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琴乃之死

? 琴乃近日有些疲憊,常常呆在房間,也不怎麽練習劍道,可熏的命令越來越頻繁,不知他在準備何事,反正他讓她做什麽,她就去做,而且為了避免被發現,她總是半夜出門。

所以白日精神越來越差,起初她以為是勞累所致,可從來不會如此,而且有一次在對戰之時,她竟然無法控制自己爆發鬼之力,那種脫離自己控制的感覺讓她很不好受。

于是,她不得已去找了雪村綱道,得出了個讓她不敢想象的結論,她有孕了。

這個脆弱的生命已然有一個多月,雪村綱道說,這只是開始,鬼族與人族不同,嬰孩需要吸取大量的能量才能存活,所以,懷孕的女鬼是最脆弱的,她們的能量源源不斷的湧進孩子體內,為了保證孩子的健康,母體便自動維持最強盛的形态,即是鬼之力。

随着日子的變化,她将連人類的形态也無法維持,而且強烈的鬼之力很容易引來其他的不懷好意的窺視者。

她想,她該是時候離開了。

雖然,很舍不得,每一個人。

土方将琴乃帶去審訊室時,大家都不可置信,強烈要求公開審訊。

土方捏了捏眉心,面對手上的情報,他想自欺欺人都不行。

“是你向桂小太郎提供新選組內情報,殺害巡邏隊員。”甚至沒有疑問,這是肯定的語氣。

“是我。”美惠點點頭。

在那一瞬間,所有人都不相信,平助笑道:“美惠,這個玩笑可不好笑。”

“我沒有開玩笑,那些人都是我殺的。”琴乃甚至笑了笑:“他們是幾番隊的,我就用幾番隊隊長的方法殺了他們。”

周圍傳來不可思議的聲音,大家都安靜下來,驚訝的看着她。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土方顯得太過冷靜,簡直冷靜過頭,其實除了土方,還有一人就是沖田總司,從一開始他便是死死地握住刀柄,碧綠的眼中帶着震驚。

琴乃閉上眼,又睜開,卻沒有回答土方的問題,只是說:“土方美惠已經死了,我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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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是桌角被捏碎的聲音。

“你說什麽!”土方的眼中帶着嗜血的赤紅。

“我騙了你,我不是你的妹妹。”琴乃的眼中閃過一絲猩紅,又恢複成琥珀色。

“你-是-誰?”土方如鲠在喉,他不知道心裏是什麽感受,美惠從來沒有背叛她,他不用親手斬殺至親,是該慶幸,還是該為妹妹已死而痛苦。

“雪村琴子。”琴乃想了想,加藤涼介說她叫做泉下琴乃,不過現在說出這個名字顯然更好。

“雪村?你與綱道先生是什麽關系。”唯一冷靜的山南敬助問道。

“對,是綱道先生救了我,他說我是他的遠房親戚。”琴乃安靜恢複。

“怎麽會,你見過父親,他在哪兒?”雪村千鶴睜大眼睛問道。

“抱歉,我不能說。時機一到,你就會見到他了。”琴乃偏過頭去,她害怕看到那個人,那個幾乎想要沖過來,拿刀砍了她的總司。

“你知道你所犯的重罪将要被殺嗎?”山南推了推眼鏡,問道。

“知道。”

與從前審問的人不同,美惠實在是太配合了,與其說是審問,還不如說是自首,很有蹊跷。在場的幾個人眼中都是這樣的疑問。

“不過,我們現在需要暫時收押你,查出背後指使之人。”有幕後之人,美惠的行為才說的通。

“不行,沒有時間了。”為何會是現在開始暴動,琴乃手指泛白,一開始她便想逃脫,可是身體漸漸不受控制,她怕一個差錯就會誤傷他人。

“做什麽的時間?”山南敬助敏銳的問道。

在琴乃剛抽出袖子中的匕首,準備突圍時。按捺不住的總司突然沖了過來,拉着琴乃就往外面跑。

“總司,你做什麽。”反應過來的土方不知為何心中松了一口氣,然後跟着追了出去。

“總司。”琴乃複雜的看着他,她記得總司親口說過,要是她背叛,就會殺了她。那他現在是想找個地方殺了她?

琴乃掂了掂匕首,想着怎麽制服沖田總司。

“要叫總司哥哥。”總司沒有回頭,帶着笑意的聲音又道:“收起你的匕首,小心我殺了你哦。”

琴乃抿了抿唇,她果然沒有猜錯。

身後追兵将至,感情越深,背叛是受到的傷害便是越大。

即使不願,背叛者也不能存活,壬生狼是踏着鮮血與怨憤走到今日,他們的內心比誰的堅強。

“總司将她帶過來吧,你們已經無路可逃。”土方目光冷凝:“我答應過你們,一旦她危害新選組,會親手斬殺之。”

兄長大人也想殺了她。琴乃眯了米眼睛,一股暴虐的情緒湧入心中,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不過,要是她能将功贖罪,應該可以免除死罪。”山南敬助笑眯眯道。

土方看着其他人,猶豫片刻,點了點頭。說他軟弱也好,私心也罷,即使是如此,他還是不想失去,他的救贖。

總司有片刻猶豫,松開手,背後是懸崖,即使是他想要帶着她離開也不行了。

他從來不在乎旁人的性命,誤殺也好,冤魂也罷,殺一個也是殺,兩個也是殺,那他有什麽好在意的,反正都是殺了人,沒有任何差別。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他不容許這個女孩子死去,身體甚至比心更快一步,在他明白自己的想法後,已經帶着她跑了出來。

身後一股力氣襲來,總司被推向前去,聽到平助他們的驚呼聲,他轉過身去,看到的就是那個女孩跌落懸崖的樣子,時間好似定格在那一瞬,他看不見她的臉,只看到她飄揚的頭發與藍色的衣角一點點消失在眼前。

他喜歡着這個女孩,他一開始就發現了,所以他幹脆的表白,然後□□脆的拒絕,于是他收了這份心思,可是他仍然不自覺的接近她,看着她,想着她。

也許是被他給煩到了,她開始讨厭他,甚至漠視他,他只能更加收斂着這種心思,不要給別人帶去困擾。

他是個武士,也是個男人,雖然他刀下亡魂數不勝數,卻也做過琴瑟和鳴的美夢。遇見了她,這種平常不能想的美夢更加頻繁,雖然她只是在夢中眉眼彎彎的叫他相公,可第二日看到面容死板的她,他也覺得十分滿足。

他的理想注定不能擁有常人的幸福,所以他從來沒想過要将她搶來,讓她平安健康的過一生就是他最大的幸福,可是這夢注定被打碎。

連續幾個晚上,總司都做着那個夢,那個女孩從懸崖上跌下的夢,夢醒後,他的身上總是冒着冷汗。

後來的幾個夜晚,他沒有做過任何夢,不管是美夢還是噩夢。所以他常常整夜睜着眼,他想要夢見她,現實中失去了她,夢裏他不能失去她。

可是,他再也沒有夢到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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