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不在高專結界內,所以這裏常有些低級咒靈出沒。像蠅頭這種弱小的咒靈過段時間會自己消散,也沒人會願意來後山特意祓除它們。

但現在這些低級咒靈被一個接一個地分散綁在樹上。

鶴見懷蓮站在這些樹前,臉色不善。

“13。”

伴随着計數聲的落下,女孩指尖凝聚出強大的咒力被壓縮成一團球狀,她手指微動,咒力瞬間迸發擊向綁着咒靈的樹。

咒力帶起的淩冽氣刃在咒力運行軌跡內的留下深深的一道裂痕。毫無疑問,那被咒力正中碾壓的樹和咒靈也已化為齑粉。

“哇!脾氣還真的大呢!”

戲谑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鶴見懷蓮回頭看正是五條悟。

“是五條先生啊……”

鶴見懷蓮有些失望,她弄得這麽大動靜,按照以往應該是家入硝子回來這裏找她,讓她小點聲。現在人是來了,但是是五條悟。

聽出她語氣中的失望,五條悟挑眉不爽地講道:“虧我還擔心可愛學生的狀況,你真是讓我傷心死了。”

說罷,立馬做出一副痛不欲生的難過樣子。

鶴見懷蓮:……無話可說。

見她不搭理自己,五條悟也不尴尬,找了個沒有挂着咒靈的樹,懶懶地倚靠着。

“又讓它跑了?”

鶴見懷蓮自然知道他在問什麽,回道:“它行蹤不定,上次見他還是在兩年前,這次它又換了個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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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殼子?”

對鶴見懷蓮追殺一只咒靈事情一知半解的五條悟有些疑惑。學生對這件事态度堅決不願他人插手,他自然不會越俎代庖。

“它會更換□□應該是它的咒術,我是從鶴見家的藏書裏看到的,對它的記載很少,我只知道它名叫羂索,千年前的術師。”鶴見懷蓮難掩眼中的厭惡,繼續講道,“要不是他換殼子會在□□上留下類似縫合線的東西,不然更難找了。這次換的殼子我總覺得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嗯?”五條悟發出個氣音。

“黑發,福耳,半丸子頭,狐貍眼,長長的一撮劉海,還穿着五條婆娑……”

鶴見懷蓮回憶着那人的長相,錯過了五條悟眼中一閃而過的不可思議和……懷念。

“還真是個怪咒靈呢。”五條悟像是喃喃自語。

喃喃自語?

鶴見懷蓮這才反應過來這不像五條悟的行為,她看向五條悟,他依舊那副肆意又漫不經心的樣子,可是她莫名地感覺到五條悟在生氣,很生氣,為什麽?

“五條先生,你在氣什麽?”鶴見懷蓮問道。

五條悟嗤笑一聲,反問道:“我有在氣什麽嗎?”

鶴見懷蓮張了張嘴,又把話咽了回去。家入硝子曾告訴她,與人交談時要保持分寸距離,沒必要對他人的事追根求底。

“沒什麽。”鶴見懷蓮回答。

兩人都默契地不再進行這個話題,卻各自心懷着各自的想法。

五條悟推了推墨鏡,走上前伸手使勁地揉搓着鶴見懷蓮的腦袋,随後像打發寵物一樣拍了拍鶴見懷蓮的後背。

“快回學校,回去吃夜蛾校長一頓揍,今天這頓打夜蛾校長可是從去年憋到現在。”

五條悟平淡的語氣就好像在述說着有人邀請鶴見懷蓮吃飯一樣。

鶴見懷蓮聽後沉默良晌,回道:“真是個難纏的大叔,明明這裏又不算是學校裏,一板一眼的樣子和他的外表還真不搭。”

不愧是五條悟教出來的學生,嘴碎的壞毛病學的是淋漓盡致。

鶴見懷蓮也不打算繼續呆在這裏,回頭看了眼五條悟發現他還站在原地。

“五條先生不走嗎?”

“啊?我才不要回學校和你一起挨罵!夜蛾校長一番說教浪費時間。老師可是個很忙的職業哦!”

五條悟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回應道。

鶴見懷蓮聳了聳肩,于是自己下山回學校。

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後站在原地的高大男人緩緩摘掉了墨鏡。

那雙蒼穹般的眼眸微微眯起,嘴唇抿起的直線顯露着主人的煩躁。

如果鶴見懷蓮說的是真的,那麽那只咒靈遠比她想象中的危險。

更換□□?

看來要去看看了。或許他也該去看看了。

第 7 章

結束一天的煩亂,鶴見懷蓮沒有心情再多想,草草地洗漱完便窩在了床上睡覺。

床頭的燈未關正好映照着女孩露出的半張臉,哪怕是在睡夢中也依舊眉頭緊鎖,似乎不是一個好夢。

這也确實不是好夢。

彎月挂在如幕的夜空,四散的月光冷漠又寂寥,頗有些肅殺之意。

鶴見家祭壇處悄悄燃起火焰,祭壇下的人們虔誠地跪拜着被高挂在祭壇中央的女孩。

女孩遍體鱗傷,鮮血慢慢滑落到地上。她緩緩擡起頭,那雙天青色的眼眸無光又滿是不加遮掩的惡意。

“哈。”幹裂的嘴唇輕輕一碰模糊地吐出一個字節,似是對這群人的嘲弄。

“大人,人已經準備好了!”

鶴見弘樹畢恭畢敬地對穿着繁瑣厚重的齋服的男人講道。

那人帶着兜帽,看不清表情,只聽他輕聲道:“那開始吧。”

鶴見弘樹點頭,上前一步對着女孩講道:“鶴見懷蓮,你可要好好感謝大人和我,如果你得到了力量那就是恩賜!”

說罷,不等女孩做出反應,鶴見弘樹手一揮,侍從立刻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咒具和符紙,按照事先安排的位置放好。

“大人!”鶴見弘樹提醒道。

那人咬破自己的手指,咒力引導着血液慢慢勾畫着詭異的符咒。

倏忽間,畫出的符咒變成一團,蔓延出無數黑色的線将那些跪拜的人纏住。黑線貫穿着一個又一個人的心髒,仿佛要将他們的靈魂也纏繞,那些人面上的表情也越來越虔誠,像是被洗腦的教徒。

鶴見弘樹見到眼前的景象,無法抑制心中的激動,他着了魔般地看着那吸收人們生命與靈魂的符咒,看它如幼小的嬰兒般慢慢長大。

鶴見家自千年前就存在但如今落敗與之前根本無法相提并論。即使這樣,一個家族孕育的底蘊也不是順便一個家族能比上的。

鶴見家的藏書閣中有很多秘法,而有一則秘法記載:鶴見家的子嗣中可以作為容器容納他人的咒力甚至可以讓擁有鶴見家血脈的普通人變成咒術師。

想要做到擁有強大的咒力需要以百條生命為祭品利用結界術将這百條生命化作詛咒囚禁在容器的靈魂裏,容器的咒力來源是這百條生命,這些生命對容器的詛咒也因此不斷施加,不死不休。

鶴見弘樹對這個秘法深信不疑,他也拿族人做過很多實驗,但因為他無法使用與之相符的結界術結局皆以失敗告終。

直到那天遇到了這個擁有強大結界術的男人,鶴見弘樹心動了,他将男人拜為上賓,贈予男人無數的金錢甚至是咒具,企圖用這些東西留住他。

“啊!!!!!”

一道尖銳惶恐的叫喊聲打破了這詭異的寂靜。

與此同時,戴着兜帽的男人緩緩放下手,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那道尖叫的主人周圍滿是無法驅散的黑線,他發了瘋似的想将心髒處的黑線扯出但根本毫無用處,那些黑線就像是有生命般不斷侵蝕着他。他瞳孔慢慢潰敗,發出臨死前的掙紮。

“救…救我…”

話音一落,接着那些被黑線纏繞的人皆露出痛苦的表情,而那一道道黑線像是連接着血液運輸的血管般,将被祭祀的人們的生命與力量全部掠奪。

求饒聲、尖叫聲、怒吼聲一時間此起彼伏。

可事情的操盤手并不會因吵鬧聲而停止施法。

那團黑色的東西逐漸有了實體化出身體和四肢,一眼望去竟然與鶴見懷蓮的身形越發相似。

最終,雜亂的聲音小了,參與獻祭的百人接連不斷地倒下。

鶴見懷蓮額頭傷口的血流進眼睛,被束縛住的身體因為長期實驗而傷痕累累現在失控地顫抖着。

感受到不詳的氣息靠近,她艱難地擡起眼便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浮在她面前。

不等她反應,那道黑影直接一手貫穿她的胸口。

噴湧的鮮血順着胸口飛濺,染滿了始作俑者的手。

黑影明明看不清臉,可能夠清晰感受到它的猙獰和興奮。

鶴見懷蓮無法動彈,胸口撕裂的疼痛讓她清楚感受到生命的流失。她仿佛墜落在黑暗中,只能感受到五感的慢慢喪失。

無力感、憎恨、憤怒……複雜又純粹的負面情緒幾近将她淹沒。心底有一道聲音一直在蠱惑着她,殺掉他們。

“殺了他們!”

那道聲音帶着毒怨在腦海中不斷響起。

“将他們全部殺掉!”

“殺……”鶴見懷蓮呢喃着。

她無法思考,只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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