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太帥了太帥了!”夏萱被美貌震驚地冷靜不下來,拉着徐影手臂瘋狂晃動,“剛剛我和他擦肩而過了,啊啊啊真人比屏幕上好看一千倍一萬倍!姐妹們,我需要速效救心丸!救救我!”

徐影:“夏丹丹你冷靜一點。”

一聽這三個字,剛才還激情萬丈的夏萱瞬間萎了,“能不能忘了這個名字?”

沈墨:“夏丹丹。”

岳輕輕:“夏丹丹。”

夏萱:“……”

“你們死了,今夜你們三個就要被我暗殺。”夏萱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夏丹丹是她本名,當時出道時就因為這名字實在有損走甜美系宅男殺手女團的形象,便改成了夏萱這個藝名。

但身份證上還是夏丹丹,所以每次一有什麽事兒,她們就拿這名字來打趣。

只要一聽見這三個字,夏萱立馬就能從暴躁狀态冷靜下來,屢試不爽。

一旁的陳凡問了一句:“不過話說回來,池硯西真的來參加了?”

之前網上也有爆料,大佬池硯西要參加本次晚會。

但凡有營銷號爆料,粉絲都能第一時間跳出來否認,大喊非官宣不約。

畢竟那可是除作品和必要宣傳外,鮮少在公衆面前曝光的池硯西啊。

池硯西這個名字,在娛樂圈是神一般的存在。

十七歲靠臉出道,天賦型選手斬獲新人獎無數。

十八歲以表演系第一考入電影學院,神隐四年。

二十四歲殺出重圍勇奪金馬獎影帝,驚才絕豔。

二十六歲主演國際制作大電影男主,叫好叫座。

不參加綜藝,進組就神隐,微博常年長草,狗仔永遠跟不到任何緋聞,圈內神秘第一人。

有影評人說,他就沒把自己當明星看,很簡單,就是演員。

神奇的是,就算這樣,池硯西的粉絲數仍然盤踞在排行榜前列。

粉圈獨孤求敗。

左手握各類影帝獎杯,右手持票房鐵證。

無人敢撕。

無論你是顏粉媽粉,還是女友粉事業粉,這裏都有你的家。

只要你加入我們,我們就是好朋友。

粉絲:我們硯硯超省心的!

夏萱就是其中之一,身份可在媽粉妹妹粉女兒粉和女友粉等等角色中随即切換。

岳輕輕道:“池硯西怎麽可能來參加這種晚會。”

夏萱:“真的,我剛還看見他和總導演一起。”

正此時,化妝間其他人驚呼道:“是真的!你們看微博,有人發了偷拍的小視頻,真的是池硯西!”

沈墨打開微博,熱搜第一條就是:

#池硯西中秋晚會#

有博主發了一條不到十秒的小視頻,配文:艹啊!好他媽帥啊!!!!!!!!

視頻中的男人,身着西裝,邊整理袖口邊朝前走來。

劍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微抿。

雙排扣高定西裝更顯身高腿長,走到近前時,估計是發現有人偷拍,微蹙着眉瞥了一眼鏡頭。

視頻到這兒戛然而止。

沈墨不由想起句挺有名的詩。

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沈墨沒忍住,把小視頻看了好幾遍。

正沉浸美貌時,化妝間又有人說:“我前段時間聽到一個關于影帝的八卦。”

是荔枝,見引起衆人注意了,她停下還在臉上撲粉的手,一手放在嘴邊,聲音卻大得全化妝間的人都能聽到。

“聽說啊,影帝也有金主的。”

這可真不是個小八卦。

池硯西這名字,和金主兩個字挂鈎就足以使微博服務器癱瘓兩小時。

“怎麽可能?那可是池硯西啊。”有人說道。

荔枝輕嗤了一聲,“我小舅是橫國Xanadu酒店的經理,他親眼看見我們影帝池硯西進了他們老總專屬的套房,待了好久呢!”

一石激起千層浪,夏萱第一個反駁,連名帶姓地喊:“你瞎說什麽張荔枝,有石錘麽你?有錘上錘,沒有就別逼逼!”

荔枝白了她一眼,“我說的都是真的,你愛信不信,我小舅親眼看見的。”

造謠一張嘴,媽的,夏萱氣死了!

要不是當着化妝間這麽多工作人員在,她恨不得上去撕了荔枝的嘴。

這一房間的行內人,誰還不明白個講究證據的理。

但這圈子也神奇,有時候一句謠言就能被無限放大,毀掉一個人輕而易舉。

池硯西卻是個真實存在的例外,出道十年,交給觀衆的答卷永遠是作品。

據說有狗仔跟拍了兩三年都沒能挖出一點料,到後來,都上了狗仔屆“黑名單”,太賠錢了。

所以一個三十八線女團愛豆随意說出口的話幾分可信,大家心裏都有數,只是不會去當面反駁罷了。

簡言之可歸為越級碰瓷。

沈墨倒是想起來件不大不小的事。

荔枝所說的這事兒上輩子确實被爆出來過,不知哪位神通廣大的記者,搞到了Xanadu酒店的監控,不到三分鐘的視頻裏,确實看到帶着鴨舌帽的池硯西進了酒店的某專屬套房,随後與一位女性一同出來,那女人的手還挽在他胳膊上。

新聞爆出來以後,震驚全網,微博服務器被程序員搶救了一夜。

這深水炸彈炸得所有人大跌眼鏡。

沈墨當時還為這消息難過了好久,一想起那麽好看一張臉,就心痛得不行。

誰知兩小時後池硯西工作室就出了聲明辟謠。

那位女士,是池硯西的媽媽。

沈墨當時看到這反轉又開心又生氣。

開心的是依然可以安安心心嗑帥哥的顏,生氣的是,這世上怎麽會有命這麽好的人?!

長得好看,業務能力又強,不努力還得回家當繼承人。

人比人氣死人。

把他的幸運分她一分半毫,絕不會至此慘境。

思緒被老胡的進門打斷,“臨時有個任務,導演說我們有個口播。”

荔枝第一個問:“我們說?”

“對。”老胡點頭,他把一張小紙條遞給沈墨,“你開頭,最後一句中秋快樂你們在集體說就行。”

“又給沈墨啊?”荔枝不鹹不淡地問了句。

老胡瞥了她一眼,沒理,繼續跟沈墨說:“你背一下,就兩句話,別卡殼。”

沈墨垂眸看着那張紙條,和上輩子的一樣,片刻後她擡頭道:“給隊長說吧。”

雖然唱跳皆不出衆,團也糊到了三十八線,但沈墨卻是團內人氣最高的。出于這個考量,每次有這種隊內刷臉的任務時,公司都會選她。

老胡沒反對,只問了一句:“你确定?”

沈墨重重點頭,“我确定。”

老胡出去後,陳凡和荔枝對視一眼,而後輕飄飄對徐影說:“隊長,人家這是施舍你呢。”

徐影無奈地嘆氣,她接過紙條,又輕輕拍了拍沈墨的手,示意她別往心裏去。

有些事情,心知肚明,明面上卻總得裝着和和睦睦。

沈墨有個習慣,每次上臺表演前10分鐘得去趟廁所。

心理反應,就跟考試前拉肚子一個原理。

臨出門前還不忘抓着耳返一起。

這可是寶貝,她得保護好。

神清氣爽地從洗手間出來,結果就看見老胡一臉焦急地等在門口。

“你這臭毛病什麽時候才能好?快點!”老胡喊她,“準備去候場了。”

沈墨邁開腿就跑,紮起來的雙馬尾跳來跳去的。

“制片說讓你在臺下貴賓席坐着就行,讓鏡頭掃幾次臉,到點了主持人cue,再說幾句祝福語就成。真沒騙你,這工作巨簡單!”

池硯西不言,手插兜看也不看他。

他腿又長,一步頂別人兩步。

操碎心的經紀人周林依然在一旁絮絮叨叨:“哥,你是我親哥行不行!”

池硯西沒理。

周林:“來都來了。”

“這大過節的。”

池硯西松了松領帶,一句話還沒說突然聽到道聲音卷着風由遠及近。

“不好意思啊,借過借過!我趕時間!”

挺好聽的聲音。

池硯西擡頭時,就只看見道背影遠去,白色過膝小裙子,下身裙擺有條很長的紅色飄帶,被風帶得飛起來。

還有搖搖晃晃的雙馬尾。

周林可顧不上旁人,一個勁兒地在池硯西耳邊叨叨:“更何況電影還有一月就上映,就當提前宣傳呗,聽沒聽見啊哥!”

池硯西微蹙着眉:“知道了,你閉嘴。”

“吵死了。”他評價。

周林無語!

天天嫌他吵,他這都是為了誰啊!

剛好工作人員過來,“池老師,我帶您去VIP席。”

池硯西極輕地嗯了一聲,還說了句謝謝。

周林仰頭謝天謝地。

池硯西不喜歡唱歌跳舞,也不喜歡看別人唱歌跳舞,然而直播現場可是容不得他自由自在心飛揚,只能撐着眼皮使勁看。

偶爾還要在周林的敲打中對掃過來的鏡頭做個表情。

雖然長了眼睛的觀衆都能看出來——這位帥哥困了。

Strawberry Milk的節目排在中間。

上一個剛好是一位唱跳男歌手,一時興起之時還在鏡頭前秀了秀腹肌,底下粉絲嗷嗷叫,池硯西面無表情對周林說:“我想走了。”

周林:“別別別!我看了節目單,祖宗,你行行好!下一個是女團!”

池硯西扔給他一個迷惑的眼神。

女團又如何。

周林湊過去,聲音壓低說:“上次你和小木一塊看女團舞我都發現了,”他擠眉弄眼地用胳膊肘搡池硯西,“這很正常的,你都二十七了,我理解的。”

池硯西:“……”

呵,我看你不理解。

但他沒反駁,這工作既然已經接下來,他就不會中途撂挑子不不幹。可實在無聊,又不能玩手機,只好逗逗他經紀人,折磨一下他敏感脆弱的神經聊作樂趣。

臺上燈光聚攏,周林激動地鼓掌,“你快看你快看,你愛的女團來了!”

池硯西道:“我沒看過,我也不愛。”

周林敷衍地點頭,“嗯嗯嗯,知道了……我靠!出來了出來!快看哥!”

燈光閃爍,一道光攏在舞臺中央,六個女孩從升降臺上來。

大屏幕對準了一張臉。

池硯西方才還正要說什麽的嘴突然閉上。

至于周林說的和他和助理小木聚衆觀看女團一事,純屬造謠。

小木看是真的,他只是好奇,跟着小木看了半分鐘而已。感覺舞臺上有七八十個女孩子,群魔亂舞似的,看得他眼花缭亂。

沒多久就撐不住,更何況,那一張張臉,都沒記憶點。

不知道有什麽好看的,小木當時還看得兩眼發直,對着手機屏幕喊老婆。

神經病一樣。

VIP席離舞臺很近,即使沒有大屏幕也能看清臺上人的表情神态。

一首歌三分鐘,最後一個音符消散時,鏡頭對準了一張臉。

雙馬尾,兩側鬓角散落幾縷碎發,笑得很甜,鏡頭移開前,悄悄眨了下左眼。

“我靠!有點甜啊這姑娘。”周林忍不住說了句。

說完又問池硯西意見,“你覺得呢,是不是還挺可愛?”

池硯西移開目光,惜字如金地評價:

“裝。”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