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久別重逢8

[包子:這周末有空嗎?]

挑眉,包子這是開竅了?

[貳:有]

[包子:那我們去看電影吧[圖]]

新上映的A國戰争片。

很清楚這不是包子迎合他的口味挑的片子,她自己就喜歡看這類的電影,反而對文藝愛情片觀感一般般,所以兩人常常有許多共同話題,就是這麽來的。

點開圖,是周六的電影排檔,掃了一眼。

[貳:早上十點半的,看完吃午飯?]

那邊隔了兩分鐘發了張圖過來,是兌換電影票的二維碼和驗證碼,挑的中間最佳觀影區那一塊的位置。

電影票買的這麽快,他總覺得她這是在還他這幾天給她送早餐和之前帶她去醫院的情。

這丫頭還真是一點沒變。

有點頭疼。

算了這樣總好過毫無聯系,也算是她主動了。

[貳:好,周六早上八點半,你宿舍樓下見]

[包子:嗯嗯。]

[貳:好好上課,這會兒忙,晚上說]

看了一眼她的課表,現在這個時間應該是課間,待會兒還有兩節課。

[包子:#乖巧#]

“兆戈,笑的這麽蕩漾,不會是戀愛了吧。”陳立源甩了一沓資料在他桌上。

西區有塊地要建棟辦公樓,頭兒說必須拿下這個單子,昨天剛去實地考察,這一個月要準備好競标的文件和設計圖。

“還沒成,不過你一直這麽關心我的單身問題,所以周六我去赴約,你一個人應該是沒問題的對吧?”他和陳立源被分配到了同樣的工作,他們倆周末本來應該要加班加點的,但包子難得一見的約了他,重色輕友什麽的做起來還是很順手的。

被坑了一把的陳立源竟無語凝噎,他周末都不能陪女朋友!

陳立源幽怨的轉身走了。

兆戈翻着資料,無動于衷。

只有這樣陳立源才會把重點放在其他地方,不會刨根問底,不然讓他跑去跟他女朋友一說,難保不會壞了自己的事兒。

要知道八卦的男人可比女人可怕多了。

算了一下,周六他最遲下午兩點就可以回設計院,再熬個夜,耽誤不了太多事兒。

約的是八點半,苑栗初六點半就醒了,在床上滾了二十分鐘發現睡不着了,便下了床,輕手輕腳的洗漱和換衣,宿舍另外幾個人都還在睡。

收拾完之後發現才七點十五,于是又拿手機碼了一會兒字,放入存稿箱,到八點發了個消息給兆戈。

[栗子愛吃梨:貳貳你到哪了?]

過了三四分鐘他才回複。

[貳:剛剛在停車]

[貳:現在在去黎羽樓的路上]

東門有個停車場,離黎羽樓不遠,走過來也就兩三分鐘的路程。

[栗子愛吃梨:那我現在下去。]

站在門口的時候就看見有個人影遠遠的走來,已經高高挂起的晨陽就在他身後,周身沐浴在陽光之中,散發着光芒,悠閑的步子在看見她之後變得快了些,穿着再普通不過的純色襯衫和淺色牛仔褲,卻占滿了她的視線,還有心間。

幾乎聽得見自己雷鳴般的心跳聲。

邁着步子朝他走去,腳步是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急切。

走近一看小丫頭,明顯是有特意打扮過的。雖然沒有化妝——應該是還沒來得及學,但臉上清清爽爽看起來更舒服,長長的頭發披散着,發尾向內翹,小巧的鎖骨在晃蕩的發絲間若影若現。淺綠色的及膝連衣裙襯的皮膚更加白皙嫩滑,無袖的設計露出了圓潤的肩頭,白色腰帶打了個蝴蝶結松松的系在腰間,更顯得腰肢纖細,下面是一雙均勻細長的腿,如玉一般光潔美好,腳上踏着一雙淡粉色的圓頭小皮鞋,俏皮又可愛。

黑眸中是不加掩飾的贊美。

走上前,神情嚴肅,“這位同學,我手機沒電了,能借我手機打個電話嗎?”

“手機不能借。”俏皮一笑,四周光彩頓時化為一片暗淡,小手指了指自己,“不過人你可以帶走。”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順勢拉過她的手,握在手心。

苑栗初見他認真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抽了抽手沒抽出來,也就由着他牽着了,“你搭讪挺熟練的啊。”

頗不要臉的回答,“不,是被搭讪的挺熟練。”

遇見的多了,也就學會了。

“不要臉。”皺了皺眉,心裏有些泛酸。

自知這話題聊下去可讨不着好,“想吃什麽?”

一路握着的手也沒放。

把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中間放着的一個保溫杯拿起來,擰開,倒了一杯水在杯蓋裏,冒着白色的霧氣。

“先喝杯熱水,杯子是新的,消了毒沒用過。”

接過杯蓋,小口小口的喝着還有些燙的水,想說其實他用過她也不介意,但由于這話對她來說羞恥度有點爆表,就沒說出口。

見她喝完了才緩緩發動車子。

“不是說出去吃嗎?”怎麽把車開進了小區?

“我沒說出去吃。”停好車解開安全帶側身過去捏了捏她的鼻子,幫她解了安全帶,“我早上熬了粥,蒸了包子,去我家吃。”

他都開到這兒了,她還能說什麽。

“你怎麽什麽都會啊?”後來也知道前幾天她吃的那些都是他自己做的。

“這種評價一般都是在比較下得出來的。”

哦,意思就是說因為她什麽都不會才顯得他什麽都會咯。

哼。

一進屋,撲面而來的單身男士的氣息,鞋架上的兩三雙拖鞋全是男士的,三個房間白色的房門都關着的,客廳往裏走就是餐廳和廚房,客廳的裝修極為簡單,米色的牆上挂着一幅水墨畫,沙發桌子和電視都是冷色調的,幾乎沒有多餘的墜飾。

進門左邊是一扇大大的落地透明玻璃,窗簾挂在兩邊,陽光就那麽灑在了地上,在白色瓷磚上鋪成一片金黃,整間屋子都亮堂了起來。

站在透明玻璃面前,上望可以看見藍天白雲,直視也不覺刺眼,十五樓的高度向下一眼望去,幾乎可以看到城市的邊緣,一條閃着銀光的江流如綢帶一般流淌。

往左看就能看見小陽臺,放着一臺洗衣機,上面挂着的衣服和褲子迎風飄揚。

“進來盛粥。”一點也不客氣的聲音從廚房裏傳了出來。

踏着腳上明顯大了好幾碼的深色拖鞋噠噠噠的往廚房走,卻在路過客廳沙發的時候停了下來。

沙發上有一小團白色的,比她之前看到的照片裏的要大了一些,側着身子蜷在沙發上,閉着的眼睛還能看到白色的睫毛,軟軟的耳朵垂着,一只耳朵還翻了過來露出裏面粉嫩的部分,身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烏黑的鼻頭時不時動兩下。

萌的她邁不開腿了。

端着蒸好的包子從廚房出來,就看見小丫頭神情柔軟的看着沙發上的小東西,伸着手想摸又不敢摸的樣子讓他有些忍俊不禁。

“小家夥已經四個月了,總喜歡粘着我,就把它帶回這裏了。”

走到她身邊,彎腰抱起還在睡的拉布拉多幼崽,放在她懷裏,手把手教她怎麽抱。

小家夥被折騰醒了,兩只前爪子趴在苑栗初肩膀上,烏溜溜的眼睛水露露的看着眼前的兩個人,軟軟的哼了兩聲,認出了兆戈,低頭舔了舔他的手,但還是乖乖待在了苑栗初的懷裏,有些好奇的歪着小腦袋看着抱着自己的陌生人。

“她是個小姑娘。”看着乖巧的小家夥,目光也不自覺柔和了下來,“還沒起名字,你給她想個名字吧。”

苑栗初頭一次抱小狗,軟綿綿的觸感讓她有些新奇,身上還帶着香味,聞着覺得很舒服,聽這話驚訝的擡頭看着兆戈,但更多的是欣喜,“可以嗎?”

點點頭,“當然可以。”

“那叫嬌嬌,可以嗎?”看見她就想到萌和嬌,聽說狗狗起名字不能太精致,不然不好養。

嬌嬌,一定要健康長大呀。

當然不忍心讓小丫頭眼中的期望落空,“好,就叫嬌嬌。”總比兆妤想得那些亂七八糟的名字要好得多。

“好了先把她放下,去洗手準備吃飯。”

苑栗初蹲下,輕緩的把嬌嬌放在了地上,摸了兩下她的腦袋。

嬌嬌被吵醒了之後沒有再睡,精力旺盛的跟在苑栗初的屁股後邊,跟不上了就邁着小短腿小跑了起來,小身子大耳朵一晃一晃的,揚起又落下,看的苑栗初一直笑,故意一會兒走快一會兒走慢,把小家夥累的呼呼喘氣。

餐桌一邊靠着嵌入式的櫃子,櫃子上放着陶瓷藝術品,還有一餅餅裝封好的茶葉。

鼓鼓的包子冒着騰騰熱氣,白瓷盤上起了一層霧氣,包子有白菜餡兒的也有豬肉餡兒的,又香又好吃,好幾次還差點燙着舌頭,難免又是一頓嘲笑。

之前總以為重味一點的東西才好吃,現在才發現原來做精致了什麽都好吃,清淡的東西也有清淡的美味。

嬌嬌就一直在他們腳邊打轉,嗷嗷嗷的叫着,時不時汪兩聲,那叫聲嬌的不行,毛茸茸的掃着她的腳踝一陣發癢。

“她是不是餓了?”

“我早上出門前剛喂過,不能太慣着她。”

狗狗什麽時候都覺得自己是餓着的,小狗吃太多不好。

苑栗初跟盯着她的嬌嬌攤了攤手,一臉無辜,你看是你爸爸不給你吃,不關我的事啊。

嬌嬌歪着腦袋好奇的看着她,表示完全不知道這個人在幹嘛。

看的兆戈直笑。

“那待會兒我們出去了她怎麽辦?”聽說主人不在家,狗狗都會翻天翻地的,看着屋裏這麽整齊,被弄亂了應該會很生氣吧?

“她很乖的,把她不能咬的東西放在她碰不到的地方就行了。”女孩子總是比男孩子要乖一點的,也更聽話,用以前教太子的方法教了她幾天就基本沒搗亂過了,“待會兒兆妤會來把她抱回家幾天。”

因為這幾天他都要待在設計院,沒空管這個小家夥。

又補充了一句,“兆妤就是小魚。”

兆妤今年大三了,還是跟爸媽住在一起。

苑栗初點點頭,覺得安排很合理就沒再說話。

出門之前還抱着嬌嬌好久都不願意撒手,嬌嬌好像也很喜歡她,蹭着她的手心,舔的她幾乎整只手都是口水,小尾巴搖的都晃眼睛了。

嬌嬌蹲在門口,黑的發亮的眼睛看着正在穿鞋的苑栗初,身後的尾巴搖啊搖,穿好鞋的苑栗初也看着嬌嬌。

無情地打斷一人一狗的深情對視,遞了一個粘毛器給她,“粘粘你身上的毛,再不出門等下要遲到了。”

話畢嬌嬌沖他汪了一聲,樂了,頭一次見她對他這麽有敵意,他怎麽就沒發現這小家夥這麽喜新厭舊呢?

還是說小孩子都比較喜歡媽媽?嗯這個理由他比較喜歡。

“嬌嬌再見,下次再來看你。”

“汪!”

本國士兵已經叛變了。

兌了票之後時間就已經差不多了,在檢票口排隊,選的是比較受歡迎的影院,這部片子才上映,很熱門,加上是周末,人比較多,擠來擠去的,兆戈拉住了身邊人的小手,調侃了一句,“別等下被擠開了又拉錯人。”

“那也不會像你那時候那麽讨人厭。”

兩人對視,都笑了出來。

他只有輕度的近視,平時看東西也算清楚,除了畫圖,其他時候基本不戴眼鏡,小丫頭視力很好,所以兩個人都只戴了3D眼鏡。

“貳貳。”

“嗯?”轉頭,身邊的人正看着他,臉一半在陰影裏一半打着大屏幕的白光,被3D眼鏡遮住了大半張臉,看不出情緒。

“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呀?”送禮物給她,帶她打針,還給她做飯。

湊到她耳邊,壓低了聲音,帶着幾分笑意,卻無比認真,“傻包子,我在追你呀。”

找到她放在扶手上的手,拿起在嘴邊親了親。

即使在黑暗中也知道,這時候她的臉肯定紅透了。

真是個容易臉紅的小丫頭。

她低頭說了一句什麽,電影裏剛好一陣爆破聲,沒聽見,“你說什麽?”拉着她的手,身子偏了偏,把耳朵湊了過去。

小丫頭擡起頭,似乎深吸了一口氣。

“我說,”軟糯糯的,帶着幾分害羞,“你不用追啦。”

…………

這丫頭怎麽不按常理出牌?!

作者有話要說:  唔

用嬌嬌來紀念一下我兒子

白色拉布拉多

可能名字起的太威武了

沒能健健康康的長大

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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