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再得機緣
這老頭——絕對有錢!
南榮墨原本是想到此處尋一些寶藏的。不想寶藏雖有,拿的走拿不走就兩說了。眼前這位修為深不可測的仙人教她來是為何事呢?方才的陣法也被他收了去,不會還要什麽賠償吧?
正當南榮墨發愁之時,那老頭盤腿坐在了仙座之上,悶聲道:“怎麽如此短的時間,你這小鬼就變了模樣?”
南榮墨心中一震。藏在心裏最深處的秘密,就被這老頭輕易瞧了出來,不會如此簡單罷!她強裝鎮定,不解的問道:“仙人何出此言?晚輩距初次來此處已是十年有餘,模樣自然是會改變的。”
那老頭不滿的撅着嘴,嘴邊的胡子被他吹的一跳一跳,“小兔崽子,還不承認!虧老頭子我一把年紀了還等你這麽久!你倒是給我老頭說說,你這具身軀除了胸膛裏的那顆心,還有哪裏是一個仙人正常該有的東西!”他一邊說,一邊佯裝生氣的舉起拐杖直指南榮墨。
南榮墨心中嘆口氣,老頭既然話已至此,她便無需再掩飾。南榮墨雙膝跪地,道:“不知仙人名號,晚輩并無意欺瞞。只是晚輩真的是,真的是癡迷修仙之道,遂、遂才将這副肉身,盡數煉化了去。”
那老頭似是心疼,說道:“你第一次來此處之時,我就自這天地透骨鏡中見到了你。你這小鬼,當年可是出乎本老頭的意料啊。且不說根骨上佳,在洞口攻出的那幾招皆是常人練不成的域技啊。後來老頭我以為你轉了圈圈就會回來,就在原先的陣法之上加了個吸收靈力的陣法,想看看你當如何破解。誰知卻是怎得都等不來了。哈哈,你就叫我老頭兒吧,我是活的太久了,連自己的名號都忘了!”
“啊?”南榮墨遲疑,連連擺手道:“不可不可,晚輩還是尊您仙人吧!”
仙人只是泛泛之稱罷了。眼前這仙人怕早已成聖。只是仙人既喜低調,南榮墨便不好刨根到底詢問,只得以仙人相稱。
老頭下了仙座,慢慢挪到南榮墨身邊,輕輕将她扶起,一雙八卦脈瞳在老頭眼中顯現。
“十年前,你就帶走了我老頭子的一只脈瞳啊!”老頭一邊圍着南榮墨轉,一邊用拐杖戳了戳她的脊柱,道:“旁人源脈皆封于脊柱中,你如今這脊柱――卻是煉化成了一條骨鞭。骨鞭之上有一陣法禁制,就像是,就像是給你那源脈穿了甲胄一般。”老頭又捋捋他的胡子,沉思了片刻,又道:“你這小鬼,竟然能讓幾條源脈,共同存在于你的體內!嗯,手段不一般吶!”
南榮墨已然知曉,在這老頭眼裏,她就似透明一般,故而心中滿是無力之感。第一次,心神慌亂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如此呆呆的站着,可是這手腳又不知該如何安放。正是動彈不得之時,又被那老頭敲了敲腦袋。
“明明是個女娃,卻生了一顆俠義之心。這滿身的血液,竟也被你注入了仙家之氣。你這小鬼,是硬生生把一個仙人之軀,煉成了一個仙器呀……其中之苦,之痛,怕是不少吧。”
“不瞞仙人,晚輩洗滌血液之時,昏厥乃是常事,更不必說每次的突破提升,很多次皆是幾近爆體而亡。”
“你這娃娃,比我這老頭還不要命啊!我這些寶貝本來是留給你的,如今看來,你已不需要了。老頭子把這兩只脈瞳和這只噬魔獸留給你吧!”白發老頭又像是犯了難,問道:“其餘的呢,其餘的――你那位擁有異魚祖脈的小朋友……”
“仙人放心,他心性純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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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這便放心了,他也與這異魚有緣吶。小鬼,來,坐這裏來,老頭子我給你傳這兩只脈瞳。”老頭說着便坐在了靈獸骨臺上。
“仙人,晚輩已經帶走您一只脈瞳了!”
“你的脈瞳乃八卦脈瞳,可查探別人的祖脈,我将我眼中這一只八卦脈瞳融入其中,以加強你脈瞳的靈力,另一只與那天地透骨鏡融為一體,你便擁有窺測萬裏之外的能力了。”
“這、這、”南榮墨面對突如其來的機遇,有些發懵。她立馬覺出不對勁,試探着問那老頭:“仙人、仙人可是大限将至?”
老頭并未隐瞞,直言道:“世間萬物皆會消逝,我這老頭也只是天地間的一粒塵埃呀。在此時,能夠遇到你們三個小鬼乃是緣分,亦是天意。老頭子這一世如此便值了,後繼有人了。事不宜遲,我們開始吧。”
半個時辰之後,南榮墨倏地睜開雙眼,左眼呈八卦陣圖,右眼蕩漾着碧藍水紋,正是八卦脈瞳與天地透骨脈瞳。
緊接着一只怪戾,通體光亮的紫色神獸,向南榮墨信步走來,體內的神力毫不掩飾。
“這便是噬魔獸。是伴随了老頭多年的神獸。”老頭說着摸了摸噬魔獸的脊背。
神獸各項能力皆在靈獸之上。南榮墨心中略有猜想,便釋放靈力,指尖散發出絲絲縷縷的紫氣。果然,此舉惹的那神獸很是歡愉,那噬魔獸頭頂的獨角,竟然也是紫氣萦繞。
“嗯,它對你甚是滿意吶!”老頭點頭道:“小鬼,你在這裏待個片刻,這裏有充沛的靈力和陣法,能得到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參悟之後,出去照拂照拂你那兩位朋友。”
南榮墨與這老頭又待了一個時辰左右,而後出來尋羽笙和達奚亦澤二人。
羽笙見南榮墨出來,興奮之餘欲同她說話。南榮墨豎起食指,小聲的“噓”了一聲。達奚亦澤此時正蹲在河邊,仍在專神的盯着河裏的魚兒。全然不知南榮墨已近了身。自他背上冷不丁得被踹了一腳,如此,達奚亦澤的身子自然向前撺去,一頭栽倒了河裏。
“喂,喂,南榮墨,你是要淹死我嗎?”待達奚亦澤看清來人時,氣憤不已。
“一條小河也能把你吓成這副模樣,你若是躺在裏面,被淹死還差不多。”
達奚亦澤愣了一下,低頭看看自己,不知什麽時候他已經站了起來。河中的水還未淹及他的大腿。他一時尴尬萬分,說道:“那、那你也不能踢我吧,堂堂聖尊,竟然從背後下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