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梁子就要結深一點
“張主任!”林峰厲聲打斷喝道:“按照你的邏輯,難道有人想強奸你老婆,但是卻僥幸被你老婆逃了,那個想強奸你老婆的人就沒有犯罪吧?”
張萬海冷哼:“你胡說什麽,這根本就不是同一個性質,我懶得回答你!”
林峰冷笑道:“是嗎,既然如此,你以為用錢就可以擺平他孫女心裏的創傷嗎,人家也不要你怎麽樣,只是要你兒子跟黃香兒道歉,誠懇的道歉,并保證以後不在騷擾她的生活!”
“道歉,嘿嘿!”張萬海冷笑不語。在他眼裏,道歉這個字眼好像很陌生。特別是面對那些身份比自己低微的人,只有他們向自己道歉認錯,哪輪得到自己跟他們道歉?
“你真的不道歉?”林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張萬海,似乎要暴怒了。
張萬海意識到林峰渾身散發出來的那股憤怒氣焰,後退兩步,有些底氣不足說道:“不是不想,而是沒有那個必要!”
就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派出所大廳內,嘩啦啦的走出來十幾名民警,迅速将幾個人隔開,其中帶頭的還有副所長劉長輝。
這十幾民警一起沖出來,一下子将林峰、黃老頭圍住。劉長輝目光向衆人掃了一眼,冷冷的喝問黃老頭:“你怎麽回事啊?”
張帆搖下車窗,在車裏指着叫道:“劉所長,他剛才打了我一拳!”
劉長輝點點頭,随即揮了一下手,說道:“我知道了,把他抓起來!”
劉長輝的話一落,身後有兩名民警幾步過來铐住黃老頭。黃老頭吃驚的叫道:“你們,你們憑什麽抓我,憑什麽抓我?”兩警察一扭,強行将他按住。
黃香兒見爺爺突然被抓了,壯着膽子過來護住黃溫,跟劉長輝求情道:“警察同志,我爺爺是打人了,但他是無意的,求求你放了他吧。”
劉長輝耐着性子,溫柔的對黃香兒說道:“小姑娘,你放心吧,你爺爺在派出所門口打人,這個影響實在不好啊,我們抓他回去只是批評教育一下就放他出來,不會有事的!”
說着,劉長輝隐秘的給張萬海抛一個眼神。張萬海卻沉默不言,一副事不關己,似乎什麽都看不見。
“我爺爺是為了我的事才打人的,他是無意的,求求你放了他吧!”黃香兒依然在不依不饒的哀求。
“把他帶進去!”劉長輝面露厭煩之色,随手将黃香兒拉開,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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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這時,林峰一聲喝令,一只手攔住劉長輝的去路,擡頭瞧見是林峰,劉長輝警告道:“請主意你的一言一行!”
“香兒,在公正神聖的法律面前,你再哀求也沒用,到我這裏來!”林峰拉黃香兒到自己身邊,冷笑道:“劉所長,你們闌珊派出所好大的神通啊,就憑一個人的口供,查也不查一下就那麽快認定他打人了?”
劉長輝瞥一眼,說道:“我沒有說确定他打人,我只是帶他進去配合調查一下,然後定案。”
林峰冷冷說道:“是嗎,我雖然不太懂,但也進來了兩次。那按照你們以往的辦案程序,打人以及被打的人,以及現場的目擊者不應該都要帶進去一起調查嗎?”
“你……好!”劉長輝怒氣隐忍不發,耐着性子道:“這案子危害性質不大,不必如此大動幹戈,帶一個嫌疑人進去稍微調查清楚就夠了。”
林峰笑了笑,反問:“這案子性質不大嗎,不見得吧,怎麽連堂堂的闌珊派出所副所長以及半個支隊都驚動了。”
“我這不是碰巧下班……”劉長輝話說一半就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都下班了還荷槍實彈的出門?
劉長輝一時汗顏了有些下不來臺,眼睛瞅了瞅張萬海,意思是:這小子明白是跟我們做對啊,老子還沒辦法治他,老哥你說怎麽樣辦吧!
“咳咳!”張萬海幹咳一聲,站出來說道:“劉所長,根際治安刑法條例,是不是有一條叫做庭外和解啊。”
經張萬海提醒,劉長輝點點頭,道:“是啊,你是受害者的家屬,你願意和解?”
張萬海道:“嗯,按照你們辦案程序,估計又忙活一晚上,讓大家都不好受。我兒子只是被打一下,算不了什麽損失,還是不用麻煩大家,和解算了!”
“爸,為什麽要和解啊?”張帆忍不住喝問!
“給我閉嘴!”張萬海目光聳立,冷冷的喝住兒子。
張萬海與劉長輝一問一答,旁人或許有些不太明白。但林峰有讀心術,知道他們心裏的小九九。雖然道理在黃老頭這一邊,但他們畢竟是國家機關的幹部,手中掌握着權利,還是他們的領導,就算你道理說的再好也敵不過權利二字。
林峰本身也是一個臨時工,除了打人還有點能耐之外,此刻還能拿他們怎麽樣?
既然他們主動退讓,林峰就不想在節外生枝了,只好接受了。
“黃老,你說怎麽辦?”
“和解吧!”黃老頭心裏想法也林峰差不多,在權利這座大山面前,自己一個小老頭還能幹什麽?
就這樣,雙方又回到派出所裏忙活一個多小時。
直到晚上十一點,黃老頭才被正式釋放出來。或許是他們心裏有鬼,也對林峰在梁青甚至常局長那裏有些忌憚,也或許是太晚了。張萬海私底下賠償了黃老頭三千塊錢,劉長輝還派一個民警開一輛警車送黃老頭爺孫兩回家。
林峰臨走時,偶然竊聽到張萬海、劉長輝等人看自己的時候,他們目光別提有多毒辣,恨不得将他生吞了。
林峰知道自己和他的梁子結的更深,似乎到了勢同水火的地步。
盡管夜已深了,但考慮到明天是周六,單位裏放假。林峰不與黃老頭同行,他自個打一輛的士來到闌珊大道——陳玲餐館門前。
此時,已是淩晨淩點。餐館大樓漆黑一片,完全看到一絲亮光。就連路邊的路燈損毀,光線也是陰陰沉沉。
林峰皺着眉走到餐館門外,當他看見緊鎖大門前貼着一張大紅紙上寫着“暫停營業”四個醒目大字,看日期已是三天之前了,林峰頓時驚呆了。
奇怪的是,玲姐的餐館在三天前就暫停營業了,但是前兩天林峰還打個電話給玲姐,她卻說餐館裏沒人來搗亂,還正常營業?
難道她又在欺騙自己、還是在隐瞞什麽?
事實在眼前,玲姐的餐館已經暫停營業。三天之前,也就是林峰在闌珊派出所出來後的當天,玲姐肯定遇到了麻煩,迫于壓力只能暫停關閉了餐館。
到底是什麽原因導致陳玲餐館暫停營業了?
林峰隐隐猜測到可能是錢豐吳春生那幫人幹的。他們那些人,要權有權,要人有人,整治一個女人并不太難。
他雖然只過錢豐一次面,但從這些人平時狠惡行事的作風,以及劣跡斑斑的人品來看,一向是瑕疵必報之流。
“咦?”
林峰正琢磨着要不要直接去找錢豐問一下玲姐一些情況,眼角偶然瞅見餐館一個拐角處隐約的探出一個身影,不過很快縮了回去。
林峰好奇了,嗫起腳步慢慢的走到那個拐角暗處。正好瞧見那個身影又悄悄的探出來,林峰眼疾手快,一把掐住這個人脖子,用力一拉,将這個人扯了出來。
“少管你家大爺閑事!”這個人見事已敗露,驚慌失措間想動手反抗。林峰豈會讓他如意,快速在他兩邊腋下各自一點,他兩個胳膊立即軟了下來。
這個人反抗不得,胳膊居然使不出力,心裏又驚又慌,大叫:“哎呀,大哥,我沒得罪你啊,幹嘛拽我啊!”
“少廢話!”林峰将這個人強行扯到路燈下,仔細一瞧。看見這人年紀不到二十歲,身材矮小,留着平頭,上身穿着一見黑色休閑衫,下身一條七分褲,左手臂上刺一條蜈蚣,眼睛轉溜溜的及不老實。
林峰厲聲喝問他:“你叫什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