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師叔

? 逛了半天的街真是累。

吃午飯時,何太太見雪兒有些拘謹,笑着說:“雪兒,怎麽吃舒服就怎麽吃。”

“我的吃相不太好看。”

“我看着挺好的,與辰不是說看你吃飯就高興嗎?我也是一樣。”

“那謝謝阿姨,說真的,像這樣一小口一小口地吃飯還真的挺累的。”雪兒說。

“想怎麽吃就怎麽吃。還有是我應該謝謝你。”

“您不生我氣,還謝謝我?”

“為什麽生你的氣?”

“因為我騙了大家。”

“那是迫不得已,再說你要是不騙,與辰說不定現在正在喝酒呢?我謝你是因為你教會了與辰重新去愛,會愛你,會愛我這個媽媽,也會去關心身邊的人了。”

“與辰是個好人。”

“這我知道,只是被一些事牽絆了,還好現在有你在。”

“我會對與辰好的。”

“我相信你,看着你對我的那份心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哪份?”雪兒瞪着眼睛問。

“你叫與辰給我買禮物,還給我買花,這還不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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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您還記得。”

“怎麽會忘。”

何太太拉着雪兒的手說:“可我還是不敢相信你是個女生。”

雪兒笑着說:“如假包換。”

一句話逗得何太太笑了起來,說:“不換,就你能降住與辰,我不換。”

吃過午飯何太太又帶着雪兒去了美容院,這地方雪兒也來過幾回,可她覺得花幾個小時在這太浪費時間。

“媽,差不多就可以了,別把您老人家累着。”與辰打電話給何太太。

“是怕累着雪兒吧?我們在美容院躺着呢,不會累着。”何太太一邊做臉一邊說。

“你們什麽時候回來,這都大半天了,我想雪兒了。”

“你呀,真沒出息。”何太太對着躺在旁邊的雪兒說,“這才半天他就說想你了。”

“阿姨,與辰開玩笑呢。”

“雪兒說你開玩笑呢。”

“跟她說不是玩笑,媽,快點回來。”

“好了,這還有兩個小時差不多了,之後去做頭發,結束給你打電話。”

“還要兩個小時?還要做頭發?”

“好了,給你打電話。”

雪兒可是真的受不了了,躺着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與辰躺在沙發上,無聊地看着雜志。

再次見到雪兒,讓與辰眼前一亮,雪兒新做的頭發,穿着新買的衣服,鞋子,看上去更像一個女孩子了。

與辰忍不住說:“你真漂亮!”

雪兒說:“是阿姨會買衣服。”

何太太說:“我們雪兒天生就是衣服架子,穿什麽都好看。”

看來這一天他們相處得非常好,與辰自然高興。在桌子下面拉着雪兒的手說:“累了吧,一會兒多吃點。”

何太太裝着疲憊的樣子說:“我這麽大年紀了,累的應該是我才對吧?”

“是,您老勞苦功高,我給您老揉揉肩。”與辰站起來給何太太揉肩膀,“你怎麽還和雪兒争風吃醋啊?”

雪兒連忙說:“與辰,你怎麽這麽說,到什麽時候都是媽最親。”

何太太高興地說:“還是我們雪兒懂事。”

看着相處融洽的兩個人,與辰早笑得合不攏嘴了。

吃飯時,何太太問雪兒:“雪兒是冬天出生的嗎?”

雪兒說:“不是。”

何太太說:“你名字裏有個雪字,我還以為是冬天呢,你什麽時候過生日,我給你辦生日會。”

雪兒說:“過完了。”

與辰說:“還是我媽想的周到,我還沒想起來問呢,雪兒什麽時候生日?”

雪兒說:“我過農歷生日。”

何太太說:“與辰也過農歷生日。”

雪兒小聲說:“和與辰是一天。”

與辰娘倆都很吃驚,何太太抓住雪兒的手說:“真是難為你,與辰過生日時,還讓他給我買禮物,你一定想媽媽了吧?”一句話說得雪兒險些掉下眼淚,何太太又說,“別傷心,現在不是有我和與辰嗎?”

與辰心疼地看着雪兒說:“好了,看來我們是上天注定的緣分。”

雪兒心裏感到了溫暖,不僅是愛情,還有親情。

回家的路上,與辰問雪兒:“你說與善是因為我的生日記住了你的生日,還是因為你的生日記住了我的生日?”

“說什麽繞口令呢?”

“別打馬虎眼,你倒說說看。”

“當然因為你的生日才記住了我的生日呗。”

“不像,我看倒是我借了你的光。”

“當然是哥哥重要,怎麽能是借我的光。”

“你看從小學到中學他都記不住我的生日,我也奇怪了,上了高中就一下子記住了。當時我還說他長大了,知道對哥哥好了,現在想想我都有點委屈。”

“你有什麽好委屈的,記住誰的不一樣。”

“不過以後我們的孩子可省事了。”

“你說什麽呢?”雪兒不好意思地說。

“他們不用費勁記住兩個人的生日,而且一年只要一次全都解決,那還不省事?”

“誰說要生孩子了?”雪兒低頭說。

“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了,我的孩子當然要你生了。”

“我才不要給你生孩子。”雪兒紅着臉說。

“你不生誰生?這事我自己又解決不了。”

“不跟你說話了,開車注意安全。”

與辰看着雪兒害羞的樣子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

兩天後壯壯出院了,暫時搬到雪兒家住,雖然田新一再推辭,可也不能讓孩子住在大街上。雪兒說:“算是幫我看房子,總沒人住,房子都舊了。”

暖氣與辰也吩咐人修好了,屋子也收拾幹淨了,這讓田新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麽好。

與辰和雪兒并肩走在路上,與辰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雪兒問:“怎麽啦?吸這麽一大口氣?”

與辰說:“我是想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這些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我還沒反應過來呢,覺得一切都太突然了。你看知道你是女生,與善幫我做了董事長,我媽又接受了你;還有田大哥,壯壯,對了,還有還有天磊又去了英國,這些事好像要一年時間裏發生才對,時間這麽短發生了這麽多事,有點不可思議。”

雪兒挽着與辰的胳膊說:“你呀你,是被這一連串的事弄糊塗了,還好解決得都很完美,走吧,不是在做夢,都是真的。”

與辰笑着說:“你是真的就行。”

與辰搬進了董事長辦公室,雪兒以韓冰妹妹的身份來上班了,做了董事長的特別助理。辦公地點在與辰的辦公室,當然這是與辰的意思。

公司的人都只當雪兒是空降部隊,并沒有懷疑雪兒的身份。有人問起哥哥,雪兒就說出國學習了。雖然大家很詫異,周五還上班,怎麽說出國就出國了,而且雪兒對公司的情況了如指掌,這讓大家都刮目相看。

現在雪兒的要做的工作更多了,與辰不遺餘力的在一邊幫忙,與善也在一旁大力協助,一切都很順利,公司也穩定了。可唯一讓與辰不滿意的就是每晚要獨守空房,可雪兒根本不給他機會。

**

快過年了,周末與辰和雪兒去看壯壯。一進屋與辰就聞到了香味,說:“是鴨湯。”

田新說:“今天幫人在市場幹活,有只鴨子腿斷了,老板就給了我,快來嘗嘗。”

與辰先是聞了聞又嘗了一小口,說:“好喝,好喝,田大哥,你這裏都放什麽了?”

雪兒喝了半碗了,說:“真好喝,簡直是酒店大廚的手藝。”

田新慚愧地說:“不瞞你們,我以前真是個廚師,從十六歲開始學藝,幹了二十幾年。可幾年前手受了傷,做生意又失敗,壯壯媽一氣之下也走了,我就成了這個樣子。”

與辰問:“田大哥是做什麽菜?”

田新說:“我是粵菜師傅。”

雪兒說:“可我看你傷的是左手啊?”

田新說:“我天生是個左撇子,圈裏人都叫我‘快刀左’。”

聽到這與辰連忙問:“那張宏師傅是你什麽人?”

田新說:“是我大師兄,何先生怎麽認識他?”

與辰連忙起身站好,給田新深深鞠了一躬說:“師叔在上,受晚輩一拜。”

田新趕忙站起來說:“何先生,這怎麽敢當,你是——”

與辰說:“我是師傅收的最後一個徒弟,師傅老是提起您,說您刀工了得,尤其是雕刻更是一絕。”

田新傷感地說:“可現在不行了,你看我這手。”說完嘆了一口氣。

壯壯在一旁說:“爸爸你不是有右手嗎?”

田新舉起右手說:“能行嗎?誰會用一只手有殘疾的廚師啊?”

與辰說:“師叔你來我們酒店上班,正好後廚缺人手。”

田新不知道與辰是做什麽的,聽與辰這麽說以為他也是個廚師,說:“不麻煩你了,還得跟人家說小話,我的情況我知道。”

與辰說:“不麻煩,我說一聲就可以。”

田新說:“這樣,我在家練練,行的話我再和你說。”

與辰也怕傷了田新的自尊,說:“先這樣也好,您慢慢練。”

壯壯說:“爸爸一定能行,爸爸是最棒的。”

雪兒說:“這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

從那後,田新白天出去工作,晚上在家練習,好像又找到了生活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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