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和我結婚吧

“這是什麽比利時的果啤,4。5°!”

柏之庭馬上推開了,嫌棄的不行。

4。5°?

女人都不喝。

逗小孩兒的果汁兒吧。

“哪怕你換瓶百威呢。”

“沒有!那酒精度數太高了,你現在不能喝那麽高的。嫌棄啊?不想要啊?那算了,我喝掉!”

賀唳不慣着柏之庭。搶了過來。

“我買完以後藏到口袋裏,遇上你的醫生護士還要躲着走,好不容易的弄進來,你還嫌棄,我喝好了!喝完我就耍酒瘋,把你打一頓!”

柏之庭笑出聲了。

“我不嫌棄,快給我吧。”

“你喊我,親愛的……”賀唳這親愛的仨字兒一說,柏之庭的笑容有些收斂。“弟弟。”賀唳馬上補上後面的詞兒。

賀唳把親愛的聲音拖長,又添上弟弟倆字兒。

“親愛的弟弟,給我酒吧,以後我會對你好的!這麽說!我就給你!”

“臭小子欺負我是吧!回頭一分錢也不給你留!”

柏之庭回複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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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稀罕啊?我才不要呢。那麽點錢就想打發我呀,我要下金蛋的小雞,不要金蛋!”

賀唳算盤打得精着呢,絕對不丢了西瓜撿芝麻。

“你看你,又繞回來了吧。”

柏之庭摸索着拿過啤酒,琢磨要不要一口咬掉啤酒瓶蓋。

“這事兒換幾天前我不會再提,我不想給你找麻煩。喜歡不喜歡的是我的事,接受不接受是你的事兒。但我聽到齊秘書說,你那幾個糟心的親戚曾經代表你的親屬說放棄治療這種話,我就火大。你和我結婚吧,哪怕就是假的,你康複後咱們再去離婚也行。我絕對不是趁這個機會打你財産的主意,我是怕萬一這次手術他們在說放棄,和我結婚吧,真的!”

賀唳這次是強烈要求。

孑然一身的人,最大的難處估計就是這時候。

沒有直系親人,都是旁支,他們不在乎生死,只在乎麻不麻煩,錢給誰這些很根本的問題。

假如這個人還有搶救必要,術後只要恢複的好還能和正常人一樣,但一說要幾十萬,那什麽三叔四伯七姑八姨都一致決定放棄治療。

自己的生命交給不相關的人去決定生死,多諷刺。

可沒辦法。

“這次不會再有那種事情。”

柏之庭還是選擇牙咬,不雅就不雅了吧。

啤酒的氣泡在舌尖跳躍,酒精的味道愉悅了大腦。

“我早做了準備。”

柏之庭不當一回事。“那次是車禍太突然,這次是做了好久計劃了。錯誤不能連續犯兩次。早就有了應對措施。”

賀唳看着悠閑的喝啤酒的柏之庭,氣的咬牙,俊美的臉都有些扭曲了。

伸出手恨不得把柏之庭他揉圓搓扁撕扯八瓣,可他最後氣的也只能捏空氣!

“我有病!”

賀唳自己罵自己。

腦子有病,不然幹嘛喜歡上柏之庭了?這不是找虐嗎?

氣呼呼的要走,出去抽幾根煙冷靜一下!

又回來了!

一把搶過柏之庭喝了半瓶的啤酒。

“我……”

“讓你氣我,不給你喝了!和你絕交一小時!”

把他手機塞到他手裏。

“有事兒打電話吧,我要離你遠點,不然現在想打你!”

走了,不理他了。

柏之庭哭笑不得,小孩脾氣,不滿意就搶走玩具啊。

砸吧嘴,還是想喝剩下的半瓶啤酒,早知道的話他就一口氣喝光了。

前三後四的他能不做好準備嗎?當初手術危險,二叔三姑一致決定放棄治療,還是公司的股東,請來了柏氏的長輩,一直給二叔三姑加壓,這才繼續治療。

有這個教訓了,柏之庭指定了公司的高層管理,投票決定是否他繼續搶救。

就算是二叔三姑能收買,他們也不可能全部收買了。

更何況這些高層都是跟了自己多年的手下,對他們都有恩情,忠心耿耿的。

所以這次真的不太擔心。

賀唳也只是去外邊抽根煙,都沒敢離開這個樓層。

散了一身的煙味,這才回來。還沒到門口呢,在小張的陪同下來了兩個老頭兒。看模樣能有七十多歲了,頭發都花白了。

賀唳随後跟了進去,柏之庭就讓賀唳去泡茶。

賀唳和小張并排走,特別好奇的指指裏邊這倆老頭兒。

小張心領神會。壓低聲音。

“他們是柏總爺爺的親兄弟。柏總都要叫二爺三爺的。柏家最高的長輩了。”

賀唳點頭,泡了茶,還特意拿了一些松軟的點心。

“賀唳,剛才我不小心把衣服打濕了,你幫我洗洗。”

賀唳剛放下茶水點心,又被柏之庭支走。

賀唳瞥了一眼這倆老頭兒,哦了一聲。去拿衣服的時候,就把手機放到花瓶後邊。

拿着髒衣服出去了。

戴着耳機呢,他在水房洗衣服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手術方案決定了?”

“是的。順利的話下周就可以手術。”

“我聽說這危險有些大啊。還是再斟酌一下?”

“将近百分之六十的成功率呢,挺好的。”

“哎,偏偏是你,我和你二爺爺昨天還在絮叨,要是我們倆中的誰也好啊,老棺材瓤子了,重孫都看到了,死了也沒啥遺憾的,偏偏你在這如日中天的年紀遇上這種事兒。”

“別說喪氣話了,否極泰來,咱們家的之庭大富大貴的面相,一定能順利的。”

“對對對。但這心還是揪着。”

“是我不孝,讓兩位長輩跟着我操心了。”

“之庭啊,你是好孩子,咱們柏家你這一輩的孩子十二個,就你出類拔萃,柏家能興盛發達,離不開你的努力。你爺爺活着的時候,總是誇你,我們看着你長大有了今天的成績,覺得你爺爺話沒錯,你這個孩子好啊!”

柏之庭笑笑,他對這二位長輩很尊重。出了車禍情況危險,二叔三姑要放棄治療,這倆老頭指着他們鼻子罵,這才繼續搶救的。

柏家也是大家族了,二爺爺家的子女做學問的,三爺爺家的孩子也有在政府工作的,柏家就非常和諧,相輔相成的關系,過節的時候好多人的。尤其是到了柏之庭這一輩,更懂官場商場這種相互利用彼此成就,所以他們堂兄弟關系都不錯。

最糟心的就是柏之庭的二叔三姑。

“前幾天你二叔三姑打折石膏包着紗布找我們去了。按理說,你個人財産問題我們都是你爺爺輩的了,無權過問。你二叔三姑也沒權利過問,但我們來還是想了解一下怎麽回事。”

二爺爺他們切入正題了。

“你把不好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你想把自己的財産設立一個基金,幫助柏氏五代宗親內的孩子上學做研究經費?”

“是。”

“這是好事,千秋萬代的大功德。你這孩子心善啊。”

二爺爺感慨萬千。家族大了,總有那些旁支沾不上邊,家庭普通的,上學有困難的,真的有的。

“這是大好事,我們支持。你這麽一說,我覺得我們死了也可以這麽做。完全可以開一個柏氏家族的大會,那些有錢的都拿出一些錢來嘛,支持下一代啊!”

“我又聽你二叔說什麽,你也要把錢分給你的護工?這護工和你什麽關系啊?你要把那麽多錢給他,這不合适吧!”

“不單純是我護工,也是我看着長大的孩子,他曾經是孤兒院的小孩兒,一直和我關系非常好。”

“之庭,你對一個護工外人都慷慨大方,你何必和你二叔三姑那麽斤斤計較。”

“二爺,你知道他們對我做了什麽。”

柏之庭并不意外。

他手術方案已定,各路妖魔就要蠢蠢欲動了。

“我知道你心裏不痛快,你爺爺把公司交給你之後不久也就去了。這公司說是你的,你二叔三姑在公司內根基很深,給你下了不少絆子。你一一鏟除,收回他們股份,每個月只給五萬的生活費。”

柏之庭不是善茬,這是在醫院養病,情緒不激動溫溫和和,實際上這也是個殺伐果決心狠手辣的主兒。

二叔三姑一作妖,柏之庭就扒他們的皮,一次次的收走他們的股份和分紅,鬧到最後,他們全都被鏟除公司,只能靠拿着公司分得每個月五萬生活費活着。

到現在老實了吧。

沒想到柏之庭要手術,生死各半的時候,又坐不住了。

“找你們哭訴說我給外人那麽多遺産,不給他們?”

柏之庭猜得到,倆老頭兒上年紀了,心軟。

“給外人都那麽多,哪怕你把這部分一分為三呢。他們也五十多歲的人了,在蹦跶能有什麽風浪?這些年的股份分紅你一分沒給過他們,如果真有不測,估計這生活費也會斷了。你資助那麽多孩子,那麽多資産,從手指頭縫隙裏掉出去的酒夠他們吃一輩子的。”

“你就當賞的,他們在我們兩家哭哭啼啼兩天了。哭的我們也心煩。不管怎麽說,也是你爺爺的親子女,你對別人都照顧有加,對他們也網開一面吧,就看在孩子的份上。那倆孩子上個補習班都沒錢。”

柏之庭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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