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産的Candino,音譯過來是卡甸奴,我在瑞士時買的。”

這是今天下午,她收拾行李時,找到的。這塊卡甸奴表,大約要在三十年後才會進入中國,那時的國人,會記住這個名稱的價值,是與江詩丹頓、浪琴等同等的奢侈品牌,尊貴品質的象征。在這個時侯,它也只是一個剛剛成立的機械鐘表企業。

當年,她買下這塊表也是偶然,在來趙家時,也曾少女情懷的想像過,要把這作為禮物送給自己相伴一生的丈夫,可惜,那個時侯她終究沒有送出手。

一開始時,是她看不上趙振華,不願送,後來在她回心轉意後,時機己錯過,再沒有機會去送。

卡甸奴,在這時的中國,甚至比不上懷表名貴,比不起梅花牌手名氣大,只因為她送的,在趙振華手中卻像是傳世珍寶,拿在手中都是小心翼翼的樣子。

李雲妮看着趙振華明顯的喜歡,心頭是說不出的心疼。

磨擦了手表良久,趙振華終于擡起頭,笑出一口亮閉閃閃的白牙,“我很喜歡,妮子,謝謝你。”

李雲妮噗的一聲笑,掩着口說:“我不是白送的,還要收回禮呢。嗯,我想你也是沒準備的,這樣吧,我就大方一點,你站好不許動,讓我親幾下,就算是回報了。”

這話說得十分豪氣,古代逛窯子,現代逛鴨店,哪個都不是空口白牙随便進的,像趙振華這樣的極品男人,她可是賺足了便宜了。

趙振華仔細的收好手表,揣到上衣貼進心口的內衣袋,拉過手中李雲妮的腰帶,麻利的扣緊,“你也真是會捉弄人,好好的手表幹嘛扣在腰帶上。

李雲妮眨了眨眼,笑着說,“哥,西方有傳說,有一類男人在月光照射下會變狼人,我是想着萬一你一時沒控制住,獸性大發,我用這塊手表來轉移你的注意力,借時保住清白之身呀,幸好幸好呀。”

說到這裏,李雲妮故意作出一副驚魂初定的樣子,拍着胸口。

趙振華咬着牙,瞪着李雲妮,耳朵尖上又浮現着紅暈,結結巴巴的說,“李,李,李雲,雲,雲妮,你不只是屬狗的,還是屬黃瓜的,欠拍!”

李雲妮用手擦擦眼角,作出刮目相看,不敢置信的神情,“哥,你果然是在月光下進化了,連俏皮話都會說了,有進步喲!”

浪漫的夜【4】

在趙振華正被她氣暈頭之頭,李雲妮正色的收起笑意,發布命令:“立正!站好,不準動!”

習慣是最可怕的,趙振華自小受到嚴格的軍事訓練,在部隊又是當了二年的警衛偵察兵,早己習慣服從命令,聽到‘立正’這二個,本能的肅立站好。

李雲妮嘴角邊漾起二個小酒窩,擡起頭,清亮的目光看向趙振華,“哥,你要乖乖的站好,不準反抗,不準動。我要親你。”

說完這話,她湊上前,踮起腳,輕輕的親了一下趙振華的額頭。

她的妹妹李丹菁說過“男人的額頭寬心就開闊”,趙振華不僅是個心胸開闊的男人而且心還很軟,她呼吸到的,是趙振華身上的陽剛之氣,暖煦人心。

李雲妮後退一些,睜開眼睛,認真的說:“第一個吻,謝謝你對我一見鐘情,一心一意,一生忠誠。”

趙振華眼中有着動容,抿緊的嘴啓開一道縫隙。

李雲妮淡笑着,輕輕的又是印上一個吻。幹幹淨淨的吻,純真的像是一只羽毛飄搖在天空,“第二個吻,謝謝你爸媽哥哥姐姐接受了我,還對我這麽的好。”

“最後一個,哥,我感謝我的爸媽,把我送到你們家,讓我嫁給你,他們的心意我都懂。”

趙振華看着李雲妮,漂亮的臉蛋上,淡淡的紅暈,淡淡的憂傷,就如同這八月的夜空裏,似暖還涼。

他嘆口氣,把雲妮摟入懷中,結實的擁抱、沉穩的聲音都帶着安定人心的力量,“你不要太過憂心你爸媽。我跟爸商量過了,再過幾個月,我找個機會,把他們和你妹妹都接過來,這個時局下,在這裏比上海要舒心的多。”

李雲妮笑了笑,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他們有這個心,她心裏明白也感激,但是,自家父母的脾性,她更加的清楚。

牽着趙振華的手,雲妮嘆了口氣,靜靜的搖了搖頭,低聲說:“哥,我腳很疼,你背我回去吧。”

趙振華點了點頭,轉過身,伏下背,把雲妮背在背上,邁着踏實的步子向自家的四合院走去。雲妮伏在趙振華背上,靜靜地感覺着他的暖和的氣息。

天階夜色冷如水,趙振華的熱血和堅毅,卻能把這水沸成了雲,他滋性醇厚的聲音,沉穩的穿透在夜色裏,“你是擔心,你爸媽不肯來嗎?”

浪漫的夜【5】

李雲妮低嘆一聲,他是個心思靈透的人,一言就說中的事實的根本,李雲妮抱緊了他的脖子,輕輕地說道:

“我爸的脾氣比你爸更硬,決定的事情絕不改變。當初他突然決定回國時,我媽和我們勸了他一天一夜,他都是不肯回頭,那時為了回國,爸爸事先找了領事館,趁着參加瑞士國際會議的機會,直接轉飛了國內。他說要堅守自己的信念,就絕不會放棄來這裏。”

趙振華默默的聽着,也不插話,他本就是這個性格,話并不多,卻總是做到關鍵點上。

李雲妮也不以為意,接着向下說,“剛回過那會,那時我們能拿着的都是随身的物品,可是爸爸很疼我和妹妹,回到國內時,放棄了去首都工作的機會,選擇了上海。因為那裏的文化氛圍更接近國外的生活。”

十裏洋場的大上海,是她對父親最後的思念,上一世,在她來到趙家不到半年後,就從上海傳來了消息,父親和母親雙雙病逝了。

李雲妮很清楚,那不是病逝。在那之後的很多年後,她見到了李丹菁時,她親口告訴了她真相。

父親提出的戰鬥機改革方案,因多方面原因,受到了阻礙,因為出國學者的身份,行動受到了限制,郁郁而終,母親心碎之下,狠下心割腕自殺追随父親而去。

當年很多事情,不是這場社會變革的錯誤,不是父親選擇的錯誤,只是時不我予罷了。

李雲妮嘆了口氣,悲憫的眼睛,看向了天空中那輪明月,“明月千裏寄相思。哥,我求你一件事行嗎?”

趙振華頓了頓腳步,繼續向前走,低沉的聲音仍是保持着一貫的語調:“嗯?什麽事?”

李雲妮輕輕的聲音,像是從天空傳來的簫聲,柔美卻憂傷,

“如果有一天,我比你先走了,你不要為我傷心。我會在九泉下等你。不管多麽年,你不來,我不走。我希望你好好的活着。”

想起了自己的父親,李雲妮有難言的糾結。

這一世,她注命會比趙振華先走,她不想趙振華也像她的母親,像他的父親趙方禾一樣。

太過深厚的感情,卻也是殺人的鋼刀。

趙振華輕笑一聲,李雲妮能感覺到他的背上,都回蕩着來自胸腔裏的震動,象一道絲線在她心口密密麻麻繞來繞去,“好。我答應你,如果你比我早走,我會再找一個漂亮女人,度過餘生。”

夜晚的小山村很寂靜,偶而的幾聲狗叫,反倒平添山野的情致。

浪漫的夜【6】

沒有停頓多久,趙振華感覺到肩頭上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李雲妮一口咬着他的肩膀,反複的磨着牙,悶悶的聲音帶着咬牙切齒的問道,

“你放心哥,我走之前,一定先讓你不能人道!看哪個女人願意跟着你守活寡!順便在你全身上下都咬上我的記號,讓她就算看着,也活活惡心死她。”

趙振華嘴角邊扯出一道弧度,這樣的李雲妮才是他熟悉的,剛剛的憂傷,太凄冷,他心疼。

想了想,李雲妮還是不放心,又加上一句,“不行,讓我在地下眼看着那女人在你周圍五十尺以內,也會活活氣死。我決定了,哥,我還是帶你一起走吧。”

趙振華噗的一聲笑出來,低低沉沉的笑聲,像是大低琴的回奏,在這夜色中演揮着動人低沉的回旋,“李雲妮,你真是自私自利,我怎麽會喜歡你這樣的女人,真是被你的漂亮臉蛋迷暈,中了美人計了。”

李雲妮伏在他肩膀上偷偷地笑,用力抱緊了他的脖子,低下頭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

“哥,我會迷住你一輩子的,讓你心甘情願為我拼盡全力,健康長壽。就算執行再危險的任務,也會牢牢記着,家裏還有一個漂亮老婆,只要一息尚存就要會掙紮着再活着回來守着我。”

趙振華重重的哼了一聲,從鼻間裏一個字一個字發出單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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