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有挂的人
邊月和顧景摯聊着天, 晚飯自然吃得久了些。
不過兩人都不很在意。
沒了太陽,谷內微風習習,重要的是還沒有蚊蟲, 真的很舒服。
今天來回兩趟,邊月也有些累了。
就沒跟昨天一樣,睡前去鑿石頭, 而是早早睡覺了。
兩人稍微洗漱了下就睡了。
在睡眠這塊,邊月一如既往的好。
早上仍然起得很早, 因為帳篷周圍和通往石頭隧道這條路已經被清理出來了,所以可以直接過去, 不用擔心弄濕衣服。
邊月用露水洗臉、洗手,點着火堆, 炖上野雞蘑菇湯(一天的),又将昨晚沒吃完的三個大包子拿了出來,想想覺得不夠,又拿了個發面餅。
不過沒着急熱,雞湯且炖呢。
“月月, 我又起晚了。”顧景摯也起來了。
“不晚啊,太陽剛剛露個尖尖。景摯哥你洗漱吧, 洗漱完了看着點砂鍋,我去鑿會石頭。”昨晚都沒鑿, 手癢癢呢。
顧景摯點了點頭,“這三個包子和發面餅也要熱的吧。”
邊月回答, “嗯,等雞湯差不多好了再烤, 我走啦!”
邊月灑脫的擺了擺小胖手, 很快铛铛铛的敲擊聲就響了起來。
“月月, 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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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摯來喊人了。
“最後一百下。”邊月小嘴嘟囔着數數。
這個舍不得啊。
其實她都想好了,回頭将隧道鑿好了,她再找處合适的高山,鑿個三室一廳出來。
省得将帳篷給邊爺爺,她們就得幕天席地了。
“出來了,出來了。”邊月怕顧景摯等急了,最後一百下簡直快到有了殘影。
說一百下就一百下,到了她趕緊退了出來。
将工具直接扔在一邊,反正不會壞的。
“吃飯去,吃飯去,我都聞到雞湯的香味了。”
越說越餓,邊月忍不住摸不摸自己癟癟的肚子。
顧景摯拉着人回到了帳篷,“你坐着,我給你弄。”
邊月乖巧坐下,等着被投喂,這活兒她也熟。
早飯後,顧景摯帶着自己要看的書和醫書陪着邊月去鑿石頭了。
他誦讀十分鐘醫書就看自己的書半個小時。
這樣就不會累壞嗓子了。
邊月仍然是工作一刻鐘休息十分鐘。
她是想工作半小時休息十分鐘的,可顧景摯不讓,怕她累壞了。
擰不過他,只能這樣了。
中午的時候,突然陰天了,刮了一陣風。
邊月還以為要下雨呢。
想到家裏的新房需要曬幹,趕緊在心裏祈禱別下。
也不知道是她祈禱起作用了,還是老天就是吓唬吓唬人,很快烏雲就飄走了,一滴答雨都沒落下來。
中午吃的烤兔子,顧景摯烤的,稍微有點不均勻,有的地方微微糊了,不過還是一樣的好吃。
下午沒啥新鮮的,就是幹活、背書、練字。
倒是傍晚,顧景摯做晚飯,邊月出去了一趟。
将倆背簍都帶走了。
裏邊都是硫磺。
還有仨軍用水壺,都空了,必須補充一下。
她還沒忘将弓箭帶着。
因為她發現黃昏後獵物數量增多,還容易遇到大家夥。
不過她也有點糾結,不想再遇到梅花鹿了。
要不然又得往療養院跑。
——————
邊月已經上樹了,居高臨下站在樹枝上。
并沒有着急射擊。
她之前還想着可能會遇到大家夥,沒想到預想成真。
一家四口野豬,兩大兩小。
野豬還真是猖狂,公野豬直接将泉水口附近給清場了。
兩頭小野豬正在飲水嬉戲呢。
母野豬在旁邊拱土找吃的呢。
她拖着下巴考慮,吃公還是吃母呢,或者烤乳豬也不錯呢。
以她的箭術,三秒內可以射出兩箭。
所以她現在是四選二。
最後她決定選公野豬和一個小的。
主要是母野豬不咋好吃(老母豬肉不香)。
而且母野豬帶着一個小的也能生活,也算可持續發展了。
不過在射箭之前,她還吐槽自己兩句,有點飄呢。
邊月拿出兩支箭,她是不會兩箭連珠,只能分開射。
只不過将箭支放旁邊,第二箭的時候好拿,節約時間。
邊月深呼吸一口,憋着這股氣沒吐出來,搭弓瞄準射箭。
她其實離野豬有段距離,但是她居高而射,不存在不在範圍之內,而且威力也絕對夠。
她索性直接奔着豬腦袋而去。
主要射到豬肚子不一定會致命。
最理想就是從眼睛進腦子,可惜她沒那個箭術,另外她居高,沒法讓弓箭拐彎的。
所以硬碰硬是最好的選擇了。
一箭射出,邊月根本無心查看,立馬拿起身邊的第二支箭,再次拉滿弓弦射出。
這時候野豬的嘶嚎聲已經傳來。
邊月忍不住一喜,趕緊低頭觀察。
那頭公野豬腦袋被射穿,已經趴那沒氣了。
小的那個…沒射中!
箭支緊挨着小野豬,已經紮進地裏了。
現在叫喚最歡的是那頭母野豬。
野豬估計嚣張久了,它們居然都沒逃。
小野豬倒是跑到了母野豬的身後。
邊月撓了撓臉,既然不想走,就留下吧。
這回她連續射了三箭。
母野豬也步了公野豬的後塵。
小野豬到底讓跑了一個。
有些遺憾,一家豬沒能整整齊齊的。
邊月快速下樹,一邊收箭支一邊查看野豬是不是真死了。
可不想被臨死撞一把。
很好,都死的透透的。
箭支不好拔呢,紮得比較深。
邊月運了運力才全部拔出來。
不管豬血了,沒辦法,沒容器。
她将箭支在泉水口洗洗,使勁甩甩,直接在衣服上擦幹。
必須擦幹,會生鏽的。
箭支放到一邊,她又将水壺灌滿了。
還沒完,再将背簍洗幹淨。
邊月站起身,看了眼三頭野豬,豬血已經留了不少了。
不過兩頭大野豬都是直接被穿腦,又不是爆頭,出血量并不算多。
豬死了長時間血不流出來,肉該不好吃了。
所以她只能自己動手了。
掏出匕首,奔着豬脖子的動脈劃過。
這下子可就快多了。
她讓先留着,準備先處理小野豬。
內髒什麽的好說,可豬毛搞不定啊,沒有熱水。
邊月稍顯煩躁,啧了一聲。
叉着腰站在泉水口,決定往回搬了。
這次兩頭大的都不算太大,母野豬也就二百剛出頭,公野豬一百五頂天了。
加起來跟之前打的那頭母野豬差不多。
直接往背簍裏塞,肯定是塞不下的。
邊月也不在意,只要不掉下來就好了。
小野豬和公野豬放一起。
怎麽往回拎有點麻煩,因為她腿短嘛,一手一個背簍的話,背簍會拖地,這就很尴尬了。
要是背簍沒東西,可以傾斜一點。
之前裝硫磺,有個背簍其實只裝了一半。
邊月想了下,還是決定背一個抱一個。
她有神識可以不看路的,有挂的人就是這麽牛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