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趕往京城

京城第一首富洛府昨夜發生了一件慘案, 府上的二十七口人包括洛家主洛康英和其夫郎柳氏在內全被殺害,洛府的地上被鮮血染紅,路過洛府的人甚至都能聞到一絲絲的血腥味。

而洛府唯一存活下來的就是洛大公子和洛府的管家。

幸而洛家的大公子洛少煊只是受了輕傷和受了一點驚吓再沒有其他, 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的是, 釀成一樁慘案的竟是與洛家有婚約,并且馬上就要與洛大公子完婚的侯府世女穆悅詩, 事情這般的發生叫人百般不得其解,又甚為唏噓。

這件事甚至驚動了聖上, 聖上派人将穆悅詩拿下,誰知這穆世女卻當場暴斃,更是叫人悚然。

此事發生的極為蹊跷, 聖上派人徹查此事, 卻毫無頭緒。穆悅詩就像是突然發瘋了一般, 還殺死了當夜侍寝的小侍。

現在無論是京城還是離京城不甚遠的小鎮都在傳着這件事, 只是一夜之間便傳播開來。

“我聽說啊, 當時離着洛府有兩條街的人都能聽到那慘叫聲。當真是吓人...”酒館裏一個女子一臉驚魂未定的拍着胸脯,那模樣好似她在場一般。

“有那麽吓人?”另外一人一臉駭然的看着她。

女子瞥了她一眼:“別不信,現在京城那邊到處都傳的沸沸揚揚的, 我聽說洛府的地都被鮮血染紅了。”

那人一臉害怕:“這洛府是招惹了什麽人吶?竟下手這般狠毒。”

女子特意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看過來,她才傾過頭去, 手掩虛掩着說道:“我聽說是侯府的世女幹的。”

“怎麽可能!”那人一臉的不信:“那個世女不是要同那個洛大公子成親的嗎?怎的還上門殺了人全家?”

“這誰知道啊,反正當晚是被人當場抓住的。後來你猜怎麽着?”她神神秘秘的看着那人。

“怎麽着了?”

“那個世女被抓的時候剛想對洛大公子下手,幸好人趕得及時, 才救下了那位大公子,可是...”她故意停頓,就是為了引發她的好奇心。

果然,那人急切的問着:“可是什麽?你倒是說啊!”

“唉,可是那個世女被抓後卻突然暴斃而亡。”說着搖搖頭:“所以連聖上都沒能查出個所以然來。”

“啊?暴斃?為何?”

女子鄙夷的瞥她一眼:“你問我,我去問誰,都說聖上都不知道,我如何會知道。”

“......”那人一梗,覺着她說的有道理,嘆了一口氣:“那個洛大公子也是怪可憐的,一夜之間失去父母雙親,兇手還是自己的未婚妻主。”

“我聽說洛大公子的父親早年便去了,這個好像不是他的親生父親。”

“啊?還有這般的事?你如何得知?”這人怎麽還什麽都知道?

女子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将手上的扇子啪的一聲打開:“我想知自然便能得知,再說,這件事本就不是什麽秘密的事情,只要在京城待的久的人都知道,洛府以前本叫莫府,不過後面我們也不曉得其中發生了什麽,洛府便取代了莫府。”

那人一臉懵的聽她說着:“什麽洛府莫府的,你怎的說得這般複雜?”

女子更是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聽不懂便罷了。”

“......”

女子喝了口酒,悠悠然的說道:“現在洛家是徹底的變天了,洛家現在便只剩下洛少煊,看來洛家還是物歸原主了。”

“啊?什麽意思?”那人依舊一臉懵的看着她。

女子瞥了她一眼,沒有理會她。

“......”

一直坐在她們隔壁的司清玉聽清了一切。

她眉頭緊皺,拿着茶杯的手更是用力的發白,怎麽會...... 洛府竟發生了這般大的事情。

他... 還受傷了?想到這司清玉雙眸微暗。

一頓午飯變得索然無味,她買單後離開了酒樓,一路上司清玉心神不寧的回到了醫館。

一直呆在醫館裏的趙四喜樂颠颠的跑過來:“司大夫,您回來了?”然後眼睛掃了一眼她兩個空空如也的手,疑惑的擡頭:“司大夫,您不是說幫我帶午飯回來嗎?”

司清玉一愣,才緩過神來的看向她:“我忘了。”剛剛從酒樓回來想的太入神,竟忘了這事:“這般吧,我給銀兩你你自己去買罷。”說着拿出自己的錢袋。

一旁的趙四喜急忙阻止:“不用了司大夫,我自己有帶午飯,只是剛剛您說出去給我帶點心來着。”她将自己放在櫃內的飯袋拿出,将裏面的大餅拿出:“嘿嘿... 本來想着司大夫給我帶回點心這些就拿回家裏好了。”說着還憨厚的一邊撓頭。

司清玉遲疑了片刻:“這些你可能吃飽?”

趙四喜點頭:“嗯嗯,當然吃的飽,我平日都是這般吃的。”

“那便好。”說着将錢袋收了回去。

趙四喜啃着大餅看着她,說話模糊不清:“司大夫,剛剛看你心不在焉的,是發生了什麽事了嗎?”

腳步一頓,司清玉搖搖頭,沒有說話。

趙四喜見她不說,也沒敢再問,默默的在一旁吃着大餅,對于司清玉這種有事喜歡放在心裏已經習慣了,只要她不想說便問不出來。

看着她這般幹啃着大餅,司清玉覺得是她失言在先,明明答應她要帶回點心給她的,她走到桌前給她倒了一杯茶:“就着茶喝罷,下次再給你帶。”

趙四喜接過茶杯,将茶水一飲而盡,對着她一臉燦爛的笑着:“好!”

一下午司清玉拿着一本醫書看着,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她一想到京城的事情就覺心神不寧,有一些焦慮。

她是不是應該去京城看看他?他們怎麽說都是做了兩年的摯友,遇到這般的事情不确定他是否平安,這叫她心裏有些許的不安定。

“司大夫,您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今日午飯回來後您的眉頭就沒有松過。”她在一旁看着擔心,能叫司大夫一下午都皺着眉的肯定是大事!

司清玉煩悶的揉了揉眉頭:“無事。”說完微睜開雙眼看向她:“明日我去京城一趟,醫館便交給你來看管。”

“啊?”趙四喜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麽發展,怎麽突然就要去京城了:“那...那司大夫您什麽時候回來呀?”

“辦完事便回來。”她想只要确定洛少煊沒有什麽事便可以回來了:“大概兩三日便可回來。”

兩三日啊... 那就好,趙四喜暗暗吐了口氣:“那司大夫您要早些回來啊,我怕我頂不住。”

“怎這般沒自信,你現在做的已經很好了。”

司清玉難得誇獎她,叫她心裏喜滋滋的:“我怕一些奇難雜症我看不來......”她對自己那兩手還真沒有什麽信心。

“無事,我去兩日便會回來。”

......

夜裏司清玉将要帶的東西整理好,帶了一件換洗衣物,再帶一些止血消毒的藥末,她不知道他搶得有多嚴重,從別人嘴裏聽着的并不能信幾分。

不過... 京城那麽多的大夫,想來也用不到這些。她遲疑了片刻,罷了,帶罷,也不礙地方。

收拾好後她坐在桌前喝了杯茶水,想着今天那兩名女子說的話,她也不甚不明白,這個世女聽人說是溫和儒雅之人,又怎會對洛府有這般大的仇恨呢?

既然有這般的仇恨,又為何會要求娶洛少煊?這... 似乎如何都是想不通的事情。

司清玉略無神的看着窗戶外,一片漆黑,安靜的只有蛐蛐的叫聲,偶爾有風吹過樹間的嗖嗖聲。

她嘆了一口氣,明日還要早起,早些睡吧,回頭吹滅蠟燭,和衣上床歇息。

......

翌日一早司清玉便在鎮上租了一輛馬車,往京城那邊趕。

車夫是一個老實和藹的大娘,一路上都在和司清玉閑聊着。

“司大夫,您去京城是幹嘛呀?”大娘問道。

“去見一個朋友。”司清玉答。

“哦...”“唉,我聽說現在京城出了事呢,可吓人了。”

司清玉知道她說的是什麽事,沒有說話。

大娘自顧自的說着說:“我很少去京城,一般都是有人要馬車我才載她們去的,我聽她們說那個什麽洛家全家都死光了。”那八卦的模樣,恨不得立刻跟司清玉分享這個事情。

“......”八卦當真是無處不在,司清玉無奈。

“啊,不是不是。”那個大娘想到什麽,連忙拍了拍自己的嘴,她這不是咒人嗎:“還剩一個來着,聽說是那...那什麽什麽公子。”什麽公子來着?她撓撓頭,硬是想不起來。

“......”

一直到京城,大娘還在不停的跟司清玉唠嗑着。

司清玉有些不明白,她說這般久的話,當真不會口渴的嗎?她甚至沒見她喝過水。

馬車直接停在了洛府的大門外:“司大夫,到了。”

司清玉下車,将銀子遞給她,卻見大娘擺手:“不不,這要不得,就當是送司大夫一番。”

“大娘您拿着吧,若是不收,我心裏會過意不去,下次便不敢再叫您了。”

“這... 那行,那我收下了,下次要馬車盡管叫我就行!我給你最便宜的。”大娘接過銀兩,對她豪爽的笑着。

司清玉淡笑的對她點點頭,轉身走向洛府的大門,大門外挂着白燈籠,清清涼涼的有些凄然感。

她到大門前擡手拿起門環敲了三下,然後靜靜的站着等候。

不久,大門從裏面打開,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面色蒼白的女人探出頭來,一臉疑惑的看着她:“你是?”

司清玉禮貌的對她點點頭:“我是洛公子的朋友,現在過來想見見他。”

“公公子的朋友?”女子一臉驚疑的看着她,覺着她似乎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你稍等片刻,我去同公子彙報。”

“好,多謝。”

門再次關上,司清玉微微垂下眼眸,安安靜靜的立在那裏等着。

不一會門便重新打開,司清玉擡眸還不待她看清楚,只見眼前風景一晃,她便被人抱在了懷裏。

司清玉愣住,僵着身體任由來人抱着。她微微側眸看着洛少煊将臉埋在她的頸肩處,抱在腰上的手緊的似要将她的腰勒斷一般。

這姿勢叫她有些不自然,她擡起僵硬的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哄着:“沒事了,沒事了。”她覺得他應該是被吓到了,畢竟家裏發生了那麽大的事。

卻不想腰上的手勒得更緊,臉在她的頸處蹭了蹭。

司清玉“嘶”短促的吸了一口氣,這人力氣怎這般大,她的腰都要斷了。

雖司清玉有些心疼他,但是她覺得現在在門外這般也不太好,她輕輕的在他耳旁說着:“我們進去先,可好?”

洛少煊埋在她頸處沉默着,雙臂就像烙鐵一般緊箍着她。

就在司清玉等得有些不耐時,他終于擡起了頭,狹長的鳳眸水霧朦胧,眼尾嫣紅顯得有些妖異,丹唇微抿着,似受了天大委屈一般的看着她。

司清玉心裏一軟,聲音更輕柔了些:“先進府裏?”

“嗯。”洛少煊乖巧的點頭,牽着她的衣袖,随着她一起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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