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泫冥幻月
“誰是你巫魃少主!”南榮珂一聽少主二字,情緒又激動起來。
“珂兒,休得無禮!日神君一直在為你回族一事做着各種努力,此等忠臣,乃你巫魃之幸!你如今亦非孩童了,要學會控制并駕馭你的情緒!不可任性!”
南榮珂很少被長姐斥責,南榮墨最近諸事纏身,言語稍許的重了些。日神君見少主滿臉委屈,又開口相勸:“少主,方才不是還說要随聖尊去歷練嗎?若是以現在的身體去,不是給聖尊添麻煩嗎?日神君将少主的血脈之源激活,少主不光是有自保的能力,且有強勁的能力匹敵。更有幫助聖尊解除北域陣法的可能呀!”
南榮珂由方才的委屈轉而興奮起來。到底是孩子,還得語氣軟乎些來哄騙。日神君暗自高興。
“你也叫我珂兒吧。我不想聽到少主兩個字!方才你說能助我提升戰力,可是真的?”
“……”日神君向南榮珂揖了一禮,“那便冒昧了。珂……珂兒……珂兒,你本就身懷非凡血脈,只是這血脈不通,在墟域無人幫你激發而已。主上與夏夫人皆是我巫魃隐族一等一的高手,他們的孩兒必定不凡!”
南榮珂越聽越開心,一掃之前的陰霾。南榮墨看着弟弟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很是無語……果真,本尊還是适合強硬下命令!這種哄騙孩兒的事情,還真不會!
天界。
“池修,仙帝近來對你很是客氣啊!”
“瞧瞧把你酸的,那是本上仙有本事。別看素日裏我沒你們勤快,但是本上仙把捯饬自己的功夫都用來做正事了。”池修一邊吹噓,一邊摸了摸下巴上幾月未經修整的胡子:“南方水族的二皇子,仗着他爹對水族治理有方,同仙帝說話也硬氣了幾分,竟明着要旁的權力。”
“分明是他那野心十足的爹指使的!有其父必有其子,水族分管之權歷來都是劃分好的,他還想奪了你的權嗎?”午茗憤憤不平。
“仙帝是裝着氣憤,你以為那水族老兒有幾個膽子,敢要這權利。天鶴是想探探池修,若是池修稍微示弱一些,怕是就會讓那老兒來制衡池修了!”
“還是芍蔔看的最透徹,仙帝無時無刻不在想着打壓咱們幾個。不就是害怕扶蘇的事情再次發生嗎?我池修雖然不是扶蘇,但是也不是吃素的,回來之後,就讓其它幾個水族官員去他南面鬧了一鬧。水族聽誰的?不還是聽我池修的!他們哪個不是我池修上仙一點一點提拔起來的。一個南方水族的老兒,就想拆我這掌權上仙的臺子!哼!不過是本仙不想太高調,他卻把我這老虎當病貓了!”
“看把你能耐的,低調點不是壞事!咱們幾個如今的日子不好過。”芍蔔很是不屑。
“低調?本上仙還不夠低調?當然比起扶蘇,還是高調那麽一些。但是……也沒見扶蘇低調就落到好!”
“你最近去沒去泫冥幻月?”芍蔔問道。
“沒去。”池修從方才的興奮,轉而洩了氣一般:“扶蘇快回來了,仙帝許是怕節外生枝,加強了那裏的把守,殿靈都進不去,我更就……”
……
“殿靈,你怎麽不說話。自從上次從南域回來,就神不守舍的,怎麽了?是不是消息送晚了,南榮墨生氣了?”午茗很适時的轉移了話題。緩解了眼前這頹然的氣氛。
“我――”殿靈一時難以開口,眼睛轉來轉去,猶豫不定。而後像是下了很大決心,才慢慢的說:“若是我同扶蘇一樣……會不會與扶蘇如今的境遇也一樣?”
……
長久的寂靜之後,芍蔔最先開口:“扶蘇如今的境遇,一是他身位特殊,即使不與仙帝争,對仙帝仍有威脅;二是他愛上的人是南榮墨,南榮墨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她并非一般的女子;這也就導致了第三點,但凡扶蘇幫她,就是幹涉仙都事務,還有――”
“還有什麽?”午茗沉聲問道。
芍蔔諱莫如深:“當時扶蘇被□□,仙帝安的罪名是他私自幹涉墟域公務,但是我總覺得,不會如此簡單。這其中怕是有些只有仙帝,扶蘇,南榮墨,他們三人才知道的緣由。”
“然後呢?那換作是我呢?”殿靈問芍蔔。
“第一,你不是威脅到仙帝之位的存在,第二,你愛上的是哪家女子?看你如今的情形,這女子怕是也出自墟域世家,那麽,第三點,你覺得可以對那女子發生的事情,袖手旁觀嗎?這不單單是天界的事情,這是天界與墟域之間的事情。”芍蔔一邊分析,一邊觀察殿靈的反應,語氣裏全是警告。
“到底是出自哪家的女子?”池修小心的問道。
殿靈低頭沉默不語。須臾,他起身向外走去。芍蔔緊張的問他去哪裏,殿靈走的很急,“去泫冥幻月!”
剩餘的三人皆是一驚,趕忙起身追了出去。
泫冥幻月是天界的禁地。內裏清冷異常,不見日光。扶蘇本是一個溫潤的男子,在此處待的久了,渾身散發出一陣冷氣。
大殿外重重兵力把守,芍蔔緊皺眉頭,“看來此次得用藥了,只有很短的時間,你要快!我們三人在外幫你看着。”
若是以前,外面的天兵也倒是熟識,這四人來看扶蘇時,給些個恩惠也就進去了。可如今……芍蔔将細如牛毛的銀針二十幾根分給其餘三人。這四人悄聲藏到不同的方位,而後很快将銀針彈射出去。
“暈倒了,殿靈,抓緊時間!”
殿靈聞聲,飛身而入。
泫冥幻月空蕩蕩的大殿,只有一個孤寂的身影。他敏銳的察覺到身後的聲音,轉過身來,看到殿靈慌張的跑進來。
“殿靈,近日他加強了把守,你是如何進入的?”
殿靈匆匆走上前,邊走邊說:“芍蔔他們三人在外面看着呢!我有一事想問你。”
扶蘇看着氣喘籲籲的殿靈,忽然亂了分寸,“莫不是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