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傅海清頓時有種自己挖了坑,然後自己跳進去的趕腳,甚至上了岸也洗不幹淨了的趕腳。
白業見傅海清逗逼到已經回不了頭,也大笑了一聲,然後回頭和白騰說:“父親,我們先吃飯吧!”
冷翔慶:“???”付清?
傅海清便說:“吃吃吃。”
冷翔慶恍然大悟:“哦哦哦。”是海清啊!
白業:“……”
白騰吃飯很斯文,一定是一口白飯細嚼慢咽,吞下了才會伸手去夾菜。一口一口吃的很認真,就像是家教非常好的大家族裏教養出來的。
白騰時刻注視着門口,沒一會兒果然見邱果果和鄧佳淋、強思露三人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白騰清冷的神情便消散了些,嘴角帶笑和白業說:“你母親來了。”
冷翔慶:“……”我知道,是海清。
邱果果和鄧佳淋、強思露三人來的時候食堂已經人山人海了,邱果果在人群外探頭探腦。
白騰便有些坐立不安,擔心那些人推擠到邱果果。
白業便安慰他:“放心,她戰鬥力很強的。”
白騰當然不放心,他怎麽放心?那麽多人,果果長得又不高,哪裏強的過別人。
然後,他就看見鄧佳淋兩人飛撲進人群,/
白騰都驚了一下:“……”一點也不矩步方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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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看見他家夫人也飛撲進去了人群裏。
白騰:“……”我家夫人真是性情中人。
白業說:“你看吧!她畢竟大一也是在學校吃飯的,比起我來有經驗多了。”上學期我可是苦哈哈的一頓三餐都是回家去吃白水面條啊!
白騰:“……她這樣,是因為她的本質如此,你切莫去學。”
白業:“……”呵,雙标。小時候我在路上蹦蹦跳跳就被抓着教育一通,什麽君子要穩重得體、肅穆端莊,爸爸,看看你現在說的是人話嗎?
白騰當然不會把這些标準都按到邱果果身上,女人嘛!當然還是随心所欲一點,白騰見邱果果幾人擠出來,趕緊朝她招手。
邱果果轉頭一眼就看見了他,鄧佳淋和強思露立馬捂嘴笑說:“噫噫噫,帥哥聯盟學生會。”
邱果果對白騰眨眨眼,表示不過去了。
白騰瞬間收起嘴角的笑意,垂頭失落的吃飯。
邱果果見他這樣,只能拉着鄧佳淋和強思露過去了。
白騰見她過來了,便重新笑起來,往白業身邊靠了靠,讓出位置來給邱果果坐。
邱果果對他禮貌小小,白騰就喜滋滋地幫她把飯盒拿了放好。
傅海清和冷翔慶對視一眼,然後給白業發了信息:和你小堂弟說一下,這邱果果是已婚的,全校都知道。
白業:“……”我特麽能不知道嗎?這坐我旁邊的一個是我母親一個是我父親,你說呢?
白騰因為年紀最小,桌上的大家也比較照顧他。尤其傅海清和冷翔慶自認為是白業的好兄弟,好兄弟的堂弟,不就是我們自己的堂弟嗎?
冷想起買水喝,也要給白騰帶一瓶。傅海清去添飯,也要給白騰加菜。就連邱果果的兩個朋友去買零食,都不忘給白騰帶一份。
那一刻,邱果果和白業同時醋了,這待遇怎麽我就重來沒有享受過?
偏偏白騰一臉冷漠,無論他們做了什麽,他都是冷冷地道謝。這些人覺得有趣,就更加喜歡逗他了。
***
白騰享受了一天的大學生涯,才在下午的時候想起了自己來這裏是帶着任務的。
魯湘君一直等到快下班,才見白騰姍姍來遲。
她興奮地将白騰帶到辦公室,裏頭的大家顯然都知道白騰的身份,對白騰十分有禮。
白騰對于大家的問好只是點頭回應,然後就到處看了看。
魯湘君指了指辦公室說:“大師,能看出哪裏不對嗎?”
這個辦公室大概在40平米左右,6張辦公桌。分別由4位男老師和2位女老師,帶頭的男老師叫塗楊,也正是上個月腳受傷的那人。
他見白騰來了,先是不确定地看了看白騰的模樣問:“大師幾歲啊?”
白騰今天被人問了一天的年齡,就瞪他:“你是找我除祟的?”
塗楊點點頭,白騰又繼續說:“既是如此,問我年齡作何?”
塗楊:“……對不起。”我錯了,我是真好奇大師為什麽這麽年輕。
白騰開始認真看,見進門的位置有一棵常青樹和一張白板,白板上面寫着各種教學信息。
白板的對面就是六張辦公桌,每個人的桌上都放着公用私用的東西,身後的書架上都擺着書籍和資料。而辦工區的對面就是一個大概在8平米左右的休閑區,有放零食的茶桌、秋千用的吊椅、三張靠背椅,一張圓桌以及靠玻璃窗的一張長型木桌,上面放着一些觀賞物,幾棵小綠植和一個陶瓷魚缸。
白騰一樣樣看過去,從頭走到了尾,一直走到了陽臺那裏,白騰只看了一眼就回到了原為。
魯湘君緊張地問他:“大師,可看出什麽了?”
白騰抿了抿嘴說:“暫時看出來,今日大概時辰不對,明日我早點來。”
魯湘君和其他老師便都有些失望,但勉強沒有保持在臉上給白騰難看。
送白騰離開後,塗楊就問魯湘君:“沒有問題吧?他看着太年輕了。”
魯湘君驕傲地說:“沒問題,年輕才厲害。你不知道我去請他時是什麽模樣吧?看着比現在要更成熟一些,現在年輕了,說明大師有能力啊!”
塗楊不太相信地看着她問:“你別是被洗腦了吧?”
魯湘君:“……他家開農家樂地,洗什麽腦?”
塗楊便笑笑,然後又小心翼翼問他:“魯老師,今晚一起去看電影嗎?”
魯湘君傷心搖頭說:“還是不了,我要回家看我的貓。”
塗楊:“……”貓逼人死啊!
奇怪的是,白騰走後,辦公室沒有像往常一樣發生怪事。所有人心裏便認定這是白騰的功勞,心裏也就放心了。
等老師們都下班離開後,辦公室慢慢陷入了黑暗,偶爾魚缸裏的金魚游動發出一點水聲,在這安靜的環境了仿佛被無限放大一般。
突然,門口的鎖自動掉落,就見白天來了又走的那個小男生站在門口,他冷眼掃了一眼辦公室,然後擡腳走進來,他一步一個腳印,每一步都踩穩了,下一步才會跨出去。因此,他走的很慢,但這種滿卻仿佛擊打在這間辦公室的靈魂上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是我動手,還是你自己出來?”白騰冷淡而又從容的聲音打破了沉寂。
似乎是抱着一種僥幸的心理,辦公室裏沒有任何回應。
白天眼神淡淡掃向陽臺,然後朝那邊走去,他慢慢地走,每走一步,空氣仿佛停滞的越厲害。
這種壓迫感讓人無端喘不上氣,陽臺門口的魚缸突然開始震動起來。魚缸裏的水被晃的撒了一些出來,“咚咚咚”的碰撞聲讓人心驚膽戰。
突然,一跳紅背白肚的金魚從魚缸中猛地一躍而起,肥大的魚身在空中一扭,嘭的一聲,就見一個身穿紅色長衫的男孩落地。
他一臉驚慌地看着白騰,然後鞠躬拱手急忙問:“不知前輩大駕光臨,所、所為何事?”
白騰認真看了這男子一眼,男子長相豔麗,一雙雙眼皮大眼還帶着纖長的睫毛,小小的嘴巴讓他顯得柔弱了兩分,似乎就是現在大家很吃的可愛型。
男子的聲音也是少年的質感,清爽幹淨,聽着就很舒服。
白騰見他身上沒有黑氣,緩了神色,他收起的氣勢終于讓對面的紅衣男子能放松了。白騰這才問:“這兩個月,這裏發生的事情可是你所為?”
男子沒有否認,又鞠了一躬說:“我也是逼不得已,并非故意。”說到這裏,他自己也委屈極了,帶着哭腔道:“我如果知道他們要找這麽厲害的人來,我是絕對不敢做這些事情的。”
“我見你未傷及人命,便給你一次機會自己交代。”白騰拉出一張椅子坐下。
男子便自己乖乖地解釋起來:“我是1500年前的一只普通文種金魚,我跟的主人沉迷修仙,我便有幸得了這個機緣。我這一修就是1000多年,主人死後,我便一直在一個山洞的泉水裏修煉。”
白騰聽完,先是一愣,然後皺眉奇怪問:“你和你主人一起修仙?結果他死了,你倒修成功了?”
文種金魚:“……這不是重點。”
白騰笑了一聲說:“我覺得挺重要得,說明你悟性比你主人好。”
文種便羞澀地低頭說:“多謝前輩誇獎。”
白騰想到了家裏的那塊石頭,對比一下,突然就很心塞。
石頭蓮花吸了他的仙氣,相當于有了先天的基礎條件,竟也花了3萬年才化成人形,最後還是靠着人類的香火和信仰才越過那臨門一腳。
再看看人家金魚,1500年靠着自己的能力就能修出人型。真是人比人,氣死……
唉,廢物!!!
白騰心塞了一下,繼續問他:“那你為何在這裏?”
文種金魚笑着說:“這個學校6年前組織了一次爬山,剛好就爬到了我修煉的那個山洞,魯老師發現的我,并把我帶回來。我跟着魯老師有6年了,他們一直待我很好。”
白騰點頭:“既然如此,你為何要做這些事情?”
文種金魚蹲在地上捂臉說:“我不是故意的,2個月前,有一個男學生被魯老師罵了。他聽說魯老師很喜歡我,就晚上跑來往我的魚缸裏丢了好多老鼠藥。如果不是因為我有修為在身,早就沒命了。”
白騰:“???”老鼠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