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值多少?
沒有人看清發生了什麽,陳國良像是個沙包一樣,狼狽至極的在地上滾了一圈,憤怒的擡起頭,才看見簡邵衡冷着臉站在面前。
“簡……簡總。”他迅速扯開一抹讨好的笑,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起來,“沒想到在這遇上了,我們之前的合作案……”
簡邵衡一腳踹飛了人,根本沒在意陳國良說了什麽,挾着蘇懷夏轉身走了。
陳國良捂着腰正準備追上去,沒走兩步,很快被一群人圍住。
“陳總,我們總裁交代,您可能需要松松筋骨。”
蘇懷夏被腰間的那股駭人力道勒的想吐,藥效漸漸過去,她總算清醒了一點。
下一秒,她整個人被狠狠的摔在床上。
蘇懷夏驚呼了一聲,這力道大的讓她頭都發暈,一股血腥氣漫過喉嚨,幾欲嘔出來。
簡邵衡看着她那一瞬間難受的樣子,眼底閃過星點憐惜之色,很快又被滔天的憤怒給淹沒。
他的手指緊緊的捏住蘇懷夏的下巴,女人的唇色嫣紅,全身散發着淡淡的香氣。
他一寸寸的打量着身下的人,心底的憤怒恨不得把他自己燒成灰燼。
難以想象她在另一個人身下婉轉承歡的模樣。
蘇懷夏艱難的想睜開眼,卻怎麽也找不回力氣,只能模糊的感覺到有人扯開了她的衣服,滾燙的皮膚貼着她。
“不要……別碰我……”
她推拒的力道太輕,在簡邵衡看來,簡直就像是欲拒還迎。
“蘇懷夏,你還真是……長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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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也忍耐不住,報複似的分開女孩子修長的腿,狠狠地撞進去。
那是一種讓人頭皮發麻的尖銳疼痛,蘇懷夏控制不住的渾身顫抖着,身體本能的想弓起,卻被死死的按壓住。
她在難以抑制的疼痛裏終于找回了一點意識,艱難的睜開眼。
男人的動作不帶一點憐惜,蘇懷夏等了好幾秒鐘,才漸漸看清楚。
還好,是簡邵衡。
她松了一口氣,手指曲起,想抓住床單,卻沒有力氣,身體被男人兇猛的力道脅迫着,像是狂風驟雨中的一葉扁舟。
疼痛讓她暫時忘記了思考,那感覺像是有利器捅進身體裏,蘇懷夏聞到了血腥氣。
她原本是不愛哭的,最近也不知是怎麽了,委屈的落下幾滴淚。
淚水像是燃盡了簡邵衡心裏的最後一點憐憫,修長的手指扣住女人纖細的脖頸,他更加用力的折磨着她。
“蘇懷夏,你賣給誰不是賣,哭什麽!”
是啊,哭什麽呢?
又是幾滴眼淚落下,順着白淨的皮膚滾落下去,一顆顆融進她的黑發裏。
蘇懷夏咬着牙承受着男人越來越兇狠的撞擊,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心如死灰。
曾無數次想過和簡邵衡的第一次,蘇懷夏自虐一般繃緊了身體,清晰的感受着那人帶給她最為尖銳的疼痛。
像是一刀一刀鑿在她的心房上。
“簡邵衡,你別忘了給錢。”
她順着他的意思往下說,嘴角綻開一抹笑,身體太疼,反而有種自虐般的快感。
她聽到一聲冷笑,簡邵衡的聲音冷的可以把她凍成冰,“你值多少?”
蘇懷夏咬着牙,趁着意識還算清醒,眼角眉梢都帶着絕望的笑意,看着簡邵衡耀目的眉眼。
“我要五百萬。”
簡邵衡俯視着她,被氣的發笑。
他是真的沒想到,這個女人變成了這樣。
“蘇懷夏,你可真行。”
他別開視線,不去看女人眼角一顆接着一顆滑下來的熱淚,更狠的挺動着腰,聽見蘇懷夏隐忍的悶哼。
蘇懷夏咬着牙,痛感帶着強烈的灼燒感讓她生不如死,身體碰撞的聲響一聲接着一聲傳進她的大腦,少年時的美夢破碎成飛灰。
她想忍住眼淚的,卻痛的忍不住。
但又不敢放聲痛哭,只有緊緊的咬着牙,所有的熱淚都流進黑色的長發,隐沒不見。
簡邵衡做到最後,抽身而出,蘇懷夏緊緊地閉着眼,臉上還帶着淚痕。
他借着月光冷冷的凝視着那張臉,才看清她是昏過去了。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過女人清麗的眉眼,抹掉僅剩的一滴淚。
他的手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停頓不過幾秒,沉默的翻身下床,站在窗邊吸煙。
手機的震動聲響一直持續,簡邵衡沒了耐心,煙頭咬在嘴裏,接起了蘇懷夏的電話。
“蘇小姐,錢準備的怎麽樣了?”
他一愣,偏過頭去看床上的人,煙灰随着他轉頭的動作散在風裏。
那邊沒有聽見回話,顯然喪失了耐心,音量一下提高了不少,“我警告你,別耍什麽花樣,否則……我就撕了這小不點兒!”
簡邵衡拿着手機的那只手一頓,皺着眉扔掉了嘴裏含着的煙。
“什麽小不點?”
對方一下子警覺,馬上挂了電話。
簡邵衡煩躁的扒了扒頭發,随手将手機扔在一旁,穿上衣服出了門。
這個蠢女人,還有什麽是瞞着他的?
黑色的邁巴赫在高速上疾行如鬼魅,快的像一道流星。
蘇懷夏醒過來的時候,渾身像被卡車碾過,每個細胞都叫嚣着疼痛。
她忍着痛爬起來穿好衣服,拿手機看時間,喬安然打了幾十個未接來電。
蘇懷夏皺了眉,難道這女人良心發現,這時候跑來道歉?
她還是回撥過去。
很快被接聽,那邊傳來喬安然憤怒到有些尖銳的聲音。
“蘇懷夏,你自己做的好事!還不快來公司解決?”
“我做的什麽好事?”蘇懷夏的聲音冷冷的。
“陳總的太太正在公司找你呢,你自己回來解決,別給公司添麻煩!”
喬安然憤怒的掐斷了電話,蘇懷夏連拒絕的話都還沒說出來。
陳總的太太?
身體上的疼痛尖銳,每一分疼痛都是在提醒她,蘇懷夏,你真的是蠢。
她被算計了兩次,卻兩次都被簡邵衡救下。
少年時的情分經不起消磨,更何況,她和簡邵衡之間,存在那樣深的溝壑。
嘴角挑起一抹自嘲的笑,她昨晚說出那樣的話,縱然簡邵衡心底還殘存對過往的半點憐憫,現在,也不會再有了。
環視了一圈,屋子裏不曾留下半點痕跡,除了她身上的那些吻痕,就好像昨晚什麽都沒有發生。
簡邵衡走了?
什麽都沒有留下?
蘇懷夏緩慢的套上衣服,确認簡邵衡的确是沒有留下東西,心髒緊緊的縮成一團。
昨晚……她是有些慶幸的。
簡邵衡從不食言,她還以為弟弟有救了。
原來,真正陷在泥沼裏的人,只有她一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