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弱小又可憐

不穿不行,六嬸絮絮叨叨,還幫忙拉拉鏈,給圍圍巾的。

羽絨服,靴子都穿好了,再把拉鎖拉到下巴颏。

賀唳帶好口罩,在彎着腰乖乖的等着六嬸把圍巾給他圍上。

圍巾可不是裝飾用的随便在脖子上一套就可以的。是捂得嚴嚴實實。

在脖子上一圈一圈,繞了兩圈,在下巴這打個結。

再把圍巾稍微往下拉拉,露出眼睛就行了!

賀唳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覺得自己可以去演殺手了。

真的,除了眼睛在外,臉上其他地方都不在外邊露着。

圍巾蒙到鼻梁上卧蠶下,羽絨服的帽子蓋住了腦門和眉毛,就露着倆眼珠子,卡巴卡巴的。

然後套上手套,六嬸這才滿意了。

“早去早回啊,衣服不要亂脫啊,不要喝涼的!暖氣要打足!”

賀唳感覺自己是去抓企鵝,就這麽進了電梯,去了停車場開車。

他是沒開車過來,柏之庭又不是只有一輛車。車鑰匙就在玄關的櫃子裏放着,開哪輛車都可以。

別說,雖然裹得有點密不透風,但是真的不冷。

地下停車場溫度低,他都沒覺得被風吹透,上了車暖風打開,走到半路上,這才覺得有點熱了。

柏氏集團誰不認識柏夫人啊。柏總康複酒宴上,倆人高調宣布時發布婚姻聲明的未婚夫夫。還手牽手上樓,柏夫人還頂着吻痕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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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賀總最近都是用力鳴高科總裁的身份來柏氏集團談事情,其實那就是假公濟私,借着工作之便和柏總約會!

哪怕就是賀唳現在裹得像去抓北極熊,到了前臺這,前臺接待也一眼認出來柏夫人。

趕緊給夫人按電梯。

“柏總今天沒出去,在辦公室呢,夫人,您直接上樓就行。”

“有客人嗎?”

賀唳問着,有客人他就去齊秘書那等等。

“有,立康醫療的來了。大概要談完了,來一個小時了。”

賀唳不敢耽誤了,誰知道立康醫療的和柏之庭談得怎麽樣?萬一把八號地給賣了呢。

長長的走廊,總裁辦公室關着門,齊秘書的房間也沒人,但是普通的接待秘書在整理文件。

“夫人,柏總那有客人,您現在我這休息一下吧。”

普通的接待秘書就在門口這,接個電話,招呼個客人的。

賀唳也沒着急,淩陣還要半小時才到呢。他和柏之庭一塊喝個湯都有時間。

公司內溫度高一些,賀唳終于可以解開圍巾了。

也沒敢全都脫掉,冷熱溫差太大他也擔心自己重感。

圍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摘下帽子,羽絨服拉鏈拉下來了。

秘書給賀唳倒了一杯水,賀唳把保溫桶放下靠在桌子邊喝水。

這時候從柏之庭的辦公室出來一個人,也沒看左右直奔洗手間。

不到五分鐘就回來了,甩着手上的水,吹着口哨,似乎很悠閑。

賀唳正和接待秘書閑聊,這人一甩水,水珠就落到賀唳的臉上。

賀唳眉頭一皺,這沒禮貌呢,不會在洗手間烘幹手以後再出來?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這人。

賀唳頓時一愣。

這人也看向賀唳,眉頭一皺,似乎在搜索記憶。

“賀唳!卧槽,在這怎麽遇上你了啊!”

這人挺魁梧的,一米八個頭少說也有二百斤,膀大腰圓,還很優雅的穿着西褲馬甲白襯衫,但是這西裝馬甲穿的好像個兜兜兒,大胖臉小眯眼,一臉橫肉,西裝頭發膠噴多了,有些油膩打绺。

上下打量了一圈賀唳,嘴裏啧啧啧個不停。

看到賀唳脖子上的廉價圍巾,臃腫的長款羽絨服,嘴撇的像八萬,一臉的鄙視看不起。

“那時候你不是挺牛逼的嗎?咋的了,被人掃地出門了?落魄了?送外賣了?我早就說過,雞鴨不同籠。你一個私生子還裝什麽少爺啊!”

接待秘書一聽這話着急反駁。

“他是……”

賀唳按住接待秘書的胳膊,不許她說。

“李。李健康?”

賀唳搜索記憶,應該是這個名字。

“特麽一個送外賣的敢直接喊我的名字?叫我李副總!”

賀唳看向接待秘書,這豬從哪來的?

接待秘書小聲的介紹這豬。

“他爸是立康醫療的總裁。”

賀唳一挑眉,是嗎?

看看柏之庭的辦公室門!

那就太好了!

眉眼犀利收起來,低眉順眼的耷拉着腦袋。

“我來送東西,沒招惹你。”

說話都小小聲,帶着點怯懦恐懼。

“沒招惹我?去你媽的!他媽你幹的缺德事兒少啊!楊轶才是楊家的嫡系,你一個小老婆生的私生子有什麽臉面在楊家生活?你媽都把你賣了換錢了,你跑去楊家惡心人做什麽?楊轶那條腿怎麽斷的?我們是怎麽上吐下瀉的?你又是怎麽把門反鎖餓了我們一天一夜的?我又是怎麽退學的!他媽我早就瞅你不順眼了!”

李健康呸了一口。罵賀唳罵的很難聽,還戳戳點點,狠狠地杵着賀唳的肩膀。

“識相的你早就該滾蛋,不就是用了點你的血嗎?又不是要你的命,怎麽着,你還惦記着楊家的家産呢?你媽是個婊子你也是個狗癟子,光吃不拉只認錢的錢串子!現在也完蛋了吧,被掃地出門了吧,活該!你這孫子就是欠兒的,天天舔着個逼臉裝的比誰都清高,也不看看你這賤貨生的賤皮子賤肉賤骨頭有多賤!馬上給我滾!不然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滾!”

李健康啐了賀唳一口,用力一推賀唳。

看到賀唳新仇舊恨的就全都想起來了。

他和楊轶是同學還是好哥們,就這小三生的畜生在楊家裝的特別清高。誰都不理睬。

不知道吃誰喝誰?不知道誰才是家裏老大?

就幫着楊轶狠狠教訓這孫子幾次,打了罵了,把他按到水裏去了。

這孫子也挺損的,在他們飲料裏下毒,故意把他們鎖到地下室,在他們衣服上蹭上母狗發情的尿液,他們就被全小區的狗追。

不就是把他堵在沒人的地方狠狠地暴揍一頓嗎?不就打斷他幾根肋骨嗎?這孫子報警去了,還很巧的那裏有監控攝像頭,這孫子不僅報警還把視頻發到網上,取得标題也很博人眼球,富豪兒子虐打孤兒。這事兒曝光後害得他們幾個被學校開除,老師受處分,給他賠禮道歉賠他不少錢。不然就把他們抓去坐牢,畢竟已經過了十六歲,屬于刑事案件了!

這孫子不是人的事兒幹的太多了。

要不是因為賀唳,他也能上大學。

被逼着轉學退學,他不就這樣了嗎?

學歷都沒有。

用力一推搡,賀唳腳下沒根兒似得往後一踉跄,後腰撞到了秘書的桌子上。

疼的他一佝偻。低吟出聲!

“還他媽裝!”

李健康最看不慣賀唳這個模樣,氣的舉起巴掌就要抽賀唳。

辦公室的門猛地被打開。

“住手!”

随着呵斥,李健康揚起來的巴掌被一把抓住。

李健康回頭一看,柏之庭沉着臉站在他身後。

趕緊呲牙讨好一笑。

“柏總!”

柏之庭用力一甩李健康的胳膊,就把他狠狠的推到一邊去。

一個跨步到了賀唳身邊,伸手一擋就把賀唳護在身後。

在辦公室裏就聽到外邊走廊吵吵,李健康罵人說髒話句句聽得清,齊秘書想開門管管一看,柏夫人被李健康指着鼻子罵,齊秘書趕緊告訴柏之庭,柏之庭匆忙起身出來,正好看到李健康要打賀唳。

頓時火冒三丈。

柏之庭臉色不善,滿臉陰沉厲聲質問着李健康。

“李副總,這是我的柏氏集團,你想對他做什麽!”

賀唳抓住柏之庭的胳膊,腦袋往柏之庭的肩膀一靠。

峪熹铮梨·

“哥,我好疼。”

聲音低低的,帶着痛苦。疼的好像有些忍受不了了。

柏之庭趕緊回身,扶住賀唳的腰。

“怎麽了?他打你了?打你哪了?”

出來晚了?賀唳被打了?

想檢查一下賀唳哪受傷,手從腰上往後背摸,還沒等摸上去,賀唳明顯一哆嗦,站不住似得往柏之庭的懷裏倒,疼的抽氣一聲,擡起頭看着柏之庭。眼睛內水汽汪汪。

“腰疼。”

“他推的!”

接待秘書忍無可忍了,她看得明白啊,柏夫人什麽都沒說也沒做,就被這麽欺負!誰都看不過去了!

一指李健康,小丫頭直接告狀!

“柏總,他打夫人啊,他狠狠的推搡夫人,夫人的後腰撞到桌子上。”

柏之庭眼珠子能噴火,怒視着李健康。

“他看到夫人後就破口大罵,嘴裏不幹不淨,诋毀夫人,說什麽夫人是一個臭送外賣的,還罵夫人很賤,還說要給楊轶報仇?指着夫人的鼻子讓夫人滾蛋,夫人就說了一句我沒惹你,他就對夫人連打再罵,你也看到了,他還要抽夫人大嘴巴!簡直太可惡了!”

接待秘書心直口快,早就氣壞了,竹筒倒豆子噼裏啪啦全都給說了!

就差蹦着腳罵人了。

柏之庭看了一眼賀唳,賀唳眼圈泛紅側過臉去。

柏之庭火冒三丈,他最看不得賀唳受欺負,早就忘記了儒雅溫和,猛地擡起一腳,正踹李健康的肥碩的大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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