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幹杯

那看向黑色桌椅間的落寞眼神，在這眼神之中有着一種悲痛，在這悲痛之中似乎還有着一種懷念的東西。

把看向黑色桌椅的落寞眼神向着木質的窗戶之外看去，張序整個人的身體有着些許的發愣。

“嗯，原來張序老師也是喜歡看向窗外的啊”，漆黑的眸子也是向着木質窗子之外那圓圓的月亮看去，楓行心中有着一種特殊的感覺。

“恩，習慣了，每當透過這木質窗子看向那明月的時候，總是有着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啊，這感覺究竟是酸，是甜，是苦，還是辣”，嘴角苦澀一笑，張序在落寞中不住的搖了搖頭。

“或許是在這酒館的窗子之外看出去的時候，能夠看到那天際的繁星點點吧，在這漆黑的夜裏總會有幾只鳥兒在黑夜中穿梭而過”，漆黑的眸子看着那在夜空中快速劃過的鳥兒，楓行古黃的臉龐之上有着思索之色。

“記得以前和馮薛，萬遙兩人一起出去執行完任務的時候，大家在一起總愛劃拳，如果誰輸了的話就請客到這‘香飄十裏’來吃飯”，看向窗外那圓圓的月亮間有着回憶之色，張序在愣愣站着中整個人更加的顯得惆悵。

整個酒館這最後面挨着木質窗子的位置有着寂寥的氣息，楓行在這寂寥的氣息之中也是顯得沉默了。

“沒想到以前張序老師也愛到這香飄十裏來吃飯，如果知道張序老師以前也和那萬遙，馮薛三人愛到這個地方來吃飯的話，我都不會讓老師到這酒館來吃飯的”，臉龐之上有着歉意，楓行眸子之中有着些許的後悔之色。

“這無所謂，我們不是來吃飯的嗎，竟然和你聊起了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來，坐吧”，把那向着窗外明月看去的落寞眼神收回，張序在黑色椅子之上坐了下來。

兩手一拉前方黑色的椅子間楓行也是坐了下來。

楓行明白，在這個世界孤獨的人不止是自己一個，還有着一些人有着悲痛的遭遇，和張序老師的遭遇比起來，至少自己沒有被朋友出賣過，自己心中也是深深的相信，自己的朋友是不會出賣自己的。

看向漆黑夜空中那圓圓的月亮，楓行也開始沉思起來，在這一刻，自己很想一直欣賞這天際那圓圓的月亮。

或許是人在憂愁的時候，總喜歡看向天際的月亮吧，在看向天際月亮的時候，心中總是有着一種很好的享受，月亮，是代表着思念嗎，在楓行看來，或許是的。

因為每當看着月亮的時候，楓行的腦袋之中便會幻想着很多，想着自己的父母，想着自己的父母有一天能夠到來。

看着月亮間，楓行的眼神有點癡。

除了楓行看向漆黑夜空中的圓月有點癡之外，張序看着天際明月間整個人的眼神也是有點癡迷。

“兩位客官，酒，菜來了”

一聲高呼聲響起，把看向月亮的兩個人自想象之中扯回了現實。

一身白色長衫，身材瘦小精悍的小二手中用托盤擡着十多盤菜向着楓行與張序所在的這邊走來。

在托盤之上，有着兩壺用古黃葫蘆裝着的酒。

楓行和張序都是把看向月亮的視線移到了這小兒端着的菜肴之上。

“老師，這菜也未免太多了吧”，楓行向着小二托着的托盤上看去，這十多盤菜中有炒雞翅，水煮魚，爆炒山豬肉，清真火蛙肉。

“不多，不多，随便吃就是”，臉龐之上有着笑意，張序看向楓行的眼神之中隐隐間有着一種不易察覺的溺愛眼神。

一身白色長衫的小二擺菜間速度很是迅速，才轉眼間整個黑色的桌子上已經擺放好了菜肴，絲絲香味自葷素搭配的菜肴之中散發出來，聞着這香味間不免讓人口中生津。

兩眼盯着這黑色桌子上散發出陣陣香味的十多道菜肴，楓行在坐着間肚子不免咕咕的叫了兩聲。

“來，楓行，現在開吃”，右手拿着一雙古黃的筷子向着桌子上那一盤酥嫩的爆炒山豬肉夾去，張序很快夾着一塊散發出陣陣誘人香味的肉片，酥嫩的爆炒山豬肉入口間，臉上不免滿意的點了點頭。

迫不及待的開始拿起古黃的筷子向着桌子間散發出陣陣香味的菜肴夾去，偶爾扒上幾口飯間，楓行整個人開始狼吞虎咽。

“這小子，吃飯的樣子可真像”，看着吃着菜肴間不斷狼吞虎咽的楓行，張序眼睛之中有着些許的顫動。

“張序老師，怎麽了，吃菜啊”，拿着一只肥嫩雞翅在嘴中不斷啃着，楓行頓住了手中的動作，看向發愣的張序老師眼睛中有着疑問之色。

“來，楓行，喝酒”，右手拿起黑色桌子上擺着的古黃酒壺，張序把手中的古黃酒壺向着前方遞了兩下。

“張序老師啊，我還從來沒有喝過酒呢，這合适嗎，我還是吃肉吧”，眼神之中有着詫異，楓行把已經吃了一半的雞翅膀繼續向着口中不斷的啃着。

“現在我已經沒有教你虛術了，叫我大哥就好”，手中拿着的黃色酒壺向着楓行遞了遞，張序眼神之中有着豪爽之意。

不斷拿着雞翅膀在口中啃着的動作微微一頓，楓行在坐着間漆黑的眸子之中有着些許顫動，鼻子間不住的有着一種酸澀的感覺，整個人的心中也是被一種酸澀的感覺彌漫。

自己本來就沒有什麽親人，突然冒出來一個大哥，這樣的感覺使得楓行的心中有着一股熱流流動，心中有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但是無論怎麽說，今天算是高興的一天，心中的高興，讓楓行有一種想要放聲大哭的感覺，但是楓行知道今日不能哭，今日是高興的一天。

“來，大哥，幹杯”，發出豪爽的聲音間止住那眼中酸澀的感覺，楓行左手拿起黑色桌子上的古黃葫蘆與張序手中的葫蘆對碰間，把古黃葫蘆中的酒對着口中喝了起來。

咕嚕咕嚕，楓行幾口烈酒下肚，那如烈火焚燒的感覺向着全身蔓延，整個脖子，腸胃有着一種辛辣的感覺間說不清的舒爽，古黃的臉龐之上泛起了些許紅色，整個人那漆黑的眸子之中也是有着些許迷離之色。

“這是什麽感覺，好像很苦，狠辣，很特殊，在這特殊的味道之中總是讓人産生一種暈暈的感覺”，把古黃的葫蘆放在黑色的桌子之上，楓行迷離的眼神之中有着些許的納悶。

“相信你以後會喜歡這種味道的，正是因為酒難喝，所以人們才去喝它，這就像是生活中有些事是我們不願意去做，但還是要去做一樣”，見眼前臉色潮紅間被酒醉得有點暈的少年，張序眼神之中有着感嘆之色。

“變身術”，臉上有着潮紅之色，楓行腦袋有點暈，兩手間快速打出手勢。

“你這是幹什麽，你不是不會變身術嗎，再說那是特殊屬性的人才會的虛術”，臉龐之上有着詫異，張序眼神之中有着好奇之色。

“我現在準備解酒啊，如果再繼續這樣暈乎乎的話，肯定吃不了飯菜了，我可還沒有吃飽啊”，不斷打出手勢間，楓行理所當然的道。

“哦，原來是在催動虛術間就使得體內的虛氣以一定的方式加快流動，虛氣是存在于我們身體中每一個細胞中的，這樣的話也就是加速了我們每一個細胞的新陳代謝，确實可以醒酒”，不住的點了點頭，張序口中有着贊揚。

随着不斷結印間臉龐之上的潮紅之色逐漸消失，坐在黑色椅子上的楓行不住的深吸了一口氣。

“這酒的感覺喝起來真的不錯，原來酒的味道是這樣的，運轉虛氣把這酒勁解了間全身上下有着一種很好的感覺”，右手拿起黑色桌子上的古黃葫蘆搖了兩下，楓行眸子之中有着思索之色。

“運轉虛術間已經把身體之中的酒勁解了，解了之後怎麽會有什麽很好的感覺，這不可能吧”，見眸子之中有着思索之色的少年，張序右手拿着手中古黃的酒壺對着口中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口。

“是真的，在我運轉虛氣化解身體中的酒勁時的卻有一種很好的感覺”，漆黑的眸子中有着認真之色，楓行眉毛不免皺起。

“嗯，我也試試，我也想體驗一下運用虛氣把身體中的酒勁化解間是一種怎樣的感覺”，見少年那眼中的認真之色，張序把右手中拿着的古黃葫蘆放在黑色桌子間雙手不斷的結印。

在不斷結印間，才是稍許的時間，張序眼睛之中便有了清明之色。

“大哥，現在你感覺如何了，是不是感受到身體之中的每一個細胞都歡呼雀躍了，是不是有着一種很好的享受”，楓行看向眼神已經回複清明的張序，有着期待之色。

“我感覺現在自己全身上下的酒勁已經全部解了，但是就像是從來沒有喝過酒一般，全身上下并沒有你說的細胞雀躍之類的，你這小子，害我浪費了之前喝下去的好酒啊”，眼神之中有着郁悶之色，張序拿起黑色桌子上的古黃葫蘆，又繼續喝起酒來。

“真是奇怪”，漆黑眸子中的思索之色依舊不減，楓行又繼續拿起黑色桌子上的古黃葫蘆開始對着嘴巴咕嚕咕嚕的喝了幾口，喝了幾口間又繼續雙手結印間化解身上的酒勁。

化解完身上的酒勁之後，眼神之中的詫異之色更深，楓行又繼續拿起黑色桌子上的古黃葫蘆咕咚咕咚的喝起酒來。

在楓行不斷喝酒與解酒的時候，張序似乎也是在不斷喝着烈酒間徹底醉了。

“馮薛啊，萬遙啊，你們這兩個這家夥都替我擋過刀，不愧是我的兄弟，來，幹杯，什麽時候兄弟我也為你擋兩刀，呵呵”

“萬遙，你這家夥，這次任務還真是多虧了你的飛毛腿才得以竊取敵人的情報，不錯，來，幹杯，幹杯“

“怎麽不幹，滿上，不醉不歸”

眼睛之中的思索之色被打斷，楓行看向那臉龐之上有着一道刀疤的張序自言自語間，兩手毫無章法的在整個餐桌之上揮舞，整個人的心中有着一種酸澀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