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願意
? [他只字未提我愛你，你卻句句都是我願意]
百老彙，闫坤定了個大包，魏姮和舒寂寂進去的時候就看着闫坤抱着麥站在比地面高一點的小臺子上，抱着麥大聲地在吼。
看見她們推門進去，闫坤切了歌聲，舉着話筒朝她倆打招呼，“嗳嗳，你們終于來了。”
魏姮的視線滑過闫坤看向坐在包廂沙發上的人，最先映入眼簾的......端坐在沙發賞正眼看向她們的林焘年，然後林焘年的旁邊坐着祁邕，幾個男生可能是他們宿舍的舍友，還有兩個女生。
“恩，你們随便坐，認真聽我的天籁之音。”拿着麥的闫坤聲音高亢了幾分，言後帶着些笑意的建議，“喏，小年旁邊還有空，坐那吧。”
舒寂寂看看魏姮伸手拉着她準備坐過去。
魏姮看了一眼林焘年，有些猶豫，但還是跟上去了，腳步不情不願的。
最終，魏姮坐在林焘年的身邊，舒寂寂坐在沙發的最邊緣；坐在哪裏舒寂寂倒是沒什麽大礙了，屁股剛粘沙發還沒坐熱乎，就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坐到了點歌機旁邊的高腳凳上面，手指劃拉了幾下開始點歌。
“感冒好點了嗎？”
“啊？”他是說攝影展那一天的感冒嗎？他真細心，那天只是輕微的鼻子阻塞，他竟然能夠注意到，魏姮心裏一暖點頭回複，“好多了，謝謝學長的關心。”
說完之後魏姮覺着這樣子有些太客套了，于是便開口多說了幾句，“學長不去唱歌嗎？”
聽到她不知一次的喊他學長，林焘年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不用喊我學長，你可以和他們一樣喊我小年。”
魏姮不确定的重複，“小年？”
“恩。”林焘年露齒微笑，他還是習慣她喊他的名字，“你喜歡聽什麽歌？”
“......恩”她想了想開口，“《我希望》。”
以前看《匆匆那年》的時候，每每看到男主抱着吉唱着這一首歌的時候，她就不止一次的羨慕女主的好命。有着一顆瑪麗蘇心的魏姮不止一次的幻想着自己喜歡的男生可以抱着吉他站在距離她幾步之遠的地方含情脈脈的望着她，為她彈唱這一首《我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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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焘年聽過這一首歌，“很小衆的一首歌，不過很好聽。”
“恩。”魏姮微微點頭。
.......
站在點歌機旁邊的舒寂寂點歌點到一半，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臺子上面唱的正起勁的闫坤，鬼主意上來，為林焘年和魏姮點了一首“因為愛情”，然後将這首歌切到了第一首。
“喜歡這一首歌？”身後不知什麽時候多樂一個人，彎着腰俯身在她的耳邊，和她視線平齊看着點歌屏。
沒有注意到是誰，舒寂寂就笑着回答，“不是啦，是，”說這話，腦袋下意識的偏頭看向說話的人.......啊！祁邕怎麽距離她這麽近，舒寂寂轉過脖子之後，剛好和祁邕視線相平的對望着。
她一尴尬，跳下了凳子站在一遍，期期艾艾的開口，“學，學長。”
“吓到你了？”祁邕笑着眼，看着眼前這個緊張的女孩。
從進門到在沙發上坐下，自始至終，她的視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在躲着他。
她站在點歌臺的地方半擡着頭，五顏六色的光線變幻着照在她的臉上，林焘年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舒寂寂在心裏賭氣，上次在餐廳吃飯的時候看見他和一個女生坐在一起吃飯，既然有女朋友了，那就不要來招惹她。
在點歌臺旁邊停頓了幾秒，一聲不吭的繞過祁邕走回沙發，她望着坐在一起側着腦袋說話的林焘年和魏姮眯着眼睛得意，她要告訴他們下一首是給他們兩個人點的歌。
可是還沒走到魏姮的身邊，就聽見麥裏面，傳來祁邕的聲音，“下面這一首歌，我向和我喜歡的女孩一起唱給大家聽。”
“哇哦~”衆人起哄，
聽到這話的舒寂寂歪過腦袋去看他口中所說的喜歡的女生到底是誰，沙發邊角坐着的兩個女生，哪一個是呢？
“舒寂寂，”祁邕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願意和我唱着一首歌嗎？”
所有人的視線移到了正站包廂中央背對着主屏幕的舒寂寂的身上，滿眼探究的打量着她。
“我？”舒寂寂帶着些驚喜驚訝，不确定的回頭。
祁邕又重複了一遍，“寂寂，你願意和我合唱這一首歌嗎？”
幸福來得太突然，舒寂寂還沒有反應過來，不知是誰已經将麥放在了她的手裏面，就這樣木讷地走到了前面，站在祁邕的身邊。
歌曲的前奏怎麽這麽塊就結束了，她還沒有平複心裏的激動，第一句的伴奏就已經響了起來，她像是做夢一般的偏着腦袋，聽着祁邕的嗓子發出聲音，“給你一張過去的CD，聽聽那時我們的愛情.......”
他真的是祁邕嗎？
好不現實的感覺，男生的部分唱完，祁邕微微偏了一下腦袋，看向她，舒寂寂張嘴跟着旋律出聲，“再唱不出那樣的歌曲，聽到都會紅着臉躲避........”
有沒有跑調，有沒有走音，真的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這一首歌，和她合唱的人是，祁邕。
“因為愛情，在那個地方，依然有人在那裏游蕩，人來人往.......”
“因為愛情，怎麽會有滄桑，所以我們還是年輕的模樣.......
一首歌罷，舒寂寂紅着臉頰坐回到魏姮的身邊，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魏姮見此笑着眼睛誇贊，“寂寂，原來你唱歌這樣好聽，怎麽以前沒有聽你唱過。”
“真的好聽嗎，有沒有走調？”聽她這麽說，心裏面一塊石頭終于落了地，瞬間松了一口氣；竟然有人誇自己唱的好聽，那至少在對唱的過程中沒有給自己丢人。
“沒有啊，很好聽，你們兩個的對唱簡直是絕.......嗳。哥，坐這裏！”魏姮從果盤裏面拿了一小塊蘋果遞給她，話還沒說完，看見放下麥的祁邕站在距離不遠處目光楚楚含情脈脈的望着她們這邊的方向，忙伸手招呼。
舒寂寂還沒來得及拒絕，就看着祁邕背着五顏六色的燈光，踩着黑灰色的大理石地板，手朝着口袋，眼睛帶着笑意一瞬不瞬的往她們這邊過來。
現在的舒寂寂坐在最旁邊的位置，旁邊做這魏姮，兩個人之間根本沒有多餘的空隙，所以就算是祁邕過來了正好也沒有地方坐。
舒寂寂心裏正慶幸着，就看見魏姮把林焘年往旁邊的位置趕了趕，招呼祁邕坐下，“哥，你坐這。”
祁邕避開前面的桌子，矮身坐下，偏着腦袋看向自己的妹妹，“這次怎麽這麽懂事？”
“啧啧啧，你的小心思，我還看不出來。”魏姮傲嬌的一仰頭，然後開出條件，“這次你是認真的，動了真心？”
祁邕點頭，“恩。”
他有無數個前女友，無數個暧昧對象，不過還算是個不錯的人，至少他對每一段感情是負責的；再者說舒寂寂自己對祁邕的那份心簡直就是日月可鑒，就算是她想要好心的阻止也是抑制不了的，倒還不如順水推舟的幫助一下。
作為他同母異父的妹妹，估計他還是沒有膽傷害她最好的閨蜜。
“是就好，寂寂可是我最好的閨蜜，如果你敢傷害她，我就和你斷絕血緣關系！”魏姮信誓旦旦的威脅。
聽此，祁邕意味深長的打量着她，“哈？我的妹妹長大懂事了。”
“咳咳，那是，我不能害了寂寂。”魏姮一副“你這個花花公子禍害了那麽多人，想要改邪歸正有那麽容易嗎”的表情，帶着一些确有此事的肯定已經不屑打量。
“哎，你哥我在你的心裏地位就是這樣的不堪一擊。”祁邕表現出很傷心失望的樣子逗笑。
“我是說真的，”魏姮一本正經，“好好待她。”
“我知道。”祁邕攬過魏姮小小的肩膀若有其事的點頭如搗蒜，應允她，“親愛的妹妹大人，還有什麽吩咐，一并說了吧。”
“恩......其實還真有一件事。”魏姮想了想，歪過頭，楚楚可憐的閃着兩顆水汪汪的眼睛期望的看着祁邕。
“說吧。”
魏姮咽了口口水道，“那個，最近手頭有些緊，剛買了衣服生活費花得差不多了。”說到這聲音一頓，帶着些期盼的眼神看着向他，等着他的回答。
祁邕伸手拍了魏姮的腦袋一下，“好，明天我就給你打點錢。”祁邕長這麽大還真的沒有怕過哪個女人，但對于這個妹妹，卻實實在在的束手無策，“你啊，以後花錢注意點，老是這樣大手大腳的，你說上個月，上上個月，上上上個月是不是都需要我來管，你說你哪個月的錢夠用。”
“啧啧，小氣鬼。”魏姮賭氣，撇撇嘴。
“我就你這麽一個妹妹，我不疼你疼誰啊。”
“我哥最好了，”聽見他這麽說，魏姮的臉瞬間明亮了起來，眨着一雙眼睛，給他拿了一瓶果汁獻殷勤，“我保證以後再老媽的面前猛勁的誇你。”
“得，你在媽面前不罵我就不錯了。”
坐在祁邕的旁邊看着正談笑風生的兄妹，沉默着不說話，手裏握着的果粒橙已經被她一口接着一口的喝到了瓶底。
主屏幕旁邊站着個不認識的男生在聲嘶力竭的亂吼，一點也不斯文；周圍的聲音太吵，背景音樂的聲音夾雜着亂七八糟的說話聲，所以舒寂寂根本聽不見坐在他旁邊的祁邕和魏姮兩個人談笑風生地在說些什麽。
她撇撇嘴，很無趣的聽着前面的人唱了幾句歌詞，便收回視線，将手裏的空瓶子擰好瓶蓋，丢進了腳邊的垃圾桶裏面；向前探着身子伸長胳膊去拿魏姮面前果盤裏面的瓜子，以此伺機聽一下他們兄妹在說什麽呢，這個樣子的開心。
誰知她的手指還沒有碰到裝瓜子的果盤，眼尖的魏姮就率先很體貼的索性直接将盤子拿起來遞給她；這一個過程中，魏姮沒有停止繼續和祁邕說着話，顧都顧不上她。
就這樣被忽視了？
舒寂寂心裏面小小的不開心，剛才還在和她合唱情歌，怎麽現在都不理她了？
怎麽會有這樣的男生，難道就因為自己剛進門的時候沒有和他打招呼，他在記仇嗎？這也太小小心眼了吧。
哼！
她埋着頭，憤憤的和自己手心裏面的瓜子作鬥争。
“嗳，哥，你看！”正說話的魏姮似乎是感應到了舒寂寂的小情緒，揚揚下巴點了點她的方向。
祁邕偏頭，嘴角嗜着笑意，只看了一眼又收回去。
魏姮看着舒寂寂，心裏忍不住地笑：劈着雙腿踩在垃圾桶的邊緣，弓着身子彎着腰，一只手攥着瓜子邊磕邊吐皮，另一只手抱着手機噼裏啪啦的打着字，目不轉睛的盯着屏幕，但這絲毫不影響她吃瓜子吐皮的節奏。
一顆接着一顆，速度挺快的。
視線轉回祁邕，無奈地笑笑，忍不住打趣：“我不管，你自己哄吧。”
“OK。”祁邕聳聳肩，露出個自信而張揚的微笑，身子微微側過去，朝向舒寂寂。
轉過身去的祁邕看着舒寂寂有一會了，但是後者似乎是感覺不到的樣子，自顧自的嗑着瓜子，玩着手機，祁邕臉黑，他就這樣沒有存在感嗎？？！！于是清了清嗓子道：
“喝點水吧，瓜子吃多了對嗓子不好。”
低沉而富有磁性，明明周圍的環境一片嘈雜，可是他的聲音落在舒寂寂的耳朵裏面擲地有聲，清晰的很。
意識到他在對自己說話，舒寂寂一個不留意，腳下一滑，踩在垃圾桶邊緣的腳“哧溜”一下進了垃圾桶裏面；她一囧，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當之勢将腿抽回來落在地板上，然後弱弱的擡頭微微看了一眼祁邕，期盼着渴求着他沒有看見這一個場景。
可是，怎麽可能，如果沒有看見，那空氣中那兩道嗜着笑意煙波明媚的目光是誰的？
“啧，”祁邕出聲，舒寂寂以為他會嘲笑自己，誰知并沒有，邊拿起桌子上面擺着的紙巾盒放到沙發上，邊看着傻愣着的她開口，“垃圾桶裏幹淨是不是，還是踩進去好玩。”
他的聲音帶着些責備，似乎也含着些嘲笑，舒寂寂看着他不知所措，僵硬的擡着眸子表情黯然神傷。
“傻了？”祁邕聲音小小的抛出來一句，不動聲色地取笑她，手指從紙盒裏抽了幾張紙巾慢慢的彎下腰。
他是要幫她清理上面的污漬嗎？
不會吧.......
舒寂寂屏住呼吸緊張萬分地低頭看了眼鞋子。
還好，不是很髒。
幸好垃圾桶裏面沒有很多垃圾，踩到裏面的鞋子也不是很髒，不至于很丢人，但是祁邕捏着衛生紙的手指碰觸到她的鞋子的時候，她還是像觸電一般的迅速往回收。
“別動。”他聲音難得的溫柔，帶着些霸道的溫柔。
聞言，舒寂寂仿佛被他語言中那股無形的力量震懾到了，果真一動不動地将腳放在原地，任由祁邕手裏的紙巾劃過她鞋子的每一處區域。
她不動了，可他就像是不放心一般的将另一只手也伸過來，牽制住她腳踝的位置，好讓自己能夠安安穩穩的幫她把鞋子上的髒東西擦掉。
舒寂寂看着他，心都快要跳出來了，身體裏面的每一個毛孔，每一個細胞正張牙舞爪的肆意舞蹈着。
他掌心炙熱的溫度透過單薄的打底褲傳到她的心裏，順着流動的血液，那一份熱度傳遍全身；他帶着紙巾的手指劃過她鞋子任何一處都能夠勾起一股酥酥麻麻的癢痛，像是一群成群結隊的螞蟻從自己的心上打馬而過，一排排腳印踩在柔軟得不能再柔軟的心髒壁室上面，踩得越輕越是癢痛。
然後這種若有若無，卻時時刻刻存在的感覺以最快的速度傳遍她的整個神經系統，催化着那些正在舞蹈着的細胞毛孔。
她的腳踝在祁邕的手裏固定着，她條件反射般得下意識往回收腳，但是根本動不了。
她低着頭，看着他黑漆漆的後腦勺，心裏面一股暖流匆匆而過。
終于，鞋子清理幹淨了，将手裏的紙巾揉成團扔進垃圾桶裏面；擡起頭，正對上舒寂寂閃着星光的眸子裏面。
“謝謝。”舒寂寂小聲開口，不用照鏡子都知道，她現在的臉一定比剛才合唱的時候又紅了一個色度。
........
坐在旁邊的魏姮眯着眼睛看着兩個人，嘴角忍不住溢一抹笑容。
“什麽事這麽開心？”
林焘年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魏姮有些不知所措地對視上他的雙眼。
深邃漆黑的瞳孔在光線黑暗的包廂裏顯得格外閃亮，他的聲音清麗沉靜，像是一壺還未滾開的熱水，雖未沸騰，但是足夠滾燙，滑進她的而過仍舊能夠泛起波瀾。
“剛才想起來一個很好笑的段子。”清官難斷家務事，對于舒寂寂和祁邕之間的事情，作為旁觀者的她看的十足的清楚，可是對于她自己和林焘年，魏姮卻是實實在在的手足無措，她對上他的視線。
“什麽段子？”
果真，他問了，但是她要不要說呢？
“我喜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