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借勢起火
一早,慕甜神清氣爽的爬下了床,連走路都輕飄飄的,讓她不由得懷疑她是不是體重下降了。
昨晚她也不知是怎麽了,聽那老妖怪唱歌還能睡着,難道她也被那老妖怪傳染,腦袋開始不正常了?
繡樓的花廳中,慕甜嘴裏塞着個勺子發呆,今日蘭兒不用到鋪子去,難得能陪着慕甜,“小姐,你再這麽發呆下去,飯菜就要涼了!”
慕甜如夢初醒,突然想起今晨院子裏幾個下人的對話,“蘭兒,快到皇上大壽了吧,好像皇上大壽的第二日我就及笄了呢!”慕甜口中嚼着一個糯米圓子,口齒含糊不清的道。
“是啊,小姐及笄了就能嫁人了呢!”蘭兒打趣慕甜。
不知慕甜眼前怎的閃過了宇文墨那雙含笑的眼,“蘭兒,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慕甜頗有幾分惱羞成怒的意思。
蘭兒正色,“夫人說了,這次皇上大壽,小姐是可以不必去的,老爺替小姐向皇上告了假,說小姐染上了風寒,在府中休息,看夫人多體貼小姐,連這點都替小姐想到了呢!”蘭兒在一旁小鳥似的叽叽喳喳。
慕甜不喜歡參加這大大小小的宴會,如今她又有許多事情要做,二叔慕連的鋪子已經很少有人上門了,眼看着到了漁夫收網的好時候,可不能出任何差錯,這陣二叔一家每天都閉門不出,不知又在想什麽對策。
也是時候該輪到那婦人出場了,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方為良策。
夜晚,護城河邊狂風呼嘯而過,城中一處鋪子角落起了一絲絲小火苗,不知是點燃了什麽,火勢瞬間變得兇猛,連帶着附近十多家鋪子都燒了起來。
火光如一條翺翔在天際的飛龍,映紅了城中的半邊天,直燒的最先起火的竹月閣門上的牌匾被火舌舔舐的焦黑,“啪!”的一聲落到地上,碎成幾塊,如此火勢,官府的人卻遲遲未到。
竹月閣中一片安靜,若是有心人提前進入就會發現,眼前的竹月閣只是一個空殼子,連貨物和家具都不知去哪了,更別提人了。
而此時站在繡樓樓頂的慕甜看着遠處映紅天際的火光,濃濃黑煙在漆黑的天際上下翻滾,不由閉了閉眼,雖然只是一個空殼子,但畢竟傾注了她的心血啊,多多少少都會有那麽一絲舍不得。
一旁有黑影閃過,王英單膝跪于慕甜身前,“屬下任務已經完成,只等小姐的吩咐。”
王英頓了頓繼續道:“小姐所料不錯,那婦人的丈夫就被關在慕連鋪子的地下室,現在已經救出送到了城郊破廟找人看管起來了。”
慕甜點點頭,慕連地下交易日進鬥金,沒有地下室可說不過去,她也只不過是随意試探下,沒想到還真讓她給蒙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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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甜從袖中掏出一竹筒,只聽“咔嚓!”一聲輕響,一道煙花信號直沖天際,與此同時風似乎大了些,不知是不是長街這邊的火星落到了街對面,頓時街對面的鋪子也燒了起來,火勢威猛,情況緊急,慕連的鋪子也付之一炬。
城中火光照亮了半邊天,不慌不忙趕到的捕快們見到眼前情景大吃一驚,眼前的情況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料範圍,急忙派了所帶不多的人手去火周拆房子,制造出一片防火帶,隔離火勢。
各家掌櫃聞訊匆匆趕到,一邊嚎哭一邊跟着官府的人救火,如此火勢怕是所有的東西都付之一炬了,他們祖祖輩輩的心血啊。
相府繡樓上站着的慕甜似乎都能感覺到那火苗灼人的溫度,不由閉上雙眼,待得從火場中撿到你樊氏一族的玉牌,看你們吐不吐出這筆不義之財!
與此同時,城中着火現場一枚信號煙花直沖天際,慕甜彎了唇角,王俊已将事情辦成了。
竹月閣一旁的巷子裏似乎有黑影一閃而過,幾個救火的掌櫃正好看到,急忙沖過去,那人卻不見了蹤影,只在地上撿到了一個還殘留火藥的竹筒和一塊刻有樊字的玉牌……。
此時被幾家掌櫃看到,自然事情難以平息,直鬧到了皇上眼前,如此大規模的走水案件,史上絕無僅有,直到現在火勢也未被撲滅。
皇城腳下五分之一的面積皆未逃脫大火的破壞,不少官宦人家的宅院也沒能逃脫火舌的吞噬,一時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京中人心惶惶。
因最先着火的是竹月閣,為其他店鋪中的人留出了逃跑的時間,有不少人受傷,卻無人死亡,這也算是唯一一件能算得上是件安慰的事。
那塊屬于樊氏一族的玉牌和裝着火藥的竹筒自然落到了皇上手裏,此事重大,被破壞的許多産業歸屬于各方權貴,自然不好草草處理,案子落到了大理寺卿手中。
大理寺卿徐振辦事一根筋,從不買任何權貴的賬,先皇在世時就拿徐振這個辦事一板一眼這個古板的老頭沒有絲毫辦法,旨意一出,早朝大殿中的衆人面色各異,幸災樂禍的,一臉擔憂的,還有百裏流楓面黑似碳的,若是慕甜在場,一定要拍手大叫一聲痛快!
聽到朝中傳來的消息,慕甜也只是微微一笑,一切都在她掌控之中,月暈而風,日暈則雨,昨天這一場大風刮得她心裏甚是舒坦。
遠處一道閃電劃破天際,雷聲滾滾,天氣瞬間陰沉下來,不多一會豆大的雨點砸了下來,城中難以控制的火勢在暴雨中逐漸變小,最後只留下了一絲青煙。
這雨來的甚是時候,相府中的書她可一點都沒白看!如此巧妙,似乎老天都在助她。
暴雨過後,所有的着火地帶皆被大理寺的人控制住,一時連只鳥都飛不出來。
樊尚書被徐振的人帶去調查,慕連沒想到事情來的這麽快,一時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心中七上八下片刻都安定不下來,突然想起什麽,執筆寫下了一張字條飛鴿傳于四王府。
而此時四王府中,百裏流楓看着手裏一封字跡潦草的字條,心中就像那字似的卷了幾卷,眉心皺成川字,眼看着時機就要到了,關鍵時刻出了這麽一檔子事,這慕連實在不中用!
這邊徐正審問過樊尚書,樊尚書自然不會承認,況且這個事他也的确沒有參與過,只憑一枚玉佩和個竹筒裝着的火藥實在難以定案服衆。
正當大理寺卿徐振線索斷了一籌莫展之際,火場傳來消息,有新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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