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兄控與妹控
? 于是,他更加和顏悅色道:“沒關系,要想練習的話來找我,或者是局長,他們幾個下手不知輕重,你一個女孩子,很容易受傷。”
“多謝兄長教導。”琴乃一板一眼的回答。
“吶,你們是不是忘記了什麽。”
總司的聲音又不甘寂寞的擠了進來,土方眉頭一皺,總是在他與自家妹子的溫情時刻打擾,真是煩躁。
“何事?”土方板着臉蹙眉問道。
“土方先生不該好奇一下,你的妹妹為什麽毫發未傷,從開始到現在我可是沒有放水啊。”總司眨了眨眼睛,漫不經心的說道:“說起來,你可是真有個令人羨慕的妹妹。”
“什麽意思?”土方皺眉問道。
“平助,你過來。”方才的轟動将平助新八他們幾個引來,連齋藤一也來了。
平助走了過來,“總司,什麽事。”
“你與土方妹妹對一局。”總司笑了笑。
“我,”平助訝異的瞪大眼睛,又看了土方一樣,結果對方居然點了點頭,只好硬着頭皮接過木刀。
“美惠,請多指教。”平助不情願的舉起刀,對着這樣的一個柔弱女孩子,他實在是下不了手啊。
“請多指教。”琴乃舉起刀就朝他沖過去,起初用的劍術還是總司的天然理心流,可幾個回合下來,竟是漸漸變為平助的北辰一刀流。
圍觀幾人皆是發出不可置信的聲音,總司笑道:“可以停下來了平助。”
平助閃過攻擊,舉了舉手,表示停下來了,他大口喘了幾次氣,果然是土方先生的妹妹,真是太恐怖了。
對決幾次被打斷令琴乃很不高興,她對總司的怨恨值又上了一層樓,總司已經排到最讨厭的東西第三名,第一是浪人,第二是綱道先生的藥,第三就是沖田總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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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一,該你上了?”總司并沒有收手,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他想看這個女孩子會讓他驚異到什麽程度呢。
齋藤一首先得到了土方的允許,才從樹後走出來,一句話也沒說,就對琴乃擺好姿勢。
琴乃右手握刀,又看了看齋藤左手上的刀,總覺得不習慣,又迅速将刀換到左手。她決定不管這一次沖田那家夥喊不喊停,她都要繼續打下去!
紫色的發梢拂過,就是現在!琴乃一個轉身,迅速閃到齋藤身後,猛地用力斬下去。速度好快,對方躲了過去,只砍下幾根發絲。
“是居合斬,美惠連一刀流也會啊。”平助發出贊嘆聲。
“笨蛋,明明是現教現學,你看不出來嗎。”新八一拳揍在平助的頭上。
他的速度很快,要趕上他,必須速度更快。琴乃心中想到。
接下來,齋藤一發現對方的速度明顯加快,快的讓他有些疲于招架了。
原本懷着‘這是土方先生的妹妹,所以一定不可以傷害到她’的心情,現在已經忘記的幹幹淨淨,他拿出認真,全力以赴,想要速速結束。
可每當他用心一份,對方也就更加厲害一分,死死的跟着他不放。齋藤一想,要是土方先生再不喊停,他就要被逼的動真格了。
“停下。”事實證明,就算齋藤一不說話,最了解他的還是土方歲三。
琴乃扁了扁嘴,聽到是兄長大人的聲音,只好郁悶的住手。
土方歲三的臉色十分難看,眉頭都可以夾死一只蒼蠅了,以往對着妹妹那種獨有的慈祥面容也消失無蹤,他看着琴乃,沉聲道:“都跟我過來。”
“你能解釋一下嗎?”土方歲三臉色暗沉的看着琴乃。
“咦?解釋什麽。”琴乃摸了摸手中的木刀:“是問我為什麽會劍術嗎?”
土方歲三點了點。
“因為我每天都有去看吶,兄長大人、井上先生與沖田先生的天然理心流,山南先生,平助先生和鈴木先生的北辰一刀流,永倉先生神道無念流,齋藤先生的一刀流,原田先生的寶藏院流槍術,我都有看過。”琴乃理所當然答道。
“只是看了就能記下來了?”平助好奇問道。
“不,觀摩只能記住招式,要對戰才能夠充分運用。”琴乃毫不避諱,在她看來這很平常,為什麽大家都用這樣的眼神看着她。
“好厲害的樣子。”平助眼神發光,“也教教我吧。”
琴乃想了想,反問道:“難道你們不是這樣的?”
“不是。”回答的是一群人的搖頭。
“怎麽會這樣,我還以為所有人都是這樣。”琴乃驚異的發現,她一直認為很普通的模仿,居然很了不得的樣子。
“這就是所謂的天賦吧。”又是一群嫉妒羨慕的目光。
“阿拉,真的是這樣嗎,土方妹妹?”總司眯着眼睛,“即使靠着記下招式,也不一定可以充分運用吧,畢竟女人的力氣體能可比不上男人。”
“女人,男人?”琴乃望向總司,“那是什麽,有什麽不一樣了嗎?”
“恩。”連沖田總司也被噎住,不知道怎麽回答。
“話題到此結束。”土方歲三終于相信山南說美惠腦袋有些不正常這件事了,他想要不要先用幾包石田藥散治治。
“說起來美惠到現在什麽都沒想起來,是不是以前受過什麽傷。”山南敬助推門而入。
“你怎麽知道。”琴乃說完就捂住了嘴巴,自覺露言的她只好答道:“我是想起了一點以前的事,只有一點點,我以前好像被浪人襲擊過,所以什麽都不記得了。”
“什麽叫做好像?”山南敬助進一步的逼問道。
“就是救了我的人是這樣告訴我的。”琴乃老老實實回答。
“那是誰救了你。”山南敬助覺得找到了線索,可是琴乃卻再怎麽也不肯開口了。
“不行,我答應過的,不可以說出來。”琴乃閉緊嘴巴,“誠字當頭,兄長大人是這樣教導我的,我怎麽可以違背承諾。”
“呵,說的也是,今天的問話就到這兒吧,你說呢,副長?”山南敬助推了推眼鏡框,嘴角挂着溫文爾雅的笑容。
“美惠,你先退下吧。”土方歲三沉默半晌,終于發話。
“是的,兄長大人。”
“你們在懷疑她嗎?”土方歲三低沉的嗓音響起。
“她出現的實在是令人懷疑,無論是她過人的天賦和日常的舉動,都不想是從鄉下來的普通女孩子。”山南敬助回答道。
“而且,土方妹妹可是一點都不怕我們哦。”總司摸着刀,牽起嘴角笑了笑,“跟其他人反應完全不一樣呢。”
“她有名字,叫做土方美惠。”土方歲三說道:“我知道我該做什麽,你不用老是提醒我。”
“我只是想提醒你,因為她的出現你變了很多,不像是以前那個修羅化身的鬼之副長了,這樣對新選組可是個不好的消息。鬼一旦不嗜血,就會被剝離恐怖的外表,變得如同平常人一般。”總司笑了笑,“威脅到新選組的,不管是什麽不安因素,我都不會放過。”
“我知道。”
土方歲三很少有這種被人逼到角落的落魄模樣,果然多了兄長的這層外表,就變得礙眼無比。總司默默地想到。
于是,他繼續問道:“若是那一天要在你的妹妹與新選組中擇其一,你會怎麽選擇。”
“這種情況不會發生。”土方歲三看着總司認真的神色,斂住臉色繼續道:“自始至終我的選擇只會是新選組,我的決心永遠不變。”
“希望土方先生記得自己的話。”沖田總司笑了笑,推開門出去。
他原本就是随性灑脫,只是對于新選組,他是融入了整顆心。
所以絕不允許任何人損害它,那人就算是土方的親妹妹也不行。他手中的刀會為新選組而舞動,勢必斬殺一切。
“總司,今天的飯是你做的吧。”新八吐了吐舌頭,好鹹。
“恩,有什麽問題嗎。”總司也夾起一片青菜,正準備說‘就算是有些鹹了那又怎麽樣’,就被菜中鹹味給噎的說不出話來,終于努力咽下了那片菜,然後默默沒有說話。
齋藤一站了起來,丢下一句:“攝入鹽分過多對身體不好,我去洗洗菜。”正準備離開,結果被一片眼光掃射。
土方歲三默默地将自己的小幾向外面推了推,齋藤一瞬間明白了,毫不猶豫地說道:“我也幫副長洗洗菜吧。”
平助立刻嚷嚷:“一君,還有我,還有我,我要是去洗菜,碗裏的鹹魚又會沒有了,所以,請你幫幫忙。”
齋藤一只有兩只手,拿不下三個碗,當他猶豫着正準備放下自己的碗時,近藤勇呵呵一笑:“大家都要去洗洗,還是把水端進來吧。”就解決了所有人的問題。
舀了幾次水才脫盡鹹死人的味道,平助幸福地吃着劫後餘生的青菜,才發現坐在旁邊的琴乃自始至終都穩穩坐着,面不改色地吃着那些菜。
“吶,美惠,你不覺得鹹嗎,吃多了真的會死人的。”平助擔心的詢問道。
“鹹。”琴乃言簡意赅的回答,然後默默扒飯。即使她忘記了過去,但刻在骨子的修養永遠無法改變,譬如食不言寝不語,譬如就算飯中夾雜只蟑螂,也要面不改色的夾出來,然後将飯吃完。
“那你還是洗洗菜吧。”平助好心提議。
“不用。”琴乃咽下最後一口飯,“我吃完了。”
“真是厲害,居然都吃完了。”平助從內心發出真摯贊嘆聲:“可以說,真不愧是副長的妹妹嗎,居然擁有如此堅定之意志,能将這樣的飯菜給吃的一幹二淨。”
“就算飯中還有幾只蟑螂,我也是可以吃完的。”琴乃喝下一口茶,與平助認真交談道。
“額,好厲害。”平助豎起大拇指,“雖然說這比喻有些惡心,但我還是佩服你。”
琴乃有些受寵若驚,羞澀道:“多謝誇獎。”
新八扒拉幾遍,确定飯中沒有暗藏幾只蟑螂,才開始小口小口的吃飯,生怕裏面藏着什麽東西。
平助跟琴乃還在巴拉巴拉談着這個話題,時不時蹦出‘你好厲害’‘多謝誇獎’之類的對話,已經将這頓飯讨論到某個不可比拟的深度了。
“喂,喂,你們倆夠了。”忍了許久的總司終于發話了,“哪有那麽難吃,不過是鹹了些。”由于底氣不足,說話的語氣有那麽些虛。
平助丢給他一個‘如果不鹹,你幹嘛洗菜’的眼神。
總司辯解道:“小美惠不也是吃下去了。”
平助頓時無話可說。
一頓飯就在這場笑鬧聲過去了,收拾飯桌時,總司突然說道:“今晚有慶典,小美惠要去嗎?”
琴乃頓住,看了土方歲三一眼,沒有說話。長時間的接觸已經讓她适應了新選組的規矩,尤其是那以嚴厲著稱的局中法度。
“說起來,小美惠好像一次也沒有出過門呢。”總司笑着看了土方歲三一眼,碧色的眼如貓瞳一般,“今夜正好是我巡街,你願意跟我去玩玩嗎?”
土方歲三緊皺的眉頭終于展開,點了點頭。
琴乃才回複總司,說道:“麻煩沖田先生了。”
“真是個聽話的妹妹。”沖田總司笑了笑,學着土方歲三那樣摸了摸琴乃的頭。
土方歲三突然有一種想要砍掉那只手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