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皇帝的人格

一路上,花五嘆了一口氣,說:“光是破開一張牌就這麽費勁,這副本難度挺高的。”

“我們現在發現有三個牌而已吧。”張生說。

趴在花五背上修身養息的蘇菲開口:“我應該猜到了黑茲利特是哪張牌了……”

“可以啊你,你不會又四星通關吧。”花五吹了一口輕哨。

蘇菲有些困倦,迷迷糊糊的聲音問花五:“為什麽不能五星……”

花五/張生:“……”

這孩子不僅崴到腳,腦子也不好使了,見諒吧。

蘇菲沒得到回應,漸漸地,輕輕的呼聲漸漸從她身上響起。

她是真的累了。

等蘇菲再醒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陳寧握住自己發腫的腳,察覺到她醒來,陳寧微微一笑,說:“忍着點。”

蘇菲還沒能疑惑出聲,就聽見一聲咔嚓……默默捂住自己瞬間表情失控的臉……

“好了,還好不嚴重。”陳寧舒了一口氣。

“謝,謝謝……”聲如細蚊。

陳寧不好意思地撓頭,“不用客氣,我們能順利從幻境出來,也是你的功勞。”

蘇菲放下捂臉的手,問:“其他人呢?”

“哦,他們去查探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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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菲看着這熟悉的潮濕陰暗病房,皺了皺眉。

“又在想事情了?”陳寧坐到蘇菲對面的病床上。

“就回顧一些細節。”蘇菲把腳丫收回來,她感覺有點冷了,現在她不嫌棄這一身厚重的衣服了。

“呦,醒了?”花五的聲音傳過來,他和其他人正往這邊走。

“醒了。”蘇菲回答。

花五坐到陳寧旁邊,其他人也找了旁邊的床坐,隐隐約約地以蘇菲為中心。

蘇菲:?

“蘇大神,這次副本,要仰望你了。”花五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其他人也用期盼的目光看着蘇菲。

蘇菲:亞歷山大……

“你們是去查探什麽情況了?”

“這醫院的病人npc,都不見了。”張生道。

“也就是說,幻境遇到,都确實是這些npc,我除掉了,就全沒了。”

“還有一個,查普曼。”花五開口,“他并沒有表現出什麽異樣,和我們之前晚上看見的,簡直就是兩副面孔。”

蘇菲:“查普曼的話,我懷疑是有雙重人格。”

“雙重人格?诶,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副本Boss,那弱點……”

“現在明面上有三張牌對吧,一張是黑茲利特,一張是查普曼,一張是聖杯八幻境。”蘇菲在床墊上虛指了三個位置。

“還差一張。”花五說。

“如果我說,查普曼有兩張牌呢?”蘇菲淡定地丢出一個震驚的炸彈。

“兩張!?”有人拔高聲音,滿臉不可置信。

“兩張牌,你知道意味着什麽嗎?”花五倒是冷靜地提問蘇菲。

“意味我們要在查普曼身上找出兩個弱點。”

花五和蘇菲對視了幾秒,他煩躁地收回視線,有些發洩地撓亂自己的頭發。

“雙重人格,一張為副本Boss的大牌,一張為副本怪物的小牌,可能根據主副人格來區分。”

“那不用說,白天的查爾曼肯定是主人格副本Boss,出現的時間那麽長。”有人快速回答蘇菲的話。

然而蘇菲搖頭,面帶否認,“我不覺得。”

“為什麽?”一人疑問。

來自一個占蔔師的直覺。

蘇菲思考了一下,開口:“還記得我們的任務嗎?”

“記得,找到查普曼丢失的重要東西。”張生說。

蘇菲:“下一句呢?”

張生疑惑:“歸還查普曼?”

陳寧看蘇菲表情不對,補充說:“找到副本Boss的弱點,盡快逃離。是這句嗎?”但這句有什麽奇怪呢。

蘇菲很想甩帥打個響指,奈何她就是個菜雞,打小就沒成功過。于是她只能高深地點了個頭,說:“對,結合上下句,難道你們就不覺得有個地方很違和嗎?”

看到大家開始琢磨這兩句系統的提示,蘇菲隔了一會,解開違和的地方:

“既然查普曼是副本Boss,系統前面能直呼他名字,為什麽要在後面改說找副本Boss的弱點?”

“現在的查普曼,經過醫院所有人的證實,他确實是查普曼,但晚上的查普曼呢?沒有人說出過他的名字,任何一個npc都沒有。”

“假設以主人格為副本Boss來推算,你們說,誰,才是副本Boss?”

衆人醍醐灌頂,紛紛用震驚的眼神看着蘇菲。

“還不止這個系統給的提示,更多的答案,我們要查普曼的房間看才行。”蘇菲總結道。

上次太黑,又各種出事故,還沒能仔細看。

忽然,她想什麽,問:“對了,黑茲利特呢?你們沒看見黑茲利特?”

花五:“沒有,我們去每個病房确認,确實沒看到。”

“墓園那裏我們沒去,有可能在那裏。”張生說。

蘇菲:最好是……

“黑茲利特發病的時機還不确定,我們要小心些,趁現在還沒晚上,我們先去查普曼的房間看。”對黑茲利特發病印象深刻的蘇菲說。

“好,查普曼我們已經确定他白天行蹤都是在辦公室,房間應該是安全的。”

一行人為了避開遇到查普曼,盡量走相通的病房,溜到了查普曼的房間。

查普曼的房間門自上次被破壞後,有重新換了一個新的,看起來比上一個厚實多了。

前頭的人上前,嘗試打開這門。

“太好了,這門沒鎖。”他打開了門,往裏查看了一下,“沒問題,都進來。”

蘇菲進來的時候,裏面也重新整理過了,連畫都一模一樣的複原。

隐隐透露着古怪的氣息。

“找線索,快。”

其他人就這這間不大不小的房找起來,蘇菲還是去看這些畫,并試了試畫裏面會不會再藏什麽東西。

當她再次摸到熟悉的觸感時,那股古怪感更加深了。

她撕開畫,拿出裏面的信紙,看了下內容,一模一樣。

蘇菲不自覺地滲出冷汗。

為什麽換了更厚的門卻沒有鎖,為什麽把這些全部複原,明明之前才被破壞過。

腦海裏閃過查普曼冰冷不帶一絲人氣的藍色眼睛,她手指微微顫抖,在暖光色的燈光下,她手腳依舊有些冰涼。

忽然,她立馬轉頭對離床頭最近的人喊:“快把煤油燈滅了!”

影子,她忘記了影子!

有些莫名的人将煤油燈舉起,可能他一下舉得太猛,牆上的光影晃了幾下。

忙碌找線索的人在光亮下顯得影影綽綽。

漸漸地……

大家停下了動作。

唯有連着腳跟的影子還在晃動,晃呀晃呀——

“啊——”

一聲尖叫打破了所有人的沉默。

蘇菲動起有些發僵的手腳,想跑過去把煤油燈滅了。

她腳一動,尖銳的刺痛感從她的腳腕處傳上來,她疼得倒吸一口冷氣,好在花五反應快,奪過煤油燈,就想砸。

啪啦!

破摔的煤油燈落在地上,但光,依舊存在。

所有人驚恐地看着牆的畫開始自燃,熱氣蒸騰了他們的冷汗。

每個人的影子,在熊熊燃燒的火光下,變得張牙舞爪。

蘇菲餘光一瞥,整個僵住了。

沒有關閉的房門,站了一個人,他正對蘇菲,露出了——神經質的笑。

那是沒有影子的,黑茲利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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