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時光飛逝04
“嘿，你剛才的話……”等到和格蘭芬多走出霍格沃茲之後，odile看着臉上沒了半點笑模樣的格蘭芬多，忍不住擔心道。
“沒什麽，只是打個招呼而已，對了，odile，你剛才想和我說什麽？”此刻看着小姑娘的青年哪裏還有剛才的半點迷糊樣，清澈見底的藍色瞳孔中深深切切地印刻着諸多複雜的情緒，顯然，他也發現了什麽。
“……這把環刃，最近有人使用過……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時間，但是肯定不超過一年……戈迪，你覺得有誰可能會使用這把武器呢？”odile心中有所猜測，但是她怎麽才也不敢把最真實最期待的答案說出口，因為她害怕那只是一場空想。
“你懷疑是薩拉是麽……”把小姑娘沒敢說出口的猜測說出，格蘭芬多靜靜地站在原地，神色趨于平靜。“你覺得呢？”odile不願意打破格蘭芬多的幻想，卻也不敢肯定他的猜測，因為按照時間來算，薩拉查.斯萊特林只有一千年以上的壽命才有可能到現在還活着……而他……不過是個普通的巫師而已……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希望是他……因為我，沒有任何一次比現在更想見他……”想見到他，想擁抱他，想親吻他，想對他說我愛他……
“……我不知道，戈迪，幫我一個忙，也幫你自己一個忙，找出這把武器的使用者，好麽？”小姑娘懇切地看着金發青年的眼睛，希望能夠給對方一點安慰。
“當然了，親愛的。”金發的青年揚起一個笑臉，看起來像是往常一樣沒有任何陰霾，然而他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卻沒有任何人知道。
“……你畢竟不是巫師，不方便出現在城堡裏，所以我會替你去看着那個地方，打探出究竟是誰使用過武器。”“……我會在老地方等你，你知道的，我在哪裏。”
odile就這樣暫時在霍格沃茲的禁林裏安頓了下來，由于她身上有着湖中女仙的祝福，和禁林裏的一些生物也算是相處愉快，特別是當年有些壽命長久的生靈，它們還記得那個曾經在這片土地上教導過巫師界最偉大的人之一，甚至有的生靈們甚至壽命長久到了親眼見證過她和金發藍眼的亞瑟王的戰鬥。
那樣雄壯，那樣純粹，那樣凄美。
“我一直愛着他，只可惜該知道的人從來不知道。”無聊時，她會拿着小精靈制作的花露和獨角獸們圍坐在一起，享受着這來自于自然的饋贈。
“那樣一位偉大的王者，在感情上卻是那樣的失敗。”獨角獸并不能說話，但是它們的意念卻能夠讓它們和任何生物交流，這也使得它們能夠順利和odile進行溝通。
“呵，是啊，那家夥說實話有時候情商低得真讓人吃驚……只憑着任性就自顧自把格蘭薇尼捆綁在身邊卻沒有給她一點安慰，他的大部分心思都給了他的戰友，他最深切的情感也全都分給了我們，也難怪最後和格蘭薇妮只能分道揚镳。”odile回想起那個和夥伴們在一起時意外的孩子氣的王者就忍不住臉上的笑。
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那是她第一個暗戀着，或者說是明戀着的對象。
“真是傷心啊，那可是我的初戀呢，結果就這樣夭折了。”最後她可是遜到連表白都沒來得及說的出口呢。
“你說是吧，薩拉？”轉過頭，小姑娘安靜靜谧的笑顏就這樣呈現在了久別重逢的友人眼中。
“……你發現我了？”安靜地站在odile身後不遠處的地方，薩拉查比起對方更顯得深邃一些的綠色眸子帶着淺淺的笑意。
“嗯，是你自己讓我發現你的，不是麽？”odile站起來走到對方面前，給了他一個很大的擁抱。“我真想你，親愛的。”
“我也很想你。”薩拉查對此的回應是用力地擁抱，然後在小姑娘耳邊回答，聲音中透着并不容易掩飾的激動。“……精靈……原來如此，果然是和梅林那家夥關系深刻的種族呢。”抱着對方沒有撒手的odile仔細地看了看對方和千年之前變化不大的面容，很容易就發現了端倪。
“……居然是精靈啊，難怪你能夠活到現在呢……”“很吃驚麽？我以為我早就透露過這點給你了。”斯萊特林微笑起來，這個笑容和原來吝于表現自己感情的那個薩拉查完全不一樣。“……你變了很多呢，薩拉。”看到黑發碧眼男子的這個笑容，odile感到一陣迷惑，不過她還是為對方感到高興，因為面前的這個朋友在這些年看起來過的很好，對于她而言，這就夠了。
“話說回來，你是特意趁着戈迪不在的時候來和我見面的把。”等到一時激動發熱的頭腦冷靜下來之後，odile立即知道了薩拉查挑在這個時間和她見面的原因。
“也算是有點這種想法吧，不過這麽多年都過去了，如果我還不能釋懷的話我就不會被稱為千年以來最偉大的巫師之一了。”薩拉查一點也沒有避諱這點，他很爽快地承認了小姑娘的猜測。
“……所以，你和戈迪……”
“我們早就結束了。”薩拉查含笑看着小姑娘，帶着随意的口吻評價着自己曾經擁有過的感情，“……我是精靈的後代，而他只是個人類而已，原本我們就不可能會有什麽結果，而那次的争執，也不過是讓我更加清楚了這一點而已。”
看到薩拉查的表情，小姑娘心裏有些不好受，她不知道薩拉查是經過了多少時間才能夠釋懷這件事的，當然，說實話她也不知道對方究竟有沒有真正釋懷。“可是他到現在都沒有辦法釋懷……成為一個幽靈就表明了他的怯懦，他不敢坦然迎接死亡，因為你。”odile綠松石的眸子在陽光的映照下反射着令人目眩的光芒，薩拉查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所以我從來不出現在他面前，我在等他自己想清楚，雖然我并不想承認，不過那個家夥是一個很堅強的家夥，他會釋懷的。”斯萊特林穿着一身精靈族特有的畫着各種魔紋的長袍，随意地坐在湖邊的草地上。
“……所以，其實最後環刃的主人變成了你，也正是因為這樣，總部才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戈迪已經死去多年了。”odile看着被戈德裏克送回到她手上的環刃，輕輕摸了一下。
這把武器，從多少年前的梅林手上出現，伴随着她度過了最初的守護者生涯，然後經過了她的手，交到了戈德裏克格蘭芬多的手上，由她負責教導，最後直到現在，也該由她見證終結。
“薩拉查斯萊特林，你願意接替曾經的戰友戈德裏克格蘭芬多的榮耀，成為守護者的一員麽？”odile站在波光粼粼的湖邊，雙手捧着環刃，鄭重其事地看着面前的黑發男人。
“沒想到這麽多年我還是始終沒有逃過這個命運。”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黑發男子的眼裏卻帶着輕松的笑意，他彎下腰，雙手從小姑娘的手裏接過了環刃，正式把它收在腰側。
“這是我的榮耀，同時也是我的夙願。”右手若有所思地觸着腰側環刃冰冷的邊緣，薩拉查嘆了口氣。“曾經的我是個傻瓜……無論有多少次想要逃離這注定的命運，到了最終卻終究是放不下對于守衛這個世界的責任……冷酷殘暴無情高傲的黑巫師居然會是拯救世界的英雄？這樣的話說起來連我自己都覺得可笑。”
“這一點都不可笑，薩拉。”odile走過去，再一次給了這個正式成為自己戰友的友人一個擁抱，“沒有人能夠拒絕自己心理真正的想法，即使內心保有着固執、驕傲、冷漠等等一系列聽起來并不溫暖的情感，薩拉你仍舊是一個熱愛生命，尊重生命的人，因為這就是你，這就是你們精靈。”
“啊，惡名昭著的黑巫師居然會是一只精靈，多麽可笑。”
“一點也不。”回答他的并不是現在還被他抱在懷裏的小姑娘，而是一個他已經許多年沒有聽過的聲音，那個聲音裏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感，他卻仍舊能夠聽到熟悉的語調，熟悉的執着，熟悉的堅定不移。
薩拉查的動作細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也許是呼吸亂了一下，也許是心跳漏了一拍。
然而當他轉過身面對那個已經離別了近千年的友人時，他已經變回了原來的那個他。
尖刻，冷漠，高傲，固執在他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感謝你對我的贊賞，格蘭芬多，雖然我一點也不想要這種支持。”
“……我知道……”不同于薩拉查表現的冷漠疏離，站在，或者說是漂在他對面的那個男人比起他的情緒要激動得多，縱然身體已經變成了半透明的珍珠白，但是那雙時刻閃耀着熱情陽光堅定的蒼藍色雙眸，仍舊是讓人看得心動不已。
“嘿，在和odile談過之後，我也想過了很久，可是我一點也沒有想出什麽能夠彌補我曾經帶來的傷害，”似乎是情緒過于激動，格蘭芬多在說話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他幾乎是語無倫次地重複着自己說過的話，然後他聽了下來，深呼吸了一下，這才繼續，“但是，我想了很久，直到現在看到你，我終于知道我想說什麽了”金發的男人再次頓了頓，然後對着面前昔日的愛人揚起一個微笑，“很抱歉，還有，能夠再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我愛你。
這是我比任何事情都要确定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