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皇帝的人格

曉是早有預感進行防備的蘇菲,還是不出意外地,被抓住了。

全身軟趴趴地沒有力氣,被查普曼抗麻袋一樣扛在肩上,腦袋朝下,血液翻湧,蘇菲險些一口氣沒提上來。

再看花五他們,都被格羅特控制住,蘇菲甚至聽到花五的開槍聲。

在不能确定怪物弱點情況下,随意給怪物制造傷害都有可能讓怪物狂暴,知道花五想救自己的心切讓蘇菲有些感動。

格羅特疑惑地看了眼胸口被打出的洞,她毫不在意地用手指挖出子彈,反手丢到一邊。

花五目光微閃,帶着人就往後退。

“怎麽辦,格羅特的弱點是假的。”

花五聽到一人開口詢問。

通過蘇菲的發現和現在的情形,誰還能相信墓碑是格羅特的弱點。

被抗到肩上的蘇菲吃力地仰頭,正好能和花五對視上,她費力地擡手,指了指抗她的查普曼。

花五皺了皺眉,蘇菲怕他沒沒懂,無聲地做了幾個口型。

“我們先甩掉格羅特。”花五說道。

“怎麽甩?我們沒找到她的弱點。”

“弱點?這不明擺着嘛——”

砰!

蘇菲聽到一聲槍響,之後人就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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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她醒來,就已經是躺在一張床上,身上蓋着幹淨舒爽的被子。

但任誰起來,看到一屋子貼滿牆的畫,都不能感到一絲輕松。

身上還黏糊糊的,頭發半幹,腦袋昏沉沉的,蘇菲吸了吸鼻子,堵塞的悶悶感特別濃。

蘇菲下床,打量下周圍的環境,如果她還在醫院內的話,這個房間,應該是查普曼的房間。

“咳咳……”蘇菲喉嚨發癢,咳上幾聲,她走進這些畫,用已經不太靈活的腦袋思考這些畫上的是什麽。

是女人。

而且都是黑發黑瞳的女人。

“原來如此……”

為什麽查普曼對她很關注,因為蘇菲是黑發黑瞳的女人。

但查普曼為什麽要關注黑發黑瞳的?

蘇菲注意到,床頭的花瓶,插着幾朵頹廢了的聖約翰草,鼻子有些塞導致蘇菲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

這個房間點着煤油燈,十分明亮,床邊還有一張小沙發椅,角落有一根立着的衣架,挂着白大褂,是這個讓蘇菲判斷是查普曼的房間。

蘇菲嘗試打開房間門,毫不意外地知道被鎖了。

蘇菲揉了揉額頭,摸了摸身上的口袋……

蘇菲:!!

她不敢相信地把口袋整個翻出來,都沒有找到她的,塔羅牌。

“天……”

這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咳咳……”

她的金手指沒了,自己發燒腦子有些糊,查普曼随時可能過來……蘇菲瞄了眼牆壁的畫,她覺得,她不會有好下場……

房間就這麽一個門,連個窗都沒有,還有沒有其他什麽防身工具。

“咳……”

強制把她帶走的查普曼顯然已經不是能談判的對象,她要怎麽做呢……

蘇菲有點冷,把被子披在身上後,對一屋子的肖像畫看了看。

查普曼自身也是黑頭發,但他的眼睛……藍色和紅色,“這眼睛是變幻燈?”

還能一會藍一會紅。

“咳,不對頭……”

藍眼睛是在白天,紅眼睛是在晚上,而且,白天和晚上人也有區別。

白天的查普曼是屬于絕對冷酷,卻有一定原則的性格,他會對蘇菲之外的人展現傲慢,卻不會像晚上的查普曼,表現出……

“神經質的狂暴,咳咳……”

會把蘇菲的牌捏爛扔掉,會如上帝一樣逗弄他們,眼神裏也一直有讓蘇菲膽顫的暴戾。

簡直就像兩個人……

演戲還是……

蘇菲霍地一下擡頭,拯救了自己差點撞上牆的額頭。

想事情想得太入神,發燒讓她身體感到疲憊,一個不留神就要睡過去。

蘇菲把被子往身體靠攏,身體軟趴趴地随時都可能倒下去。

蘇菲吸吸鼻子,摸了下自己的額頭。

還好,應該燒不壞。

腦袋靠到面前牆壁的畫上,冰涼的觸感讓蘇菲舒服地發出一聲喟嘆。

就是有點硌。

蘇菲自被子裏艱難地伸手,摸了摸靠着的畫,不知是不是腦子真燒糊塗了,蘇菲對硌到自己的畫很不滿,一氣手就加重,一聲暢快的撕開聲刷地一下,她把畫整個撕開了。

蘇菲:這……罪加一等?

且不說這畫對查普曼會有多重要,蘇菲誤打誤撞發現畫下面還夾着一封信紙。

蘇菲抖開折了幾折的信紙,從裏面脫落出一些黃色幹癟的花瓣。

【親愛的查普曼,今日的花,依舊那麽美好。】

看完這句話,蘇菲腦子清醒了不少,她把變得礙事的被子甩開,手壓到牆壁的畫上,很快又找到異常。

直接把畫撕開,又是一張信紙。

【親愛的查普曼,記得多出來看看太陽,你會發現,你的影子會和我一樣守護着你。】

影子?

都提到太陽,為什麽還要把自己比喻成影子?

看着滿牆壁的女人,蘇菲這才反應到,畫的雖然都是不同女人的樣貌,但畫者并沒有描繪出細致的五官,黑色線條,黑色的發,再用黑色顏料填充,不就是像影子嗎,一個有了眼睛的影子。

有些害怕起來的蘇菲把煤油燈提到手中,讓燈光照過每張畫,想找出不同的地方。

這張,嘴巴微張;這張下巴微擡;這張眼睛眼睛注視了某一處……

煤油燈有點重,蘇菲手擡得有些酸,她不得不讓手往下垂下,放松一下。

煤油燈提在手上,裏面的燈晃出一圈光暈,在牆壁的畫上落下一長一短影子。

蘇菲摸着下巴,瞧了瞧正前方,睜着眼睛的畫上人。

像是看得入神,信紙捏緊了一些也沒有反應。

她想起來,格羅特雖然贓兮兮的,頭發是營養不良的枯黃,但她的發根處,也是黑色的。

牆壁上投射的影子,在煤油燈不時的轉動下,越發地拉長,拉長,長到幾乎——要吞沒了短的影子。

“不如……我們先談談?”

聲音發顫的蘇菲:強顏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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