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重生何幸·^· 捉蟲
? 謝煜言十分正經地小小調·戲了韓臻一下,而韓臻震驚的表情讓他覺得分外有趣。他輕笑着起身坐回原處靠在門邊閉目養神。受到打擊的韓臻腦中只有發發彈幕刷屏:“我了個去!作者已經自暴自棄準備開始大撒狗血了吧!”謝煜言不懷好意的話讓韓臻莫名覺得自己真相了!
任由馬車帶着他們直到天際發白,韓臻一夜昏昏沉沉再次醒來只見謝煜言含笑請她下車。韓臻發覺他不說話的時候真是比正人君子還正人君子。原諒韓臻已經詞窮,她琢磨了一夜終于想通了。原來她的穿越是有原因的,她的使命不是來和花珏再續前緣,而是和謝煜言這個腹黑公子鬥(xiang)智(ai)鬥(xiang)勇(sha)的。她甚至都能想到“韓臻X謝煜言and高虞”我愛你,你愛她,她不愛你的一場開年大戲,等到穿越女韓臻被虐的心如死灰,大反派謝煜言驀然回首發現真愛,幡然醒悟反身再回來追她,一輪新虐準備開始……我了個去!韓臻發現自己的腦洞已經可以突破天際。
“喂!你要把我關在這裏什麽時候啊——”韓臻就知道謝煜言是個人面獸心!謝煜言毫無預兆地就把韓臻關在房裏讓她一人待着。韓臻忽然有預感,她的路還很長。我了個去,這個門怎麽撞不開啊啊啊——
泱國王都。
三日來都城人心惶惶,商家皆是歇業閉戶。空蕩的大街上一列人馬疾馳飛奔而過塵揚四起。
正如前世記憶,宮中寂靜如空城。
謝煜言并不在意烨君是否再次血洗了頑固不化者傾覆泱國。他一襲白衣不染微塵,笑意盈盈地面對拔·劍相向的一幹侍衛,如入無人之境般神情自若地踏入戒備森嚴的缈仙樓。
高虞手執赤鞭從高樓之中疾步走出,對上謝煜言可恨的臉怒從心起地橫眉冷笑,“謝煜言,你個通敵叛國者竟然還有顏面在此出現?既然你自投羅網的送上門來,本宮可要和你好好清算一番前仇舊恨!”
謝煜言溫潤含笑凝視面貌陌生清秀卻有昔日傲氣的少女,正要舉步上前高虞憤然就甩鞭而擊。謝煜言起步向後一仰就輕而易舉躲過淩厲一鞭,赤鞭如兇猛靈巧的蛇随之窮追不舍。謝煜言使出腰間一柄墨色短劍撥過甩來的赤鞭,武器之間緊貼相對劃出道道劇烈的火花。高虞激惱更甚地想打落曾經自己有眼無珠相贈的寶劍,赤鞭繞着短劍而上不想鞭尾纏在劍刃卻收不回。她滿面怒容原地站穩執着赤鞭奮力向後一扯,謝煜言從容而笑輕輕松松地穩穩不動兩人就此相持不下。
高虞使用赤鞭全靠前世熟練習武殘留下的記憶,此時漸漸笨重的四肢讓她越發痛恨這幅內力全無的身體。謝煜言只不過幾招就使她不能傷他分毫。高虞仿佛又回到曾經武功被廢軟弱無力的境地,內心隐隐焦躁與不安面上也顯出了疲色。事已至此,高虞恢複理智不想再糾纏下去,她冷冷向嚴陣以待的侍衛下令:“将他捉往天牢!”
“是!”一衆侍衛得令就要将往日泱國堂堂的丞相拿下。
謝煜言也不反抗從容地收了手裏劍,面對頸上冰涼的威脅卻笑如春風地開口,“在下忘了請問殿下,國師大人可還安好?”
“是你!”高虞面色一變盯着謝煜言不論前世今生都令人無比厭惡的臉,壓不住心中恨不得将他碎屍萬段狂怒。花珏自那日祝福大典回來就似體力不支般忽然昏倒在地,高虞急忙将他扶起卻猛然發現他的面色發青瀕如死狀。高虞頭一次心神大亂,她不敢想象如果花珏出事她要如何活下去。可宮裏醫術精湛德高望重的太醫紛紛束手無策,連是何病因都診斷不出。高虞守在花珏身邊已連着三日不曾合眼,卻不想罪魁禍首居然是謝煜言這小人!高虞毫不手軟地向謝煜言狠狠地甩了一鞭,下一刻他胸前白衣立刻留下一道傷痕猙獰地滲出血來。
謝煜言像是感覺不到疼痛般甚至像是更愉悅了一樣低頭連笑,青年溫柔悅耳的笑聲卻冰冷陰森讓人不寒而栗,“正是在下。殿下如何折磨在下,在下都無怨言。只是國師大人怕是等不了多久了。殿下要如何選擇呢?恩?”
面對謝煜言如同逗三歲小兒的語氣,高虞狠狠地扇了謝煜言一掌,在青年如玉的臉上留下一道紅印。高虞仿佛受到了奇恥大辱般滿臉怒氣,發抖的手執赤鞭直指着青年,“謝煜言,你膽敢威脅本宮!快說!你到底做了什麽?花珏要有什麽事,本宮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說——”
“啧啧啧,我來的好像不是時候啊?真是打擾了。”高虞的話就此中斷,半路插·入的話裏是自覺抱歉的意思,可作為不請自來的律無視對峙的兩方就這麽大大咧咧地踏進缈仙樓,面上也是絲毫沒有半點歉意反而有些看了一場好戲的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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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擅闖而來的人,皇家的威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挑戰!最後一絲耐心被耗盡,高虞冷冷地問罪于律“你是何人?泱宮是你想來就來的嗎?”
律毫不在意承擔高虞怒氣的後果,他似有些迷糊打量着高虞眼帶好奇地反問,“我聽說這裏有疑難雜症想來解決一下,順便請公主幫個小忙。難道公主不歡迎我?那我還是走吧!”說着律搖搖頭似沮喪地回身就走。
“等一下!你是醫者?你醫術如何可真有把握?你若能治好國師,自然有重賞,若是治不好……”高虞忍不住喊住律話中威脅意味十足,她心裏不禁疑惑這人難道是皇兄請來的?她轉念一想自知不可能,然而此人能輕易進入泱宮,還無人察覺怕是不一般人。不管高虞心中百轉千回,律被開口留下的目的是達到了。
謝煜言見高虞的眼望着律含有期待,他還是“好心”地出言相問,“殿下何苦将國師大人交給來路不明的人?國師中的毒尋常藥皆無解,唯有可解百毒的千年冕雪花一試。在下不才,世間獨一朵被在下偶然所得。殿下,恩?”謝煜言溫柔的笑裏帶着寵溺,眼中勝券在握的模樣分明傳達着“來求我啊來求我啊來求我啊——”此情此景連律都要抹一把冷汗,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謝煜言,你到底有何目的?”高虞始終不明白謝煜言所作所為,簡直是喪心病狂!此時明知謝煜言的用心險惡,卻因花珏的安危不得不讓他得意下去。
謝煜言止了輕笑深深地望着高虞輕輕說着“殿下,是不懂在下的心意,還是不願懂?殿下可還記得在下從前…”“呵!你不要本宮提從前,父皇待你恩重如山,你又是如何回報?自你背叛泱國這日起,本宮與你已無瓜葛!你說!到底要如何才肯交出冕雪花?”高虞一點都不想回憶過去,更不想繼續聽他胡言亂語。她只想快點讓花珏醒來!
謝煜言面無表情地停頓一下又恢複了一貫溫柔笑意,只是眼裏是直白的諷刺暗沉,“那在下就無話可說了。”接着他眼神默然的立在那兒,讓高虞忍不住想掐死他!
“啧啧啧…”律正想發表一下感言,“先把他抓起來!”高虞就開始遷怒眼前礙眼的路人。“诶诶诶,真不講道理!算了,不要浪費時間。我可以醫好國師,只是我的事公主要妥當做好!”律一瞬間逃離了侍衛的包圍圈,來到高虞身邊笑着抱怨着提出要求。
“本宮憑何信你?”
“啧啧,你還有時間猶豫嗎?”
……
花珏昏迷十日終于醒來,高虞把重生而來經歷所有的事一一說給他聽。花珏專心地聽着時不時發問,高虞歡喜他的一言一行。才提到謝煜言設計借着韓臻接觸到他暗中下毒,高虞知道後一怒之下派人看守韓臻。“韓姑娘也不是故意的,就不必關着她了。”高虞不驚訝花珏的心軟,可還是惱怒他關注韓臻。高虞忍不住拉花珏的墨發開口教訓他,“你關心她作甚?本宮又沒把她打入天牢。”
花珏只覺高虞的行為像小孩,他對着身旁的高虞耐心說着,“讓韓姑娘出去走走,別悶壞了她。”高虞忽然看出花珏臉上的落寞,他…從未離開泱宮,也不曾見過這個世界。這一世,他怎麽會落得如此……
高虞重生後的多了變數,唯恐事情再有變。她先與父皇和皇兄暗中相認,她沒有提重生的事只說是無意中發現謝煜言的行為古怪,探查一番發現朝中的暗流湧動。縱然匪夷所思,确定高虞才是真的女兒之後,泱國皇帝就和太子殿下一起開始着手應對烨國的詭計。他們表面上按照高虞的建議發展,幸而如烨君如前世記憶行釜底抽薪之計。接下來就是清掃朝中奸細傳遞假消息等烨君自墜陷阱。如今謝煜言也被擒,只她的身體被韓臻所占。即使父皇和皇兄努力安慰她,并下令尋找天下所有能人異士,高虞心底還是害怕她不能換回身體,終生以一副陌生的面貌去面對親人。望着仍然在身旁的花珏,高虞忽然在慶幸至少在這充滿算計的争奪之中,他還是能守候她到最後。其實她是有私心,她在害怕花珏會對韓臻另眼相看。毫無緣由,內心就是這樣一直擔憂着。所以,她會一開始就警告韓臻不準靠近花珏,會到現在一直軟禁着韓臻。
高虞長久的沉默讓花珏覺得不安,他以為高虞是在生氣不自覺地想解釋,“殿下可知道國師之職就是要一生守護泱國?然而,我們并不是無所不能。泱國君主曾與先人秘密約定,當泱國有難時我們至少要守護正統皇室後代。”“不要說了,本宮都知道,你…你們為泱國的付出,泱國都記得。”高虞的心一陣疼,前世縱然他知道泱國已亡,仍然憑一人之力多次出手相救。若不是她一心想複國,他也許會和她在守一片安靜的天地就此終老罷。
“我并沒有做什麽。我應該是最無用的國師了。”花珏知道高虞在安慰自己。他的低落被掃去轉而笑着說,“殿下可聽說過,國師一族有一種本領?是預見将來。前任國師曾對我預言,我終有一日能看見,也會同所有的國師一樣擁有預見的能力。”
高虞看着花珏一本正經說着天方夜譚的話還是忍不住相信他,她故意逗他裝作不信,“你當然會好起來。不過…預見?怎麽可能?我從未聽過,人可以預見未來,太過異想天開了吧?若是真有那泱國怕是所向無敵了吧?”“公主相信宿命嗎?”花珏沒有反駁只是繼續說着,“世間所有早就命定,人只要活着便逃脫不得宿命。即使明知前面是懸崖,還是要往前而行……”花珏總是在笑着,試圖用自己溫柔去安慰她。然而,高虞總能感到那份淡淡的哀傷。她忽然明白那份哀傷是對命運的無奈,“花珏……”
“國師大人終于醒啦!再不睜眼某人都要把我砍了哈!”律還沒進門就連笑着調侃道,“公主,你的承諾可以履行了嗎?”
高虞連着幾天被眼前人煩着,知道再不答應他的要求他是不肯走了。她起身向前問道,“你有何要求?”律仍是笑的不在意,卻能從他的眼中看出認真,“幫我找一個名為‘石娘’的女人。”
“是何身份?” 搖頭。
“年方幾何?” 還是搖頭。
“這也不知,那也不知,你至少要描述石娘樣貌是如何?”
“如果我知道,還要拜托你一國公主做什麽?”律仍是笑着,只是眼裏多了一份無奈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