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熟悉的琴譜
? 南芙終于圓房了，她決定把好消息告訴林漣漪。雖然過程是疼痛的，但之後蘇昱百般溫柔的安撫讓她忘卻了痛苦，沉浸在了甜蜜之中。蘇昱對于她的出勤十分寬容，俗話說，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而她從來都屬于州官一類。
林漣漪對于南芙圓個房還要來炫耀一番的舉動很是無奈。明明每個女子都是新婚之夜就已經洞房了，偏偏她晚了一個月，不知道哪裏值得炫耀了。當然她是不會說出來的，她也很為南芙高興。
南芙無意間走到了林漣漪的琴案前，發現了一本嶄新的琴譜，上面的內容她有些熟悉，不禁拿起來看。
徵--羽--商--，徵--羽--商宮，徵--羽--商…
好熟悉的旋律…哪裏見過呢？
這不是她彈過的譜子，那就是她看蘇昱寫曲子的時候無意間看到的？她不記得她有在其他時候看過譜子了。
南芙把琴譜拿給林漣漪，神情有些得意道：“漣漪姐姐，這是蘇昱寫的！”
“蘇昱？”林漣漪看了看琴譜，“這個不是，這首曲子叫《雲菡萏》，是最近歌舞坊月瑤姑娘新寫的，很受歡迎呢。”歌舞坊是民間最大的樂坊，是官家商家的少爺小姐們最愛的消遣場所。裏面的姑娘個個多才多藝，而月瑤便是頭牌。
南芙又仔細看了一遍琴譜，她确定她是見過的，也記起是她第一天跟着蘇昱去司樂坊學琴的時候看到的。可是為什麽會是歌舞坊的月瑤寫的呢？
南芙問：“漣漪姐姐，這個是不是還有一個合奏版本？”
林漣漪點頭:“你怎麽知道？前些日子歌舞坊的姑娘們才表演過，你去看了？”《雲菡萏》确實是一首合奏曲，只不過月瑤姑娘考慮到大部分的人只會單一樂器，才又寫了分譜來賣。這首曲子充分運用了泛音，引子飄忽難定，如雲似霧，中間部分跌宕起伏，熱情飽滿，尾聲恢複到了煙水飄渺，又雜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哀傷，被歌舞坊譽為民間創作之巅峰。此曲帶動歌舞坊門庭若市，多少富家少爺花高價只為求得月瑤姑娘的真跡。
南芙很肯定這是蘇昱所做，她那個時候方學會認譜，而這林漣漪口中的《雲菡萏》就是她第一個自己獨立認的譜子，怎麽會記錯。
“漣漪姐姐，我見過總譜的，蘇昱寫的時候我在旁邊看的。”
“是蘇昱覺得這首曲子妙，在抄寫譜子吧？”林漣漪道：“南芙，宮廷樂師是不可以把作品外洩的，不會是蘇昱寫的。”英朝為了區分宮廷音樂和民間音樂，是嚴禁宮廷樂師們在民間表演或創作的。
南芙覺得林漣漪說得有理，可她還是想證實自己的想法：“漣漪姐姐，這個譜子可以借我嗎？我想回家去看看到底是不是蘇昱寫的。”
林漣漪深知她的倔脾氣，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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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芙回了家，趁蘇昱不在，進了書房。蘇昱的譜子都是按新舊程度排列好的，她很輕松就找到了《雲菡萏》。
她把那本曲譜拿了下來，和林漣漪的對了一下，果然，除了個別地方有小的改動，基本都一樣。
不管是蘇昱在默寫月瑤的曲子，還是這本是蘇昱的作品卻冠上了月瑤的名字，都令南芙心裏有些難受。她不想蘇昱和別的女生有關系，即使她壓根兒就不會信他們會有暧昧的關系。
蘇昱挺意外的，他以為南芙去找完林漣漪，下午就會去司樂坊練琴，沒想到他一直等，她卻沒有來，直到他忍不住早退。
南芙看到蘇昱這麽早回來也有些驚訝:“你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早？”
南芙沒有同往常一樣撲到他懷裏，他有些失落，聲音低低的：“等你好久你不來，有點擔心你。”
南芙沒想到是這個理由，心裏開始泛着甜蜜：“我有什麽可擔心的，你是不是想我了？”
“嗯。”蘇昱把她圈進懷裏：“昨晚對不起，把你弄疼了。”
南芙笑他：“昨天都道過好多次歉了，我早原諒你了。”
南芙輕輕推開他，把《雲菡萏》的樂譜給他看：“這是你寫的嗎？”
蘇昱點點頭，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紅暈，別過頭：“是，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今天翻到，覺得滿好聽的，想彈。”她想得果然沒錯，是那個月瑤偷了蘇昱的成果，她明天一定要去讨個公道。
蘇昱摸摸她的腦袋：“想彈以後教你。”
既然明天要去讨回公道，自然還是要和蘇昱請假的：“蘇昱，我明天還請假好不好？漣漪姐姐馬上就進宮了，她要我陪她在京城裏多玩玩呢！”
“嗯，好。”他雖然答應，但心裏忍不住去想，她是不是已經對彈琴這種事玩膩了…其實他不在乎她玩膩的，只是若是她以後都不去司樂坊了，他白天的生活真是太單調了，他不想只有晚上才可以見到她。
南芙看他有些沉悶，湊近他：“我保證不會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真的只是陪漣漪姐姐啦。”嗯…她想的是讓林漣漪陪她一起去，這樣也算她陪林漣漪咯。
“你一直曬網都沒事，你是我妻子，沒人會說你的。”
南芙戳着他的胸：“你仗勢欺人啊？不過不是因為我是你妻子，是因為我是公主，他們本來就拿我沒辦法。”
蘇昱抓住她不安分的手道：“王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更何況你只是公主？就是因為你是我妻子。”
“不要以為你是司樂坊的頭頭就可以壓在我身上。”南芙仰着頭佯怒道。
“你看我能不能壓在你身上。”蘇昱傾身，南芙無出可躲地做到床上，蘇昱一下就把南芙壓在了下面。
南芙的臉瞬間紅了:“哎呀，你在幹嘛!”
“南芙，你想我嗎。”蘇昱在南芙耳邊低聲道，與平時不同的性感嗓音讓南芙羞得扯住他胸前的衣服捂臉。
“南芙…”蘇昱繼續道。
南芙受不了，聲音裝作很有氣勢，卻小小的，軟軟的：“你亂叫什麽，誰允許你叫我名字了？”
“我自己。”
“不要啦。”南芙搖着頭。
“為什麽？”蘇昱繼續啞着嗓音問。
“我…我聽慣了你叫我公主…”
“那以後就習慣南芙。”
“不要習慣，我喜歡聽你叫我公主。”南芙不好意思說出來。雖然叫她公主的人很多，可每次他叫公主的時候，好像并不是因為她的身份，而是因為她在他心中至高無上的地位…
“叫娘子可好？”蘇昱突然說。
“蘇昱，你先起來。”南芙小手無禮地推着蘇昱。
“娘子。”蘇昱非但沒有起來，還俯下身去吻她。
南芙一下子丢盔棄甲:“蘇昱…”
“叫夫君。”
南芙很喜歡叫蘇昱的名字，或許是因為叫慣了，竟覺得這個名字是全世界最好聽的名字。盡管如此，此刻，她依然沒有承受住誘惑，她顫抖着聲音：“夫君…”
“嗯…”蘇昱應了一聲，加深了這個吻，開始證明他确實是可以壓在南芙身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