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9)

的!”遲雨不禁上下打量他一番,點評道。

“不是我自大,而是有科學證明,智商高的男人更忠于家庭,和我組建家庭的人只能是秦妙。”

“雖然你說自己智商高的行為讓我很不爽,但是沖你後半句話,我有些看好你和秦妙的發展了。”遲雨邊說邊開門往外走,“不過,你欠她的十二年還是要補償的,如果你真的愛她的話。”

“我會的。”孟昭徽鄭重地點頭,“謝謝你對她的關心!”

“我也謝謝你終于在今年趕回來了,”遲雨臨走前再次轉身看了他一眼,“不然來年秦妙會遵守三十歲前結婚的約定,随便找個人嫁了的。”

孟昭徽呆立在原地,直到遲雨走進電梯裏,電梯發出“叮”的一聲都沒有回神。

秦妙已經直奔三十歲的關口,算是大齡未婚女青年了,這在國內肯定會多少受到些輿論上的壓力。即便她家境優渥,但繼承人肯定是家族大事,所以她也不能免俗,和父母說好一定會在三十歲前結婚的。如果等不到孟昭徽,她真的會找個門當戶對的人結婚的。

孟昭徽不禁暗嘆口氣,既心疼秦妙一直一來所承受的壓力,又慶幸自己終于完成目标趕在她成家之前回來了,并且能得到她的芳心。

他拿出電話給秦妙打了過去。

“喂?”秦妙剛吃完工作餐,正收拾桌面呢。

“妙妙,我愛你。”

“……”秦妙有些懵逼,不明白他才剛走沒多久,怎麽突然間就說這話了。

“晚上一起吃飯好嗎?我去接你!”

“……好。”秦妙想了想,還是答應了,實在是她有些擔心孟昭徽到底是怎麽了。

“別太累,注意休息!拜拜!”孟昭徽挂電話之前還不忘對着話筒部位親上一口。

秦妙那邊繼續懵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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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昭徽則手腳麻利地拿出從房産中介那得到的資料,開始看各種商品房的環境和結構,其中戶型多以郊區別墅和市區大平層為主。

他要盡快帶着秦妙去買婚房,然後讓她答應他的求婚。

***

晚上下班時,秦妙出了辦公室便在走廊裏遇到了師洋。

師洋直接道:“我送你回去吧!中午出去辦事,順道回趟家把車開來了。”

“不用了,謝謝!”秦妙笑着擺擺手,繼續往外走去。

“我應該比小周開車更能讓你安心才對吧?”師洋鮮少的開起玩笑來。

“我晚上有約會,已經有人來接我了。”秦妙笑着回道。

師洋表情一僵,連掩飾都來不及。

說話間,兩人已經出了電梯走出公司大樓,遠遠地就能看見站在大門口的孟昭徽,正揮手朝秦妙示意。

“他就是你說的男朋友?”雖然是明知故問,但師洋還是問出了口。嗯

“嗯,之前是異地戀,現在終于團聚了!”秦妙臉上挂着幸福地微笑道。

師洋沒再多言,瞪了孟昭徽一眼後繞過他走了。

孟昭徽見狀也假裝不認識他,只盯着秦妙微笑。

“上車吧!”孟昭徽打開車門對秦妙說。

秦妙邊上車邊問:“新買的車?”

“嗯,”孟昭徽笑着點點頭,“寶馬的牌子會不會有點土?”

“不會,”秦妙搖搖頭,“商務用車還是以奔馳寶馬居多。”

“那就好,還擔心你會不會不喜歡這款車。”孟昭徽釋懷道。

“你的車你喜歡就好,不用遷就我呀!”秦妙有些無奈地瞥他一眼。

“可我怕你不喜歡坐我的車啊!那樣我就沒辦法經常接送你了!”

“我對車不挑,你開的車我都喜歡。”

孟昭徽:“……”

咦,這句話有點耳熟啊。哦,他中午說過她倒的水他都喜歡。

她這是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呀。

☆、第 41 章

秦妙和孟昭徽吃完晚飯又去看了場電影,然後才回到家中。

她洗漱完畢剛躺上床,就聽見門鈴響起,只好起身前去開門。

本以為是孟昭徽忘了什麽事又返了回來,結果卻在貓眼裏看見了師洋的面孔。

秦妙打開門,問道:“你怎麽來了?”

師洋直直地看着她,回道:“我有話和你說!”

秦妙從師洋身上聞到了濃重的酒味,又看出他情緒不穩,不由地皺了下眉頭。

她所在的這棟樓都是一層一個住戶,所以在走廊裏交談也不怕有偷聽和看熱鬧的。

“我已經要睡下了,不方便讓你進來,你就在這說吧。”秦妙站在門口握着門把手,完全沒有開門邀請的意思。

師洋伸手扶在門框上,顯然是怕秦妙關門。他擡眼定定地看着秦妙,情緒激動道:“你那麽聰明,知道我喜歡你吧?早就知道我喜歡你吧?可我到底哪裏不好,讓你就是看不上我?”

秦妙認真解釋道:“師洋,我如果看不上你就不會和你做朋友,但感情是兩碼事,得相互吸引、兩情相悅才行。”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也深厚,怎麽就不能兩情相悅了?”師洋越說越激動,“那小子走了十二年了,如果他真喜歡你,會連招呼都不打就消失嗎?會一直都不曾聯系你嗎?他就是看上你的身份了!”

秦妙板起臉道:“他當年為什麽要走,我想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我和孔繁霄的談話,是你用手機錄下來,然後又備了一份送給孟昭徽吧?”

師洋不由地苦笑一聲,說:“我以為他走了,你們就會徹底斷了,可誰他媽知道,都十二年了,你們還能再走到一起……”

“雖然十二年沒聯系,但我們一直都有關注對方的消息。我們是如何頂着壓力成長的,彼此雙方都很清楚。有時候,時間和空間都抵不過彼此的吸引和理解。”

“我也知道啊!你有多大的壓力,我也知道啊!所以我拼命幫你,只希望你前行時能輕松點。我不圖你能看見我是如何成長的,只希望你能多看我一眼,可我這麽卑微的結果是什麽?是眼睜睜地看着你和別人走到了一起!”

師洋激動地說完後,突然竄進門來将秦妙抱住,然後不顧一切地去吻她的臉頰和嘴。

秦妙立即反抗,見師洋完全失去了理智,她也顧不上什麽朋友之誼了,當即屈膝朝他肋下狠狠撞去。

師洋因為側腹遭遇重擊,瞬間彎下腰去,疼得連呼吸都難以順暢,再也無法行非禮之舉。

秦妙看着他怒道:“師洋,看在多年情誼的份上,我原諒你這一次,以後再這樣,我和你勢不兩立!”

師洋因為疼痛總算是理智了一點兒。他沒再多說什麽,慢慢走出門,帶着頹敗和萎靡離開了。

見他終于走了,秦妙鎖緊房門的同時,立即給孟昭徽打了個電話。

雖然她有些武術功底,但到底是個女人,再遭遇這種事情後,還是會後怕,心有餘悸。

孟昭徽趕到後,一邊仔細查看她是否受傷,一邊急切地問道:“你這怎麽樣?我送你去醫院吧!”

秦妙鑽進他懷裏,抱緊他的腰,小聲說道:“不用去醫院,你在這陪着我,我就好多了。”

孟昭徽将她抱緊,一邊輕輕親吻她的額頭,一邊柔聲說道:“沒事了!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兩人相擁而眠,秦妙睡得踏實又香甜,孟昭徽就沒那麽好運了。喜歡的女人就在自己的懷裏,即便心理上知道此時不是想那種事情的時候,可生理上還是出現強烈的反應。他熬了許久,直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孟昭徽起來時,秦妙已經上班去了。他在床頭櫃上發現一張便箋,內容是提醒他家裏什麽都沒有,得去外面吃早飯。

孟昭徽翻了下秦妙家的冰箱,确實沒什麽東西,這讓他心疼她的同時,再次決定盡早和她完婚,這樣她就不至于三餐無營養無規律了。

嗯,他練了那麽多年的燒菜手藝,是該展現出來的時候了。

***

秋敏敏的小型時裝發布會很熱鬧,吸引了很多媒體的注意,算是成功了。

慶功宴上,秦妙帶着孟昭徽和所有朋友打招呼,一時間,所有認識秦妙的人都知道她和一個科學家談戀愛了。

秋敏敏應酬完幾個重要客人後,便将秦妙拉至一旁,小聲問道:“師洋怎麽沒來?被你派出去公幹了?我打他電話他不接。”

秦妙垂下眼睫看着手裏的酒杯,說:“他辭職了,去了哪裏我也不知道。”

秋敏敏猶豫再三才小聲說道:“是因為你和孟昭徽在一起,他受刺激了吧。”

“早晚有這麽一天。”秦妙嘆口氣說,“之前他不明說我就沒辦法挑明,但現在他說了我就必須讓他斷了這份心思,不然對他不公平,對我和孟昭徽也不公平。”

秋敏敏點點頭表示理解,雖然她一想到師洋受傷的模樣就很心疼,但這種傷痛是他必須經歷的,也只能由他自己來扛。

“放心吧!”秦妙拍了拍秋敏敏的手臂,勸道,“他一個大男人沒那麽脆弱,肯定會很快走出來的!”

“嗯。”秋敏敏點頭應道,不再糾結于此。

另一邊,遲雨走近孟昭徽,突然說道:“你這樣一直盯着她看,是怕她被別人拐跑嗎?”

孟昭徽收回落在秦妙身上的視線,回頭看向遲雨,說:“我只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而已。”

遲雨不禁噗嗤一樂,笑着調侃道:“可以理解,畢竟是初戀嘛!”

孟昭徽面現赧然之色,笑着說道:“其實十二年前我就已經這樣了。”

“嗯,可以理解,”遲雨也和他一起望向秦妙,“畢竟秦妙就是那種備受矚目的女孩!”

“總聽說女人善妒,女人之間很少有真情誼,但你和秦妙之間真的是情比金堅!連我都羨慕她有你這麽好的朋友……”孟昭徽誠懇地說着。

“好啦,你不用這麽誇我了,”遲雨笑着打斷他,“其實我有時候也羨慕嫉妒恨哪,可我知道路都是自己走的,無能也是自己不努力不聰明造成的,所以幹嘛要怨恨別人呢?”

她望向秦妙的背影,發自內心地說道:“秦妙在我這裏代表了女性最美好最幸福的一切,我希望她的偶像人設永遠不會幻滅!”

“好吧,我會盡力幫她維持這種人設。”孟昭徽不禁失笑道。

“那還真是謝謝你了!”遲雨立即賞他一個白眼。

”聊什麽呢,這麽開心?“秦妙走過來,好奇道。

遲雨立即調侃道:“在說,你家那位的眼珠時刻鎖定着你,若沒有眼皮擋着怕是要飛出去!”

孟昭徽保持身世風度,只是淡淡一笑,秦妙則白她一眼,說:“不就是總盯着我看嗎?被你說得那麽吓人,哪有你這麽描述的!”

三人同時笑出聲來,一時間氣氛融洽得讓人極為舒服。

***

因為知道在秋敏敏的慶功宴上肯定要喝酒,所以秦妙和孟昭徽都沒有開車。宴會結束後,兩人坐上出租車往回走。

“我先送你回去。”孟昭徽看着靠在他身上的人溫柔說道。

秦妙因為微醺的狀态,眉眼更加俏皮靈動。她挑了挑眉,有些遺憾地說道:“忘了告訴你,我晚上出門忘帶鑰匙了。”

“那……”孟昭徽遲疑道,“送你回你父母那?”

秦妙摟緊他的胳膊,佯裝撒嬌道:“不去!我要去你那!”

“……那好,”孟昭徽擡眼看向司機,“師傅,去文山賓館。”

“好嘞!”司機嘴上答應得幹脆,卻透過後視鏡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孟昭徽沒理會。他知道司機是怎麽想的,但他對秦妙的珍惜,不是外人能懂的。

到了孟昭徽的公寓後,秦妙直接奔着衛生間去了,然後就聽見電動牙刷的響聲和洗臉池龍頭的出水聲。

本來以為秦妙只是刷牙洗臉,雖然還借用了他的牙刷,但這都很正常。可接下來的事,孟昭徽有點不淡定了——

“幫我把衣服疊一下!”秦妙将衛生間的門打開條縫,然後把自己的衣物扔了出去。

孟昭徽立即走過去将地上的衣物撿起來,然後回到沙發出開始一件一件地疊起來。當整理到秦妙的文胸和小內褲時,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有點發抖。

衛生間裏水聲嘩嘩地響,毫無疑問,秦妙正在洗澡。

孟昭徽幫她整理完衣物後,便拿起遙控器開始看電視,但水聲總是擾得他無法專心。

不知過了多久,衛生間的門被推開,秦妙裹着白色的浴巾走出來,說了一聲“我頭暈,先睡了”便直奔孟昭徽的卧室。

孟昭徽坐在那沒動,只是回了一句:“你早點休息吧!”

本來也是打算讓她睡床,自己睡沙發的。若是再像上次那樣抱着睡一宿,他怕是會憋出毛病來。

見秦妙那邊沒動靜了,孟昭徽這才起身,關掉電視後去衛生間洗漱。

收拾好一切,他穿着長款睡袍走近卧室,幫秦妙掖好被角,又在她額上印下一吻并啞聲說了句晚安,正要起身離開,卻忽然被抓住了袖口。

秦妙半睜着眼睛望向他,低低說了句:“你別走,我冷。”

☆、第 42 章

秦妙對孟昭徽說別走,她冷,孟昭徽哪還走得了?他上床躺下,并隔着被子将秦妙抱住。

秦妙之前圍着的那條浴巾就扔在一旁的床頭櫃上,孟昭徽看得清楚,更清楚被子下面是什麽情況,所以只能隔着被子抱她。

秦妙暗嘆了口氣,頗為無奈地說:“好吧,我直說——到被子裏來!”

孟昭徽手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将她抱得更緊,親了親她的額頭,啞聲道:“我禁不起誘惑的,你這是折磨我……乖,趕緊睡吧,我在這陪着你!”

秦妙仰起頭照着他的下巴輕輕咬了一下,輕聲道:“是你在誘惑我……”

她邊說邊伸出手指在孟昭徽的胸口上畫圈,孟昭徽一把将她那只作亂的小手緊緊攥住。

“妙妙,別再撩我了,”孟昭徽用近乎求饒的語氣說道,“我可以忍到結婚後,但你再撩我我就不敢保證了……”

秦妙湊到他耳旁邊吐熱氣邊小聲說道:“那我要試婚……”

孟昭徽一個翻身将她牢牢壓在身下,然後狠狠吻住她的雙唇。半晌過後,他微喘着放開她,沙啞着嗓音說:“別考驗我的意志力,對手是你我根本贏不了……”

秦妙摟住他的頸項,親了他一下,說:“花朵是需要滋潤的,否則會因為幹涸而枯萎的。孟昭徽,我快枯萎了。”

孟昭徽這才明白,秦妙不是在開玩笑,更不是在戲弄他,而是真的想要他。雖然他才二十五歲正值年輕力壯的時候,可秦妙已經二十九歲了,而且因為一直等他單身至今。

他是學生物和化學的,自然知道人體各階段的生理現象,也明白內分泌對人類的重要性。

他深情又鄭重地吻了下秦妙的嘴唇,說:“你知道嗎?愛一個人肯定會有生理沖動的,所以十二年前我就知道自己喜歡你,這些年來也總是在夢中見到你。”他邊說邊用手将秦妙額前的發絲往後拂去,“我以為結婚後再行房是對你的尊重,但現在看來,是我太古板了……”

孟昭徽不再隐忍,脫掉自己的睡袍後将秦妙緊緊抱住……

……

半夢半醒間,孟昭徽把手伸向旁邊,試圖抱住秦妙,結果卻什麽都沒有摸到。他睜開眼睛,赫然發現身旁竟空無一人!

他猛地坐起來,開始回想之前的一切是不是做夢。如果是做夢,那也太過真實了……

當他掀開被子看到床單上幾點淺色的血跡時,頓時明白昨晚的親熱并非夢境。

“秦妙!”他喊了一聲,然後穿上睡袍走出卧室。

沒有人回應,孟昭徽裏裏外外找了個遍也沒看到秦妙的身影,而他昨晚幫她疊好的衣服還有她的鞋子和手袋也全都不見了,顯然,秦妙早已經走了。

她為什麽招呼都不打就走了?而且現在才六點半,她為什麽那麽早就走了?

孟昭徽忽然有點心慌起來,各種各樣的想法在腦海中一一閃現。

對他來說,睡完他就想跑絕對沒門!他立即拿起手機,決定給秦妙打個電話。

結果手機屏幕亮起後,孟昭徽便看見了便簽界面,上面編輯了幾個大字:我今早有個重要會議,所以得早走一會兒回家梳洗打扮。沒找到紙筆,借用一下你的手機。秦妙。

孟昭徽長長地松了口氣,不禁搖頭輕笑起來。不管這個女人做出什麽事,他都不會意外,所以上一秒他真的以為自己要被抛棄了。

無論如何,得盡快把她娶回家才行。嗯,這叫“落袋為安”。

***

助理小周一大早就接到秦總的電話,讓他來這裏接她。此時秦總正坐在後座上閉目養神,身上還穿着昨天那套衣服,頭發妝容也都沒有打理,而且還是在酒店過夜的,顯然是有男朋友了。小周時不時地從後視鏡裏打量着秦妙,心中暗想:女強人也是女人,秦總也會在外面過夜啊!

他正偷看着,秦妙卻閉着眼說道:“覺得奇怪嗎?”

小周吓了一跳,同時有些發愣:“秦總,您說什麽?”

“我在外面過夜很奇怪嗎?”

“沒有!沒有!”小周目視前方,口氣堅決。讨論老板的私生活,那是不想要飯碗了,這一點小周還是知道的,于是立即打住這個話題,堅決不往外延伸。

秦妙微微睜眼看了他一下,然後繼續閉目養神。

回到家裏,秦妙洗了個澡,然後刷牙洗臉打扮了一番,換了套幹練的職業裝,和往常一樣散發着強大的氣場,重新坐回到自己的專車裏。

誰也看不出她此時正忍着某處的隐痛,更看不出她因為沒睡夠八小時而略有疲憊。

但她在心裏卻忍不住抱怨:孟昭徽這個混蛋,竟然一次不夠又要了兩次,不知道憐香惜玉嗎?真是精蟲一上腦,科學家也能變色狼!

***

孟昭徽一邊籌建自己的實驗室,一邊和秦妙熱戀着。只要秦妙晚上沒有應酬,他必定要去接她下班,然後親自下廚給她做好吃的。

吃完飯,兩人依偎在一起,要麽處理公文,要麽看一下電影,洗完澡後,自然是親熱一番再相擁而眠。

熱戀中的兩人,因為幸福感爆棚,又有愛情的滋潤,總是春光滿面、笑口常開的。

秦妙有對象這種大事,自然逃不過秦老板的耳目。

這天,秦妙被父母召回去吃晚飯。飯間,秦老板便直接開口說道:“你最近狀态不錯,看來和男朋友感情很好呀。”

安老師聽後一驚,忙問:“妙妙,你有男朋友了?”

秦妙知道瞞不住,也沒打算瞞,便點點頭說:“嗯,我脫單了。如果你們不介意,我想讓他來我們家過中秋節。”

“當然不介意了!”安老師顯然很高興,急忙說道,“趕緊把他領回來,讓我們見見!”

秦老板不動聲色地邊吃飯邊說:“安老師,那男的你見過。”

“誰啊?”安老師愈加好奇了,“誰家的孩子?”

“就一普通人,不是咱們圈裏的。”秦妙覺得應該先打個預防針。

“哼哼,普通人……”秦老板放下碗筷,瞥了秦妙一眼,“他可不普通,知名科學家。”

“科學家?”安老師滿臉疑惑道,“我怎麽不記得我見過什麽科學家?他到底是誰啊?”

秦老板立即給妻子解釋道:“秦妙高三過生日時,那孩子來家裏玩過。當時人多,你沒印象也很正常。”

安老師努力回想了一番,然後試探着問道:“是不是那個個子不高,白白淨淨,挺瘦挺好看的男孩?”

秦老板笑看秦妙一眼道:“看吧?你媽也對他有印象。”

“還真是他啊!”安老師見自己猜對了,開心地笑起來,“當時就覺得咱家妙妙對他很是照顧,原來是看上人家小男生了!哎,後來怎麽沒見他來咱家玩呢?”

秦妙不想深說,便簡略回道:“他随父母出國學習了,最近才回國。”

安老師笑着說:“難得你有喜歡的人,中秋節一定要帶回來,正好把你姥姥姥爺也接過來,我們吃個團圓飯!”

秦老板卻沒顯出半點熱情和興奮,而是直接問秦妙:“他都沒把專利賣給你,你怎麽反倒和他死灰複燃了?”

秦妙知道秦老板對她要找的人一定會很苛刻的,畢竟他就她這麽一個女兒嘛,所以她得多為孟昭徽說話才行。

“他說了,他需要那筆錢好回來娶我。現在,不光錢在我這,他的人和智慧也歸我了。”

“嗯。”秦老板輕哼一聲,顯然對孟昭徽的做法尚算滿意。

安老師怕秦老板太挑剔,影響女兒的終身大事,連忙說道:“別管他是幹什麽的,只要是正經工作,對妙妙好就足夠了!我相信我女兒的眼光!”

老婆大人都這樣說了,秦老板自是不再多言,只打算等見面了再考校。

***

中秋節這天,孟昭徽終于得以登門拜訪。

秦妙的姥姥和媽媽對一表人才的孟昭徽相當滿意,不僅一直沖他微笑,吃飯時還不停地給他夾菜。姥爺也很喜歡他,不停地和他聊天,唯獨秦老板不冷不淡地偶爾和他說個一兩句。

飯後,姥爺要和孟昭徽下象棋,孟昭徽立即看了秦妙一眼。秦妙秒懂他的意思,說:“你陪姥爺玩一會兒吧,他平時都是去外面找棋友玩兒。”

說完,待孟昭徽開始擺棋盤時,秦妙又給他發了條短信:第一局可以讓,第二局開始就不能藏拙了。

她知道以孟昭徽的智商,肯定不會輸給姥爺的,更何況姥爺在外邊一直被叫“臭棋簍子”。但是,第一次上門第一局就敢贏老人家,那他這女婿也太沒有眼色了。秦妙知道孟昭徽不敢贏,更知道姥爺耿直的性子不需要別人謙讓,所以便發短信告訴孟昭徽謙讓一下就可以了。

第一局孟昭徽輸了以後,姥爺立即安慰他說:“沒關系,勝敗乃兵家常事,咱們再來一局!”

結果從第二局開始,孟昭徽再也沒輸過,而且是被吃掉的棋子越來越少。

姥爺終于反過味兒來,指着孟昭徽說:“第一局是你故意讓我的是不是?”

孟昭徽一時緊張起來,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

姥姥适時插言道:“人家是科學家,那腦子是你一個搞體育退休的老頭子能比的嗎?”

老爺子不僅沒生氣,反而爽朗地大笑起來,說:“行啊,讓我一局算是尊敬我了!不過這小子棋下得真好啊!小子,哪天有空了陪我出去一趟,幫我好好教訓一下那些整天吹自己棋藝高超的老東西們!”

“哎哎哎,幹什麽呢你?你自己瞎胡鬧就算了,還拉上孫女婿是怎麽回事?”姥姥立即開啓教育模式。

“你都說了是孫女婿,那幫我報仇不是應該的麽?”

“報什麽仇?不就下個棋娛樂一下嗎?還報仇……”

趁着老兩口拌嘴,秦妙趕緊将孟昭徽拉走了。兩人在後花園散步,聊天。

“剛才緊張嗎?”秦妙笑着問道。

“嗯。”孟昭徽點頭承認了。

“我還以為你胸有成竹,不會緊張呢!”秦妙調侃道。

孟昭徽牽住她的小手,認真說道:“你和你的家人感情那麽好,我不想因為我們倆的事惹他們不開心,你在中間左右為難的話,肯定不會快樂。所以,我會盡力取得他們的好感,讓他們放心地把你交給我。”

秦妙順勢挽住他的胳膊,仰起小臉笑道:“那你覺得成功的幾率有多大?”

“現在好像只有你爸爸還板着臉,估計是對我不滿意吧。”孟昭徽不禁暗嘆了口氣。

“那你要放棄嗎?”

“怎麽會?除非我死,否則永遠不會放開你的。”

秦妙知道自己父親是怎麽想的。她一個女孩如果繼承家業,擔子肯定不是一般地沉重,做父親的自然希望她能找一個對她有助力的丈夫,而孟昭徽的智慧和積蓄并不是秦家急缺的,秦家缺的是能讓安妙集團順利發展的權勢和管理型天才。

“放心,”秦妙摟緊孟昭徽的胳膊說,“他如果反對,我就說我懷孕了。”

孟昭徽瞬間停下腳步,看了眼她的面色,然後便不由自主地看向她的肚子,試探道:“真的嗎?”

秦妙立即反問道:“你希望是真的還是假的?”

孟昭徽望進她的眼底,認真回道:“我唯一的奢求就是和你在一起,是否要跟我養育子女,權利在你手裏。”說着,他将她溫柔地抱進懷裏,“我不想你受到傷害,如果你不想要孩子,我們就盡量做好保護措施。我們第一次太突然了,我沒做任何準備,所以,是不是……”

“那天是安全期。”所以秦妙才那麽主動,因為她不想第一次就戴那種東西。

“哦。”孟昭徽說不清自己是種什麽感受。如果秦妙肯給他生孩子,他自然歡喜無比,但如果她不想生,那他也不會強求。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該失望。

“過兩天,我們就去看房子吧!”秦妙突然說了這樣一句。

孟昭徽愣了兩秒,随即反應過來,歡喜道:“好!你盡管挑自己喜歡的戶型,我賬上還有幾千萬,應該夠了!”

秦妙不禁失笑道:“你真的把所有積蓄都給我呀?不留點私房錢嗎?”

“沒關系,缺錢時我會找老婆申請的!”孟昭徽快速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你就不怕我讓你淨身出戶啊?”

“不怕,你舍不得。”

“你就臭美吧!”

兩個人在花園裏笑鬧着,殊不知樓上有兩人正摸黑趴在後窗上看着他們。

“看吧,老秦,多好的一對兒!誰也拆散不了!”安老師小聲說道。

秦老板嘆口氣說:“我知道他人不錯,可就是覺得氣兒有點不順。我的寶貝閨女,就這麽被人給拐走了……”

“我倒覺得是你閨女把人家小夥子給拐回來了!”

“……聽你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是哈?”

秦老板終于彎起唇角笑起來。

☆、第 43 章

孟教授夫婦回國後,和秦老板一家見面并商談了孩子們的婚事。于是,10月下旬的某一天,發生了一樁轟動當地的大新聞——安妙集團董事長的千金結婚了!而更讓人樂于八卦的是,新郎是個年輕的科學家,一直仰慕秦家千金,經過十幾年的努力奮鬥後,終于帶着五億現金回來迎娶心上人。一時間,兩人的愛情故事像傳奇一樣,成為當地人津津樂道的話題。

盛大的婚禮結束後,秦妙和孟昭徽收拾好行李,準備乘坐晚上的飛機去國外度蜜月。臨行前,四位家長在客廳裏與他們簡短交談了一會兒。

陳教授拿出一只精美的錦盒遞給秦妙,笑着說:“我們老兩口也沒什麽值錢的東西,就把這個做為新婚禮物送給你吧!”

秦妙打開一看,盒子裏裝的竟然是一只琥珀!雞蛋大小的天然琥珀,散發着淡黃色的溫潤光澤,透明的樹脂裏包裹着一朵小花,而花上落着兩只蜜蜂,一只正在貪婪地吸吮花蜜,一只仿佛感知到危機正展翅欲飛。

看着裏面栩栩如生的昆蟲和植物,秦妙明白這是一件多麽難得的收藏品,是有價無市的寶貝。

“媽,這禮物太貴重了,我……”

“拿着!”孟教授立即打斷她,“我和你婆婆這輩子光忙着搞科研和考察,也沒攢下什麽積蓄,只有幾件收藏品,等我們不在了,也都是你們的。孩子,這一件你先拿着玩!”

孟昭徽也在一旁勸媳婦說:“收好。”

這件琥珀是孟家的傳家寶,孟教授也是因為這件琥珀才對生物學和考古學着迷。老兩口現在就把這東西拿出來,說明他們是真的喜歡秦妙這個兒媳婦。

“謝謝爸媽,那我就收下了!”秦妙小心翼翼地将錦盒收好。

這時,一旁的安老師正拼命給秦老板使眼色。秦老板會意後便清咳一聲,說:“妙妙,爸爸和媽媽也有禮物送給你們。”說着,他拿出一份文件遞過去,“我知道你們倆的野心,關于藥廠和新藥的事,你們倆放手去做吧!”

秦妙接過文件打開一看,竟然是安妙制藥廠的股權轉讓書。原來,秦老板以個人名義将藥廠的其餘股份回購了,加上他和安老師原來持有的股份,正好是藥廠的全部股權。如今,他把整個藥廠都給了秦妙。

秦妙愣住了,不禁回想到數日前自己和父親的對話。

“秦老板,我要結婚了,你打算陪送點什麽啊?”

“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還沒過門呢,就想着從娘家帶東西了!”

“看你說的,這不也是為了你的面子着想嗎?你那麽大一個老板,女兒結婚能沒有嫁妝嗎?”

“那你想要什麽?”

秦妙湊過去,笑嘻嘻地說:“要不,你把藥廠51%的股權賣給我?”

“行啊!”秦老板看似答應得爽快,卻語不驚人死不休,“每股30塊。”

“啊?”秦妙驚得睜大了眼睛,“就算上市發行也不能這麽貴吧?這價錢我哪買得起?”

秦老板沒理她,兀自說道:“這藥廠是我起家的基石,也見證了我們一家是如何走過來的。如今雖然集團的重心放在了房地産上,但藥廠依然是集團的主要收入來源之一,怎麽可能輕易轉讓呢?”

“那好吧,我再等等。”秦妙知道父親是不放心将藥廠交給她,只好就此放棄。

“我知道你們倆還在想新藥開發的事,但這事可急不來,資金,人力,資質,哪一樣都缺不得。好事多磨,你們倆繼續努力吧。”

秦妙還在想着如何通過動用自己在投資領域的收益來收購一些藥廠的股份,甚至想過把安老師手裏的股份也買過來。只要掌握了藥廠的實際控制權,那她就能全力支持孟昭徽搞新藥開發,新藥合成後就能進一步做臨床試驗。

沒想到,如今秦老板将完整的安妙制藥廠交到了自己手上。

“你不是吵着要制藥廠嗎?爸爸媽媽就把這個送給你們作為新婚禮物吧!”

秦妙激動到差點掉眼淚。這份禮物可比豪華婚宴、豪車別墅來得珍貴,不是因為藥廠價值幾十億,而是因為秦妙太需要這個平臺了。

“謝謝你們!”秦妙對父母真誠說道,“我會好好經營的,早晚有一天我們藥廠的藥可以走向世界!”

***

秦妙推開包房的門走進去後,遲雨立即沖衆人喊道:“哎哎哎,把音響關小點,把煙都給我掐了!那誰,你去要點純淨水和點心!”

秋敏敏則站起身一把扶住秦妙,将她讓到沙發上,說:“都說了不讓你來了,你還非要過來,萬一動了胎氣怎麽辦?”

“你這又要出國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我能不來參加這次聚會嗎?”秦妙捧着肚子,直了直腰。她最近因為懷孕總覺得有些氣短。

“我年底結婚,你回來嗎?”遲雨問秋敏敏。

秋敏敏毫不猶豫地說:“那肯定要回來的呀!你的婚禮我能不參加嗎?”

秦妙扭頭看向遲雨,驚奇道:“真打算結婚了?和誰?花店老板?”

“嗯!”遲雨點點頭,“我累了,他又一直想結婚,那就結喽!”

“你父母不是不同意嗎?”秦妙又問。

遲雨雖然和花店老板相處得很好,但卻遭到了父母的反對,理由是對方一沒錢二沒權,對自家事業沒有半點幫助,不能嫁。

遲雨邪氣地笑了笑,說:“他們不同意好使嗎?一個養小老婆還有了私生子,一個包養娛樂圈裏的小鮮肉,照片和資料我這裏有的是,他們敢插手我的事,我就讓他們醜聞纏身!”

“雖然想勸你別犯傻,畢竟那是你的父母,但我還是想說一句——幹得好!”秦妙說着哈哈大笑起來,并和遲雨極為默契地擊掌慶祝。

秋敏敏在一旁輕嘆口氣說:“真羨慕你們兩個,做什麽事都那麽果斷勇敢!”

“你呀,就是跟自己過不去!”遲雨立即沖她說道,“你上趕子這麽久了,師洋領過情嗎?如今倒好,自己受了一身傷,要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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