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山中險境
“自然是可以,你同他們待的時日短了些,又是女子,他們平日都在處理事宜,我也是煩悶的很呢。”羽笙讓了開來,做了個請的手勢:“曦妍姑娘進來吧。”
蘇曦妍遲疑了一下,又帶着一張笑涔涔的臉說道:“曦妍成日裏都在這屋裏悶着,笙兒姑娘,不然我們出去走走吧。曦妍昨日聽姨母說,北域有一個地方很是漂亮,我們就去那裏看看如何?”
“你的身體可以嗎?墨叮囑過我,不得帶着你出去的。”羽笙聞着蘇曦妍一身的藥香,有些擔心。
“不礙事的,不是有笙兒姑娘嗎?你是修仙之人,曦妍還怕有什麽事不成,就算有什麽事,笙兒姑娘亦能護得曦妍,對吧!”
羽笙看着蘇曦妍的請求,實在不好掃了她的興,确實,蘇曦妍是普通人,但是她不是啊,應該出不了什麽事。于是答應了蘇曦妍,“那……我們出去走走就回來。”
蘇曦妍一臉開心,拉着羽笙走出了墨府。
南域盛産玉石,靈力最為充沛,有着多處上古遺址;西域地勢平坦遼闊,植被肥美,民風彪悍;而北域則是高山流水,秘境數不勝數,是墟域之中最為陰柔之地。但是只有世家子弟才會到那些秘境之中,還得是在長老們組織好,安排好的情況下。
當然這其中并不包括南榮墨這個異類。聽從安排,還是和其他弟子們一起去?那所得寶貝不就被旁人都奪了去!她是不會這般傻的。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縱然再兇險之地,她南榮墨亦敢獨自去闖。
而眼前,對北域地境并不熟悉的兩個女子,在沒有旁人陪伴的情況下,越走越偏。
蘇曦妍一路帶着羽笙往樹林深處走去。此處已是沒了人煙,羽笙考慮到蘇曦妍的身體,便開口勸道:“曦妍姑娘,我們還是回去吧,這裏盡是些參天大樹,遮天蔽日的,我完全看不到路,若是有什麽危險,可怎麽辦。而且這裏陰冷潮濕,對你的身體亦無益處。”
而蘇曦妍并不去理會她,一個勁兒的向前走去,忽然前方一亮,蘇曦妍雀躍着轉過身:“笙兒姑娘,你看,我沒騙你吧!”
羽笙很是好奇,緊了幾步,追了上去。原來她們一路走來,已經到了最高處。此處視野開闊,山下美景,一覽無遺。她深吸一口氣,由衷地說道:“登高望遠,此處确實甚美。”
蘇曦妍在一旁有意無意的看了羽笙一眼,眼睑下的眸子極為陰森可怖,使她的那張絕美的臉看上去更是妖媚了幾分。
羽笙轉過來看蘇曦妍,後者一瞬間就換了副模樣,變臉之快,令人咋舌。
“昨晚曦妍給墨哥哥送去一包茶點,笙兒姑娘可有嘗過?”
“啊?”羽笙恍然,昨夜的一切閃現腦中,她不自覺得咬了咬嘴唇,臉上不知不覺間發了燙。應該是嘗了的吧,只不過,是在那個人口中嘗的罷了……她輕笑兩聲,所有甜蜜的表情被蘇曦妍盡收眼底。
羽笙輕聲答道:“沒有,昨晚我歇的早,茶點被墨公子一人吃光了。”
蘇曦妍看着羽笙的神色,半信半疑,聲音卻很是正常:“墨哥哥也真是的,曦妍還囑咐了她,讓她留些給你嘗嘗的。不想她竟這麽貪吃。”
羽笙輕笑,低頭不語。
午後,南榮墨一行在審閱過北域的弟子後,回了府邸。
“哎呀,我的媽呀,本座在聖域帶弟子修煉也沒有這活累呀!都快散架了。可惜了我這身肉,又得掉幾斤。我得趕緊補補!”蕪沖在前面,大步跨進膳廳,廚娘已将午飯備好,放在桌上。
“露餡兒了吧,如今是聖尊親自督察,在聖域時,聖尊将審閱弟子的活全權交于你負責,你可不是就偷奸耍滑了!若是像今日這般,不得脫你幾層皮!”達奚亦澤打趣道,挨着蕪坐了下來。
南榮墨不慌不忙的走進來,蕪緊張的看了她一眼,夾起一塊肉塞到達奚亦澤嘴裏:“就你知道的多!你哪只眼睛看見本座偷奸耍滑了!”
嘴被堵上的達奚亦澤說不出話,只能豎着食指和中指,在自己的兩只眼睛上比劃着……我兩只眼睛都看到了。
待衆人坐定,南榮墨看看桌上的飯菜,叫過廚娘:“羽姑娘和蘇姑娘可有吃過飯?送到她們的房間了嗎?”
達奚亦澤聽後,狠狠地咀嚼着口中的吃食。把你能耐的,自己還沒吃飽呢,管別人做甚!
“這二位姑娘一早就出去了。方才老身去送飯菜,房中皆是無人。應該是還未回來吧。”那廚娘認真回道。
“一早就出去了?這個點如何還沒回來?”南榮墨思索片刻,放下手中的筷子,走出膳廳,朝羽笙的房間走去。達奚亦澤往自己嘴裏匆忙地塞了兩口,也放下筷子,快步追了出來。
“你不是人啊!不用吃飯了!自己還沒用飯,管她人做什麽!別人沒長嘴,還是缺胳膊少腿了!用的着你如此牽腸挂肚!”達奚亦澤追在南榮墨身後埋怨道。
一上午的操練,都是南榮墨在親力親為,他們幾個男子都累崩了,更別說南榮墨身為一個女子。就算靈力再強也得吃飯啊。可南榮墨倒好,還沒吃上一口,就擔心起了旁人……旁人……哼,達奚亦澤腦中浮現出兩個女子的身影,心中大為不滿。
南榮墨看到羽笙房間沒人,一刻不停的又奔向蘇曦妍的房間。達奚亦澤在身後罵罵咧咧的跟着。
“都沒人。大半日都沒回來。我得出去看看。”南榮墨對達奚亦澤說:“你回去吃飯,我去去就回來。”
達奚亦澤知道無法勸說南榮墨,只得說:“你等等,我去膳廳向蕪大人說一聲,讓他們休息會兒,下午繼續審閱。我随你出去。”他轉身就快速向膳廳走去。
待達奚亦澤再次來到蘇曦妍房間時,南榮墨已經不見了蹤影,“一個傻子!真當自己是不壞之身嗎?”他一邊生着悶氣,一邊出了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