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打架去

柏之庭沒反駁。

離開柏氏集團,柏之庭和六嬸一樣,唠叨着賀唳,多穿一些,帽子戴上,圍巾圍上,帶好口罩。

車子轉彎,但是賀唳卻把車子停在路邊。

秘書把他的車子開去了力鳴高科。

賀唳打開車門上了淩陣的車子。

“恩?”

淩陣有些納悶。

“打架去吧。”

賀唳扯下圍巾抽着煙,翹着二郎腿一身的桀骜。

“立康醫療的李健康羞辱我,還動手推我,雖然他幫我報仇了,我這心裏還是不痛快。咱們把李健康打一頓去吧。”

淩陣一點也不驚訝,也不阻止,這事兒幹多了。

扯下領帶,脫下西裝,換上一件黑色的羽絨服,倆人車子一轉去了商場,買了兩頂打劫銀行的劫匪才帶的那種毛線帽子。

就露着嘴巴眼睛的那種黑色毛線帽子。

仔細一問,李健康去醫院治療骨折了。他五根手指頭都被掰斷了。

但是問題不大,打了石膏就出院了。

然後他們倆就蹲守李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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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健康這個逼人不是什麽好棗,左手骨折了五根手指頭,大晚上的還出去蹦迪了。

吊着胳膊打着石膏,在夜總會內勾搭長腿大胸小美人!

就這副尊容,少了條胳膊還在舞池內蹦跶的樣兒,都可憐被迫伺候他的小美人。

這明明是個成了精的王八少條爪啊。

李健康玩得正興起,手機響了,估計是他爹喊他回去。李健康一臉不高興的和小美人告別,搖搖晃晃的起身往外走。

他們倆也往外走。

剛到夜總會的門口要往外走,賀唳的手機也響了。

賀唳趕緊接電話。

“哥?”

彎腰捂着話筒,小聲的開口。

“幾點了你還不回來?病沒好呢就夜不歸宿?”

柏之庭數落着賀唳,這都晚上十一點了,賀唳還在外邊游蕩。

“半小時後我就回去,我和淩陣開會呢。”

賀唳瞪眼說瞎話。

“快點,有事兒明天說。”

“好,你別等我了啊,你先睡!”

賀唳敷衍的要挂電話,這時候他和淩陣離開了夜總會,門口的門童大喊。

“歡迎下次再來野玫瑰夜總會!”

“走了走了,他沒開車!”

淩陣催促着賀唳,快點,李健康順着馬路牙子往前走呢。

賀唳也沒看手機挂斷沒有,順手把手機塞口袋了。

柏之庭剛要挂電話,就聽到野玫瑰夜總會這幾個字。

頓時看着手機眉頭一皺,這兔崽子都學會撒謊了?不是說去公司開會嗎?不是說帶病工作愛崗敬業嗎?跑去夜總會愛崗敬業了?

想在電話裏罵他一頓,把他喊回家裏,緊跟着就是淩陣的聲音。

誰走了?誰沒開車?

柏之庭坐不住,幹脆起身也出了門。

野玫瑰夜總會在本市挺出名的,主要是地理位置不錯,在市中心廣場附近。

不堵車的話,距離柏之庭的小區也就十五分鐘左右的路程。

柏之庭開車就去野玫瑰夜總會了。

李健康父子倆不是本市的人,這不是過來談生意,想從柏之庭手裏買下八號地嗎?生意沒成,他們爺倆和手下住在酒店內,琢磨着在經濟開發區那邊在買塊地。

李總把所有怨氣都對準賀唳,回到酒店後破口大罵,李健康就是骨折問題不大,也沒心思做生意,就喜歡玩兒,李總罵罵咧咧發脾氣,李健康偷溜出來玩。

酒店距離野玫瑰夜總會三個紅燈,打車都不夠起步價的,再說這個時間段打車也很費勁,喝酒蹦迪回家的人不少,還是熱鬧的地方,打車等十幾分鐘,就能到酒店了。

李健康晃晃悠悠往酒店走。

喝多了,風一吹腦袋暈暈的。直線距離酒店也就三百米,前面攔截上了,施工人員在鋪設路面。

為了不影響交通,很多修路都是晚上進行。

沒辦法,李健康只好繞路,從後邊繞過去才能進酒店。

李健康罵罵咧咧,搖晃着繞路。

離開大路的繁華,小路就人煙稀少,西北風凜冽,零下八九度,不出來玩的多,大半夜的誰在外頭喝西北風啊?

小路也就是幾盞昏黃的路燈,一個人都沒有。

被風一吹,胃裏一陣翻騰,李健康扶着垃圾桶這就開始吐。

吐了幾口趴在垃圾桶上喘氣兒。

猛地眼前一黑,一股腐爛的味道傳來!

“哎?”

李健康一摸,腦袋上套着塑料袋。

還不等扯下來,就有人一腳踹在他後背上,緊跟着摔倒在地,胳膊就被倆人架住。

拖死狗一樣就把李健康拖走了。

塑料袋撕扯掉,李健康就看到倆人戴着黑色的毛線帽子,只漏出眼睛嘴巴。

每個人手裏都拎着一根木頭棍子,這棍子能有小孩兒的手臂粗。

左看右看,他被丢在牆角。

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大哥,兩位大哥!我有錢!”

李健康以為是遇上打劫的了,趕緊求饒。

“要多少都行,請兩位大哥高擡貴手!”

一個穿羽絨服的颠着棍子過來對着他的大腿就抽。

另一個掄起棍子抽他的上手臂。

李健康慘叫一聲抱住腦袋,想爬起來跑,又被一棍子抽在小腿肚上,疼得他膝蓋一軟跪倒在地。

這兩根棍子就和敲大鼓似得,把他打的爹媽亂喊,滿地亂滾,那是王八追土豆,滾的滾爬的爬啊!

不打他致命要害,哪肉多揍哪。

屁股大腿後腰,棍子落在後背上,咚咚的響,大鼓就要重錘敲!敲出聲音通雲霄!

李健康這身肥膘也起到保護作用了,屁股上的肉一巴掌厚,一棍子下去骨頭沒事,但是能把李健康抽的滿地打滾,都擔心他把肚子裏的肥膘油給甩出來!

嗷嗷慘叫磕頭求饒,大哥爸爸爺爺喊了一籮筐,打得他根本跑不掉。

狂風暴雨的一陣激烈毆打,打完後倆人一甩頭。

風緊,扯!

轉身他們倆就跑!

李健康趴在地上就開始嚎啕大哭!

沒天理啊,今天他挨了兩頓,不是,三頓打了!今天是他挨打的日子嗎?長這麽大就沒人這麽一天三頓的打他啊!

上午,柏之庭一腳踹在他小肚子上,腸子差點踹斷了。

中午吃飯,還在撒尿呢就被人按着脖子腦袋給塞馬桶裏了,特麽他都嘗到了自己的尿有點甜了!手指頭都給掰骨折了!

現在又挨了一頓抽!

幹什麽了啊!他啥都沒幹啊,今天是他挨打的日子啊!

太欺負人了!

柏之庭站在暗處看了全場。

忍不住笑出來。

“我就知道這小子不會這麽慫。”

他沒到野玫瑰夜總會,在車上就看到了鬼鬼祟祟尾随着李健康的賀唳和淩陣。

再找地方把車停下,柏之庭就找不到這倆人了。

追到酒店附近,看到施工了,就順着工人給指的路繞過來,恰好看到賀唳淩陣戴上毛線帽子。

這倆人分工明确。

淩陣往上沖,快準狠把塑料袋套在李健康腦袋上,賀唳飛起一腳踹在李健康的後腰上,然後在把李健康拖走。

柏之庭屏氣凝神也不出聲,悄悄地跟着他們倆,看到他們倆把李健康丢在一個角落。

這頓胖揍,把李健康打的滿地亂滾。

看到他們倆打人但不打致命地方,柏之庭也就不擔心他們會出格,就抱着肩膀冷眼旁觀。

這倆打完後就跑。到了小路倆人高興的歡呼!

柏之庭看着這倆得意忘形的傻小子,忍不住笑。

不吃虧就行。

打就打了呗。

誰沒點報複心啊?李健康和其他人毆打賀唳的時候,就該想到一報還一報。

許你打人就不許別人報仇了?

這十三年,所有虐待過賀唳,毆打過賀唳的人,他都準備一一報複回去。

李健康挨揍,只能算他瞎,傻,欺辱賀唳之前沒有打聽一下賀唳是什麽身份,是誰罩着的。

不過,還是要小心,賀唳還是年輕,有時候辦事不周全。

柏之庭看到這條小路上有隐藏的攝像頭了。

這是屬于酒店的後身,這些攝像頭肯定也是酒店安排的。

柏之庭就給酒店老板打個電話。

都是做生意的,彼此都認識。

“十一點到零點這個時間段,所有監控視頻銷毀嗎?簡單,一句話的事兒,全都抹掉一點備份都不會有的。”

酒店老板也很爽快,馬上答應了柏之庭的請求。

李健康哭着給他爸打電話,李總把李健康送去醫院治療。

身體大面積的軟組織挫傷,但沒有傷到骨頭。

就是看起來有些嚴重,衣服脫下去後,李健康就像一只大白豬,肚子大屁股大臉大,現在青紅紫藍的。變成一只備受虐待得豬。

報警了,警察就查找酒店附近的監控。

但是酒店的監控因為技術問題壞了。

“肯定是賀唳幹的!”

李健康哭鬧不休。“這就像是那次,我把他打了以後,他花錢雇了好幾個人堵我,也把我打一頓!肯定是他!”

“行了,你別惹事了!強龍不壓地頭蛇!我打聽過了,賀唳和柏之庭是戀愛關系,人家倆都簽了婚姻聲明,是兩口子,柏之庭在本市家大業大根基很深,你在柏氏集團打了賀唳,柏之庭能饒的了你嗎?就算是報警抓了賀唳,沒憑沒據的有什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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