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知為何就覺得今晚這鈴聲尖銳的很,響過一陣停了幾秒又開始響起,溫時修秉了呼吸,等平靜了些才拉着她坐起來,拿過手機接起。

背景是壓過的音樂聲,宋遠欽在門外給兩人打電話。

“今天牙科醫院在對面ktv玩,你帶任瑾一起過來啊,他們聽說你倆在一起了,都等不及要祝福呢!”

溫時修默。

“主要也不是他們,咱們牙科忙了這麽久,難得也是第一次全員聚齊,差了你倆多不好,快過來吧,我在這裏等你們。”

劍眉緊蹙,溫時修換了只手接電話,空出來的正好撫摸跳上來四腳朝天癱下的小尾巴,肚子上那柔軟細密的白毛越摸越舒服,他用了點力給它抓抓癢。

那廂宋遠欽見半天沒個聲音,正疑問呢手機被岳寧拿了去:“你們快點來啊,大家都在的,不準拒絕,難得的,趕緊趕緊。”

說話聲有些大,任瑾就在一旁自然都聽入耳內,她反正也沒事做,索性扯扯溫時修衣袖讓他答應下來。既然小姑娘都想去了,溫時修自然也不好說什麽,嗯了聲後直接挂斷。

收拾收拾,給小尾巴的盆裏裝滿貓糧,溫時修才帶了她下樓,提醒她扣好安全帶開始倒車。

不是下班高峰期,路上還算順暢,十來分鐘就到了,任瑾一進去就被岳寧拉到角落,直勾勾地盯着讓任瑾背脊一涼,想着難不成臉上沾了什麽東西,突聞岳寧賊笑。

“難怪人家溫老師不願意來了,敢情在家裏做壞事呢!”

任瑾:“……”

包廂裏開着幾盞暖黃色的射/燈,有一盞正好在任瑾頭頂,方便了岳寧将她從頭到腳看清。

“看看你的嘴,幹了什麽事不要太明顯呀,看不出來嘛,溫時修看着儀表堂堂人模人樣,骨子裏居然還是個粗暴的。”

被這一點沒客氣的調笑給弄得臉紅似滴血,任瑾鴕鳥一樣埋了臉,沒有鏡子她看不見自己現在是什麽模樣,好在在岳寧繼續調侃之前,溫時修先坐了過來,拍拍她背後警告岳寧。

“不要欺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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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岳寧笑死了,樂得倒在宋遠欽身上半晌直不起腰來。任瑾鴕鳥當夠了露出一雙眼睛,東瞟西瞟後舔舔下唇。

溫時修一直在注意她,自然發現她的目光落在桌上的水果拼盤上,拿了一些過來放到她掌心。任瑾垂涎蘋果好久了,見溫時修拿來了,滿足眯眼甜甜叫了聲“謝謝哥哥”。

正好換了首溫柔的情歌,女生在唱低音婉轉,現下包廂裏分為好幾撥,有唱歌的,有聊天的,也有玩游戲的,任瑾一個也沒參與,正吃蘋果吃的開心,突然就有人在空着的左邊坐下。

是當時給她拔魚刺的實習醫生。

雖然本身對他是沒有害怕的,但隐藏的心理陰影還存在一些,令任瑾愣了好久才揮爪子打招呼。

實習醫生明顯是知道兩人在一起的事情的,也沒調侃,問了幾句近況就和溫時修讨論起醫學上的問題,任瑾聽不懂也插不上話,就在一邊默默吃水果聽岳寧說話。

這兩天牙科醫院接了好幾個智齒病人,其實居然有一對是雙胞胎姐妹花,奇怪的是兩人智齒長得位置都差不多,讓人有些啼笑皆非。

想起這事岳寧就想笑:“別說那雙胞胎長得還真像,你知道現在的雙胞胎很少有長大了還像的,要不任瑾你以後和你家溫老師也努力努力生一對雙胞胎給我玩呗,我可羨慕雙生子了。”

“……”生???

岳寧見她一臉玄幻,很是嫌棄地翻了個白眼:“別說你以後不會和他結婚啊,這話說出來壓根沒人信,就說讓你們努力點造人,最好造兩個,哈哈哈我最喜歡雙胞胎了,男女都可以。”

任瑾臉紅不敢再讓岳寧繼續往下說,胡亂扯了幾句話就将此事帶過,偏頭間溫時修起了身出去接電話,她想着要不要出去透口氣,就被岳寧拉住手腕加入了游戲的小分隊。

是搖骰子,很簡單的游戲,兩人一組,輸了将杯裏的酒一口幹,任瑾事先不知道杯裏的是酒,一口悶下去了才發現,居然還是混了雪碧的白酒,比直接喝更容易醉。

果然,她剛喝了一杯就覺得有些頭暈不舒服了,扶着額頭坐在一邊看他們玩,那白酒度數高兌的也不少,後勁一上來任瑾只覺包廂裏閃着的燈光讓她更加暈眩,索性扶着沙發起身,借口去洗手間去洗把臉醒醒腦。

清冷的涼水拂上臉,漸生紅暈的臉頰和暈乎乎的腦袋清醒了一些,她又洗了洗手,烘幹了才往回走。

誰知剛走至拐角,眼前就出現了一男一女,面對而站在說話,任瑾雖然腦子有點暈,可眼睛亮着呢,一見那女生仰臉笑的得體優雅,心底頓時升騰了一股無名怨氣,她撅嘴不高興。

居然背後招桃花,太讨厭了╭(╯^╰)╮

原地頓了頓,任瑾故意慢吞吞走過去想蹭蹭抱抱刷下存在感,誰知還沒靠近先踩到什麽滑的東西,砰一聲摔倒在地。

疼疼疼qaq

溫時修早就注意到她,想着等她自己走過來看看想做什麽,誰知道會突然摔這麽一下,其大力令他聽着都生疼,連忙過去扶她起來,揉揉磕到的膝蓋,低聲:

“疼不疼?”

小姑娘毫無防備摔了這麽多大一跤,自然是疼的,但她現在顯然注意力更放在他那朵爛桃花身上,也不顧疼了,被他拉着站起來順勢就抱住手臂倚着。

那女孩子也看見了任瑾的到來,鋪墊了一大堆想說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她強自笑了笑走過來,目光落在任瑾身上。

“這位是?”

溫時修淡淡:“我女朋友,任瑾。”

女孩子聽聞後僵了一瞬,早就聽他們說溫時修和一個來過牙科的小病人在一起了,本來還不怎麽相信,這下親眼見到,出來之前那種非要把憋了太久的話說出來的那種激情澎拜全然消失,只剩落寞。

“這樣啊,”女孩子尴尬笑了笑,覺得自己并不應該在這裏再待下去,随口扯了幾句祝福就說,“那我先進去了。”

溫時修嗯聲,目送女孩子進去關了門後,眸光才清清沉沉地落到某人身上,她那點小心思太過淺顯易懂,他都不用細想就知道她在想什麽,捏捏她圓圓的臉頰嚴肅失笑。

“高興了?”

小姑娘膝蓋上還疼着,但這阻擋不了她變得極好的心情,軟軟嘴角上揚,撒嬌般點點頭,濕濕黑黑的眼底一片亮晶晶。

溫時修看的心軟,單手抱着她拍拍背,眼裏倒映着她眯眼笑的得逞滿足的小模樣,沒忍住一句“冒失鬼”脫口而出,又低下頭去親親她。

但這一下吻住,他立刻就發現了她嘴裏的酒氣,居然還是白酒,頓時緊皺眉,語氣不善。

“喝酒了?”

任瑾嘟了嘟嘴,扭扭身體想換個姿勢,卻突覺天旋地轉,她好不容易穩住身體,用手指比出“一點點”的手勢,眯眼扁嘴。

“剛剛玩游戲……輸了把杯子裏的喝完……我不知道那是酒……”就、就全部喝了。

聽言溫時修大概知道她喝了多少,想起她喝醉了愛幹的事就不能放任她再回去,和宋遠欽岳寧打了招呼後半抱着她就回了車上。

小姑娘雖然被白酒後勁沖擊的醉意朦胧,但迷迷糊糊還是知道哥哥要送她回家了,也不管這會兒他在扣安全帶,傾身過去就抱住他軟乎乎叫喚。

“哥哥,我不回家。”

“好,不回家。”溫時修安撫性地拍拍她手背,讓她坐好才繼續。事實上他壓根沒有打算送她回自己家,幾個轉向就到了自家停車場。

她真的醉了,呼吸都變得炙熱燙人萬分,此刻就偏頭在他頸邊拱拱拱,溫時修無奈之下還是很快帶了她上樓,門一關放她在沙發上就去卧室裏拿解救藥和熱毛巾。

因為躺着難受,她一骨碌就爬起來捂住臉揉揉眼睛,嘴裏的白酒味沖的她整個人都不太好,抱了桌子上放着的水杯咕咚咕咚就喝了好多水。模糊視線裏,溫時修走了出來坐在她身側,拿了擠好的熱毛巾給她擦擦臉,那暖熱的濕意很舒服,她不自覺就閉上眼蹭了蹭,像幼貓一樣。

給她擦了臉後溫時修就拿了解酒藥讓她吃,那味道實在不是太好,小姑娘含入嘴裏的那一刻險些吐出來,還好溫時修耐心低哄,算是騙了她吃下去。

放下藥,偏頭一看唇色幹燥發白,他起身去兌了溫水讓她多喝點。任瑾覺得喉嚨像是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燒,熱的她整個人都有些焦躁,一接觸到溫水立刻就喝了下去。如花瓣一樣的嘴唇被水潤澤過後濕潤漂亮,察覺到某人身上涼,她又蹭過去抱住,舒服地呼了口氣。

“很難受?”他問。

任瑾喝了酒反射弧變長,遲鈍了好久才搖搖頭,她偏了腦袋側靠在他的頸側,看着看着,突然就擡了手去纏繞住他的脖頸,對着他喉間的凸出親了上去。

那濕意和柔軟一觸即分,但他渾身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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