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真相
大殿上沉重的氣氛也緩和下來，落緋月立馬不顧形象的扒起鳳離的袍子和褲管，檢查起他腿上的傷。
鳳離嘴角一勾，也不在意這有損他英俊的形象，任由她查看着。
腿上的傷，他早就感覺不疼了，是怎麽回事，他也大致明白。
而扒起他褲管的某女，看到他膝蓋上除了一點血以外，并不見傷痕，想明白後，也是松了一口氣。
紅着臉瞪向那一臉明白的某男，咬牙沒好氣的道，“你明知道，還讓我擔心。”
“我若說了，還怎麽看到你關心我的樣子？”鳳離回答的一本正經。
“……”不再理他，看向那些還飄浮着的鬼影。
“主人。”紫羅和無鹫抱拳，其他衆鬼也齊齊喊道。
落緋月因為他們的稱呼愣了一下，然後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你們以後就跟着我去打家劫舍吧，群毆什麽的，我最喜歡了。”衆鬼，“……”
鳳離，“……”
将衆鬼收到魂玉镯中，看着安靜的連根針掉下來都聽的見的大殿上的衆人，那些暈的暈，倒的倒的人都已重新站起。
腳步輕移，走向一人。
看到她走來，明沖子雙腿一軟，跪在地上，“落…落爺……”
“唉呀！您這樣叫我，我真是好榮幸啊。”落緋月一臉驚喜，只是那眼中，卻是十足的冰冷，“可是啊，我可是北冥國出了名的災星，怎麽擔得起你如此稱呼，還行如此大禮呢？”
落緋月聲音輕柔無比，纖細的食指擡起明沖子那低得不能再低的下巴，聲音忽地轉冷，“說吧，是誰讓你造的謠，污蔑老娘是災星的。”
冰冷的聲音如從九幽地底冒出的一樣，凍得明沖子整個心髒都好似要結冰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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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在章府的時候就警告過你，讓你當了七天啞巴，希望你能改過自新，可惜，你并沒有珍惜這機會。”
落緋月的聲音如一記悶雷一般落在大殿上。
七天的啞巴，所有人都知道，明沖子前不久整整辭了七天的假，傳言他這七天是一句話也沒說過，就連吩咐下人時，都是以書信來命令的。
原來，是因為她。
衆人還在驚疑，一聲骨骼碎裂的聲音徒然響起。
“啊——我的手，我的手……”
在他伏在地上的手臂上，是落緋月的腳，似覺得還不夠，小腳繼續在他手臂上碾壓着，骨碎聲一聲接着一聲，如此狠辣的一幕，讓所有人都背脊發涼。
“以前不找你，是不想惹麻煩上身，再則看在我們同為異能者的份上想給你一次機會，可惜，你讓我失望了，我這人其實很懶的，最怕麻煩了，所以只要別人不惹我，那麽大家都相安無事，和平共處，可一旦惹怒了我，那就新賬舊賬一起算，老娘這人可是很記仇的，而且下手絕不手軟。”
“皇上，如果我現在殺了他，你會介意嗎？”
“……”介意？他敢嗎？
“身為一國國師，竟妄言她人為災星，毀其一生，既然他與你有仇，他就任你處置吧！”
“呵呵，那就多謝謝了。”落緋月的笑聲，在明沖子的耳邊卻像是數萬把冰箭一樣，沒等他求饒，落緋月修長的右手竟開始透明化，插入明沖子體內，一拉，一道灰色身影從他體內被拉了出來。
“你是現在說，還是…老娘把你放到油鍋裏炸一番後再說？”
“不要，我說，我說，求你放過我……”明沖子後悔了，這人，不是他能得罪地起的。
“那就快點，我耐心有限。”
“是…是落府的三…三夫人，她…她讓我這麽說的……”
三夫人？落緋雪的娘？
她和這三夫人無冤無仇，她為什麽會造這樣的謠言來重傷她？
“原因。”
“十六年前，大夫人懷胎八月早産生下了你，落府的人都說你不…不是候爺的親生女兒，三夫人提議，讓候爺滴血認親，三夫人…買通了那負責端水的下人，在水裏做了手腳…然後，水中的血液沒有融合，大…大夫人明知是冤枉的，卻沒有人相信她，被…被候爺罷了她主母的位置，然後第二天，就氣郁而終了，随着你漸漸長大，三夫人怕你以後會報複她，為了以絕後患，才…才買通我…散布了謠言。”
明沖子的話，大殿上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落雲天更是顫抖個不停，十六年前，所有的一切都還歷歷在目。
她，是被冤枉的？
“三夫人，呵呵，居然動手動到老娘頭上，膽兒挺肥的啊！”落緋月清冷的聲音中，包含着所有人都感覺得到的怒氣。
将明沖子的魂魄收入魂玉镯中，吩咐裏面的衆鬼‘好好款待’他後看向鳳離，“幫我找杯水來。”
鳳離一怔，立刻明白了她的想法，吩咐內侍端來一杯清水。
落緋月咬破手指，一滴鮮血滴入水中，然後以不容拒絕之勢抓起落雲天的手。
兩滴鮮血在水中逐漸融合，看到這一幕，落雲天後退幾步，臉上的悔意再明顯不過。
落緋月将杯子扔在地上，“滴血，不是想認你，而是想還娘親一個清白。”
落緋月冷笑，現在後悔，是不是晚了，“夫妻之間最重要的不是和和睦睦，而是信任，一個肯為你生兒育女的女人，是最值得尊重的，別人在懷疑你妻子的時候，你不是去證明她的清白，而是證明她的不潔，這就是一個做丈夫該有的本事？女人，在你們眼裏就那麽低微麽？”
“呵呵，男人，從來就沒有資格去議論女人，你們總說男尊女卑，可有想過，你們也是女人生的，是女人賭上自己的性命将你們從鬼門關拉到這世上的，明知自己稍有不慎就會死掉，卻還是願意為了孩子賭上性命。”
“一個肯為了延續夫家香火而賭上性命的女人，你不珍惜她，反而讓她氣郁而終，你可真做得出來啊，佩服佩服。”
她的話，震驚了所有人，落雲天的嘴張合了數次，卻說不出一個字來反駁她。
“哼，男人，就沒有一個是好東西的。”落緋月已經氣得有些口不擇言了，也不避諱這大殿上的衆多男性同胞，看着因她的話而變臉的衆人，“怎麽？你們還不服氣了？那你們能告訴我，你們母親穿多大的鞋，身高是多少，走路的速度，還有她臉上有多少皺紋，你們若是能說出來，我就給你們道歉。”
“……”
“說啊，只要你們能說出來，老娘跪下給你們道歉，給你們磕頭都行。”
“……”
落緋月的吼聲，沒有一人辯答。
所有人都不敢去看她那已經淚眼婆娑的雙眼。
母親，明明是他們最親的人，他們卻從沒去關注過這些。
“我承認，我不是個好男人，但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成為一個好丈夫，疼你，寵你，絕不會去懷疑你。”鳳離上前，抱住落緋月顫抖的身子，吻去她臉上的淚水，“相信我，快別哭了好嗎？”
落緋月吸了吸鼻子，在鳳離的衣襟在胡亂蹭了蹭，将臉上的淚痕擦去，“哼，我可先說好，你要是敢有負于我，我就嫁給你老子，我虐不死你，我也寒碜死你。”
鳳天霖再次躺着中槍。
－－－－－－題外話－－－－－－
花花，鑽鑽，向我砸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