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他給她做飯

離開後,王朝在她耳邊低聲哼笑:“我忽然愛上辦公室的地下戀情了。”

語畢他靜靜等她懊惱羞窘,結果——

“沒親夠。”她輕聲道。

什麽?

接着喉口一緊,她攥着他的領帶迫使他低頭。王朝在驚愕中對上她的眼,看着她靠近,吻他的嘴唇。

相比于他方才的一觸即離,她顯然是要玩真的。

光親吻,從靈似乎還嫌不夠,手指放開了領帶,探進了他襯衣兩顆扣子之間的縫隙,指尖撫上了他胸口的那一瞬間,王朝的眼神猛地暗了幾許。

他退開,伸手捉住她到處挑撥的手指,低啞着聲音道:“差不多了。”

從靈擡起眼睫,“為什麽?”

這一句為什麽,就像絲絨,輕輕柔柔的搔過他的耳際,這會兒還看不出她什麽意圖的話他才真的是昏君了。

王朝微微抽了口氣,直接抓了她的手往腰際下方一放,喘氣道:“都這樣了,滿意了吧。”

從靈笑眯眯的抽回了手,“這我怎麽知道?我又沒試過,說不定,外強中幹呢。”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王朝被她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從靈卻趁機脫開身,目光往下一溜,意味深長的道:“gdluk.”

過了一會兒,王朝還在那平複,由遠及近的響起一串急促的腳步聲,仔細聽着還有點耳熟。他暗暗罵了句,當即脫下了西裝外套,挂在手上擋在身前。

幾秒後,他的助理拐過拐角出現在他眼前,手裏拿了罐涼茶,一看到他就沖過來遞給他道:“王總,給,降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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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目光瞥了眼那罐涼茶,語氣平平的問:“沈秘書吩咐的?”

“對,她說您立刻、馬上、現在就要。”說着他觑了眼王朝的面色,心道瞅着也不像在生氣呀,那降的是哪門子火?

王朝接過涼茶,拿在手裏轉了轉,無奈了笑了笑道:“走吧。”

“我來幫您拿衣服吧。”助理殷勤道。

王朝:“……不必了。”

……

下午,從靈開會回來已近下班時間。她回到辦公室,發現她的桌上多了一樣東西。

一把車鑰匙。

不起眼,或許別人掃過一眼根本不會注意,可它卻一下抓住了她的視線。

從靈食指挑起車鑰匙的環扣來看,若有所思,vlv的标志在她眼前晃啊晃,活像某人玩世不恭的笑容。從靈手指一合,将車鑰匙攥在手心,拎起包離開辦公室。

高跟鞋的聲音篤篤篤的響在昏暗的地下停車場裏,她穿過一排排高低長寬不同的車,停在了一輛龐大的黑色uv前,揿下了手中的開鎖鍵。

車前燈一閃,鎖開了。

果然,從靈朝周圍四處看了眼,一人都無。她上前開了駕駛座的門,坐上車,儀表盤上貼了張紙,上面龍飛鳳舞的寫着:開到我家。副駕駛座位上有平底鞋。

她側頭一看,一眼就掃到某大牌的lg,她掀開鞋盒的蓋子,拿出來套上腳一試,正正好。連這都準備好了,這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她按他說的做咯?

從靈挑眉,基于今日早前她對他做出的行為,她覺得,依他小心眼兒的性子,等待她的必定不會是什麽好事。可她又哪裏會怕?于是換鞋,啓動車出發。

王朝住的地方安保很嚴格,盡管她開的是他的車,但保安認出了裏面開車的人是生人,立即叫停了。

“您是王先生的——?”

從靈手指敲擊着方向盤,思索着她要怎麽說,那頭另一個保安大概是跟王朝核實過了,出來揮了揮手,嘴裏喊:“放,王先生的夫人。”

從靈:“……”

然後她就在兩位保安的立正敬禮中,滋味複雜的踩下了油門。

從靈上到頂樓前,在電梯裏設想很多種可能性,唯獨沒有想到眼前這一種。

他系着圍裙,還沾染了一身的油煙味來給她開門。如果不是那張臉對上了,她還以為她走錯了門。

她尚在門口發愣,王朝探過來親了她一下,随意的對她說:“進來吧,還有最後一道菜就可以吃飯了。”說着轉身而去。

從靈回過神來後低下.身脫鞋,發現連拖鞋都備好了,棉白色,新的。

她趿上了拖鞋,指尖觸着牆面,緩緩循着聲音和味道來到了廚房門口,看着他在裏頭忙碌的身影,從靈頭一次覺得手足無措。

在好多事情上,她是無所不能的,甚至強過異性,可是眼前這樣的情景,對于從小長在離異家庭的她來說,還是陌生了點。

她的爸爸媽媽很愛她,毋庸置疑,可是他們的愛更像是大愛,精神層面上的愛,沒有那麽細致,自然也沒有那麽的…充滿煙火氣息。

王朝關了油煙機,才看到她站在身後,神色呆呆的,他笑問:“是不是被我迷倒了?”

從靈點頭道:“嗯。”

王朝裝盤的動作一滞,湯灑出來了一點,他又愛又恨的說:“你怎麽總愛不按常理出牌呢?”

“你也是啊。”從靈下巴點了點那一桌的菜道:“刷新了我的認知。”

他用餐布拭幹靜盤邊,端上桌時扭頭對她說:“我不喜歡吃外面的飯菜,也不喜歡不熟的人在我家幫我做事,所以只能自己做。自從我搬出來以後都是這樣。”

王朝扶着她的肩在餐桌邊坐下,有點小驕傲的介紹道:“我發現你喜歡吃蝦、西紅柿還有豆腐,今天都有了。”

從靈緩緩的點頭,除此之外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她不是那種會跳起來給男友一個大大的擁抱的女孩,也不是那種嘴甜到能誇到男友飄飄然的女孩,實際上,大部分時候,真實的她,真實的性子是有些木讷的。

王朝背過身去,手指了指後背的圍裙系結道:“幫我解開。”

從靈怔了怔,依言去做,那瞬間湧上來一股情緒,她說不上來是什麽情緒。感動?好像太過矯情,那心裏那股暖到戰栗的感覺該怎麽形容?

有生之年,她從未想過,一個和自己完全沒有血緣關系的人,能讓她生出這種情緒來。

仿佛有點跨越了情情愛愛,不是濃烈卻單薄的吸引和迷戀,而是可以細水長流的、可以一生一世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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