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群沒見識的

一塊錢被上繳,邊月沒受啥影響,畢竟是她主動給的嘛。

就當哄美人娘了。

不過以後還得藏點私房錢,之前覺得出不去錢等同廢紙,是她想差了。

很快她就不想了,因為要吃肉了。

不得不說,二嬸手藝真不賴,在院子裏就聞到香味了。

邊爺爺讓二兒媳婦給孩子二爺爺送一碗。

然後剩下的兔肉被分成兩大份一小份。

那小份是給邊爺爺的。

仍然是各家吃各家的,這是邊爺爺定下的規矩,拿他的話說,擠在一起亂糟糟的,各家吃各家的才消停,除了過年別總往一起湊。

邊月穩準狠的夾了一塊兔肉,是兔腿肉,塞進嘴裏,好吃的!

不自覺的眯起了眼睛。

快速咀嚼,再夾第二塊。

兔子肉多,加上一大盆土豆塊,分到各家也很不少,雖然一家子吃得都很狼虎,一時半會還真吃不完。

邊月幹脆都不吃主食,土豆就當主食了,兔肉是菜,有飯有菜,齊活了!

不但她這樣,邊爹娘他們也是,都甩開了腮幫子猛吃。

反正一大盆菜吃得光溜溜,最後剩的湯都被邊爹沾着窩窩頭給吃了,這個幹淨,都不用洗盆了。

邊月吧嗒吧嗒嘴,揉着有點硬棒的肚子,還打了個有些肉味的飽嗝。

這才是生活啊!

過日子咋能少了肉呢。

她們可是四面環山啊,裏頭得有多少肉。

越想眼睛越放光。

這個狼牙寨也太适合她了。

她決定聽老人言,靠山吃山了!

第二天一早,邊月迷糊聽到聲音,知道爹娘起了,她一點沒有起的意思,小孩子長身體可不得多睡。

“小妹,小妹,你想尿尿不?”

邊月皺着小眉頭翻了個身,讨厭!她要睡覺,不要和她說話。

“嘶嘶…”

邊月差點尿出來,她記得大人給小孩子把尿都願意這麽嘶嘶的。

誰啊!這麽蔫壞!

直接坐了起來,扭頭看去,邊大哥、二哥都在她腦瓜頂呢,鼓着腮幫子,“你倆不睡覺,折騰啥!”

平時也沒見他們這麽勤快。

大家不是半斤八兩麽。

邊大哥嘿嘿笑,谄媚道,“小妹快起來吧,娘早飯都做好了,咱們吃完飯就去打鳥。”

邊二哥擠開邊大哥,“打啥鳥,鳥沒肉,咱們還是打兔子。”

邊月徹底明白了,這是昨晚吃了肉,然後徹底惦記上了。

要不是她真憋尿了,才懶得理。

這麽早進山…就跟洗澡差不多了。

因為草上都是露水。

趟矮草,褲腿子就得濕。

要是草高點,衣服、褲子都好不了。

而且帶露水的草不能給牛羊、豬、兔子吃。

這是從早就傳下來的規矩。

所以割豬草的通常都是八、九點進山,那時候太陽已經升起,露水差不多蒸發了。

也有早上山的,采野菜采蘑菇啥的。

邊月被纏煩了,喝了一碗高粱苞米粥就帶着仨哥一姐一弟走了,仍然是南山。

半路上,邊大哥還說呢,得回走得早,要不然跟着的肯定多。

邊月還有啥不明白的,邊大哥他們是想跟着她吃肉喝湯,而且還想吃獨食。

這也正合她意。

她主要是不耐煩。

很快一衆人到了南山腳下,邊月不着急進山。

現在雖然是六月,但早晚溫度并不高,要是衣服濕了,被小風一吹,很可能感冒的。

她們狼牙寨四面環山,連個正兒八經的醫生都沒有,還是要保重身體的。

他們就在山腳下玩了起來。

玩打石頭子。

就是将石頭摞起來,堆成一堆堆的,然後拿彈弓打。

其實還是練習彈弓,就是增加了一些趣味性。

所以大家夥玩的很是高興,邊明用不了彈弓,他就直接扔石頭砸,咋有意思咋來。

不得不說,這個年代的孩子可玩的玩具很少很少,但是他們自娛自樂的能力很強。

看着太陽升起來了,約麽着得有八點多了。

邊月小胖手一揮,進山!走起!

“你們的任務就是找蘑菇找鳥。”邊月給他們安排任務,她自己當然是負責打了。

其實分散一些,找到獵物的幾率會更大,但她沒讓,就怕他們遇到危險。

“小妹,這有蘑菇!”

大家圍過去,一人采了一朵就沒了。

邊月“搶”到一個很胖的蘑菇,在手裏把玩了好一會,就扔進邊明的背簍裏了。

她沒背,邊大哥他們都不讓,怕礙事,影響彈弓的精準度。

她也樂的輕松。

“有鳥叫!”

邊二哥說完就仰頭轉圈找。

但不是那麽好找的,主要是樹葉茂盛,很多鳥體積又不大,藏身在樹葉裏很難被發現。

邊月眼睛利啊,她看到了,是布谷鳥。

可是它太高了,遠遠超過了十米。

而且樹枝遮擋,想要打到很不容易。

但邊月還是出手了。

意料之中的沒中。

邊大哥他們還怕她會上火,都七嘴八舌的勸呢。

邊月其實一點也沒往心裏去,失敗是成功它娘嘛,多失敗幾次,成功早晚會到的。

一行人說說笑笑的繼續往裏走。

邊敏有時候會挖些野菜,她還讓邊大哥他們薅野草,回頭喂兔子。

邊大哥他們有點不情不願,一人薅了幾把應付差事。

邊月發現了幾只麻雀,給邊大哥他們打了手勢,她自己鳥悄往前走了幾步,覺得距離差不多了。

肯定超過十米了,但在二十米內。

石頭發射出去,邊月就知道有了,很玄妙的感覺。

一只麻雀應聲往下栽,其他的麻雀撲棱棱的飛走了。

邊月又快速的射了一回,這次沒打到。

有了收獲,邊大哥他們比邊月要興奮多了,大家你擠我,我扒拉你的,尖叫着奔着掉草叢裏的麻雀跑去。

邊月沒動彈,邊明仰着小腦袋臉帶不屑也沒動地方,心裏想的是,這群沒見識的!一只麻雀算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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