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明騷
據說是去圖書館,回來的喬稚紅着一張臉,林初怎麽哄都不肯說。
“說!吱吱,一天和寧辭學長去約會了?”
喬稚紅着臉否認,“沒有,就是去學習了。”
“學習,臉這麽紅?”林初明顯覺得喬稚有鬼。
林初沒再追問,似笑非笑下了結論,“你,和寧辭學長有戲。”
喬稚倏然站起身來,拿着牙杯半跑着進了衛生間。
“初初你就會亂說,我去洗漱了。”
跑進衛生間的喬稚看了一眼鏡子裏的自己,臉上紅霞飛起,像極了被戳破心思的樣子。
自己是不是在寧辭學長面前也是這樣臉紅。
想起寧辭那句話喬稚臉還微微發燙。
寧辭說完那句話,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喬稚還真盯着寧辭看了幾眼,盯得自己臉通紅也沒移開視線。
寧辭學長還笑着看着她,“我好看嗎?”
她還真愣愣地說了聲好看。
喬稚都不記得後面發生了什麽。
只知道混着光影,寧辭聲音帶笑,似乎心情很好,說了句:好看就多看幾眼。
真…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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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稚在衛生間呆了很久都沒出來,林初才在外面叫了一聲。“吱吱,有個電話,打過來說給你發了郵件,被你當成垃圾郵件了。”
“是嗎?我看看。”
喬稚打開郵件,果然發現一個陌生的聯系人給她發了好多封郵件,都被系統當成垃圾郵件處理了。
點開郵件的圖标一看。
是一個比賽的推送。
林初伸頭看了一眼,“還說不是廣告。明明就是。”
喬稚沒說話,鹿眸低垂,賽維克利比賽是國際級別的舞蹈比賽,含金量很高,對于舞者來說是含金量很高的比賽,尤其是芭蕾舞者。
沒想到英國賽區的評委還記得她,給她發了邀請函。
今年是中國賽區的比賽,郵件裏表明希望她參加。
“吱吱,怎麽了?”
喬稚不知道從何說起,搖了搖頭,“沒事。”
終是一夜無眠,翻來覆去睡不着。
喬稚起了身,站在陽臺,天氣不是很悶,偶爾還有吹過的風。
“吱吱還沒睡啊?”
“睡不着。”
“是因為那比賽嗎參加呀,你一定可以的。”
喬稚搖了搖頭,“初初,你不明白。”
林初不會明白這比賽對她的意義,她害怕出錯,更害怕她不再适合跳芭蕾這個事實。一年了,她一直在逃避,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沒留在S市,怕觸景傷情。
“吱吱,你要說我才會明白啊。”林初無奈地揉了揉喬稚的腦袋,終于知道喬稚不開心的原因了,林初也知道對于舞者來說一年已經是很長的時間了,可喬稚是誰,不知道為什麽林初就是對喬稚擔心不起來,在林初心裏,沒什麽是喬稚做不到的。
喬稚嘆了口氣,還是說了自己的擔憂,“去年這個時候,我進了英國賽區的決賽,但是生了場大病,退賽了。我一年沒跳了,我跳不好的。”
“吱吱,你還會芭蕾!”林初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短路,才反應過來,那郵件是芭蕾舞比賽,那就是喬稚會芭蕾。
“都會一點點吧。”喬稚說起來還有點難為情。
“別怕!姐妹我給你撐場子,盡管報!怎麽老是這麽謙虛讓你姐妹很難做人啊。”
“初初……”
喬稚被林初半推半就地報了中國區的比賽。
暈乎乎的。
似乎順水推舟,只差一個強硬的理由。
“吱吱,對了,後天偵探社聯誼,跟我去吧,上次我幫你也報了。”林初突然提起偵探社的聯誼。
林初也沒發現,原來偵探社人丁這麽稀薄,幸好填表的時候幫喬稚也填了一份。
喬稚沒參加社團,整個人安安靜靜的,除了看書就沒有娛樂活動了。上次開玩笑說喬稚缺個男朋友,說真,真的需要一個。
“啊”
“放松心情,去嘛,吱吱,你舍得把我一個人去聯誼嗎,我這麽柔弱一個女孩。”
喬稚打量了一眼林初,柔弱的女孩跟林初怎麽也扯不上關系。
反正明天也沒事,還是心軟答應了。
——
林初一早就拉着喬稚出了門。
大學還是第一次聯誼,林初說的很簡單,就是尴尬地一起吃頓飯,蹭吃蹭喝,拜拜回家。
喬稚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到了現場終于明白了,林初是因為餘盡在才拉着自己來的。
餘盡看見喬稚還有點驚訝,“喲,喬稚學妹也來了。”
喬稚低着頭嗯了一聲,拉着林初坐了下來。
“真不來?”餘盡看見喬稚後,給寧辭打了個電話。
“餘盡你煩不煩啊,都說了聯誼別喊我,不感興趣。我打工時間別找我。”
“怎麽又打工?寧辭大少爺,這世界除了打工還有很多有趣的事可以消遣的。”
“我看你是想回去和林一他們一起住宿舍了。”電話那頭的寧辭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
餘盡不說話了,他還真不想住宿舍,狗腿地附和了一句,“辭哥,知道你為了我們的家操碎了心。辛苦了。”
寧辭眼皮一跳,我們的家,忍着怒氣沒跟餘盡計較,語氣不是很好,“沒事的話,我挂了。”
“等等,我覺得還是,為了感謝你收留我沒把我趕出去,我決定告訴你。今天喬稚學妹也來了。”
差點失手挂電話的寧辭動作一停,指尖輕輕一觸,餘盡的聲音就消失了。
只剩下腦海裏餘音輕輕環繞。
喬稚學妹也來了……
——
看到來的寧辭,餘盡也不驚訝,“不是說不來嗎?”
“誰說不來了。”寧辭神色淡淡,沒多說就進了門,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喬稚。
喬稚明顯看到他也很意外,興奮地招了招手。
不知道是故意還是偶然,喬稚身邊還空着,寧辭走過去,坐在喬稚身邊。
“寧辭學長!你怎麽也來了。”
喬稚也說不清為什麽對寧辭那麽安心,就覺得寧辭一在身邊什麽都不怕了。
林初插‖進來,“寧辭學長,巧了!我們在玩擊鼓傳花,你也來吧。”
走進來的餘盡笑了聲,看着寧辭語氣微妙,“你們算上他,他不會拒絕的。”
平時寧辭的風評很好,偵探社的人也是第一次見,看寧辭人也不像傳聞中那樣難相處,也沒什麽忌憚的。
喬稚趁大家不注意偷偷跟寧辭說了一句,“學長你游戲玩得好嗎?”
“嗯?”寧辭沒聽清,又湊近了些。
“我第一次玩,拜托學長千萬不要讓我受懲罰。”喬稚聲音壓得更低,因為距離近,那雙鹿眸就水靈靈地盯着寧辭。
喬稚看着喬稚期待的眼神,啞然。
真當他是神仙了,連時間都能算準。
又不好辜負喬稚的期待,補了句,“我盡力。”
傳到寧辭手裏,寧辭突然沒往下傳,擊鼓傳花最有意思不是每個人像逃命一樣扔給別人,而是刺激地留在自己手裏,身邊的人都在驚呼,寧辭要放大招了。
時間掐的剛剛好,聲音停的時候傳到了喬稚手裏。
喬稚的眉眼一愣,本能地看着寧辭。
學長不是說他盡力嗎?怎麽才第一把就輸了。
周圍在起哄喬稚懲罰。餘盡看了一眼雲淡風輕的寧辭,故意救了個場,“喬稚學妹就唱首歌吧,第一把別玩這麽大。”
說起來好像還真沒人聽過喬稚唱歌,連林初也沒有。
“吱吱!唱歌!”
喬稚難為情地開口,“我五音不全的。”
“不會笑你的。”
“那你們想聽什麽歌?”
還是點歌服務。
“吱吱喜歡唱什麽就什麽,我們不挑。”
“It's been a long day without you my friend
……”
是《see you again》。
喬稚一開口,房間裏就靜了下來。
喬稚的音色很好,就像夏日清爽的氣泡水,沒有伴奏,清唱就更清晰地聽見喬稚輕輕的換氣聲。
寧辭一下聯想到了不可描述的東西,又看見喬稚閉着眼很認真很虔誠地唱歌,覺得似乎有點對不起喬稚認真唱歌的誠意。
喬稚一唱完,哀嚎聲一片。
“你這五音不全也太欺負人了。”
“這要是五音不全,那我就是鴨子叫了。”
喬稚唱的不算完美,和人一樣,連唱歌都帶着甜味,讓大家驚豔,唱的缺點都被忽略了。
喬稚在衆人的稱贊聲中紅着臉坐下。
寧辭輕咳了聲,湊在喬稚身邊偷偷說了句,“失誤。下次盡力。”
嗯,學長一定是失誤了,神仙也有失誤的時候,喬稚深吸了口氣,忘記了剛才的小插曲,還鼓勵寧辭,“沒關系的,下一把學長可以的。”
真單純啊。
不忍心騙啊。
寧辭看着喬稚,認真地點了點頭,“嗯。”
——
一連玩了好幾把,除了第一次還真沒再殃及喬稚,喬稚看着寧辭的眼睛都放光了。
就差臉上寫着,“寧辭學長真神仙了”。
餘盡忍不住拉着寧辭去了衛生間。
在衛生間餘盡才問出了口。
“我記得寧辭你很久不坑人了啊。”
寧辭玩什麽游戲都是王者的水平,無論是靠技術還是靠運氣,只要想贏基本都不是問題,如果想讓一個人輸也不是問題,今天第一把故意輸了,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餘盡一眼就看出來寧辭明顯就是在坑喬稚。
"你也不是什麽人都坑的啊?"
寧辭關上水龍頭,嘩嘩水聲瞬間消失,“是啊。”
寧辭聲音帶笑,應得理所當然,“坑我的心動女孩。”
作者有話要說: 辭哥,你黃了……全場就你不可描述
寧辭:沒有,不是【否認不夠三連等于承認】
手動感謝 zqsg ,salala ,阿彌陀佛不要熬夜,注定成為南柱赫的女人,又夏,茉香的營養液
還有又夏的地雷!
今天也很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