來的價值遠遠超過了白粥。
手拿着芥末的謝夢涵一直笑一直笑,然後笑的一口氣沒喘上來,發出了一聲類似豬叫的聲音。超級響的聲音,讓整個餐廳的人都看着她那一桌爆笑。
著名的墨菲理論其實不止是發生在同一個人的身上,同時也是可以傳染人的。
連餐廳的老板也沒有忍住,直接笑的用手拍櫃臺大笑,并且在心裏慶幸。
幸好沒有錯認人,劉影帝是出了名的注意形象,絕對不會像那個高仿貨一樣吃東西吃的眼淚鼻涕一起飛,更不會跟一個不注意形象的女人在一起。
“哈哈哈!”謝夢涵邊笑邊拿了一張紙巾遞被辣的飚眼淚的劉越澤。
劉越澤拿起紙巾大聲醒了一下鼻涕後突然僵硬在場。
他是一位著名的影帝,同時走的也是偶像路線,
為什麽他居然忘了這件事,主動破了自己的形象?
謝夢涵看見他懵掉的樣子好像對事情還沒反應過來。
她馬上又笑了起來,因為這次笑的炒雞激情,肚子的衣扣子不小心崩開了,露出了微胖界标準的小肚子。
丢人丢大了。
感覺自己應該氣得夠嗆的劉越澤沒來得及生氣呢,那嘴已經先控制不住彎了起來。
他努力地控制着表情,然而表情不受操作,他頭一回覺得自己影帝的稱號是名不符實的,想裝個聽力差+反應遲鈍+視力不好的表情都不行。
謝夢涵看見他手捂着嘴看似在平複剛剛芥末帶來的辣感風波,可是她知道他在偷笑。
謝夢涵不在乎地撥了一下頭發。“別裝了,想笑就笑。”
放下手的劉越澤毫無征兆地大笑:“哈哈哈!…………”
笑意就這樣從他心底處毫無顧忌地泛上然後大爆發出來。
和謝夢涵隔了那多年重逢後,劉越澤終于明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裝了那麽多年後,別人都說他身上的貴氣如同沸騰的溫泉一樣,都是天生的。
其實溫泉的真實面目還是接地氣的。
就像他現在一樣。喜歡笑得眼歪嘴斜。
看他笑的跟中風一樣不自知,謝夢涵一手捂着扣子和肚子,一手去掏錢準備走人-----咦!錢呢?
她今天的命運真是太坎坷了-------出門居然忘了帶錢。
“借我八塊。”
謝夢涵向對面的劉越澤借錢。
但是坐在她對面的劉越澤正在笑着擦眼淚,根本沒有聽她的要求。
謝夢涵決定自力更生----直接伸手去掏他褲子的口袋,這貨喜歡把錢放在錢褲袋裏。
然後手伸進去的謝夢涵腦袋開始爆炸了-----這貨的口袋為什麽是爛底的。
所以她的手剛剛在裏面摸到那鼓起一包物體是什麽東東?
想到這裏,謝夢涵整個人都驚呆了。
終于笑完的劉越澤看到謝夢涵此時扭曲的臉……
他忍不住又大笑了起來。
……………………
笑完後,劉越澤主動解釋:“這戲服是阿姨在管吧。”
媽媽對于一個前準女婿的恨太過于沉厚膩人。
只要她願意,任何困境都無法阻攔她複仇的腳步。
劉越澤說完後留下謝夢涵一人淩亂在風中……而他拿手機去了微信支付。----穿着戲服出來肯定不可能在裏面塞錢,因為戲服又不是他真正的衣服,所以別看他現在有錢,但是心态還是有點小市民。
而謝夢涵正在搓着手,真是作孽噠!
‘媽挖坑埋地雷炸到親閨女’
一直處在倫理悲劇狀态裏的謝夢涵的眼輪匝肌和顴大肌失調,肢體神經也斷掉了跟大腦的信號連接。-------她現在狀态的也就是俗稱的呆滞。
還是劉越澤念着舊情主動扶着半殘障的她出去餐廳。
謝夢涵迎着外面的太陽光剛要下意只地拿手去擋陽光,被劉越澤拿他自己的手在她的額頭上搭了一個涼棚。
謝夢涵歪過頭甩掉他的手,嚴正地對他聲明道:“小時候我最讨厭兩種東西,一種是小三,另外一種是軟綿綿的物體。”
劉越澤也覺得自己今天失态了,可是人的身體為了得到歡/愉和滿足,會誘惑大腦去做出種種對身體不利的決定。
就像剛才一樣,他的動作完全是無意識的。
劉越澤微微偏頭,又若無其事的移開自己的手。“你想太多了。雖然我當年沒有及時讓你幸福,可是我們也曾經擁有從小到大的友情。”
謝夢涵皮笑肉不笑地呵呵道:“一男一女也會有友情?我們兩人之間真是單純的有友情,我現在就不會想太多。我從小就覺得你腦子傻,沒想到你長大後更傻。”
劉越澤的表情很難用語言形容。
在他成為影帝的路上,有人曾經厭惡他,但是後來喜歡上了他,有人曾經罵過他,但是後來愛上了他,有人曾經對他不屑一顧,但是後來渴望能見上他一面,只有謝夢涵對他不改初心-----從開始到現在都一直在嫌棄他。
“不過說起從前的事,從前你不也知道我從小就怕軟綿綿的物體。所以我特讨厭發明舌吻的人。軟軟的,跟蛇一樣的物體,有什麽好吻的。”
陪着謝夢涵邊說邊走到一家賣手抓餅的攤檔前停下後的劉越澤揉着額角道:“你嘴裏的舌頭也是軟綿綿的。不見你讨厭你自己。”
謝夢涵下意識的反駁:“誰說我的舌頭軟綿綿的,你看,它會硬!”
說完後伸出舌頭硬給他看。
劉越澤意味深地看了她一眼:“我的也可以硬的!難道你忘了?”
謝夢涵臉馬上熱的可以跟太陽肩并肩!
智障并不是只有原發性的病源,繼發性的更多。
“嚯!”謝夢涵醒悟過來後比他更無所謂。“有本事你現在硬給我看。”
大馬路上,看他敢不敢當衆露鳥。
“為什麽不敢?”劉越澤也惡劣地道:“不過看你的樣子肯定是想到不該想的地方去了。”說完後,他伸出手指在謝夢涵的額頭上一戳。“就你有舌頭,我也有舌頭。現在就硬給你看吧!”
話沒說完呢,被謝夢涵塞了一嘴的手抓餅。
被手抓餅嗆着的劉越澤咳嗽着噴了她一頭一臉的餅沫。
原本找算從愛情變成友情的一男一女,最終都在餅雨中翻了船。
謝夢涵呸掉了落在嘴邊的餅,不顧形象在街邊對着劉越澤怒吼道:“死男人,你噴我!”
關鍵的不是餅雨,而是害得她從此以後都不想再吃手抓餅。
劉越澤冷哼道:“死女人,我嘴裏本來無一物,是你硬是塞了餅進來。”
關鍵的是他裝了那麽多年的形象以為達到了鐵壁銅牆的工程,誰知道被她輕輕一戳又露出了豆腐渣工程的真相。
謝夢涵思緒飛轉,眯了眯眼回敬:“你摸着良心講,餅是我的塞的,但是為什麽上頭有你的口水在?那也是我塞的嗎?”
“誰讓你弄的餅死都要和我的口水在一起,能怪我嗎?”
謝夢涵表情扭曲:“它們在一起就在一起呗!你為什麽讓它們移居到我臉上來?”
劉越澤悠悠地說道:“那你得問一下我的肺,它只是想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是誰制造了堵塞,讓它呼吸不了的?”
“那你不會控制它啊!”
“拜托,現在是文明社會,又不是封建社會,現在人們連只貓貓狗狗都要尊重,所以我也要尊重我的肺,何況它還是我身上肉做的。”
要死的咧!
“滾!拍你的照去吧!”強詞奪理,理還歪不過人的謝夢涵心裏扭曲了。“別拿着你的人皮和你的心肝/脾/肺擋我現在的路。”
“你真是沒愛心沒良心沒善心,哪怕你讨厭我的臉和心肝/脾/肺,但是我身上的骨頭惹你了嗎?居然要讓它們滾地?你不是人,你就是個冷血動物。”
“死龜孫我不跟吵,你不走我走!”
劉越澤涼涼地道“你走沒問題,不過敢問龜奶奶,你要嫁給我爺爺的時候問過我在地下的奶奶嗎?啊!”
被謝夢涵用祖傳的打狗十八腿給踢了。
剩下賣手抓餅的小販被晾在一旁不知所措。-------這手抓餅的錢到底是誰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