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這個時代的成功女性的标志是什麽?

豪宅;彩虹顏色愛馬仕的鉑金包;巨鑽;嫁入豪門;開着大紅色的法拉利;擁有一整排牆壁一般的鞋架子,裏面放着無數雙紅底鞋(Christian Louboutin)、Jimmy Choo、Manolo Blahnik、Sergio Rossi、Roger Vivier、 Guiseppe Zanotti等等;令人羨慕的職位,出門乘坐頭等艙,酒店永遠是5星級,休假可以到瑞士,并且餘生不會再為金錢擔憂,……

這些都可以算是成功。

不過,對于廖安來說,成功的定義,就是身邊永遠在更換的小嫩肉。

我們A&S工作室,廖安工作室,ET集團,關于一場巨額投資的‘中國版的冰與火之歌’的電視劇正式立項,于是,廖安就好像皇上挑後宮一般的與各路想要在這部戲中擁有角色與機會的新晉小生玩暧昧。

在上海參加蘇洛索德伯格集團召開的峰會(蘇洛索德伯格的年會是影子版的世界經濟論壇,被暗指操縱世界金融秩序)的勳世奉只有在深夜零點工作結束的時候才有時間和我通電話。

我在電話裏面把廖安最近的八卦順便和他提了一下,然後才說,“廖安要在一個私人會所辦一場派對,我是去呢,還是不應該去呢。”

勳世奉沒有說話。

5秒之後,我說,“我還是不要去了,要是萬一廖安多邀了幾位新晉小生,場面玩的太happy,我怕被媒體拍到又要亂說話了。”

然後,他才在電話中說了一聲,“嗯。”

我看了看表,都快要淩晨1點了,“這麽晚了,你是要睡覺還是繼續工作?”

他,“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晚一些睡。”

我,“今天不是參加了那個蘇洛索德伯格的酒會嗎,喝了酒,應酬又累,先睡覺吧。”

他,“我不累,這種場合用不着我應酬。”

我,“哦。”

“Alice。”就在我們彼此道了晚安,馬上要挂斷通話的時候,他忽然叫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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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麽了?”

他,“昨天盛頤珊邀請你喝茶,都對你說了什麽?”

我,“其實,也沒什麽,她給了我一些舊照片,然後引用了羅斯柴爾德夫人的一句關于婚姻的話來教導我,不要為了錢結婚,否則餘生都需要作出償還。诶,我覺得她好像是有感而發,自己感慨挺深的,忽然覺得,其實勳夫人也是一個挺不容易的女人。對了,Darling。”

“嗯?”

“既然,她的丈夫,哦,就是你的父親已經去世了,她為什麽不結婚?現在又不是中國的帝制時代,也不是民國。丈夫死,寡婦改嫁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勳世奉微微冷笑了一聲,“她的婚前協定有特殊的條例,如果她再婚,或者另外date什麽人,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那麽她必須放棄手中屬于勳氏的財富,包括股票,期貨,房産,黃金,還有藝術品等等。”

“啊?”我驚詫,“為了錢,她連男人都不要啦。”

他沉默。

我,“我一直覺得,對于曼哈頓上東區的貴婦們,無盡的美酒、不同的男人與大量的金錢是必不可少的!All,all of them !!!不過,我個人覺得大量的金錢就算了,但是前兩項就,……”

勳世奉忽然說,“Sophie也是這樣想的。無盡的美酒、不同的男人,不需要大量的金錢,但是,需要很多的愛情。”

我,“Sophie Marceau ?那個出演《勇敢的心》中威爾士王妃的魅力無窮的法國女星?”

“不是。”

“……”

“我的母親 Sophie。”

我,“啊?那我與你的母親的生活理念不謀而合啦!”

勳世奉,“作為兒子,我尊重她的生活方式;但是,作為丈夫,我對你持有這樣的生活理念感覺到,不認同。”

我,“啊?勳先生,您這可是赤裸裸的雙重标準哦!”

“嗯。”勳世奉回答,異常理直氣壯!“我就是這樣。”

我把廖安的派對邀約辭了,她把劇本大綱趕了出來,用email發給我,封面上劇本的title是,——《舊時王謝》。

我看廖安QQ在線,馬上敲她。

我,“親,這個名字太文藝了,不合适,沒有霸氣側漏的感覺。”

廖安,“冰與火之歌這個名字也很文藝。”

我,“可是它有一個風靡世界的馬甲——權力游戲!”

廖安,“@@@@@@@@@@!!”

我,“這個名字一定要簡潔明了,霸氣側漏,把權力或者王權争奪,或者什麽什麽的關鍵詞表現出來,讓人一看就明白,我們拍攝的是兵戈之戰,而不是煙花三月下揚州。”

廖安,“OIC.”

我看了一下計算機屏幕的時間,快到了與勳夫人約定一同去北京醫院看五爺爺的時間了,就對廖安發了個消息,“Offline.”

廖安,“等等!!!”

我,“?”

廖安,“ET屬意蕭容擔任第一女主,也就是出自陳郡謝家的謝琉璃。”

我,“@@@@@@@@~~~~~~~~~”

廖安,“What ?”

我,“跟琅琊王氏一起擔負着‘王謝風流滿晉書’的謝家的淑女叫這麽個名字?——琉璃?這麽一個淺薄易碎的名字不太合适,還不如翡翠和鑽石呢!”

廖安,“那你說,叫個神馬名字?”

我,“怎麽也得是王羲之的兒媳婦兒謝道韞那個級別的。”

廖安,“……”

我,“謝道姑!”

“……”

然後,廖安把我拉黑。

北京醫院。

這家醫院是中國人民的老朋友東南亞小國的君主西哈努克國王病逝的地方,據說這裏看老年病一絕。

我與勳夫人并沒有乘坐一輛車子過來。

不是我不願意節能減排,而是她不願意。

她還說了一個特別好的理由,——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面,據說,這是為了減少家族成員對于不可抗力災難的損失的一種措施。

也就是說,如果車禍發生,我和她不可能全軍覆沒。

诶。

不惜命不對,太惜命,似乎,……也很那個啥。

五爺爺剛檢查完身體,護士推着他坐着輪椅,正在花園呼吸新鮮空氣。

他見我們過來,綻開了特別熱情的笑容!

勳夫人先過去打招呼,“五叔,您好。”

五爺爺沖着她笑,特別熱情的說,“@#¥%……&*——!@#¥%……&*!@#¥%……&*!!!”

勳夫人,“……”

五爺爺,“)(*&……%¥#@!)*&……%¥#@!!!!”

勳夫人,“這個,……”

五爺爺說的是燕城當地的土話,土的不能再土了,土的渣滓都碎了一地,再也粘合不起來。說這種方言的地區一直都是普通話考試的重災區。

我本來不想管,想要跟她們一起裝傻。

可是,……

我看着五爺爺看了我一眼,于是,我馬上走到前面,對勳夫人說,“夫人,五爺爺說的是燕城的土話,他剛才第一句是說,——小七媽,你來了,第一次到北京住的還習慣嗎?第二句是說,小七媽,你長的真漂亮,比畫報上的明星都美。”

勳夫人,“哦,Alice,幸好有你在,不過,你怎麽會說燕城話?”

我,“我不會說,我會聽。我去過燕城,他們的話能聽懂個大意,但是讓我說就說不了了。”

“嗯。”五爺爺忽然說起來普通話,“人老了,老了,鄉音越來越重。你們看,這個護士都是雲濤從燕城給我找來的。小七媽啊,我不知道你不會說燕城話。”

勳夫人,“不會,我以後會學。”

五爺爺,“诶,別學了,你們都是大海那邊的人,每天說的都是那個什麽外國英語,夠費神的。小艾啊,不錯,不錯,嫁了人,做媳婦兒真是越來越用心了。”

我,“……”

這個,……,五爺爺,您不喜歡小七媽,覺得她做人家媳婦兒不夠用心,也不要這個時候扯上我,把我拉出來遛馬好不好的說?

我,“我是演員啊,還算是比較有語言天賦的,……,再說,燕城話再難聽懂也還是北方語系,不是吳侬軟語,實在聽也聽不明白。夫人就是第一次聽,所以生疏一些。”

五爺爺又點頭,“嗯,不錯。小七媽啊,第一次來北京,住的習慣嗎?”

勳夫人,“習慣。”

五爺爺被護士姑娘攙扶着,從輪椅上站起來,然後,那個姑娘又給他遞過來一跟手杖,“首長,您可以在這裏待20分鐘。”

護士姑娘說完,就走了。

五爺爺沖着姑娘的背影吹胡子瞪,但是他也沒轍。

據說,這姑娘是他孫子勳雲濤找來的,特別專業,特別冷面,特別的那個啥,專門服務于高幹首長,從來沒有被這些老古怪的脾氣吓到。

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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