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二更合一
蘇菲早起下樓的時候,正好碰見花五,花五怪異地看了她一眼。
“怎,怎麽了?”蘇菲問。
“你是早起洗了澡?”花五拿過吧臺點的一杯冰水,喝了一口,“不然臉怎麽那麽紅。”
“嗯,沒錯。”拒絕承認做了某些夢的蘇菲很誠懇地點頭。
花五又看了她一眼:“總感覺你從昨天就有點不對勁,你是真被電傻了?”
那雷電遠距離看着就很吓人,近距離接觸能完好無損倒是個奇跡。
“尊貴的客人,您點的早餐已到。”吧臺的酒保麥倫遞上一盤餐。
“好,謝謝。”怕花五再問,蘇菲裝作很專注地在吃早餐。
“抽卡了沒?”花五站在抽卡機邊,摁下按鈕,問蘇菲。
“還沒呢,等我吃完再說。”
花五取下抽到的卡,餘光瞥到卡的正面是空白的,便收回兜裏。
他回到吧臺,喝着冰水,說:“下個副本我們可能很難在一塊,你自己要小心點。”
過了好些副本,能一直組隊一起的幾率不高。
“好,你也要小心點。”蘇菲還是比較擔心花五。
她徑直走到抽卡機前,摁下按鈕。
卡片吐了出來,花五正要說話,一聲叮的系統聲音在蘇菲手指碰到卡片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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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是,因為她抽了卡而觸發的系統。
接下來系統所告知的任務更是讓不少人瞬間炸開了鍋。
【叮!恭喜玩家蘇菲觸發了高難度副本,由于本次副本難度高,将直接選擇高積分玩家進去副本,完成可獲得雙倍積分!請各位被選中的玩家加油哦!嘻嘻~】
蘇菲:“......”
腦海中不可抗拒地浮現一段BGM:
顫抖的手指無法停止,無法原諒……
花五立馬掏出兜裏的牌,原本空白的卡牌浮現出了一只怪異熟悉的眼睛。
花五:“......”拿什麽拯救你……
“啊啊啊啊!咋回事咋回事!!!”聞聞跌跌撞撞地從樓上下來,于明和方然跟在了後面,都多少有些被系統的消息砸懵了。
聞聞快速摁下抽卡機按鈕,在看到那只眼睛時,他兩眼淚汪汪地對向一旁的蘇菲:“大神的腿,怎麽那麽粗。”
他積攢那麽高積分不是為了去送死啊啊啊啊——
“呦吼,可以啊蘇妹子。”拿着抽到卡的夏小萍道,她倒是一臉興致勃勃。
“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聽到玩家自行觸發高難度副本的。”于明捏着抽的卡,眼裏也是浮現出興致。
方然默默收起卡牌,默默地和花五碰杯。
系統的提示是所有沒有在副本的玩家都能聽到的,積分高不高自己都十分了然。
花五,于明,夏小萍,聞聞,方然加上蘇菲已經有六個人,還差四個。
“蘇菲,好久不見。”一人拿着卡,是蘇菲第一個副本遇見過的人,李同。
他一個大漢在這些人注目下很不好意思地撓頭:“我抽到了。”
聞聞滿目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
“好久不見,李大哥。”蘇菲同他打了聲招呼。
李同積分高不意外,他看起來就是個很認真踏實的一個人。
還差三個人。
其他人這下沒什麽事幹,就看着別人來抽卡。
一些知道自己積分低的抽得沒有壓力,一些隐約感覺積分可能能夠入選的人抽得心驚膽戰。
積分高,有些是踩了狗屎運,不代表能在直接标明高難度的副本存活下來。
老玩家都知道,每個副本或多或少會死一些人,毫無例外。
看似大佬雲集的副本,輪到自己的死亡率會大大的增加。
“诶,我覺得那小子有戲。”聞聞嘀嘀咕咕地和于明說道。
聞聞所指的是一個看起來很陰郁的男生。
于明摸着下巴思索:“我記得這人和你下過副本。”
聞聞趕緊點頭:“對對,沒錯,這小子賊陰,為了完成任務通關副本,用的手段都不是很光明。”
蘇菲也聽到了一些,她看着聞聞指的那人到抽卡機前抽卡。
卡牌吐了出來,從他拿的角度來看,能明顯看到标志性的眼睛。
聞聞:“啧啧,我說得對吧。”
剩下兩個。
【叮!由于副本特殊,将會有兩名npc加入玩家陣營,請抽到卡的玩家做好準備,副本即将開啓!】
大廳靜默三秒。
“媽耶……”聞聞震驚地張圓了嘴巴。
npc加入參與副本更是前所未有的事,他看向狀似淡定的蘇菲,捂緊了自己的小心髒。
這就是渣渣和大神的差距嗎?他學廢了。
“唔,npc加入不好說是好還是壞。”于明道。
夏小萍:“刺激啊。”
表面淡定,內心已經幾近崩潰的蘇菲:笑着活下去。
看出蘇菲內心戲的花五移開目光:先同情下我自己吧。
“npc是直接在副本裏吧?”李同擰緊眉頭講道。
系統沒有指出哪個是npc,難道還要他們去找誰是友方npc?
想到這點的人倒抽一口冷氣:嘶……果然是高難度副本,還沒進去就這麽難了。
方然:“走了。”
他先站起來,一臉……慷慨就義。
聞聞扭曲着五官跟上去:“等等我。”
于明捧着保溫杯,啜了口溫開水,把蓋子仔細地擰好,完成一套動作後再慢慢起來,“走吧。”他沒有移開視線,說完就邁開步子。
“蘇妹子,快來。”夏小萍在門邊招呼着蘇菲。
“就來。”蘇菲站起身。
“尊貴的客人,您落下東西了。”
酒保麥倫的聲音叫住了蘇菲。
蘇菲疑惑地回頭,她落下了什麽?
“請拿好。”酒保麥倫将帶着詭異眼睛的牌遞給蘇菲。
“好,謝謝。”蘇菲接過,便匆忙地趕上前面的人。
“祝您好運。”酒保擦拭着手中的酒杯,面帶微笑地說道。
蘇菲還沒睜開眼睛,就嗅到了濃郁的香氣,讓人心曠神怡。
“歡迎參加安娜夫人的婚禮。”
穿得非常嬌豔的侍女站成一排,對每個來訪的客人熱情洋溢地歡迎。
潔白的雕像形成一道拱門,開得豔麗奪目的玫瑰花争相開放,偌大的花園一直延伸進華麗浪漫的巨大城堡。
美麗的白鴿飛過鐘樓,落下神聖潔白的羽毛。
鐘聲敲響,像天使的聖歌在祝福着新人。
“這,高難度?”聞聞說出了不少人的疑惑。
他們都以為一進來就會直接地獄級別場景。
“請參加婚禮的客人随麗莎過來。”一名女仆上前,她微低着頭顱,紅麻色的頭發編成一條大股辮垂至胸前,露出少女美好的脖頸。
一群人互相使眼色,于明先走出來,微笑地對小女仆道:“麻煩了。”
麗莎偷偷看了眼這位笑得很溫和的客人,帶有點點麻雀斑的臉頰浮上一抹紅暈,“客人請随我來。”
夏小萍吹了一口輕哨,戲谑地看于明一眼。
于明笑咪咪地當做沒看見,他對其他人說:“先按兵不動,觀摩下這裏的背景。”
直到進去城堡,也都沒有發現什麽特殊的地方。
城堡裝修得非常大氣華麗,上個副本的人魚城主的城堡在這個面前簡直就是小氣又窄。
一條寬大,鋪着紅色絨毛地毯的樓梯裝在大廳正中間,樓梯大概有二十幾層階梯向上,然後分成兩邊通向二樓,在分叉路口可以看見一副非常巨大的肖像畫。
畫的是一名金發碧眼的美人,她面色冰冷地看着前方,金發挽成發髻,露出飽滿額頭和深邃豔麗的五官,幾縷金色卷發自然垂落,襯托出天鵝般的美頸,坐姿端莊,一身露肩的平口裙裝将其束縛住,勾勒出誘人的鎖骨和飽滿的身材,手似随意地搭在腿間,輕搖絨毛扇子。
背景是一大片瑰麗壯觀的火紅玫瑰花,與她鮮豔的紅唇相輝映,嬌豔欲滴。
僅僅是一幅畫,那種強大的氣場就撲面而來,甚至不敢與她的眼睛對視。
“抱歉,失禮了,這位就是安娜夫人嗎?”于明收回視線,問身邊的小女仆。
“是的,安娜夫人是最美麗的女人,好多貴族老爺都為了見安娜夫人一面多次上前拜訪呢。”麗莎與有榮焉地說道。
“麗莎,還在這裏做什麽?為何不帶客人回房?”
正當還想和麗莎套出多點信息的他們擡頭看向右邊的樓梯口。
那裏站着一個人,穿着燕尾服服裝,神情肅穆,當他走下來的時候,所有人無法掩飾住震驚的眼神。
原因無他,這個人是他們最熟悉,又讓不少人又愛又恨的——
旅館酒保,麥倫。
只見麥倫緩緩走下樓梯,目光冷淡地瞥了眼害怕被責罰的小女仆麗莎,等看向蘇菲時,他揚起不失禮貌的笑:
“尊貴的客人,很抱歉怠慢了您,請随我來。”
和剛剛出場的氣息相比,現在的麥倫正是蘇菲熟悉的旅館酒保。
“我突然發現,這酒保一直沒把我們放在眼裏。”聞聞壓低聲音和花五嘀咕道。
花五挑挑眉,他明白聞聞的意思,其實他早就看出來了,這酒保待人的态度。
只是覺得一個旅館的酒保沒那麽需要重視,才從不開口。
不過這一次......花五瞄了一眼似乎不知情的蘇菲。
蘇菲把要喊出的名字憋下去,禮貌地回禮點頭:“麻煩帶路了。”
酒保,不,應該叫管家,管家麥倫帶着他們上了二樓,走到一定距離後停下來,伸着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指了指房間。
“已為客人們安排了房間,每人一間。”
“謝謝管家帶路。”
“不用客氣,這裏的玫瑰園是最負盛名的,眼下是欣賞美麗玫瑰花的好時機,婚禮會在三天後開始,尊貴的客人您可以去玫瑰園觀賞。”
他彬彬有禮地對蘇菲鞠躬行禮。
麥倫有一頭銀白色的頭發,平時看見的酒保都是讓頭發自然垂落的,現在他将頭發往後梳,露出額頭,在他低首時,會有幾根調皮的頭發跑出來,掉到前面。
“謝謝,我會好好觀賞的。”蘇菲答道。
“不打擾客人們的休息,請注意,夜晚不要輕易出去,貪戀玫瑰。”
麥倫在告退前,扔下這麽一句話就走了。
衆人選好房間後,不約而同地聚到一個房間。
“現在看來,酒保可能就是參與的npc之一。”花五講道。
“嗯,弄這麽一個眼熟的面孔,不是友方就太坑人了。”夏小萍頗有同感。
于明:“我們休整下,就去玫瑰園看看。”
“為什麽啊?”聞聞随口問,他還以為要多讨論下。
“人酒保都暗示那麽明顯了,不去看看,你想晚上去?”方然翻了個白眼。
“蘇菲,在想什麽?”于明見蘇菲一副思索的模樣,開口叫她。
“我在想,婚禮不都是雙方的事嗎?這裏感覺就是安娜夫人的地方,她的新婚對象都沒出現過任何一個字眼。”
就連畫都沒有。
聞聞:“吃軟飯的?”
“聞聞,多日不見,你的語言越來越精辟了。”夏小萍說,語氣聽不出是恭維還是嘲諷。
“哈哈,過獎過獎。”聞聞笑得傻兮兮,夏小萍扭頭,她怕再看就想給一個爆頭。
“聞聞說的不無道理,這裏的傭人開口閉口都是安娜夫人,倒顯得這新郎神秘。”
“我們先去玫瑰園看看。”
于明邊講邊起身。
若不是剛剛那酒保出現打斷,他還想從小女仆口裏套出來關于新郎的信息。
蘇菲起身時,有一個東西從口袋掉落。
她彎下腰撿,是酒保提醒她掉的抽到的卡牌。
蘇菲看了一眼這張畫着一只眼睛的卡牌,琢磨了一下。
“你怎麽把這牌帶來了?”路過的花五有些驚訝開口。
“是我臨走前酒保給我的......不對,這不是我掉落的卡牌。”
蘇菲想了起來,她自己的卡牌在抽完後就放到了另外地方,沒有可能掉到酒保面前,還被他撿到。
花五:“不是你的那是誰的?”
“酒保麥倫的吧。”蘇菲思考後說道。
不管酒保麥倫為什麽能和他們玩家一樣抽卡,但他給自己這張抽到的卡,目的是為了什麽?
“算了,到玫瑰園應該就知道了。”
蘇菲把卡牌揣回兜裏。
玫瑰園非常有标志性,他們只要出了城堡的門,就能看到用玫瑰花編織而成的拱門,濃郁的香氣飄散出來,感覺只是站在門口,就滿身玫瑰香氣,久久不散。
“哈秋——”夏小萍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這味道太濃了吧,簡直受不了。”
“哈秋,還真是,我都鼻炎了。”聞聞的鼻子紅紅的,看起來比夏小萍還嚴重。
“你們別靠這些花太近。”方然懶洋洋地說道,末了打了個呵欠。
這些花香對他來說只有一種催眠作用。
蘇菲也摸了摸有些癢意的鼻子,壓下打噴嚏的沖動,近距離觀察這些花。
玫瑰園的玫瑰花顏色并不單調,五顏六色的,甚至還看到稀有的藍色玫瑰花。
李同:“這培育肯定要花很大精力。”
喵——
一聲喵咪的叫聲引起衆人的注意,只來得及看到一簇玫瑰花叢簌簌落下玫瑰花瓣,一抹輕盈的身姿躍動在其中,很快就消失不見。
“我覺得我是上個副本聽哭聲聽出陰影了,這貓一叫我雞皮疙瘩就起來了。”聞聞有點發慫地往後躲。
沒辦法,貓發情的時候特別像嬰兒在啼哭,他有陰影也是正常。
方然不屑一顧:“瞧你膽子小的。”
于明輕笑:“走吧,都別堵在這路口,我們進去。”
蘇菲離玫瑰花叢有些近,她走着走着,不知為什麽腳就一拐,她踉跄着往花叢裏倒。
玫瑰花雖然好看,但耐不住它滿身的刺啊。
緊急時刻,夏小萍拉住她的臂彎,蘇菲穩住了自己的腳,手只是堪堪擦過玫瑰花叢,撐在花叢邊邊上。
“诶,蘇妹子,還好吧?”夏小萍擔憂地扶起她。
“沒事,謝謝,嘶……”
蘇菲站直身,笑着道謝後,手掌就傳來一陣刺痛。
她翻開手掌一看,幾條細長的劃痕均勻遍布在她的指尖和掌心,比較深的口子還冒出幾顆血珠。
“這刺真尖,你們誰有幹淨的布?”夏小萍沖其他人喊道。
“沒事,讓它自然幹了就好。”
蘇菲覺得有些無所謂,疼是疼了點,但還是能忍。
“找個有水流動的地方,沖沖好了。”于明建議道。
“往前看看有沒有。”花五朝前走去。
他們走了一段路,果然看到被玫瑰花包圍的一個圓形中心,有一處正源源不斷噴着清水的噴泉園池子。
而噴泉邊,還站了一個人。
管家麥倫。
他先挽起一只手置在心髒位置,行了一個禮,“恭候各位多時了。”
他行禮後,先是看着蘇菲,微笑着不說話,蘇菲不明所以。
麥倫不慌不忙地開口:“如果幾位需要幫助,我需要驗證你們的信物。”
信物?
衆人面面相觑,于明也把目光放到蘇菲身上,麥倫看蘇菲,就很明顯知道蘇菲能拿出他想要的。
蘇菲擰眉,她是忘記了什麽嗎?
“尊貴的客人。”麥倫喊了她一聲。
忽然,蘇菲摸向她的衣兜,拿出臨走前酒保麥倫給他的卡牌。
“是這個嗎?”蘇菲遞上去,問。
管家接過,端詳了一下,便說:“是的,尊貴的客人。”
不少人松了一口氣。
“正式自我介紹下,我是安娜夫人的仆從,是掌管這座玫瑰城堡的管家麥倫,客人們看起來很需要幫助,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
“麥倫管家,能告訴我們,新郎是誰嗎?”
和于明交換眼神後,蘇菲率先開口詢問。
麥倫:“當然可以,尊貴的客人。”
“與安娜夫人進行婚禮的是一位伯爵老爺,事實上,這是安娜夫人的第二次婚禮。”
所以這些仆人才會叫安娜夫人,而不是小姐之類。
于明:“我們很好奇伯爵老爺的長相,不知有沒有機會見到。”
一般人物越是神秘,越是一個重要的線索或是人物。
麥倫恭敬地回答:“伯爵老爺一向行事低調,除了安娜夫人,無人見過伯爵老爺的模樣。”
“不過……”麥倫又接着說,“據說在婚禮當天,伯爵老爺會卸下他的面具,和安娜夫人進行一場完美的婚禮。”
面具?就是說,這個伯爵老爺平時出門還帶面具。
“這是多見不得人吶。”聞聞嘀咕着。
麥倫斜了他一眼,道:“相傳伯爵老爺的容貌十分俊美,我們安娜夫人一見傾心,願意以偌大的玫瑰城堡為嫁妝嫁給伯爵。”
聞聞被麥倫冷眼掃了一下便不敢亂說了。
“能請教一下,能告訴我,這位伯爵大人叫什麽名嗎?”
經歷了三個副本,深深感受到名字的重要性,蘇菲問了麥倫。
“當然可以,尊貴的客人。伯爵老爺的名字叫……”
相比剛剛不冷不熱的态度,面對蘇菲,簡直就是如沐春風。
聞聞:好氣哦,但又不敢說話。
基本信息了解後,他們選擇先離開。
不是不願再了解,而是,系統到現在還沒有告訴他們任務是什麽。
回到城堡,蘇菲看了眼樓梯分叉路口的肖像畫,不知為何,比起前面的那種一眼震撼,現在再看,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萦繞心頭。
蘇菲看了下外面的天色。
太陽已經下山,整個玫瑰城堡被暖橘色的陽光籠罩,呈現出和白天不一樣的風韻。
肖像畫上的安娜夫人,面色依舊冰冷,眼睛直視畫畫的人。
蘇菲選擇先回到房間,其他人也回到房間,大家都不約而同地關好房門。
作為老玩家,還不知道夜晚的危險性就白活了。
加上這個副本是前所未有的明示高難度,大家內心多少還是有些緊張忐忑。
蘇菲趁着天還沒徹底黑,在房間裏把窗戶,床底,壁櫥都檢查了遍,确認沒有問題才躺回床上。
躺了一會,蘇菲又坐起來。
把窗簾拉上,往壁櫥的把手捅了一條木棍鎖住。
這下,總不會有事吧?
很樂觀的蘇菲放心地閉上眼。
只是當她半夜莫名醒來,睜開眼看到的那一剎那。
蘇菲:......我走過最長的套路,是副本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