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天天見

“今天不談工作,認認人。他年輕初來乍到,很多人都不認識他。”

“走,我帶着賀總轉一圈。”

國企的一把手,權利多大?結交面多廣?

一個副市長,職位多高?

這一左一右倆大高手給賀唳保駕護航,把他介紹給很多人認識。

什麽海關的,稅務總局的,公檢法司的。都是那種有背景有名號職位高的大人物。

做生意的多了,和國企做生意的不多,被國企老總帶着介紹給衆人認識的更少。還有副市長幫忙鋪路呢。

副市長一句我弟弟,這就奠定了賀唳的身份不簡單。

就沖這兩位大神在,賀唳的身價直接激增。

認識了一圈的人,國企蔣總和賀唳喝酒。

“明後天有時間了,到我那去一次。咱們也做筆生意。本來是想招标的,只要技術過硬給誰不行啊。”

直接給賀唳一個大訂單。

到了本市紮根立足開門三把火,第一把火,是柏之庭把他介紹給本市的商業圈衆人,被人熟知。第二把火副市長政府機關人員參觀他的力鳴高科,把産品介紹推薦出去。并當場簽了那兩單千萬生意。第三把火就是現在,和國企直接做起生意,和政府高官高層再次相識。

賀唳穩穩的在本市紮根立足創出名頭。

他不簡單的是招商引資來的公司,他于公于私都有人脈。

柏家給他鋪路,柏之庭給他搭橋,後續賀唳維持關系,他起點高做生意會非常順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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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酒會結束後,賀唳收獲頗豐。

柏震宇把他送回來,路上不斷的提點賀唳,日後聯系關系,走動一下,不用送什麽名貴的東西,提前打聽好他們的身世背景,個人所好,生活經歷,送一些便宜但有紀念意義的東西就很好。如果是在猶豫不決,就和柏之庭說,問問他的意見。

賀唳點頭稱是,謝過柏震宇。

回到辦公室沒人了,賀唳扯開領帶往沙發上一靠,叼着煙看着天花板。

柏震宇那是一位副市長,人家閑得多難受要花一個晚上的時間處處維護自己,把自己介紹給那些權貴,怎麽那麽提點自己,幾乎是扶持着自己走路成長,教他社交教他維護良好關系,教他怎麽送禮人情往來?

還沒傻到相信柏震宇說,你在襁褓的時候我抱過你這種話。抱過是抱過,但絕對不值得人家這麽對他。

不言而喻,誰呢?

柏之庭。

肯定是柏之庭求的柏震宇,柏震宇這才帶他參加高端局,給他撐腰為他保駕護航。

現在賀唳也鬧不明白柏之庭了。

讓他滾得是柏之庭,解除結婚聲明的還是柏之庭。

但是柏之庭卻把事情做的周全,人不在身邊,還會幫他怕所有問題解決,還拜托別人給他撐腰立棍兒。

柏之庭想幹什麽呀!

完全搞不懂柏之庭。

賀唳猛地起身,在電腦上戳了戳,就出現了一個畫面。

是柏之庭卧室的畫面。

還記得那次裝睡睡在了柏之庭的房間嗎?

早上柏之庭起得很早下樓在跑步機上慢走鍛煉,賀唳就在柏之庭那小書櫃的書堆裏,安放了一個小小的針孔攝像頭。

只要賀唳想看柏之庭,就能隔着電腦屏幕看柏之庭睡一宿的。

不是沒這麽幹過。

這幾天生氣,冷戰,分手,賀唳睡不着,就開着電腦看睡着的柏之庭。

他陰恻恻的盯着柏之庭睡覺,在床上翻身,起夜,喝水,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洗澡後裹着浴巾出來,光着身子換衣服。

就像個神經病,透過攝像頭監視着柏之庭的一舉一動。

今天也看到柏之庭了,柏之庭洗完澡出來,扯開腰間的浴巾,穿衣服的時候轉個身,胸口有幾塊淤青。

賀唳猛地定格畫面,放大。

仔細的觀看,還真是淤青。

他手術後沒多久呢,醫生都不建議他劇烈跑步,他身上怎麽會有淤青?誰打的?

柏之庭遇到襲擊了嗎?

賀唳就給齊秘書打電話。

齊秘書對賀唳很尊重,這可是有緣無分的柏夫人,就沖柏總這兩天的操作,估計他們倆也散不了。

“沒做什麽,今晚上柏總下班早,和孟延孟副院長小聚,飯前運動了一下,柏總以前練過,想檢查一下功夫退步沒有,就和孟副院長打了一小時的自由搏擊。柏總挨了幾下,孟副院長估計十天半個月的不能見人,那臉都打腫了。”

齊秘書帶着笑,賀唳忍着才沒有笑出來。

誰說柏之庭沉穩斯文了?這也是個暴力分子。

淩陣手術不大,微創的,手術後在醫院觀察三天,出院。第一個月忌口,生冷油膩硬飯主食都不要吃,湯粥為主,不要太熱燙口的。

他們公司有員工食堂,賀唳讓食堂單獨給淩陣做病號飯。

淩陣也是個閑不住的,出院沒啥大問題就來公司上班。

有了淩陣,賀唳的工作壓力就減少很多。淩陣留守在公司處理工作,賀唳去開發區看着建廠的事兒。

柏之庭就發現,他只要一去開發區看二十八號地,就能遇上賀唳。

雖然說兩個人的工廠分院區都在開發區,距離也不太遠,但沒巧合到每次都碰到吧。

開發區那麽多工廠呢,那麽多老板呢,有的老板現在都沒見過呢。

有時候是一前一後上了高速,賀唳的車在前。

有時候是柏之庭的車子從八號地經過,恰好看到賀唳站在八號地門口,皺着眉頭有些煩惱的抽煙。

有時候柏之庭出了二十八號地,就看到賀唳站在公路外海灘邊的礁石上惆悵的面朝大海感受烈烈海風。

更多的時候就是在飯店吃飯。

開發區的飯店小吃攤還是很多的,在這就不要講究什麽米其林了,幹淨整潔的飯店就可以。

不管今天吃了川菜,明天換了一家魯菜,大後天換東北菜,總能在飯店遇上賀唳。

賀唳一碗簡單的面,有時候吃得完有時候只是喝點湯。

尤其是這次,一天遇上賀唳三次了。

在高速口遇上了,在海邊礁石遇上了,在飯店又遇上了。

西北風嗷嗷的吹,海邊比城市還要冷,風大,大冬天的風像刀片一樣剮着人生疼。烏雲堆積,更冷了。賀唳站在礁石上也不知道看什麽,滿目蒼涼,背影蕭瑟,吹了一個多小時的冷風。

到了飯店看到柏之庭和幾個手下一起吃飯,齊秘書還有幾個副總總監的和賀唳打招呼,賀唳笑着寒暄幾句,眼神從柏之庭身上略過去,都沒有一秒的停留。

然後坐到了斜對面的角落,點了一碗面。就開始抽煙。

柏之庭早就看到賀唳臉色很差,嘴唇白白的,穿的黑色長羽絨服,襯的那臉更是毫無血色的蒼白。

皺着眉頭抽着煙,低着頭也不出聲,面來了也不吃,一連抽了好幾根煙,一直到煙盒沒煙了這才停下。看着面,比吃耗子藥還難,苦大仇深的,左手掌心按在胃這。偶爾眉頭一蹙,短暫的深呼吸,過一會再次一蹙的。

柏之庭眉頭也跟着一皺。放下筷子。

“你怎麽了?”

齊秘書一愣,我?我怎麽了?我吃大肉丸子呢!

順着柏總的視線看過去,哦,自作多情了。

賀唳擡頭看他一眼,沒說啥再次把頭低下去。

“胃疼?齊秘書,弄點熱水買盒胃藥來。”

齊秘書馬上執行。

賀唳卻站起身,“不用你管!”

狠狠的頂了一句,飯都沒吃走了。

“你……”

都不給柏之庭說話拉住他的機會,這就離開飯店了。

齊秘書也不停頓,拿着保溫壺弄了熱水,又去附近的小藥房買了藥,追着賀唳送過去。

“賀總這兩天肯定發愁呢。”

手下一位總監開口。

吸引了柏之庭的注意。

“他怎麽了?遇到什麽難事了嗎?”

賀唳今天情緒不對。

“他哥來了!那個叫楊轶的,昨天我從他們公司門口經過,正好看到淩陣和一個人吵架,淩陣那麽好脾氣的人啊,氣的渾身發抖,好幾個人攙扶着淩陣,淩陣指揮着保安大喊,把楊轶給我趕走!再也不許出現在公司!”

賀唳是什麽出身這事兒,李健康早就到處宣揚了。說賀唳是小三生的野種,親媽用他換錢,親爹認他回去他不知道感恩還惦記楊家財産,打大哥辱罵大媽頂撞親爹,反正把賀唳編排得一塌糊塗。

英雄不問出處,這麽诋毀賀唳做什麽。管他屁事?

賀唳這點私事兒鬧得滿城風雨幾乎人盡皆知了。

力鳴高科也作出還擊,暴打李健康一頓後,再用诽謗罪名報警,起訴李健康損害他人名譽。

柏之庭的眉頭皺緊。

“賀總也不容易,聽說花了很多錢買斷了和楊家的關系,早就沒什麽瓜葛了,誰知道楊轶又跑過來了。過來幹嘛呀,公司總部都搬過來了,還陰魂不散的。還不能揍他,我好奇多看了幾眼,楊轶耍無賴,對淩陣叫嚣,說什麽你打我我就往地上一躺,我有病你打我我就犯病,我要賠的傾家蕩産。”

副總搖頭嘆氣,遇上這麽一個無賴,屬蟑螂的,太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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