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太高興啦

叫了一輛計程車趕緊去錦海夜總會。

他要快點去,千萬別錯過好戲。

到了錦海夜總會門口,他幾乎是跑進去的,淩陣和朋友閑聊,聊的熱火朝天的。

賀唳來了,淩陣就看到了,對他招招手。

“見見我好朋友。這是我的老板,賀唳。”

淩陣賀唳這就一塊陪着朋友閑聊。

但是賀唳一直看向卡座那,那邊是至尊卡座,比其它卡座稍微高一些,地方很寬敞,視野很開闊,十幾個人在一塊玩笑都沒關系的。

酒池肉林啥樣那邊啥樣,楊轶很明顯喝多了,李健康也醉眼朦胧,但玩的很開心,沉迷在一句一個楊總,大款,風度翩翩,讓人心歡喜,這些不符實的誇獎中飄飄欲仙。

爬到堆滿就被酒瓶的桌子上跳舞去,扭腰晃屁股的搔首弄姿。

跪爬向倆老板,胸前的大白兔嘟嘟嘟的抖動。

摸着老板的大腿,柔弱無骨的貼上去,用嘴巴叼起一個櫻桃送進老板嘴裏順便舌吻。

被伺候高興的楊轶撒錢!不斷地往她們少得可憐的布料內塞錢。

這些妖精們更興奮了,一個比一個的會玩。

“會來嗎?”

趁着拿酒的動作,淩陣和賀唳耳語。賀唳都到了,奎子怎麽還不來。

“肯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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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唳胸有成竹。

奎子本身就是一個人渣,喝酒打女人,沒本事還自尊心極強。他對葉大琴沒什麽感情,不過是一種占有欲,屬狗的,尿過這棵樹了,這就是他的!不允許其他狗繼續尿!

葉大琴騙他在先,奎子覺得腦袋太綠,男人被綠了很沖動的!

奸出人命,這話對極了。

武大郎怎麽死的?

那麽個沒三塊豆腐高還被貓叼走半塊的矮小男人,在發現潘金蓮出軌的時候不也想和西門慶拼命嗎?

西門慶潘金蓮聯手殺了武大郎,不也是想長久偷情嗎?

奎子這種沖動易怒有勇無謀早就爛透了的,也只剩這點可憐的自尊心了。

為了加把火,那三個彩虹糖會讓奎子徹底失去理智的。

一個吸毒的瘾君子更沒有道德标準,沒有法律意識,毒品會刺激的他什麽都忘了,只有怒火飙升!

瘾君子毒瘾發作親爹親兒子都敢殺!

奎子出現在門口!

臨陣和賀唳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開始也跟着興奮了。

奎子裹着肥大的羽絨服,眼珠子都紅了,就往裏闖。

腳步很大,也不管撞到了誰!眼睛裏只有那貴賓卡座。

葉大琴随着音樂,正坐在桌子的邊緣,對着楊轶緩慢的分開腿,晃着腰,揉着頭發。媚眼如絲的盯着楊轶看。

看的楊轶很激動,伸手摸住葉大琴的腿,這就往上摸,摸過了裙子邊還往裏伸!

葉大琴剛要換個表情,就感覺頭皮一陣劇痛,尖叫還沒喊出來人就往後飛了!

奎子到了這,一把抓住葉大琴的後腦勺頭發用力一扯,葉大琴整個人從桌子這邊扯到桌子那頭,桌子上的酒瓶子稀裏嘩啦碎了一地。随後被扯下桌子,甩手就是一個大嘴巴,狠狠地抽在葉大琴的臉上!

“婊子!”

楊轶不答應了,也是嚣張慣了,喝了不少酒,酒精上頭。

猛地站起來點着奎子大罵!

“誰呀你!敢來攪我的局!保安呢!都死了?趕緊把他給我帶走!趕緊滾,不然我讓保安把你丢出去!”

楊轶這一身名牌,身上一雙襪子都能比奎子渾身的衣服貴。

奎子大怒,葉大琴這是傍大款啊,嫌棄他這個剛坐牢出來的,和一個有錢的鬼混上了!

還點着鼻子讓他滾?奎子啥時候受過這個委屈!

“我去你媽的!”

奎子上手就打,一拳就把楊轶打翻在地。

楊轶疼的頓時清醒,一摸鼻子,出血了!

楊轶大怒!

“我他媽送你見閻王爺!”

抓起一個酒瓶子往桌子上一磕,半截瓶子握緊在手。

“打我兄弟!操!”

李健康也急了,也抓起一個酒瓶子。

一左一右,這倆人就對奎子打了過來。

就這倆酒囊飯袋大草包,別說他們倆再來倆也不是奎子的對手!

奎子一看對方手裏有武器,鋒利的玻璃茬口對着他的脖子就刺過來。

奎子血液燃燒,大腦在跳躍,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嚣,殺了他們!

奎子唰的從背後拔出一把砍刀。

他為啥來的慢?他回家取武器去了!

別再腰後的一把砍刀這下亮了出來。

刀子劈開了李健康的酒瓶子,楊轶的玻璃茬口還沒到眼前,奎子一刀就刺進了楊轶的肚子!

楊轶都沒來得及感覺到疼,就感覺肚子裏有東西熱乎乎的往外流,低頭看了看,嘴裏的血和肚子的血一塊流出來。

鮮血噴出來,現場似乎有那麽一秒的凝住。

奎子看到血了,被毒品刺激的神經也哆嗦了!

往後一抽刀,楊轶身體搖晃兩下,栽倒在地!

也不知道哪個女人尖叫出來,劃破了凝住的空氣!

大喊着殺人啦!倉皇逃走的!

被吓得跌坐在地動彈不得的!

別管是臺上扭腰的,還是臺下喝酒的,頓時一片大亂!

争先恐後的往門口跑!

店裏的保安也不敢過來,也過不來,太多人潮水一般往外沖,想過來擋不住人群的沖撞。

所有人都在逃跑,就賀唳不跑!

賀唳眼睛裏全都是興奮瘋狂的光,太高興了,高興的有些渾身發抖!

尤其是楊轶就像一條離開水的魚,被人捅一刀在地上撲騰,掙紮,一口口吐血,手腳亂抓,鮮血随着他的掙紮越流越快!

賀唳都能看到他的生命在快速的流逝!

賀唳需要狠狠地抓着卡座沙發墊子,才沒有高興的鼓掌叫好!為楊轶即将死亡而興奮鼓掌!

楊轶把他按進加滿冰塊的浴缸裏,把渾身冷透的他在打出屋子,去冰天雪地裏凍着。

楊轶把他從樓上踹下去,他在樓梯上摔斷了四根肋骨。

楊轶硬生生把他胳膊掰斷,然後在踩住骨折的地方。

他高考那天,楊轶把他準考證身份證都給燒了。要不是他成績優異,有好學校來特招他,他大學都沒得上。

大學期間楊轶說闖進去把他打一頓就打一頓,七八個人打他一個。

把他打工的錢搶走,要沒有淩陣幫他買飯,他早就餓死了。淩陣和導員說了情況,想幫他申請一個貧困生補助,楊轶特意去學校宣傳,他是有錢人家的私生子,他申請貧困生補助,讓真正的貧困生怎麽辦?

十多年的仇恨聚集,在這一刻,終于得到釋放,能看着最恨的人死在眼前,那不是恐懼,那是高興,那是興奮,那是痛快!

賀唳真的很想沖上去狠狠地再給楊轶幾刀,質問楊轶,你不是想讓我死嗎?不是希望我死了你侵占我的財産嗎?現在誰要死了?

死吧,痛苦的死去!讓我多看一會你怎麽垂死掙紮。

從我這搶去的生命,現在也到終點了!

早就該死了,他終于要死了!

開席了,夾菜啊!

事情發展的太快,沒有給保安和其他人反應的機會,也就是三兩句話吵起來了,動刀了,這就要鬧出人命了!

都在往外跑,有人尖叫有人大喊有人緊張的報警電話都說不清楚!

“走啊!”

淩陣扯着賀唳,快走,別露餡兒了!

看着楊轶一口口吐血,賀唳一臉狠戾又痛快的笑,笑的臉都有些猙獰扭曲,吓人了!

別人都在怕,他在笑,眼神瘋狂,咬着牙笑,渾身肌肉都進緊繃起來。

淩陣拉了兩次都沒拉動賀唳,淩陣想抽他一巴掌打醒他。

有個人影快速的過來。

“我來!”

淩陣側頭一看,柏之庭!

柏之庭神色嚴厲,彎腰手臂一伸,圈住賀唳的腰,往上一用力,把賀唳從沙發上拔起來!

随後另一只手捂住賀唳發紅瘋狂的眼睛。

“走!”

急切的催着淩陣!

淩陣趕緊在前走。

賀唳眼前一黑,附在腰上的手拍了拍他。

“哥!”

柏之庭嗯了一聲,摸在後背的手扣住了賀唳的後腦勺,微微用力把他的臉壓到自己的頸窩。

“放松,哥在呢!”

溫柔的聲音,哪怕鼻息間都是血腥味,腦子裏還殘留着楊轶垂死掙紮的畫面,可是賀唳渾身一松,肌肉不在緊繃,後背不在繃直,軟軟的靠着柏之庭,被柏之庭半扶半抱快步離開案發現場。

就像一個調皮搗蛋的孩子,貪玩胡鬧做錯事不知所措的時候,家長來了,抱着孩子哄着孩子。孩子抱着家長的脖子,心裏全都是安全感和放松!

柏之庭快速的帶着賀唳離開錦海夜總會,現在所有人都往外跑。

把賀唳推到車上,順便把淩陣也抓過來塞到車上。

車子快速的離開是非之地。

賀唳一掃剛才興奮高興的扭曲笑容,變得怯生生可憐巴巴,拉住柏之庭的手。

“哥,我害怕。”

淩陣知道賀唳會裝,但沒想到他變臉速度這麽快。

不僅變臉了,氣質都變了,氣場都轉換了。

從腹黑陰險大惡人變成了軟弱可欺小白蓮。

柏之庭這次不慣着他了。

“這事兒和你有關系嗎?”

柏之庭追問,賀唳太反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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