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韓朗月晃了晃脖子,靠在了椅背上,帶着幾分淺淺的笑意答:“估計就這麽一家,米娜定的。”
岑溪挑眉:“喲?這次還好着呢?她怎麽沒來?”
儲榆捂嘴偷笑,“好什麽好啊..早分了,啧啧,可憐的小娜娜傷心了好幾天,這不,少爺說要來找你,人家還眼巴巴的給我們找酒店呢...”
岑溪往床上一趟,瞪着天花板幽幽道:“我怎麽感覺我好久都沒見過那些人了呢....對了,我的車怎麽樣了?”
韓朗月:“停在老地方呢,怎麽?要改改?”
“改個屁,改了我也開不到...”岑溪撇嘴:“阿月,你沒事幫我開開,老停着不開多不好...”
儲榆白眼一翻,“得了吧,少爺最近買了輛新的,玩的熱乎呢,還能開你的車?”
岑溪撇着嘴扭頭,朝無所事事正轉着打火機的韓朗月看出,“啧啧,總感覺你今天不對勁...”
儲榆附和着點頭,“阿月,就咱們三個了,還不趕緊坦白嗎?剛才到底幹什麽去了?”
韓朗月幽幽道:“抓狐貍。”
岑溪和儲榆同時皺眉。
“抓什麽?”
“抓狐貍?”
韓朗月把打火機丢在玻璃桌上,懶洋洋的揉了揉頭發,“累了,睡不睡啊你倆?”
“我操?”儲榆瞪眼。
岑溪胡亂的揮揮手,嫌棄道:“不說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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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拜一開學,岑溪昏昏欲睡的來了學校。
好久沒喝這麽多酒了,他覺得自己酒量有所下降...看來再這麽在這兒待下去,下降的就不僅僅是酒量問題了...
昨天喝到後面,三個人都有點醉了...儲榆眯着眼問岑溪,什麽時候能回去。
而韓朗月似乎模模糊糊的問了關于那個讨厭的女同學這個問題。
岑溪喝糊塗了,僅有的印象是自己皺着眉,程嘉梨那副讨厭自己的表情就浮現在了眼前。
他好像對韓朗月說:別他媽提這個人,她根本就不是個姑娘。
現在。
岑溪趴在教室的桌上朝不遠處的背影看了過去...
淺色的毛衣下,是肩頭突出的骨頭尖兒...
他皺眉,心中暗道:程嘉梨怎麽越來越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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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蘭朵蹦蹦跳跳的走到程嘉梨座位前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岑溪..
她咽了咽口水,小聲貼在程嘉梨的耳邊說:“小梨,岑溪好像在看你。”
程嘉梨這個周末沒睡好,有點頭疼。
她随口道:“你看錯了。”
“沒有,真的真的...”蔣蘭朵又悄悄的扭頭看了一眼,紅着臉道:“小梨,他,他不會喜歡你吧?”
程嘉梨幹笑兩聲,“可能嗎?”
“怎麽不可能...咱們班最漂亮的就是你了。”
程嘉梨搖頭,“朵朵,這世界上漂亮的女孩子特別多...而且不會因為漂亮就被人莫名喜愛的...”
蔣蘭朵瞪大了眼睛,沒聽明白。
程嘉梨聳聳肩,随手拍了拍她的頭,“我去趟王老師辦公室。”
“哦,什麽事啊?”
“合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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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底,學校要辦合唱比賽,每個班都要參加...
因為岑溪會彈鋼琴,所以高二一班的伴奏就交給了他...
程嘉梨是班長,本來這事也該管,誰知道她直接丢給了文藝委員,這下關于伴奏,練歌需要交接的事宜都由文藝委員潘笑笑跟岑溪商讨了。
潘笑笑這幾天上學明顯看着喜氣洋洋。
班裏的女生,或是年級的女生都暗暗羨慕...能這麽光明正大的跟岑溪說話,誰不羨慕呢...
“岑溪?岑溪?”潘笑笑小心翼翼的叫他。
音樂教室就這麽一間,每個班級輪流使用..高一年級統一使用磁帶伴奏,因此平時練習就在自己教室練了。
高二有三個班級是鋼琴伴奏...其他兩個班找的是音樂老師..這麽一看,一班變成了最特殊的一個班。
因此音樂教室的使用時間似乎都給了一班。
程嘉梨正在組織大家站隊。
岑溪坐在鋼琴前心不在焉的聽潘笑笑小聲說着什麽...至于說了什麽,他一句也沒聽...眼神反而一直落在程嘉梨的身上。
潘笑笑說了一會才發現他在走神,不得不小聲叫他。
“什麽?”岑溪擡頭,淺色的眸子泛光,水淋淋的,看得潘笑笑立刻紅了臉。
“啊..就是那個..這個歌有點高,等會兒你能不能幫我們降一個調...”
“哦,可以。”岑溪說着又不由自主的去看程嘉梨。
潘笑笑見他一直在看那邊站隊的情況,以為岑溪是等得不耐煩了..她喊了一聲:“班長,好了嗎?什麽時候能開始?”
程嘉梨一扭頭就看見了岑溪的目光。
她抿了抿嘴,對潘笑笑說:“你們先試一遍,我們這兒馬上好。”
潘笑笑點點頭,小聲問岑溪:“可以先試一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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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後排幾個男生在說笑,程嘉梨一步踩上高臺,皺着眉說了他們幾句...再回頭想下來的時候沒踩穩。
她聽見身旁的女生尖叫了一聲,想要伸手拉她,沒有拉住。
“咚...”
程嘉梨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手肘蹭地..頭側更是直接撞在了凳角。
淡淡的血腥味彌漫..
她的額角流下一條細細的血痕...
還沒等大家反映過來,又是“咚”的一聲...
潘笑笑吓了一跳...
岑溪突然起身,鋼琴凳被帶着倒了下來...
衆目睽睽之下,岑溪皺着眉攬住了程嘉梨的肩。
“程嘉梨,你是不是蠢?”
站在隊伍中的女生們全捂住了嘴...茫然的互相對視...
低低的議論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怎麽回事?岑溪跟班長真的?”
“啊?不會吧...可是這還在學校呢..他們都摟在一起了...”
蔣蘭朵皺眉,在人群中嘀咕了一聲:“班長明明就是受傷了,你們還關心這個....”
衆人這才回神,有人跑去找老師,有人輕聲說:“還是趕緊送去醫務室吧。”
程嘉梨只覺得胳膊疼,頭疼,似乎有黏糊糊的血流了出來...
她聽見岑溪罵自己的那句話,默默的抿緊了嘴,掙紮着要從他懷裏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