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謝天謝地

張奉深握着的手于越來越緊,王曼玲好不懷疑男人下一刻就會致她于死地。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側前方就傳出來一聲劃破空氣的聲音,然後,男人一偏頭,那從黑暗中殺出來的身影就暴露在了衆人面前。

灰衣女人手裏拿着一把匕|首,她見一擊未中,立馬就展開了第二輪攻勢。

張奉深一掌劈在了王曼玲的後頸,随後立馬拔出腰間的手|槍,然後對着那女人的手臂就是一槍。

“砰”的一聲,伴随而來的是“啪”的一聲,金屬落在地上的聲音。

不過只是咫尺的距離,男人依舊是臨危不亂,一槍擊中。

“花樣很多?可是我沒有時間陪你們玩,後面定然還有通道,你們跟我一起去看看。謝行,你留在這裏,帶兩人看守住她們。”

張奉深眉間一冷,說完然後就走進了那黑暗中。

而就在這時候,阿緘已經被帶出了祭堂。現在沒有王曼玲和那個好像手段不凡的灰衣女人,她想要脫身可能就容易一些了。可是,偏偏沒有想到的是,那不知道是什麽來頭的灰衣女人,竟然在離開前,先捆住了她的雙手。

“這位姐姐,我不過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就算你不捆着我我也是跑不掉的。”阿緘可不覺得自己除了一身吊兒郎當的巫術外還有一身蠻力,她表示就憑她自己的力量想要掙脫這草繩,她做不到啊!

可是,那灰衣女人對她的提議完全嗤之以鼻,“小姑娘,咱們之間,大家都是明白,你不是平常人家的小姑娘,不然,我們抓你來做什麽?炖肉麽?”

她這話一說完,周圍的人都笑了。七嘴八舌地對着阿緘指指點點,說什麽她這麽瘦,肯定不好吃啊之類的亂七八糟的胡話。

阿緘聽了心裏自然是不喜的。他奶奶的,等會她還真的要把這一頓人拿來炖肉!

所以,現在某緘表示很郁悶。在半夜被人拖着往前走,眼見着一點一點遠離祭堂,阿緘真的是想要大喊一聲,可是,總得要先把自己嘴裏的這什麽怪味的破布丢掉吧?

就在阿緘用力掙紮悄悄想要掙脫手腕上的桎梏的時候,突然,從祭堂的正面前闖出來一群人。

那一群人,人頭不多,阿緘看不清面容,但是從大致的長相,她心裏很無力,沒有比較眼熟的人啊。

那現在帶頭的男人也看見了突然竄出來的一行人,他們反應很快,拉着阿緘一下子就躍進了一旁的污水溝。

阿緘:“……”兄弟,做人的骨氣呢!

污水溝啊……顧名思義,這裏面什麽東西都有。特別是,這一帶都是荒郊野嶺的,就這污水溝,似乎能夠遮擋些想要尿急尿頻的時候的白花花的大屁股,自然,這裏面,不僅僅是有從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排來的污水,還有,天然茅廁特有的經久不善的味道。

阿緘自幼雖然不能說是錦衣玉食,但是,在祭堂的生活祭司婆婆可是一點都沒有苛待她,就算是在山嶺中生活了幾年,但是,那裏卻是天然好屏障,生活雖然清平,卻絕不艱苦。後來,回了紀家,自然是也沒有做什麽髒活累活兒,現在一來到這裏,阿緘忍不住了。

“哇”的一聲,阿緘有些驚訝,原來,嘔吐的力量也這麽大,反正嘴裏那破布現在是被吐出去了。

周圍的人:“……”雖然是半夜,但是阿緘還是看見了身邊的人個個神色不愉,簡直就是也是一副要吐了樣子。

阿緘做無辜臉,看着身邊人小聲建議說:“不然,我們出去吧?這裏味道真的是太……”她話還沒有說完,然後又做出了一副快要吐了的表情。

這樣子,那傳說中的情報處的特務們,現在還真的是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尤其是剛才距離阿緘最近的那人,他不僅僅是要忍受那味道,還要忍受的是,“意外美好的傷害”……

“格老子的,吓死老子了!”上面突然傳來了一道男音,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祭堂前廳被吓得尿褲子的嚴老狗。

現在他覺得臉上特沒有光,畢竟,剛才還有好幾個小弟跟在自己身邊,那被吓得腿軟,然後又失禁了事情大家都知道,只是彼此之間沒有宣召而已。現在,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恩,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為剛才還有半泡尿還在肚子裏賣你不舒服,他壯着膽兒出來,然後走到了污水溝前,然後,解開了褲腰帶……

“嘀嗒嘀嗒”……都已經被吓軟了,解開褲子嚴狗也表示腿在打顫啊。

這一尿不要緊,之前就在默默忍受這污水溝的招牌味道原本站在阿緘身邊默默走遠了的某位突然又感覺到自己頭頂傳來了熱乎乎的水,順着他的頭頂流了下來,恩,味道,好臭……

這位仁兄現在的臉色已經變成豬肝色了,再也忍不住,從腰間一把拔出匕首向上一飛,然後,腳邊就感覺到從上邊掉下來某件東西,之後,是接連不斷的鮮血噴灑而出。

“啊——”簡直比女鬼都還要凄厲的聲音瞬間響徹了整個郊外的上空。

嚴老狗怎麽都不會想到,自己不過就是來路邊方便方便,怎麽就這麽把自己的命根子給方便掉了。

他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朝下看看到底是什麽,就忍不住痛昏迷了過去。

“你!”那之前被阿緘吐了一身,現在又被嚴老狗尿了一身的男人自知自己闖了禍,做他們這行的,一時的忍不住就可能犯下不能彌補的大禍。而現在,聽見身邊同行小聲又分明帶着惱恨的聲音,他意識到,自己确實是闖禍了。

可是,上面那些人,一看就知道是警察署那些爛泥,這些人,他一個人都能解決。于是,那人很快就做了一個決定,既然是他一個人惹出來的禍事,那就一個人承擔。

可是,當聽見了由遠及近的錯亂的腳步聲,他心裏還是有些發慌。畢竟,現在他處于的境地,是不能随便開槍的,不僅僅是他自己不能開槍,還不能讓對方的人開槍。萬一要是把張奉深那男人引來了,那今晚就真的走不掉了。

“站住,蠢貨!”他原本是想想要一躍而上,可是,身邊的人及時地拉住了他。

“就憑那群草包,現在看見我們都還不趕緊跑,再說,就那些人的智商,能夠真的下來看看嗎?最多就是拿着手電筒晃一晃,然後就離開了。”

那人顯然想的通許多,最後,反正上面的被他們稱之為草包的幾人卻是是沒有一個人下去查看情況,倒是上面被閹了的嚴老狗,是真的昏迷了過去。

阿緘時時刻刻都在觀察着身邊所有人的目光,現在那些人的注意力都在上面,要是這個時候不出手,那什麽時候才是最好的時機?

阿緘想到這裏,手腕上的草繩已經被後背處堅硬的岩石磨損的差不多了,她用力一掙,那束縛她雙手的草繩再也沒有一點作用。

就是這個時候,阿緘兩手指尖一點,用着她那半吊子巫術在指尖快速凝聚一點靈力,那微藍的光芒不是很強,但是也足以對付面前的一行人了。

距離阿緘最近人是最先感應到阿緘的不同,可是,當他敏感地轉頭的時候,已經被突如其來到眼前的靈力震暈了。

阿緘沒打算下狠手,不然,要是憑着她對付那紀家後院那鬼魅之物的力量,這群人已經不是昏迷那麽簡單了。

可是,阿緘到底還是低估了這群人的反應速度,雖然距離她最近的那人被擊昏了,可是,她的手臂也不輕不重地受了一刀。

阿緘忍着痛,然後從下面一躍而上,入目的,恩,是好幾雙腳……

她用的巫術,是有靈力的,伴随着耀眼的光芒,在這個黑漆漆的夜晚,不可能叫人看不見……

面對衆人畏懼又吃驚的眼神,阿緘尴尬一笑,“呵呵,大家好啊!”她的開場白,是很白……

“你是……”現在為首那人舉着槍畏畏縮縮地看着阿緘問道,今天就不是個出門的好時機,不僅僅被派到這荒郊野外,還盡遇到光怪陸離的事情,這小心髒,承受不了了啊!

“紀妍。”阿緘省得廢話,這些人又沒有看見剛才到底是誰出手,她反正是可以把這一切退到下面那些已經昏死過去的人身上。

“紀小姐?”這些人顯然是沒有想到,他們找了一晚上的人,竟然現在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就在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阿緘該不該相信的時候,那被之前說話之人抱在懷裏的現在虛弱不堪的嚴老狗微微睜開了眼睛。

阿緘同他對視了一眼,她就已經心生反感。那穿着制服的那個人,眼睛裏昏黃的,印堂發黑,面色雞黃,雖然看起來挺大個兒,但是絕對裏面已經空了。一看就知道是平日裏縱情酒色之中,還不是道收斂的男人。

而嚴狗,在看見阿緘的那一刻,心情卻是同阿緘是截然相反的。他沒有聽見阿緘之前與自己隊友的對話,只是以為站在面前的不過是普通人家的閨女,畢竟,阿緘現在身上的衣服,咳咳,不怎麽看得出來原本的模樣了。

色膽包天,大抵說的就是嚴老狗這樣的人。就算是現在下面痛的死去活來,可是,他還是不想要放過眼前任何一道美景。

“小姑娘,真标志,跟大爺回去吧!”

他一雙老鼠一樣的眼睛在阿緘身上來來回回逡巡,後者原本想笑着說好啊,阿緘反正是不怕的,她本來看着嚴老狗心裏就不舒坦,現在這人還用這麽猥瑣的目光看着自己,她覺得這簡直比自己剛才呆的污水溝還惡心。只不過,現在人多嘴雜,她表示自己一心向善,絕沒有什麽殺戮之心……雖然這樣聽起來好無力,可确實是阿緘不想殺人,她想得很簡單,看回去她怎麽收拾這個眼神放|蕩的“身殘志堅”的老色狗。

可是,這只是阿緘的打算,她的那句“好啊”都還沒有說出口,就只聽見子彈破空的聲音,然後從自己的耳邊呼嘯而過,一槍,打中了嚴老狗的喉管中。

“咔”的一聲脆響,然後,剛才還起了色心的某狗沉重的腦袋一偏,然後就再也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槍|法真準!

這是阿緘此刻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而緊接着而來的,則是“難道是那喜歡我的怪女人又來了?”

阿緘想回頭,可是,眼前突然籠罩了一只大手,将她的眼睛捂得緊緊地,随後,她整個人,也被摟緊了一個寬厚溫暖的懷抱中。

“萬幸……”頭頂,是不陌生的聲音傳進了她的外耳道,然後,又傳進了她的心髒……

謝天謝地,我找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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