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所以散兵可以早點下班。
“嘿國崩！”一個親昵的聲音在身後出現，一只手就那樣搭了過來。散兵下意識反手一掌，在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才在緊急關頭停下。
“有事？”散兵擺出難看的表情，不過還是耐下心停了下來。
卡維摸了摸鼻子，覺得今天的國崩是不是心情不好。不過他并未在意，只是露出一個笑容然後說道：“你上次不是說那個玩偶好看嗎？我找到了那個擺攤的老奶奶，讓她給你做一個。”
“你需要什麽樣子的？”卡維好奇的問道，“不過今天你怎麽戴個帽子。”
嘴角不着痕跡的抽了抽，散兵合理懷疑這個家夥眼神不好：“沒事，下次再告訴你。”
看着那個難看的表情，卡維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後退幾步驚訝道：“你！你是散兵吧！”
“看來還不算太傻。”散兵微微擡了擡下巴，在面前人震驚的表情裏壓了壓帽子，“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走出兩步後，散兵突然想到什麽又回頭說了一句：“另外，少推銷你那些好心買的産品。要是真有腦子的話，就應該想想是不是被騙了。”
卡維悻悻摸了摸鼻子，總覺得這個還沒有自己高的少年有些熟悉，冥思苦想一陣後，他終于想起這個嫌棄的語氣和表情，都和他那個讨人厭的室友一模一樣。
須彌也逐漸穩定下來，納西妲建議散兵在教令院就職，成為賢者之一。畢竟一直以來散兵幹的活就是屬于賢者的工作。
人偶拒絕了，納西妲雖然有些可惜但是并沒有強求。至于為什麽不讓另一個人偶考慮，大概是因為他真的會同意吧。
那樣的話，傳到稻妻之後就有些人要坐不住了。
難得可以休息一天，兩人都沒打算出門。散兵窩在地毯上，翻看着須彌的故事書。
都是一些幼稚的、哄騙小孩子的讀物。
感到無聊後，散兵下意識擡頭看向身邊。國崩看得很認真，偶爾也會因為看不懂的劇情，向散兵提出疑問。
他變得越來越像一個人了，散兵心裏想道。不管是生活習慣，還是那些為人處事，他都像一個普通人類那樣。
人偶終究是在封閉的地方待了太久，除了戰鬥和管理稻妻，他幾乎什麽也不會。
所以散兵湊巧趕上了人偶開始接觸這個世界、融入這個世界的時間。
只不過他不用和自己那樣，為了融入人類的世界小心翼翼。
散兵閉了閉眼睛，表情輕松下來。他靠着身邊的靠枕，頭偏了偏。
人偶會做夢，但是他不會沉溺于夢中。比起人類那些虛幻的夢境，人偶做的夢更加真實。那些都是以前發生過的事情，也有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
一切既平淡而溫馨，對于之前的人偶來說，是那麽的遙不可及。
再次睜開眼睛時，整個人都如同泡在溫暖的水裏那般，暖洋洋的。任由思緒飄了一會兒後，散兵微微側過頭。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躺在了身邊人的懷裏。兩人靠在一起，紫色的長發就散在臉側。
原本閉眼休息的人偶被這細微的動靜吵醒，國崩擡手拿下臉上蓋着的書，眼睛看着前方思緒卻不知道飄到何處。
又躺了一會，散兵率先坐起身，他一如既往的伸出手，開始整理那頭柔順的長發。
國崩改變姿勢配合散兵的動作，半眯着的眼睛落在那本封面花哨的書上，然後突然坐直。
“怎麽了。”散兵配合的松開手裏的頭發，避免扯痛面前人。
“對了，剛剛我看到一個故事。”國崩拿起書，開始翻找。
“什麽是接吻啊。”并無這些常識的人偶，帶着茫然的表情詢問。
不斷探索這個世界的人偶，對何事都抱有好奇心。
散兵沒料到國崩會突然這樣問，他在提瓦特游走這麽多年，早已不是那個什麽也不懂的人偶。
“大概是……親密關系的人可以做的事情。”挑挑揀揀一番，才終于拼湊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但是人偶似乎并不滿意這個回答，他皺起眉：“可是書上說，這是表達喜歡的行為。”
“為什麽喜歡就要接吻。”
散兵不知道如何解釋，但是心中卻亂了起來，于是有些心煩意亂的說道：“就是因為喜歡……但是就算你喜歡烤魚，也是不能親吻烤魚的。”
“是針對人而言嗎。”國崩露出一個若有所思的表情，散兵覺得解釋不到位，于是又補充道，“并不是誰都可以的。”
“旅行者也不可以嗎。”沉默片刻後，人偶語出驚人道。
散兵下意識扯緊手下的發絲，也不管會不會扯痛，語氣危險道：“你喜歡旅行者？”
國崩順着頭發被扯的力度擡起頭，但是不等他回答，身後人又伸手蓋住自己的眼睛。
“看來你還是不知道，什麽是……喜歡。”人偶壓低聲音，停頓片刻後他俯下身去。
“親吻這種行為，是只有互相喜歡的人才可以做的。”
雖然眼睛被蓋住了，但是國崩還是不安分的伸手想要拿開，感覺到身後人的貼近他并沒有拒絕，随後只感覺唇上傳來柔軟的觸感。
那是一個淺嘗辄止、小心翼翼的【吻】。
所以，旅行者不喜歡自己嗎。國崩心裏想着，但是終究沒有說出口。因為他敏銳的覺得，要是真的這樣說的話，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
“你這本書誰給你的？”看着那花花綠綠的封面，散兵不由皺眉詢問。
“旅行者給的。”
不出意料的回答，散兵将書收繳，毫不客氣道：“所以說，讓你離他遠一點。”
接吻，是會讓人不愉快的行為。國崩觀察着散兵的神色，得出這個結論。
而散兵并不知道面前人的想法，他只是在故作鎮定的背過身後，動作不自然的摸了摸唇角。
而那本讀物雖然畫面花裏胡哨，但只是普通的愛情故事罷了。好心的旅行者正在須彌的某處，開始瘋狂打噴嚏。
過去和未來
沒人知道人偶為什麽會告狀，準确來說應該是得不到答案的人偶，最終還是選擇去詢問最有智慧的人。
所以當散兵完成任務回來後，就收到了納西妲的邀約。
“知識并沒有高低之分，探求知識的人都是平等的，他們理應得到答案。”智慧的神明如此說道，她臉上帶着些笑容，“不過，這方面的知識，我覺得還是交給你比較好。”
長發人偶坐在小吉祥草王的身後，他看着另一個人偶受到“批評”，好奇的探出頭。
一旁的旅行者有些幸災樂禍，派蒙更是直接笑了出來。
“所以說，你幹什麽要糊弄他啊。”派蒙搖搖頭，“不管是任何知識，都是平等的！”
“啧。”散兵強忍住吐槽的沖動，吐出一口氣後不情不願道，“……我知道了。”
納西妲露出滿意的笑容，随後轉身說道：“國崩，這些問題的答案，或許由你們進行讨論比較好。”
國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任由散兵拽着自己離開。
“對了。”在兩個人偶離開之前，納西妲突然補充道，“是不是應該回稻妻看看呢？”
為首的人偶動作一頓，但是并未拒絕。國崩回過頭，露出不理解的表情。
“并不是有事需要你們，離開家這麽久，不應該回去看看嗎。”納西妲對着國崩眨眨眼，輕笑一聲，“去稻妻的船，已經幫你們安排好了。”
“這不是已經做好決定了嗎。”散兵回頭丢下一句，然後動作迅速的拉着人離開。
“旅行者，我們也很久沒有去到去了吧。”派蒙眼睛亮了起來，旅行者自然了解派蒙的想法，他點點頭，“那我們就一起回去吧。”
“不過，納西妲你為什麽确定散兵會一起回去？”臨走之前，旅行者還是問出口。
“我也并不确定。”納西妲先是搖搖頭，随後又看向人偶離開的方向，“不過，我想這麽久了，他應該稍微放下一點了。”
“唔……比起這個原因，我更覺得是——害怕國崩被影留下來，散兵絕對是這樣想的。”派蒙有理有據道。
等到再次見到兩個人偶時，已經是在回稻妻的船上。
“喂——國崩、散兵！”派蒙先是打了個招呼，随後同旅行者一起靠了過去。
靠近後，旅行者兩人才覺得氣氛有些許不對。國崩一副嚴肅的表情，并不搭理他們。凝重的表情，仿佛得知了什麽難以接受的真相那般。
旅行者剛想和散兵招呼一聲，就敏銳的看到一處傷口。那是一個牙印、形成一個圓形的牙印。它深深攀附在人偶的脖頸一側，随着其側頭的動作，就一覽無餘。
可見當時下口有多重。
派蒙也看到了，她倒吸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