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網戀第二十一天
女人為什麽躲着一個男人, 那原因可多了去了。
魔六小心翼翼的問,“您和那女子什麽關系?那女子可有婚配?你們是否有借項?你們是否有情?送過禮物否?收到過回禮否?她是魔族女子、人類女子、還是仙門女子?要是魔族,您一句話就能送到您的殿中, 人族我也可以幫您搶回來,仙門的話就有點難辦, 你也知道我們最近和仙門鬧得很僵, 剛剛您還挑釁了首陽山的人。”
他越說, 楚離的臉色越黑,一言不發的樣子讓魔六覺得自己下一刻可能就會和千年狐妖一樣的結局。
然而也是他的話提醒了楚離。
剛剛他剛出現就被認出是魔尊了。
魔尊這個稱號在人間聞風喪膽, 在仙門人見人罵,在魔界也是讓人退避三舍。
怪不得小姑娘吓得躲在房間裏連房門都不敢出。
不過他本身也不是為了讓她知道自己是誰。
他們兩個在一起聊天, 從來沒有問過彼此的身份。
他的身份如此不光彩, 仙門的小姑娘肯定會很讨厭吧。
突然在這一刻, 他又慶幸小姑娘在瑤花珠中從來沒有聽到過他的聲音。
所以今天的沒有認出來, 其實也是發自他的本心的。
他不想被認出來,就像是想送小姑娘一個東西, 都只是默默的埋在樹下,任由她自己選擇是否取要。
這是一種很複雜的情緒。他希望她能夠認出自己, 同時又不想被她看到自己的污穢不堪。
彼時,一道鈴铛的聲音響起。
魔六親眼看到眼前的男人身上籠罩的那一層駭人的氣息, 于頃刻間退卻。而那人嘴角勾起, 冷聲對他道,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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碣石鎮的大妖死了,江遇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小白鳥。
她去了碣石鎮城東的唯一一顆老柳樹下,看到了一朵漂亮的小白花, 花在夜裏格外的明亮, 一下子就讓江遇想到了小白鳥漂亮的絨羽, 也是這樣的潔白漂亮。
按照小白鳥說的辦法,她挖開了白花下面的一片區域,一下子就看到了裏面埋藏的盒子。
打開盒子之後,裏面是一顆銀做的鈴铛,手藝和她現在手腕上的小石頭花一樣,沒有絲毫的長進,只看到,江遇就知道這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江遇搖了一下鈴铛,鈴铛發出清脆的響聲,這時候,楚離的那只鈴铛跟着響了一聲。似乎是同聲的一樣。
江遇靠在樹上笑着說,“你知道嗎,我們今天真的把那只可惡的吃小孩兒的妖怪抓住了,竟然是一只四尾狐,修煉了數千年,因為從魔族叛逃,僅剩了最後一條命,又無處藏身,所以想侵占一副人類的身體。若不是宋裏正及時的向首陽山求助,可能這只狐妖已經拿走了如歌的身體逃之夭夭去別處生活了。她真是可惡極了。”
【嗯。】
“我還以為你都聽不到了呢。你都不知道,我趕過來的時候,生怕已經錯過了子時。”江遇搖着手上的小鈴铛,搖一下響一下,覺得這鈴铛的聲音十分的悅耳,便不停的搖着鈴铛,嘴角帶笑,嗓音中帶着歡快,“我已經拿到了你埋在樹下的東西。竟然是一只鈴铛。”
江遇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收到過很多東西,不管是他的師父,還是三個師兄,送的東西都是價值連城的。但是她還從來沒有收到過鈴铛這種東西。
“為什麽送鈴铛呀?”她好奇的問,難道是有什麽特殊的含義?
那邊很塊給出了回應:【你碰一下,我就能聽到。】
“你也有一只嗎?”江遇很快就發現了其中的端倪。
這次那邊沒有傳遞文字過來,而是江遇手中的鈴铛做出了回答。
江遇沒有觸碰鈴铛,但是她的小鈴铛響了一下啊。
“你送的這個鈴铛頗有……”江遇差點脫口而出頗有情、趣兩個字,又慌亂的咽下去,忙改口,“頗有趣味。”
只要兩個人的其中一方觸碰鈴铛,另一個人的鈴铛也會響。
這樣的東西通常都是情侶之間才玩的小把戲吧,小白鳥或者是不懂這個。
江遇握緊了手中的鈴铛,将鈴铛和那顆漂亮的小石頭花一起綁在了紅繩上。
漂亮的青色小石頭和銀色的小鈴铛,與紅繩綁在一起,十分的好看。
江遇晃動手臂的時候鈴铛也不會響,非常的安靜。
她以為鈴铛壞了,觀察了一下才發現,這個鈴铛竟然是空心的,裏面什麽也沒有。可是她用手指觸碰的時候,鈴铛又會響。
真的很神奇。
楚離聽着鈴铛不時的響動,嘴角勾起。
她自然不知道,這鈴铛不僅僅是這點意思。還有一個益處就是,只要這個鈴铛在,不管她在哪裏,他都有實力快速趕到她的位置。
在樹下玩了很久的鈴铛,江遇才起身道,“我要回去了,不然我的師兄他們會擔心的。”
臨走的時候,她還用手搖了搖腕上的小鈴铛,笑着說,“還有,謝謝你送我的小鈴铛,我很喜歡。”
小姑娘清甜的話語就像是蜜釀的酒,總是讓人忍不住貪杯。
他沒有回複,只用手點了一下掌心的鈴铛,江遇腕上的小鈴铛發出清脆的聲音,讓她嘴角的笑意放的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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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四尾狐奪取的心回來之後,宋如歌在床上躺了一天之後就醒了。
醒來之後的宋如歌臉上充滿了無助、絕望、痛苦的情緒。
任哪個十五歲的小姑娘經歷了這些事情一時半會兒都緩不過來。
她在父親的床前守了一夜,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憔悴了許多,圓嘟嘟的臉一夜之間就能夠看到尖尖的下巴。
江遇心疼的想安慰她,她卻笑着說,“江姐姐,多虧了你們,我父親才沒有事。”
宋裏正被扮成乳母的狐妖抓傷了腹部,傷口很深,也留了很多血,但是當時就有小醫修在,所以及時的救了回來,只是需要在床上躺上一段時間了,可能恢複後也沒有以前的身子骨那麽爽利。好在性命無虞。
宋如歌也完全記起了從前發生的事情,她和江遇講了那個卷宗上語焉不詳的碣石鎮第一起孩子被掏心剝皮的事情,也是她親眼見到的場面。
原來碣石鎮第一起大妖傷孩子的時間,被傷的孩子就是陪着宋如歌長大的乳母的孩子。她親眼撞見了孩子被生生挖了心的景象,直接吓暈了過去。醒來後便什麽都不記得了。
“現在想想,那時候我應該就已經被那只大妖附身了。”宋如歌低着頭,聲音很低,“從小陪我長大的乳母受不了這種打擊,大病一場,回老家養病,再也不願意回到碣石鎮。因為我從小就沒有母親,是父親和乳母帶大的,乳母走了,我也很傷心。直到林乳母來了,她待我就像是待自己的孩子一樣……”
按照宋如歌所說的,她的乳母來的時候正是她最傷心的時候,而新來的乳母填補了她的傷心處,所以兩個人的關系是真的相處的很好。
乳母也對她有幾分真心的,要不然不會在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經徹底死了之後,拼命的從四尾狐手裏拿回了宋如歌的心髒,将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甚至,江遇還猜到了另一種可能。
但是乳母帶着自己孩子的妖靈來到宋府的時候,那個妖靈還沒有死。妖靈是到了宋如歌體內之後,被四尾狐給吞了……
“父親醒來後告訴了我為什麽乳娘要這麽做,還讓我不要恨乳娘,至少乳娘沒有真的害我,最後還救了我。”宋如歌哽咽着繼續說,“乳娘她害了那麽多人是她的錯,但是我們人也有錯,不該因為自己的貪婪肆意的毀壞碣石山,傷害山裏的山靈,這都是因果。”
“可是,我還是好難過。”小姑娘擡頭,淚眼朦胧。
宋如歌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傾聽,江遇也願意做這個傾聽者。她将小丫頭攬入懷中,輕輕的拍着她的背,溫柔的說道,“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小太陽一般的小丫頭經此一遭變得成熟穩重,依舊保留着自己的初心。
她在山上立了一個衣冠冢,裏面放的都是奶娘從前用過的衣服和物品,到了寫碑文的時候,宋如歌卻發現,她從來不知道乳娘的身份,只知道乳娘姓林,山林的林。
最終墓碑上只刻了一段碑文:敬敏林氏,碣石鎮人,生不詳,逝于六月初六,願再世為人,不受分散之苦,得享天倫。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後,一只火紅的狐貍立于碑前,泣轉哀啼,不絕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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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遇他們離開碣石鎮的那日,天上下着小雨,宋如歌本想套了馬車送他們回首陽山的,但是被以門規謹記苦行給拒了。
這是江遇于仙俠世界見到的第一場雨,她打着漂亮的油紙傘,慢慢的走在小路上。
阿貍也跟在江遇的身後,兩個看起來年紀差不多的漂亮姑娘都很調皮,甚至在路上的水坑玩起了水,将對方的裙擺玩得滴水。
江遇則是趁着沒人注意輕輕的搖了搖自己手腕上的鈴铛,笑着說,“下雨啦。今年我看到的第一場雨呢。”
這時候,楚離就知道了,她的身邊肯定是有人的,沒有說什麽,也觸碰了一下鈴铛,江遇手腕上的鈴铛又響了一聲,她滿意的笑了笑。
阿貍玩夠了之後變成了貓貓的樣子去找南胥,南胥面無表情的用衣服将它一整只包住,她舒服的呼嚕呼嚕睡了起來。
江遇則是在一行人停在一個小茶攤休息的時候,自己慢慢的用術法烘幹。然而她學藝不精,烘幹的效率十分低下,濕透的衣服在身上黏糊糊,潮的難受。
江遇便想起來南胥師兄曾經給過她一些火符,她可以用火符生一堆火,借助火堆烤火,很快就可以把衣服烤幹,還可以去一去周身浮着的寒氣。
打開口袋之後,她從一堆符咒中找到了火符。
這時候才發現,她的火符一張都沒有少。
那當時四尾狐想要觸碰到她的時候,明明就是受到了灼傷,而且看起來還不輕的樣子,很是痛苦,這是怎麽回事?
她簡直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通的事情幹脆也就不想了,江遇拿出了一張火符,按照南胥師兄說的辦法,學着小心的使用,生了一個不靠柴就能燃燒的火堆。
不得不說,這種簡單的不需要靈氣,只需要符紙配合着口訣就能夠施展的術法最适合江遇這種對于靈氣的悟性差的。
最重要的是能夠帶來一種成功的喜悅。
被用衣服包裹的阿貍也從衣服中露出了一個腦袋,在火堆邊惬意的開始烤火。
江遇坐下沒多久,面前就出現了一個冒着熱氣的茶盞,她擡頭看到邱子實彎腰拿着茶盞,趕忙接過來,邱子實也坐在了江遇身旁,臉上帶着溫和的笑意,“茶攤老板的茶不錯,師叔嘗一嘗。”
下雨天有這樣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最好了,一口下去,熱氣順着喉嚨進入腸胃,整個身子都熱乎乎的,比烤火都舒服了很多。
“多謝。”江遇笑着道謝。
這一趟下來,誰都沒說,但是基本上所有出來試煉的弟子也都根據各種跡象大概猜出了江遇的身份,只是大家都默不作聲,給江遇足夠的尊重和空間。
畢竟大家都看出了在紅血森林和碣石鎮的兩件事情中,江遇出色的表現。
喝了茶又休息了一會兒之後,一行人繼續趕路。
碣石鎮離首陽山的距離,從晨起趕路,到差不多子時,他們就能夠到達首陽山。雖然是晚了些,睡自己的床總是比睡在山林中舒服,所以也沒有人喊累,都是咬咬牙趕了一天的路。
回到首陽山之後,江遇第一件事就是先睡個昏天暗地,一覺過了午時才醒的。
她睡醒出了屋子之後,剛到院子裏就看到羽流師兄火急火燎的上前圍着她轉了一圈,操心的說,“瘦了好多。師妹,你這歷練了一次,師兄們好不容易給你養的肉全都沒了。你可是受大罪了。”
江遇哭笑不得,“羽流師兄,這是試煉,吃點苦應該的。”
寂清師兄也帶着東西過來,對着羽流翻了個白眼,“師妹你是不知道你補覺的這一上午,咱們的大師兄已經讓我過來看了三次,看你是不是生病了才沒醒,有沒有受傷,有沒有身體不适。”
江遇噗嗤笑了一聲,“有這麽誇張?”
寂清道,“他的反應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羽流的臉一紅,将寂清推開,湊到江遇面前問,“師妹可知道,你南胥師兄帶回來的那一個女人是什麽來歷?”
“一只可愛的貍花貓妖。”江遇補充道,“應該是南胥師兄的靈寵吧。”
捉妖師身邊跟着的妖,還用說嘛,肯定是靈寵啊。
羽流卻瞪大了眼睛,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江遇,大聲道:“你可能還不太了解你南胥師兄,他從前可是見一只妖殺一只的,只要被他看到的妖,就沒有能夠或者離開的。這麽一個對妖痛下殺手的捉妖師,你覺得他會養一只自己十分讨厭的妖在身邊?就算是這只妖再可愛,他又不是沒有殺過可愛的。”
“可是……”江遇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可是在碣石鎮,南胥師兄也沒有殺那只紅狐。”
這一次不光是羽流瞪大了眼睛,連寂清臉上都出現了詫異的表情。
羽流問道,“師弟,你上午去給南胥師弟檢查傷勢的時候,就沒有給他看看腦子?”
南胥師兄竟然受傷了,怪不得在碣石鎮的時候,江遇就覺得他有些時候會有些許的力不從心。
羽流還在震驚于自己刻板的小師弟竟然會養了靈寵還放過了妖一條生路的時候,江遇瘋狂的眨眼睛,示意他看後面。
羽流上前,靠近江遇身邊低下頭,看着她的眼睛問道,“師妹,你的眼睛怎麽了,進塵土了,一直眨巴眨巴做什麽?”
江遇直接跺了他一腳,然後繞過她笑着問候道,“南胥師兄,小阿貍,你們怎麽來了。”
南胥淡淡的說,“阿貍要來認路,想以後多來找小師妹玩。”他的話音落下,一個古靈精怪的少女從他身後探出了一枚圓圓的腦袋,對着江遇喊道,“江姐姐,好久不見。”
“也沒有很久吧?”江遇無奈的笑,她看了一眼阿貍,總覺得這只小貍貓似乎和昨天有些不一樣。
阿貍笑着到江遇的面前,摸着自己的額頭展示道,“江姐姐快看。”
她的額頭上出現了一朵很好看的花钿,是不太耀眼的紅色,看起來溫柔中帶了一絲肅穆,說是花的形狀,可是筆鋒潇灑,更像是畫出來的符。
“以後我就有了印記,是有主的貓貓啦。”她對這件事情似乎很歡喜。
印記是修仙之人給自己的靈寵區別于妖的特別設置的一種印記,只要看到這個,就能夠知道,這是仙門弟子養的靈寵,不得随意傷害。若是靈寵做錯了事情,也會被抓着找到他的主人,讓主人進行懲戒。
就像阿貍自己說的,以後別人看到這個就知道她是南胥的貓了。作為首陽山仙尊弟子養的貓,只要她不做出什麽轟天動地的大事,就能在這片地方橫着走,也是一種非常有份量的保護,和江遇代表身份的玉牌差不多。
“真好。”江遇看着她額頭上的花钿誇贊道。
南胥面對着兩個師兄落在他身上探尋的目光,絲毫不在意的坐到了院子裏的石凳上,“我在捉妖的時候,被一只妖設計,是阿貍救了我。我便許她一個願望,不能傷天害理。她說要留在我身邊。”
算是講清楚了為什麽帶了一只靈寵回來的始末。
講完了這個之後,南胥開始講正事,“師父與我傳信,他追蹤紅血森林中的魔族的時候發現,不僅僅是紅血森林,逍遙鎮、碣石鎮上的動亂,都和一縷不明的魔氣相關。逍遙鎮是那個魔氣控制了一個女人企圖惹出動亂,紅血森林是祭壇,碣石鎮殘害孩童的四尾妖狐身上也有一股魔氣。這縷魔氣的主人一直沒有露面,卻在操控人心,肆意在多處殘害百姓。”
羽流也坐在,認真的問,“不是魔尊楚離?”
南胥搖頭,“并不是,我們都和這個魔尊打過交道,他……不屑做這種事情。”
這個人明顯是不願意露頭,一直躲在暗處,有可能是在積蓄力量,想要取代如今的魔尊。
至于魔尊楚離,他那種呲牙必報的性子,一只背叛了他的四尾狐,他都能追過來在首陽山的弟子面前一腳踩死,這行事作風張揚放肆,顯然和那個人不是一挑路子上的。
只是能夠憑借着一縷魔氣就控制千年大妖的人,即使不是魔尊楚離,也是一個稍遜色于他的大魔。
南胥想到了祭臺中出現的那個魔三,可是魔三就算是依靠着祭壇也達不到這種實力。
他們說話的時候,江遇也在不動聲色的關注着。畢竟現在很明顯,劇情在快速推進,還有一點偏離她印象中原書的劇情,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亦或是書中沒有對這段事情的具體描寫,所以她記錯了。
阿貍在與江遇分享自己最愛的毛線球,毛線球由于經常在地上滾動,所以變得淩亂不堪,上面還有很多毛線已經打成了死結。
江遇便和阿貍一起邊聊天,邊将上面的節扣慢條斯理的解開。
節扣很多,阿貍的脾氣很好,耐着性子慢慢來,将解開的線都遞給江遇,江遇把這些線梳理好盤在手上,做成了一個新的毛線球。
阿貍一邊将自己以前在山裏多自在,一邊說跟着南胥見了多絢爛的大千世界,還興奮的說,“這兩個毛線球是南胥送我的第一份禮物,我覺得我能玩好久。”
這只單純的小貍貓說話的聲音也很好聽,每一個字都在撒嬌,吸引着江遇的注意力。
江遇就快要忽視三個師兄在講什麽的時候,然而接下來南胥說的話,讓江遇正在幫着阿貍一起疏通她最愛的毛球的手都一頓,手中的毛球直接掉在了地上。
“師父說,在追查魔三的蹤跡的時候,他好像遇到了故人,所以晚些時候再回來,讓我們有什麽新動向都務必通知于他。”南胥道。
能夠讓心懷天下的祁言仙尊都暫時放下天下事的故人還能有誰呢?
自然是真正的白月光了。
她要回來了嗎?
這樣就意味着,雖然劇情發生了些許與她記憶中不符合的地方,但是該來的還是來了。
而且更快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