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戀愛腦
要沒有楊開啓作亂,力鳴高科的規模絕對比現在還大。
“三家聯手要開醫院,這不是和柏之庭打對臺嗎?把楊開啓趕走,這三家就少一角,缺少資金項目叫停,他的生意不就很順利了嗎?”
“都這時候了還惦記着別人呢,你自己的屁股才擦幹淨了嗎?”
淩陣這話衆人大笑。
力鳴高科管理層年輕人居多,所以辦公氛圍沒那麽嚴謹。
正副老總關系不錯,經常互怼。
賀唳哼了聲。
“你這種一輩子都要打光棍的是不會理解我這種愛情至上的人的!”
“戀愛腦呗。”
“為哥癡為哥狂為哥哐哐撞大牆!”
“你親愛的哥哥解除婚姻聲明了!”
“這話沒法說了!”
賀唳站起身,卷起袖子。誇張的搖着頭,捂着心口。“受打擊了,走了!”
“你怎麽也是老板,不要太沖動了!”
淩陣擔心他,也趕緊起身。
幾位副總總監的也都站起來。有人手裏拿着棍子,有人抄起茶水間的拖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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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怎麽都找不到家夥式兒,幹脆抽出腰間皮帶。還好他肚子有些大,就算是不抽皮帶,褲子也不會掉下去。
似乎所有人都知道賀唳要幹嘛。
賀唳到了電梯口那。
淩陣站在電梯左邊,兩個手裏拿棍子的站在右邊。
電梯一層層的往上爬。
到了這一層。
“來了!”
賀唳說了一句來了,臉上調侃放松的神情消失。後撤了一步,拉開距離。
雖然是站着,姿勢沒什麽變化。
但是看得到他下手臂的肌肉緊繃起來。
電梯門一開。
楊開啓就在電梯裏。
電梯門打開了,他也看到了賀唳!
“畜生!我殺了你!”
楊開啓看到賀唳就看到了仇人,殺妻滅子的仇人!家破人亡的仇人!
楊開啓瘋了一樣沖出來,手裏的刀子對着賀唳的心口就刺過來。
賀唳眼神一狠,右腳站穩擡左腳狠狠一踹,正好踢在楊開啓的小肚子上。
楊開啓一腳邁出了電梯,下一秒又被賀唳一腳踹回去!
楊開機撞到電梯門上,掙紮着再次站起身!
“我殺……”
又沖出來了。
刀子剛剛離開電梯們,遞出來,淩陣掄起手裏的棍子猛地下砸,嘭的一下,打在楊開啓的肩膀上了。
淩陣是個文弱書生,打架不怎麽行的。
另一邊的一看匕首沒有被打掉,掄起手裏的棍子,又一下砸在楊開啓的手臂上。
連續挨了兩下,楊開啓疼的一哆嗦,手裏的刀子掉了。
有人速度快,手裏的棍子一扒拉,刀子被撥打出去!在走廊地板上劃了四五米遠,被人手快的撿走。
這都是習慣了。
以前在老家那邊,只要楊開啓和賀唳有矛盾,不管是家的還是公司的矛盾,楊開啓逮什麽用什麽打賀唳。
賀唳有時候躲得開,但是,楊開啓會偷襲的。出其不意掩其不備。
有一次楊轶打起了力鳴高科研究經費的主意,淩陣不給,賀唳不批,楊轶就和楊開啓告狀,楊開啓索要不成,楊開啓氣呼呼的走了。都以為他走了,賀唳和淩陣一邊走一邊閑聊,楊開啓就從牆角蹦出來,一棍子砸暈了賀唳,又是一棍子打破了淩陣的額頭。
從那以後,公司的保安主要防着楊開啓,如果楊開啓手裏有武器,高層管理們會配合賀總淩總,一塊卸了楊開啓的武器。
卸了楊開啓手裏的武器,楊開啓就是脫了毛的鳳凰不如雞,被賀唳狠狠的收拾屁也沒一個。
被公司高層們卸過兩三次武器,還被這些人狠狠地爆錘,楊開啓就收斂很多,不敢再這麽對賀唳了。
今天氣急了,想劈了賀唳,沒想到又挨了兩棍子,打的胳膊手臂都疼,骨裂了似得那麽疼。
“畜生!畜生!我打死你!”
楊開啓豁出去了,要和賀唳玩命!
匕首沒了不管,抓起一邊的垃圾桶對着賀唳就打!
賀唳又退了兩步,眼睛一厲。
“你別逼我再你揍一頓!”
“你有什麽不敢幹的?打你親爹算什麽啊,你還殺了你親哥,殺了你大媽!你個沒心少肝冷血無情的畜生,變态,你什麽都敢做啊!你有本事把我也殺了!”
“你以為我……”
淩陣推了一下賀唳,別沖動。別什麽話都說!
賀唳瞪着楊開啓抿緊嘴唇。
楊開啓後悔死了。“我當初就不該把你留下!給你吃喝供你上大學,你穿也給你資金,我哪點對不起你啊!你殺兄殺母,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啊!你良心讓狗吃了啊?我他媽打死你!打死你給那娘倆償命啊!”
巴掌掄圓了又朝着賀唳打過來。
賀唳擡手擋住他的巴掌,冷冷的鄙夷的哼了聲。
“他們的死怪得上我嗎?罪魁禍首是你。”
賀唳這句話能噎死楊開啓。
“你不該出軌啊,不就生不出我了,你要是個好男人不就沒這些事兒了?”
賀唳諷刺完轉身往辦公室走。
“你別走,你必須把這事兒給我說清楚了!”
幾位副總擔心的還要跟上去,淩陣擺擺手,解除了楊開啓的武器了,他也就是罵人。
再說有些事兒不能讓外人聽見。
讓幾位高層先下班。
淩陣去陪着賀唳。
賀唳完全沒把楊開啓放在眼裏,也知道他要說什麽。
到了辦公室,端了一杯茶,順便拿出兩包餅幹,丢給淩陣一包,他餓了,要是沒有楊開啓胡鬧,這時候他就該換衣服,把自己打扮的超級帥,去樓下等待柏之庭了。
“是不是你!”
楊開啓沖到賀唳面前,猛地一拍桌子,點着賀唳大吼。
賀唳很悠閑的靠在椅子上,往嘴裏丢了一塊餅幹,恩,中間的巧克力夾心不錯。
“警察不了解你,我了解你!這些事兒肯定是你幹的!”
賀唳不管差點戳到他鼻子的手指頭,而是拿起手機給柏之庭發條消息。
---哥,我想吃巧克力。
随後把手機放到一邊,無辜的看着楊開啓。
“我幹嘛了?”
“你幹嘛了?這些年你幹的事兒還少嗎?楊轶的腿怎麽瘸的?他不就是不小心把你推到樓下嗎?不就是不小心踢了你摔斷你胳膊了嗎?你呢!趁着他到山裏的休閑度假村玩,就把他從半山腰推下去,摔斷了腿不算,還爬不上來,山裏人少還是傍晚了,你害的他在山溝裏趴了一晚上,他那腿得不到及時救治,就瘸了!”
“證據呢!”
賀唳一攤手。“你說我推的,證據有嗎?”
“當時有人看到你也在山上!”
“是我幹的我就不該推他,我該直接殺了他。反正埋屍也方便。”
“你大媽怎麽回事啊?她怎麽就瘋了?還不是你吓得?”
“她虧心事做多了遭了報應怪誰?難道不是你的錯?是你花心風流糟蹋女性,你老婆嫉妒強行帶着懷了你孩子的女人去打胎沒想到對方有心髒病,造成一屍兩命死在你老婆面前,你老婆心虛害怕這才癔症了,總覺得白天見鬼夜裏被鬼纏,自己把自己吓進精神病院管我什麽事!”
“你在家裏準備的投影儀上全都是恐怖吓人的鬼影,還有很多瘆人的音樂,你晚上就播放給你大媽看!把她吓瘋了!”
“不做虧心事黑白無常請她喝茶她也不會怕的。”
賀唳一直都是睚眦必報的,不會白白受欺負還不還手。
他對柏之庭百般訴苦,千般委屈,那只是一個起因,一個問題的開始,後半場就是他報複,傷害他欺辱他的人,都會受到懲罰。
為什麽訴苦?要得到哥哥的疼愛和關心啊!
“你大媽今天死了是你幹的吧!”
楊開啓渾身哆嗦,恨得咬牙。
“你知道她精神不好受不的刺激,你怎麽還把楊轶死的事兒告訴她!她自殺了,你滿意了?”
“我那是身為晚輩對長輩的關愛,我只是告訴她節哀順變。安慰都不行了?”
“你這是逼死她!”
“是啊,她死了,你不就獲利了嗎?你那小老婆不就可以娶進家門了嗎?”賀唳一臉孝子賢孫的模樣,很體貼的。“我這是為了你好啊,你再婚就容易的多了。”
賀唳把餅幹包裝丢到垃圾桶了,擦擦嘴。
“別在這指責我,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
賀唳抽着煙冷笑出來。
“其實你巴不得他們早早的死了,楊轶不是長壽的人,他從小就磕磕絆絆,沒有我他早死了。就算是康複了,他身體還是這樣,年紀不小了,包個雞都浪費錢,心有餘力不足,這麽一個兒子估計傳宗接代都難。你老婆神經病了,占着茅坑不拉屎,她活着你和其他女人在一塊那就是出軌。現在他們都死了,你自由了,你幹什麽都沒人管了。你現在心裏在歡呼竊喜吧,你想你年紀也不大呢,剛五十歲,再娶在育都可以,找個年輕漂亮的生個健康的孩子完全來得及。”
賀唳能說到楊開啓的心裏去。
升官發財死老婆,楊開啓這也算經歷了人生一大幸事。
楊開啓抿抿嘴唇,賀唳說出他內心深處的想法。
他老婆死,他沒那麽多的悲傷,楊轶的死,他有些受不了。就算是一個歪瓜裂棗遭了瘟的病雞,那也是他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