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她,究竟是誰?

陳偉是鬼!

只有這樣解釋,才能将14路公交車上的所有靈異事件全部聯系在一起。

最開始的第一任司機,撞死孕婦,自己也死于監獄之中。

第二任司機,他老婆戴了項鏈,結果頭顱被撞掉。

第三任司機,開車的時候意外猝死。

我就是這第四任,我覺得這一切的背後,都是陳偉在掌控,他為什麽是客運主管?因為不管他能力有多大,他就呆在這個位置上,弄死一個又一個的司機,再高薪招聘來更多的司機,一個接着一個的殺死!

只不過,他這樣的做的動機是什麽?

我不确定,但我知道,陳偉的身上,一定隐藏着什麽大秘密!

接下來,也算是平淡了一段時間,期間西裝大叔跟我打電話,說再去一趟桑槐村,尋找一下葛钰的屍體。

我說我不想去了,他雖然有點意外,但也沒說什麽,就挂了電話。

葛钰的屍體,我已經見過了,葛钰已經死了,我也确定了。

此刻看來,西裝大叔應該不是鬼,如果是鬼的話,那他應該知道我見過葛钰了,畢竟我覺得鬼都擁有非凡的能力。

就這麽開了兩個月,我也再沒見過那個一直沒錢坐車的小女孩,我之所以注意她,是因為我每個星期五都會去原來那家花店購買一束金盞花。

我希望能在星期五遇上她,讓她幫我把金盞花送給葛钰。

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沒出息,一個女人而已,三兩句話就能把我迷的神魂颠倒,我想不出來這是為什麽。

這天星期五,我将車子開到了焦化廠,雙手枕在腦後,靜靜的坐着。

以前,我十分鐘內就會返程,現在,我每晚的停留時間,都是十一分鐘。我希望葛钰能夠再次現身。

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葛钰再也沒出現過。

有人說,生活是最大的流氓,因為它不管你男女老幼,總在無時不刻的調戲你。

就在金盞花即将凋零之時,我再次見到了葛钰,這一次不是在焦化廠,而是在魅力城,她就站在當初那個小女孩一直站立的位置上。

西裝大叔說過,葛钰是鬼,那個沒錢坐車的小女孩,是她年幼時的樣子。

我在魅力城站點停下了車,葛钰上車後,對我笑道:喂,傻蛋,看什麽呢?

我直接從駕駛座上竄了起來,我想沖過去抱住她,但猛然發現,我們之間貌似還不算是男女朋友,沖了過去,兩只手卻尴尬的懸停在了原地。

葛钰掩嘴輕笑,後退半步,靠在了公交車的鐵欄杆上,姿勢很是性感,她說:小司機,激動什麽啊?

我激動的雙眼都要落淚了,我說:大美女,好久不見啊?想我了沒?

葛钰嗔我一眼,調笑道:為啥要想你啊?趕緊開你的車吧,晚點了小心我投訴你。

說完,她踩着紅色小高跟,就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翹着二郎腿,性感至極。

開車的時候,我總是朝着她看去,紅唇抿動間,她還是那麽美,窗外輕風吹拂而來,就像頑皮孩童的小手,輕輕揚起她如雪的秀發。

“阿布,我長得好看嗎?”葛钰沒看我,但卻眼帶笑意的問。

我說:好看!

“那今晚發車回去,跟我去一個地方,好嗎?”

我說行!

等14路公交車開回焦化廠之後,葛钰就帶着我,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市區,随後在酒店裏開了一間房。

我又納悶了,這是幹什麽?

在房間裏,葛钰倒了兩杯紅酒,遞給我一杯,便站在了窗前,觀望整個市區中的夜景。

我走過去,站在她旁邊,忽然葛钰伸出手拉住了我的胳膊,問我:阿布,你看這市區中的萬家燈火,像不像漫天的螢火蟲?

我說:像是像,不過有一點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這些螢火蟲雖然美,但卻不會飛。”

話音剛落,葛钰一愣,片刻後嬌笑連連,笑的花枝亂顫,她放下高腳杯,說:陪我聽首歌吧。

熟悉的音調再次傳來,熟悉的歌詞漸開心扉,我倆就站在窗戶前,一動不動的看着市區中的夜景。

“誰在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楓葉将故事染色結局我看透,籬笆外的古道我牽着你走過,荒煙蔓草的年頭,就連分手都跟沉默。”

我雖然不懂葛钰為什麽拉着我聽歌,但這曲東風破,我陪着葛钰完整的聽了下來,葛钰轉過身,看着我,眼光迷離,微啓紅唇,說:阿布,我先去洗澡,等我。

我有點懵,但不知為何還是點了點頭,可能我害怕失去。

現在的我已經是一個沒有心髒的人,我跟葛钰的靈魂呆在一起,我還怕什麽?我覺得葛钰的屍體取走我的心髒,或許正是想讓我跟她的靈魂能夠呆在一起,這樣就無法害我了。

想到這裏,我還有點沾沾自喜,撓頭輕笑間,看到了葛钰随手放在桌子上的身份證,我心想,葛钰當初不是把身份證扔了嗎?掐算一下時間,才兩個多月,三個月都不到,補辦身份證,至少是三個月的。

我也沒多想,就伸手去拿起了身份證,可這不看不打緊,一眼看去,我渾身一抖,差點叫出聲!

身份證上的照片,是葛钰本人,但名字卻叫刀茹!

“你到底是誰?!”我朝着衛生間大吼一聲,衛生間的玻璃上,那正在脫衣服的影子忽然停頓了下來。

妙曼的身姿,重新将衣服穿上,走出衛生間後,葛钰說:阿布,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我舉着身份證,用力晃動,說:你到底是誰!告訴我!

剛才被葛钰那一陣迷離的眼神所征服,我差點就被蠱惑了,心想要是等她洗完澡,跟她發生了什麽不該發生的事,或許就是我的死期了。

她看着我,微啓紅唇,微微而笑,但就是不說話。

我頭皮發麻,連連後退,我驚恐的說:你不是葛钰!你不是葛钰!你絕對不是葛钰!!!

她朝着我慢慢的逼近,一直把我擠到了牆角,抓住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臉頰上,問我:涼嗎?

我吼道:別來這一套,涼不涼你都不是葛钰!

她笑了,說:我不是葛钰,但你确定以前遇見的我就是葛钰嗎?

我一愣,正不知道該說什麽,她拉着我的手,走到窗邊,小聲說: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焦化廠,我說我是鬼,你還當真了,記得嗎?

我警惕心很強,點頭的同時,仍然在戒備着她。

“第二次,我們一起逛街,還看了午夜驚魂,那部電影太吓人,我當時一直抱着你的胳膊,對嗎?”

我又點頭,這是真的。

她撲哧一聲笑道:其實我根本就不害怕,我就是想逗你,我發現抱緊你胳膊的時候,你的呼吸會變得粗重,心跳也會加速,你肯定沒碰過女孩子的身體。對吧?

我雖然有些尴尬,但還是點頭。此刻又看了一眼身份證,驚恐的說:那你究竟是葛钰,還是刀茹?

她抿了一下紅唇,湊到我的身前,兩條玉臂攬在我的肩膀上,柔情的問:從頭到尾,跟你陪伴在一起的人,一直是我。至于我是誰,還重要嗎?

我懵了,真的徹底懵了。

我捏住她如蓮藕般的玉臂,輕輕的拿開,說:你讓我先緩緩,我這會心裏很亂。

我坐在沙發上,仔細回想,聽她剛才所說的話,那麽一直跟我陪伴在一起的人,确實是她,可她以前說自己是葛钰啊,現在身份證怎麽叫刀茹了?

而且我問她究竟是誰,她也不去刻意作答,難不成,我被人耍了?

難道葛钰這個人根本不存在,我深愛的姑娘,一直都是面前這個,而她只不過是逢場作戲,特意把我欺騙到了桑槐村,調查葛钰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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