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盲目信任

沈奕輕笑,“你居然擔心的是這個問題?”

秦夭夭虎着臉,略有些不高興的說:“你看你決定離職,還這麽不明不白的和我結婚,我覺着我進的不是一個坑,而是一個天坑。沈奕,你不喜歡我沒關系,但是我很害怕現在的情況,我什麽都不知道……”

秦夭夭說着便有點吃不下了,她确實不懂沈奕的套路,可人家說得很明确,她又不好埋怨。

加上這件事一開始是她自己答應的,現在再反悔也沒有意義,何況她剛和沈奕做了那種羞羞的事情。

秦夭夭正滿腹惆悵的時候,下颌忽然間被一只溫潤漂亮的手托住,他湊近之後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你不是一直對我都盲目信任?”

“什麽時候盲目了!”秦夭夭結結巴巴應了聲。

沈奕輕笑,“任何時候?否則過去的八年你都在做什麽。”

已經不是第一次被挑明心思,秦夭夭臉不争氣的有點紅,但還是讷讷回答,“要不喜歡你,不信你,我又為什麽要陪你做這麽多事情,我傻嗎?”

沈奕又重新看了秦夭夭良久,那雙漂亮的甚至有時候可以稱為妩媚的桃花眸浮起淡淡笑意,而後他松開手,“那你信我一次,我不害你。跟着我的步調走就好。”

秦夭夭恨恨咬了一口雞蛋,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

她果然是個傻子。

一旦陷進去就真的不管不顧的傻子。

可秦夭夭很清楚,也許就是因為她這樣迷戀沈奕,他才選擇将她帶進來吧。

這樣也好,至少他的世界裏,她是唯一一個知道他這些事情,而将來她也會和他一起度過。

即便這件事,恐怕是有時效性的。

但秦夭夭總算是有機會,有機會讓他在這個時效性裏喜歡上自己。

……

秦夭夭是下午回家的,沈奕将她送到離家大約兩分鐘路程的地方。

她偷偷摸摸的站在門外,往裏貓着看了一眼,屋子裏空空蕩蕩的,只有梁伯在客廳裏打掃衛生,秦夭夭這才松了口氣,捏着手包龇牙咧嘴的跨進門,“梁伯,我爸呢?”

梁伯回頭看了眼秦夭夭,“秦先生昨天接了個電話,很着急的就去到國外談事情去了,也來不及和您說。”

秦夭夭“咦”了一聲,顯然是相當意外。

“昨天走的嗎?”

“是的。先生說恐怕要走一個多月……”梁伯欲言又止,“您有要緊事找先生?”

秦夭夭扁扁嘴,倒是松了口氣,她爸爸離開的也太蹊跷了,明明昨天上午還一副要好好教訓她的樣子,現在直接跑到國外,沈媽媽就算要找他家告狀,恐怕也聯系不上。

這樣一想,秦夭夭就安穩了,至少她和沈奕的事情沒那麽快被曝光。

她笑盈盈的看着梁伯,“是這樣的啊梁伯,公司這邊有點事情,我又要出差了。”

“哦小姐這次是去米蘭還是巴黎。”梁伯下意識的以為這是秦夭夭的工作,畢竟以前秦夭夭忙起來真的也不着家,有時候是秀場,有的時候是跑門店。

因為秦夭夭自幼疏于愛護,只是被自己的父親嚴厲管教,秦夭夭和爸爸之間雖然感情還不錯,但那也只是還不錯而已。

兩個人交心的時間相當少,不是這個在忙,就是那個在忙。

所以梁伯沒有懷疑秦夭夭所謂出差的理由,只不過感慨了下這個家又沒人在了,每天空空蕩蕩冷冷清清的。

秦夭夭上樓去收拾東西的時候,還特別調皮的和梁伯說了句,“哎呀我會給你帶禮物的啦。”

小奕奕搖着尾巴從後面的院子裏跑出來,在秦夭夭的大腿處頂來頂去。

“哎你個狗蛋離我遠點。”秦夭夭那裏正疼呢,被小奕奕用力來這麽一下,感覺真是太*了。

小奕奕已經好幾天沒見到小主人了,特別熱情奔放的在她身上來回蹭着,把花園裏的花花草草泥土渣滓帶了一地。

“小!奕!奕!”秦夭夭咬牙切齒的拽着小奕奕的腦袋瓜子,用力擰着它的耳朵,“你又不聽話,又不聽話!”

梁伯見秦夭夭正和小奕奕玩成一團,笑了笑便離開了她的屋子,反正秦夭夭收拾完以後他肯定要重新打掃下她的房間。

秦夭夭抱着小奕奕的腦袋瓜子,突然間有點憂傷。

“你說将來我去他那邊,也不可能帶上你,不然梁伯和爸肯定都會懷疑的。”秦夭夭微微嘟起嘴巴,想起小時候父母離婚,媽媽性子烈,走的時候什麽東西都沒有帶,爸爸又比較沉默寡言,在屋子裏關了好多天。

她是在一夕之間就沒有了媽媽,而且媽媽從那以後都不怎麽和她聯系。

直到近年才開始有了來往。

但那個時候她還那麽小,根本不理解父母為什麽會突然間分開,後來她就去曼曼那裏住了一段時間。

曼曼家就養了一只哈士奇,有小姐妹的陪伴,又有一只狗狗,秦夭夭慢慢的才走出了父母離異的陰霾。

二十歲的時候,她的生日禮物就是一只小哈士奇,是曼曼家那只的兒子,她自然而然替它取名叫小奕奕,只是源自于她對沈奕的愛。

小奕奕也好,這朵桃花也罷,她都是為了沈奕留下的回憶。

現在想想,她也夠癡迷沈奕的。

秦夭夭握着小奕奕的毛爪爪,搖晃着輕聲說:“你知道嗎。我和你爸終于有了新的進展啦。”

小奕奕“汪汪”兩聲,再搖着尾巴表示回應。

秦夭夭開始收拾東西,正好樓下梁伯說秦曼曼找過來了,她趕緊起身開了門。

小奕奕繼續對秦曼曼展開了一番愛的洗禮。

“汪汪汪汪汪——”

“好了好了好了。”秦曼曼笑着,在幺幺房間的沙發上坐下,看着正收拾行李的妹妹,驚奇的擡聲說:“哎呦,你是要去和他同居了嗎?”

秦夭夭吓得趕緊把秦曼曼的嘴巴捂住,小聲說:“別讓梁伯聽見啊,我是真的要出差!你忘了馬上要開始的米蘭秀嗎?”

秦曼曼嘴角抽了抽,“哦那你就是和他去度蜜月。”

“才沒有呢。”秦夭夭臉更紅了,“他不去的,我是為了工作去的,別把我想的那麽花癡。”

秦曼曼這老司機看見妹妹這樣,猜也猜到到底發生了什麽,不自覺的嘆了口氣,“沈奕這個禽獸啊……把你吃幹抹淨不說,連婚也一并結了,他都不打算給你辦個婚禮?”

“我們又不是真結婚。”秦夭夭回頭說了一句。

“都領證了還不是真結婚,那他還睡了你呢。”秦曼曼糾正秦夭夭的話。

秦夭夭又開始糾正秦曼曼的話,“不不不這個邏輯關系你錯了,是我睡了他,不是他睡了我。要知道從屬關系上,我更眷戀他的*和美貌。所以這件事上我不吃虧。”

“……”秦曼曼勾唇冷笑,“還真是得了老娘的精髓啊。”

秦夭夭撩了下頭發,“那是,誰讓我從小耳濡目染的跟在你屁股後面混呢。只能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你有本事睡一個沈奕之外的男人,再來和我說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問題。”秦曼曼靠到秦夭夭的沙發上,懶懶看了一眼妹妹,“怎麽樣?他活好不好?伺候不伺候得了你?時長多少?溫柔不溫柔?能不能照顧你在那方面的情緒。”

秦夭夭本來還在收拾東西,這會兒聽秦曼曼一說,頓了下後終于安安穩穩坐到姐姐的身邊,“架不住次數多啊,我懷疑他是不是好久沒做這種事情了,本來都說好送我回來,愣是又做了一次。我本來就疼呢,現在更不舒服了。”

“破.處都是根據個人體質來的,有的人疼,有的人一點感覺也沒有。你算是身體素質相當好的了。”秦曼曼冷不丁冒出這樣一句,“男人持久不好,掌握适度你會更舒服點,在這方面你得和他多交流,別讓他只顧着自己爽。”

秦夭夭瞪了她一眼,這才想起來問她羅俊剛的事情,“那你呢?那天他不是送你回去?”

秦曼曼說起這件事便氣都不打一處來,“還說呢!我好不容易勾着他都去到他家了,結果他女兒回去了!害我好好的一頓大餐就放在眼皮底下,硬生生的錯過去了。下次肯定不會放過他。”

秦夭夭失笑,起身打電話給徐燦,讓她整理好米蘭秀場需要的資料送過來,另外還要幫她安排去米蘭需要的那些行頭。

這些行頭肯定不會是她現在衣櫃裏的衣服,她每一季都要穿shelley的套裝去現場秀存在感,而這些服裝每年都是由徐燦安排的。

“好啦。我晚上的飛機直接飛,沈奕說他送我。”秦夭夭撥完電話,目光灼灼的與曼曼說着。

秦曼曼內心嘆了口氣,傻妹妹看來這輩子都會被沈奕套牢的……

這哪裏是一時的事情。

……

晚上八點半,南城國際機場。

沈奕将車停下之後,側頭看了眼旁邊正露出依依不舍神情的秦夭夭,清了清嗓子後問:“去幾天?”

“時裝周一般都是七天的。”秦夭夭拉住沈奕的手,撅撅嘴說:“一想到七天都見不到你,我覺着人生都變得艱辛了,你親親我好不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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