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我對你從未變過
單眼龍的話語，似乎讓無雙很是不高興，一言不發，便是起身離去。
還未等到無雙走到門前，一言不發的萬靈子終是輕喚于她。
“無雙。”
當她回眸望去，看着倚坐窗前的他。仿佛一切又回到當初，第一眼相遇的那個棋坊下，他靜坐等候自己的到來。
“無雙，你可知，我為你，從未變過。”
輕言一語，聽者卻已是潸然淚下。
單眼龍雖然并沒有對于無雙突然的行為感到意外，卻也有些吃驚。他沒有想到萬靈子一句話，竟然讓無雙眨眼之間，便是變了個人一樣。
“我知你心中委屈，我雖不能為你有所作為，卻也能陪你說說心裏話的人。你若是不嫌棄我，變回來坐下，你我好好敘敘。”
萬靈子的一番話猶如魔咒一般，讓無雙老老實實地又坐了回去。
在萬靈子的示意下，單眼龍心有領悟的拉着老乞丐以吃喝名義出了房門。
雅閣裏，僅剩二人。
“無雙，這兩年，你是如何度過的？當初，明王派了數千将士在沿江兩岸搜尋了數百裏都未能尋得你下落。”
“當日墜崖，我也不知去了哪裏。只是醒來，便到了清水寺無塵大師那裏。”
“無塵大師？”
萬靈子顯然對于這位無塵大師有所了解，至少有所耳聞。
萬靈子也在無雙那裏聽了她在寺內的一切，以及百裏雲陪着自己自揚州來到兖州所發生的一切。
萬靈子始終保持着他冷淡無驚的表情，或許他并不善于表達，內心卻是心疼的緊。
“怪我，若是當初我派個人陪你一道去江東，想必也不會發生那麽多的波折。”
“不怪你，無雙心中一直都明白，靈哥哥自始至終都對無雙一直挂念。若不是靈哥哥，這世上，無雙也不會還有牽念之人。”
“其實明王對你。”
“別跟我提他，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就算當初他尚小毫不知情。但他也是仇人之子，靈哥哥以後就不要和無雙提他了。”
對于無雙突然的發作，萬靈子并沒有什麽情緒表達出來。或許他了解無雙的脾性，直來直去的性子。
既然無雙沒有心情，萬靈子也不好再提。舉盞飲茶，輕放于桌。
“既然如此，那邊不說他。說說另外一事，自你墜崖那日，之後我便派人通過各種關系查詢害你之人的背景。只是，我心裏有一事不明，既然那賈財萬明知你的身份，為何他卻要你将老國手李羅飛除去呢？”
“那賈財萬當初不是順便使喚我為他蕩平江東棋坊，使他一家獨大嘛。”
無雙有些困惑的看着萬靈子，不過萬靈子似乎話中有話。
“以我所查，賈財萬名義上要你為他掃平阻礙。然內幕，卻是要你将那李羅飛引出，加以害之。”
萬靈子所言，讓無雙很是驚訝。或許她從來沒有察覺到這裏面的深意，又或者萬靈子危言聳聽了。
“我曾聽家師說過一件事，就是當初包括李羅飛在內的大周數位前任老國手的手中，各自手裏收藏一份當年老棋聖所珍藏的一卷棋譜。若是沒錯，那應該是本朝開國建國公蕭璟華所傳棋譜。”
“靈哥哥說莫非是璟華公子的碧落黃泉？”
看着萬靈子肯定點頭，無雙反倒是有些微微皺眉。
她心裏有些不明白，既然連萬靈子都能夠知道碧落黃泉棋譜的下落。為什麽當初在清水寺中，無塵大師與百裏雲卻絲毫沒有表現出知曉的樣子。
沒有等無雙做出回應，續盞而畢的萬靈子，又是喃喃自語。
“我也不明是真是假，只是聽聞師父提過罷了。之後，我也派人去李府詢問。李銘秋說家中并無被人搜尋的跡象，也無東西遺失。”
“那會不會是那李銘秋自己收了起來，故意騙了靈哥哥？”
無雙的疑問，得來的卻是萬靈子無奈搖頭。
“聽李府下人說，老國手那日在棋坊與你下棋致病。直到他回府中過世，都未曾清醒。想來那李銘秋應當是沒有機會得到老國手的那卷棋譜。”
聽了萬靈子這一番解釋，無雙也不知道該問什麽了。而她，卻是打起了另外的棋譜殘卷。
“靈哥哥，方才你說那碧落黃泉分散在幾位老國手之處。那可是能尋得到剩餘的殘卷？”
“此事并不簡單，師父說過，碧落黃泉分為五份殘卷，流入五位老國手手中。只是，當初的幾位老國手，幾乎消損殆盡。即使活着的，也是數年甚至更久都未曾露面了。是否依然在世，都尚不能知。”
萬靈子的一番話，幾乎讓無雙，原本燃起的興趣瞬間熄滅。
“我一直都在搜尋證據，那幕後之人定不簡單。能通曉你的身世，還能利用你達到所謂的目的。”
萬靈子所說，無雙的心裏也是不知是何滋味。
旋即的沉默，萬靈子也沒有繼續再說，只是飲茶望着窗外發呆。
反倒是無雙，猶如欣賞猶物一般盯着萬靈子。
癡女心發作的她，那還想得起那麽多的不如意，不順心。
不過，她似乎想到了什麽。當即皺眉喊他。
“靈哥哥，為何你結交的那些人，各個都是賭棋為害一方的人？”
無雙的一番話，似乎也讓萬靈子有些難堪。的确如她所言，都是為害一方的惡人。他也不知道如何反駁了。
“那游霸天妄以為将你請來便萬事大吉了，不是無雙吹噓，若是現在靈哥哥與我對弈，無雙有十之七八的把握贏你。”
“哦，是嘛？那我這一趟算是沒有白來。最重要還是找到了你。”
萬靈子的一番話，似乎聽了讓人很是暖心。不過無雙可不這麽覺得，他這分明就是轉移話題，給自己找臺階下。
“你這分明就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真是的，何必要去在意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莫非你沒有聽說過酒逢知己千杯少，棋逢對手一世幸嘛？”
堂而皇之的理由，讓無雙想不到任何話去反駁了。
良久，萬靈子便讓無雙回了客棧休息。而他，也領着單眼龍返回游霸天的府中。
至于兩人的交談，雖然游霸天好奇的詢問了一下，不過萬靈子只是用棋友相談搪塞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