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流年沉默未央雨,時光靜好怨花期
? "是不是所有的問題都和那個女孩有關?"如果是,她不用問了。
"嗯。"應流年回答的不假思索。
"那好,我明白了。那個女孩是誰?我想大衆都對這個有興趣。"
"那你呢?你想問嗎?"他突兀的說。
林未央把頭撇向一邊,柔順的長發遮住了大半張臉,在陽光的映襯下十分柔和。
"這個跟本次采訪無關。"
"是嗎?抛開記者的身份,你告訴我,你想不想問?你問了我便答。"他不讓她逃避。林未央如他所料的把視線轉移過來,看着這張她朝思暮想了很多日夜的面容,險些迷失在他溫潤如玉的氣息裏,他還嫌傷她傷得不夠嗎?
沖上鼻尖的酸意上讓她難受他一點兒也不想知道他喜歡的那個女孩是誰,一點也不想。
"對不起,如果您公私不分,我沒有辦法再進行下去,我先走了。"她想離開他的視線,遠離這種壓迫感。
然而應流年就站在門邊,堵在那裏完全沒有讓開的意思。
"林未央,你怕我?"應流年斂了笑容,劍眉微微鎖起。
他想過再見面她會逃,卻不想逃的這麽明顯,這不是他要的結果。
回答他的是無盡的沉默。
他什麽也沒有說,拒他于千裏之外的表現打敗了他,他緩緩的移開身子,林未央反映極快地開門,就跑了出去。
應流年望着她的背影,眼底是秋水般的溫柔。
他沒有追出去,他給她時間,給她空間去适應他再次出現的事實,他們還有很多時間,他不着急這一時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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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未央,我回來了,只是你還喜歡我嗎?
陽光透過窗戶投在黑框眼鏡上,折射入他深邃的眼眸。
再見,卻恍如初見。
“林未央,采訪怎麽樣?”徐靜到了晚上才給她打電話,被那保安折騰了一下午,現在才将情緒穩定下來忙正事。
“徐靜,我……不想再繼續采訪他了,主編那裏,我會去認錯的。”林未央抱着熊布偶,語氣楚楚可憐,像一只被主人丢棄的小狗。
徐靜在那頭沉默了一下,問道:“怎麽了?你從主編那裏接到任務之後,就整個人都怪怪的。”
“沒什麽,我要休息了,再見。”不等徐靜再說話,林未央果斷挂了電話,關機。
從上午出酒店回來,她就一直坐在床邊發呆,他的音容笑貌不斷在腦海閃現,他變了好多!他變得那麽溫柔,卻讓她覺得壓抑,但她也認清了自己與他的距離,那麽近,卻又那麽遠。
他有喜歡的人了,自己還要一廂情願到什麽時候?他事業成功,是總經理,而自己呢?一個在報社裏可有可無的記者,平凡到可忽視的存在,他長得那麽好看,溫雅如君子,自己那大衆的容貌在他面前,黯然失色。
一個下午,她想了很多,有些事,不是執着就能做好,有些人,不是想追就能得到。她配不上他,盡管承認這一點很受傷,但她,看透了。
放手是一門學問,林未央想去鑽研這門學問。
第二天一早,她就打扮得光鮮亮麗的出門了。眼鏡昨天忘了拿回來,也就沒有再戴,她本就不近視,也不想和那個人再有牽扯,她打算不要了。
主編意料之外的沒有為難她,說徐靜昨天問過幾個問題,應流年雖然沒怎麽認真回答,但也夠上報了,有些名人,越神秘反而越好。
徐靜的幫忙林未央打心底裏感激,可是每當徐靜問起她那麽反常的原因,她總是刻意回避,她那段心酸的倒追經歷,真是難以啓齒。
“應流年,我有件事想告訴你。”那時候初中要畢業了,她害怕再也不能見到他,便在放學後攔住了他,她暗示過那麽多次,他好像一只雲裏霧裏,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她決定和他告白。
應流年當時只悠悠地看他一眼,站在原地沒說什麽。
林未央深吸一口氣:“我喜歡你,喜歡很久了,你喜歡我嗎?”
她滿臉期待又害怕的神情,原本白皙的臉蛋像秋天的蘋果,紅的誘人。
應流年有些詫異,難得在他臉上看到此般表情,那表情裏都包含着什麽呢?她不知道,她只記得他後面的話:“沒有。”
沒有喜歡過你。
“我知道了,沒關系,本來也沒覺得你會喜歡我,只是想聽你親口告訴我答案而已。”她掩飾着尴尬的情緒,抓抓頭“嘿嘿”傻笑着。
“嗯。”應流年從她身旁走了,沒有給予她片刻的溫柔。
然後,林未央哭了。
單相思總要有結束的時候,她想該結束了吧?誰知道高中居然有意外的上了同一所,難以逃脫的牽扯,于是林未央展開了長時間的追求,現在想想,還真是有夠傻。
“徐靜,有人找你。”門邊的小李高聲喊着,在寂靜的辦公室顯得尤為突出。
所有人朝門口看去,只見一人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向徐靜走去。
“哇!”一片呼聲,辦公室的女漢子,軟妹子們都不淡定了。
許靜面無表情的看向正靠近自己的一大波玫瑰,不用想都知道誰送的。
“徐小姐,這是鄭副總為您訂的花請收下。”男人從偌大的花束後探出頭來,對着徐靜微笑。
林未央目瞪口呆:“徐靜這個鄭副總是?”她怎麽不知道徐靜有勾搭這麽浪漫的公子哥兒?
徐靜瞪了林未央一眼,對着那男人冷聲道:“我拒絕,您請回。”
“徐小姐不要為難我這個跑腿的,副總說如果您不收我就不能走。”他容易嗎他?
徐靜不爽地從他手中接過花:“再見!”
“徐靜~~”林未央拽拽她的衣角。
“……”徐靜把花往桌上一扔,坐回座位,一臉煩躁。
“那個人不是保安對不對?”林未央大膽的猜測。
徐靜“嗯”了一聲。
“他是君悅的副總?!”不會吧!
“嗯!”徐靜揉揉太陽穴,“他叫鄭淩城,,和應流年打賭輸了,賭注是當保安一天。”
“!!!”果然上流社會的人的賭注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